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话

「怎么样,听懂了吗?」

单独授课,加上面对面教学,这下咲熏应该听懂刚才那道题的做法了吧。所以她也眨眨眼睛表示赞同的拿起铅笔,数学这种科目就是这样,在翻来覆去的验算和尝试各种新的解题方法。

「谢谢你,前辈」女孩标志性的捂着额头的发丝沉下脸蛋,在周日的人群涌动的商业街道上,还不如在图书馆教一个萝莉怎么做题来的轻松。

望月便安静的在她对面的位置上看着一本恋爱小说,而那本小说就是其父亲翔人的著作。为了把这个家伙了解透彻而见底,就连她的老爸也不能放过,通过对字句的考究,望月凭借十几年的研读经验便完全可以明白这个男人是怎么一个性格特征的作家。

(咳咳,从字里行间判断一个人的性格是极其简单的事情,阅读作家的名书就好像是在和他面对面交谈一样,所以能够从语调,停顿,来深入摸透一个人的思维)他翻了一页过去仰靠在木质的背椅上(故意拿出这本她爸写的小说看,目的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而且这家伙就和我所想的一样,刻意避开书的封面,她也不带好奇感的问「你在看什么书,前辈?」我望月作为恋爱大师可不是浪得虚名,我能够从一个女孩子的面部表情和眼神来判断她的心理变化,超乎神技的攻略!)

他瞄了一眼伏案做题的女孩然后问道「花山圆同学喜欢什么样的水果,苹果?西瓜?草莓?还是芒果?这几样里面」

(老是说一些表面之词就无法突现出我的能力,各位虚心学习的学生们)

他一脸得意的观察着女孩子的瞳孔和面部表情,在女孩即将开口说话的时候,他便突然开口抢道「是草莓吧!」

「你怎么知道,前辈?」咲熏显得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嘿嘿,偶尔装一下B,也是要靠实力的)望月耸了耸肩随口微笑着「啊,猜的」

看来这家伙太无聊以至于开始随便找起乐子来,对啊,肯定是太过于闲的蛋疼,在看了无数遍其父写的小说后,望月开始忍不住左右摆动了,我是指思想上面。

他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咲熏,在她抓起橡皮擦摸着小脑袋的时候,这家伙的行为举动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幼稚而且懵懂无知。当女孩手中的橡皮擦咕噜咕噜的滚到自己的面前的时候,他又无聊的用手指弹回去,然后女孩便可爱的捂住嘴巴笑了起来。

接着,她又用小手弹了回来,望月便遵循着这幼稚的游戏让它滚了回去。

(这特么有意思吗……)他两眼呆滞的看着咲熏一脸津津有味的表情,如果此时假设对面坐的是亜矢,那么望月肯定会咻得站起身来

(对,我肯定一把抓起这破擦子然后摆出致铅球的姿势向她脑门扔过去,附带一句「不做题玩你妹啊!数学测验考了十五分,还有脸滚擦子」)

「咕噜咕噜~」

当来往的轮回忽然在这一刻停止时,听着橡皮擦掉落地上的声音,望月奇怪的抬起脑袋看向对面的小孩,她正满脸痛苦的趴在桌子上「花山圆同学?」他急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她旁边伏下身

「花山圆同学,你怎么了?」

「前,前辈,好疼……」

他急忙拿起手机拨起急救电话,但接通数秒之后又不耐烦的挂了下去「这尼玛车到了,人都挂了!」望月蹲下身锁紧眉头一把拉起她的小手「妈妈说同学,此时顾不了你的妈妈说了」他说罢便一把抱起咲熏冲下楼去。

他抱着怀里的少女一路东撞西拐冲到马路上「车!车!车啊,该死的」脚下的步伐从来没有停止过,还要从眼角的余光搜索着能坐的的士,随后,在终于拦到一辆的士后,他便急忙小心翼翼的钻进车里。

距离病院的路程不算是很短,当望月满头大汗的抱着女孩冲进急诊楼里,咲熏便颤抖的缓缓的睁开眼睛

「前辈……」她从苍白的小嘴里吐出两个字看向望月「前辈,妈妈说」

「说你妹啊!」他冲着女孩爆了一句粗口然后在护士的帮助下将她放到床上,看着一行人将她带进手术室后,望月才泄了口气的瘫坐到长椅上,他盯着头顶上发着白光的灯管擦了擦汗水,然后取下挂在自己身上的女孩的斜挎包。

「这是她的手机吧」

他从女孩子的包里翻出那个粉红色的东西,然后打开(这家伙也不设密码的吗?倒是挺符合她的风格和智商)望月翻看着通讯录,除了和自己沟通的邮件以外,也有很多她的朋友,接着,他拨通电话

声音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接听的意思,当望月正欲放弃时,那边便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喂,熏吗,爸爸现在很忙,等会儿再打给你」他果断熟练的说完一句话后便迅速挂断了「HELLO……」望月呆滞的听着嘟声咬出一个单词「我还没说话,这家伙就挂了……」他有点生气的皱起眉头,接着咬咬牙摇了摇脑袋

「父亲都是这样的吗?」他感叹着燐美的父亲和这般模样又有什么区别。

于是,这家伙站起身又拨了过去,在接通的那一瞬间,他极速抢着说道

「喂!你特么听到了吗!」他一脚踩在长椅上指点起江山来,倒是有一种黑帮的气势「你女儿现在在我手上,如果你现在不过来,我就把她,把她给,给,给蹂躏了!」

从电话那边终于传来轰隆的声音和咆哮声「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我就在这个……」望月突然脑袋短路的冥想了一会儿然后捂住电话筒向着一旁的护士妹妹露出微笑「那个,请问这家病院叫什么名字?」

「上原,上原中心病院」

妹子害怕的哆嗦道。

「我就在上原中心病院等你!」他冲着电话吼出最后一句便挂了下去。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在病院门口便响起了警笛的声音,一大帮人穿着警署的制服冲进急诊楼,在望月一脸呆萌的站起身刚要解释时,两个大汉便迅速将他制服在地

「喂喂!听我解释啊!」

「就是他,对,没错」那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指认着自己手里咲熏的手机说道「熏在哪里!你这个混蛋!」

「好疼!轻点啊,手臂要断了,在手术室啊,手术室」

警官将他生拉硬拽的扯出病院,这家伙还在叫冤的不断大喊着「我冤枉啊!冤枉啊!」

目送着这一幕惊心动魄的,老实说,有点搞笑的场景,在病院里面来回流动的人群,都抱着好奇的眼光看着少年被押进警车,他们议论纷纷的说着这样年轻的施暴者还真是少见呵。

在询问室的黑暗灯光下呆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得以被澄清,总的来说已经是幸运无比了,而且还看到了一个长相漂亮的御姐警官,一个叫做伽本奈 萤的实习教员在给自己做着笔录

「出去以后就好好做人哦!少年」

在自己走出警署大厅的时候,那个高挑的姐姐还对自己发来一个飞吻。

「欧尼酱!」望月满脸疲惫的走下楼梯,脚下的正是一脸生气表情的月「欧尼酱!到底怎么回事啊!」她不满的看着自己抱起双臂。

「怎么回事啊……嘛,呵呵」望月苦笑着挠了挠头「唉……不知道那个家伙怎么样了」

「哼!欧尼酱回去以后可要好好解释清楚」

他点点头偷偷看了眼手里的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