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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对自己进行徒劳的掩饰 所以,我可以毫不犹豫的说——我喜欢元。

是的,元,君墨堂元,家乡在渔获镇的君墨堂元,曾在南致工作学习过的君墨堂元,世上独自一人的,特别的君墨堂元。

再如何细化前缀,再如何明确到精确的个人,对我而言都无所谓。表明自己的爱慕之情却羞于明确具体的对象实在是太过可笑。我可不是那种爱情小说里的幼稚女主角。

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但硬要说的话,最开始吸引我的,应该是他的理想主义。

没错,现今表现得仿佛重视实用的他也有着冲动的过去,也有着不顾一切追求不可存在之物的时候。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折曲术式也不可能在他的手中诞生。

他能成为我的导师,实在太过幸运。

在第一次相遇时,南致城正下着小雨。雨幕在那片广阔的堪称湖面的护城河上溅起波纹。我在家门前的小花坛中,对沾染水珠的花朵释放最基础的风抚术式。他撑伞站在路灯旁,看我笨拙地使用着介质,不依靠符印完成了一个简单、却又因此变难的术式。

“魔力效应学,你想学吗?”

——然后,那个长相平凡的高瘦男人就这样以早晨见面打招呼般的语气,将我真正引入了魔力效应学那深不可测的世界中来。

在这个效应学衰退的时代,见到一个在街边尝试构架简单术式的女孩儿,就一意孤行的把她收为自己唯一的徒弟,入室的弟子。以平常人的视角来看,我的导师还真是个怪人。

也正是这个怪人,在两年前的一个平凡的午后,随便说了句想去外面看看。就真的跑去办理了外界巡游许可。如果不是我也主动加入的话,可能第二天中午他就登上北航的船舶了。

所以,当看到他毫不犹豫的启用“闪烁”前往危难中的神女身旁时,我没有不兴奋的理由。

——我明白,那个我熟悉的,兴奋地燃烧着的元又回来了。

伊凡洛斯本就是追求华贵感与浪漫感的种族。作为这支早已消失的显贵们的后人,可以说,我也流着浪漫的血液。

所以,我会喜爱充盈着浪漫色彩的坚实理想也很正常。

更重要的是,我不愿再看到那个元,不愿看到那个止步于无形的障壁前,心怀痛苦的元。更讨厌那个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只能装作一切如常的我。

我感谢那位如天降之物般降临小镇的神女。

她让元暂时忘记了无法跨越深渊的痛苦,暂且放下那个不应存在的事物,转向了更为实际的存在,可以尽情燃烧自我,而不怕在终点前被迫止步。

无论她愿意与否,我们已经成为共同战线的战友了。

唯一的不同是,我愿为先生,愿为元,贡献一切。

哪怕是助燃的柴禾,一次性的坚盾。

——在那封信印着王庭印章的命令到来的很久以前,我就如此下定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