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驰在孤静的路上,刚才的刀光剑影一幕幕的在脑海里回荡。忘了她是怎么退场的了,大概还是我目送她离开的吧,我热膨胀的脑子里最后的清晰一幕是那句“和你”,曲终人散,败者为寇,虽然只是扳平,但那种剑客错身交手,对手应声倒地的感觉还是刺激着我的每一根中二神经,“不好,得在回去之前变成正常人。”我冲刺着用冰风冷却着我的脸,效果却是那么的无力,转眼间,我就到了我的窗台下,窗户应声而开,一直坚厚的手递了出来,一拉,一拽,一蹬,一抬,再转身看,窗户已经阻隔了寒风,窗帘也知啦着闭上了夜幕。

“怎么样啊?”龙从窗台边转过身。

“贼爽!”

“讲讲怎回事!”

“啊,嗯,算了,等我想讲再说。”差点就没收住炫耀了出去,这种事我能丢一辈子人。

“啊,那行吧。”

我已经拿好了牙刷正准备出去洗个漱。“你要是有麻烦了我罩你啊!”龙麻人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他不会以为我去火拼了吧。

我睁开了胜利者的眼睛,今天的太阳仍然赖在冬天的被窝里。

似曾昨日的清晨过去了,我来到了似曾昨日的教室。“凌霄,怎么感觉你长高了呢?”“那肯定是因为我又换了一双更高的增高鞋呗,傻B玩意,没屁硬他妈找屁放。”虽然我无敌地想这样丑俗恶混地喷他一顿心肝脾胃肾,但我面无表情的走过了他。我到底是个垃圾人,我与地球上随机散布的几十亿垃圾无异,带着一副面具,我贯彻着将自己变成空气的方针,渐渐的其他的垃圾们也都习惯和空气对话的感觉。刚刚搭话的那个人并不熟,是他自以为是的想和一切人搞好关系,却最基本的对话技巧都可笑的像个没有雾霾的天空。我早就习惯了因外貌而被打趣,无论善意与否,这种习惯也挺可悲的,刚才的脏字并不代表我的愤怒,只不过是我一旦暴露在垃圾场的空气下,便会鄙视包括自我的一切。

垃圾我伏在桌子上,龙还没来,我一心只想着今天如何斗倒那只黄鼠狼。看起来晚上还远,不如来一点消遣吧。

我将声音的接受范围调整角度,搜寻着早间电台。

嗯,这个是无聊的体育口水会,一群男生黑压压的讨论着浪费一切的无意义球赛。

嗯,这个学习频道还是那么孤独啊,总有那么一小撮职业学习的,却总是考不过某些熬夜看球的,但他们无论哪个,对于我这种快乐型业余学习选手来说都有着看不到的高度。

啊,来了,来了,就是这个,调频943.8,我最爱的喇叭花广播站,这里简直就是迫不及待想染上戾气之人的天堂,来,别着急,让我好好调调台。欧了,清晰度满分!

“我去,这个口红色号是什么鬼!”

“对!这家的口红全是垃圾!”

“哎呀,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学校这破饭我受不了了!”

“诶,你这裤子搁那买的啊,太特么难看了!”

“那谁又发朋友圈了... ...”

哈~简直神清气爽,她们在展现戾气上从来没让我失望过。

“诶,你又换发卡了?”

“诶呀,你不早就知道了吗,当时我还说和你鞋一个色儿呢!”

“啊,是吗?好吧,那个谁谁谁... ...”

真扫兴,居然有个不和谐的声音,这个叫杨可蓝的真是丢脸,一点都不会卖弄自己有多丧,也从来不肯话题的中心在自己的身上多待半秒,我真是不明白她是怎么能留在那种地方的。

“... ...晚上回来晚了!”

“什么?啊?你说谁?谁?”

“莫忧!”

我晴你太阳,咋又是莫忧啊,夜归的她昨天不会也撞上那个叫莫忧的麻烦鬼了吧。

“和你家胡光幸福的忘了点了吧,哈哈!”

“我去你... ... ”

“... ...”

很快,早间随着龙的踩铃而结束,我明天一定是要把他早点叫醒了,再经历一次这样的早上我就要进化成不可回收垃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