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革命后的英国伦敦,空气之中的每一粒尘埃对于无知的外乡人都是黄金。这时候的英国无疑是前所未有的巅峰。可惜英国并没有成为传说的乌托邦。

此时的日不落帝国一个神仙打架百姓遭殃的国度......”

叮叮叮铃~~~~

“好的同学们,今天的课就上到这。下课!”

先前无比安静的教室一下子欢腾了起来。

“一不小心又说大了,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听进去。算了毕竟还是小学生。”

老师整理着课本,打理了一下衣服准备离开。这时一个学生叫住了老师。

“卢克老师,卢克老师!”

“怎么了,瓦文萨?”

“书上这页,开膛手杰克的故事是真的吗?”

这是穿插在书上图与图之间一段简短的故事,老师在上课的时候并没有提到它。可能连老师也没有发现,但是这位学生却意外地注意到了。

“当然,著名的变态杀人狂。”

“他是坏人吗?”

“或许吧,敢肯定他是个疯子!”

“瓦文萨!快过来玩!”

“你的小伙伴好像在叫你。”

“老师再见。”

“嗯,再见。”

耳边轰鸣声吵得我头昏脑胀得,周围的一切都好陌生。哦对了,我都已经离开波兰了,这里是哪?这可是英国伦敦啊,可恶头还是好痛啊。

“你醒了。”

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这声音是.....萨琳娜!我的意识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再次仔细观察周围,这里甚至不是我所住的房间。

“干嘛,吓我一跳。”

“对不起,这是哪?”

“什么嘛,昨天还说要占有人家。今天就装失忆,可还真是个坏男人。”

“什么!该不会,我昨天.....”

我不敢相信这发生的一切,这都好突然。最重要的是,这么重要的一刻我竟然没有任何记忆,实在太可惜了。

“骗你的,你昨天喝多了。我看你在外面睡着了,就让里塔把你送回房间里。谁知道你身上连房间钥匙都找不到,没办法就让你和里塔睡了一夜?”

“里塔是谁?”

“正是老子!”

从萨琳娜身后跳出一个瘦小的男人,男人的样子很面生。

“他是我们酒馆的厨师,一般在后厨。你不认识很正常。”

竟然是个男的,我有些小失落。

“你知道吗?你昨天一直死死的抱着我,你看我手臂都被你大腿夹红了。”

你个男人在我面前显摆啥呢,我给了他一个白眼。但是他好像没有注意到,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昨天的经历。

“里塔,别闹了。快去干活,小心我扣你工资。”

“是....是的老板。还真是,好不容易出一次厨房。”

亚伦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回到床上长舒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向天花板渐渐发起了呆。

时钟指向八点的一瞬间,钟声传遍了伦敦的大街小巷。也叫醒了昏昏沉沉的亚伦,因为酒精亚伦如今的脑神经有些崩裂的痛感。但是他还是清楚地记得自己九点的工作,简单的洗漱,穿上一件来伦敦以来第一次用上的正装。

“这是昨晚的酒钱。”

“诶,找零不要了?”

“先放着吧。”

亚伦第一次尝试这样潇洒的样子就已经自然而然地表现到完美,如果不是在波兰同伴的帮助,亚伦也很难有这般的潇洒。

等我发达了肯定得回去好好款待一下我的老朋友。

亚伦心里这么想,对于未来他有十足的自信。说是对于自己的,不如说是他对于伦敦这座城市的自信。

“你怎么这么慢!”

来到约定的地点,是一所偏僻的大别墅。这栋别墅的主人史密斯先生在一星期前就没了消息,向来归心似箭的老公怎么会在外如此之久。心急如焚的太太选择报警,对于警察的插手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最后在女儿的建议下,这一家人选择叫私人侦探来。

家族的大夫人披金戴银的样子一股浓浓的富气扑面而来,大女儿就没有母亲那么外漏,但是也少不了大小姐的格调,真是让人羡慕的一家人。

“夫人你最后一次见你老公是什么时候?”

“我听说他要去一家私立医院做演讲,从那之后他就....没回来。”

夫人露出悲伤的姿态,用手边的手帕擦拭着泪水。

“别这样母亲,父亲会没事的。”

“是的,史密斯夫人。我们一定会为您找到你的丈夫。”

卢克自信地回答让抽泣的史密斯女士迅速振作起来。

“谢谢,谢谢你们。”

“这是我应该做的夫人。另外我想更加地了解一下您的丈夫方便吗?”

“没问题,只要我知道的,直言不讳!”

于此同时的侦探事务所,一个陌生的男人戴着黑色的胶皮手套,轻轻地叩击着侦探事务所的木门。

“老伙计,你怎么来了?”

开门的是这个事务所的主人——卡卡卡斯洛先生。这两人像是许久不见的夫妻一般,拥抱的姿势持续了很长时间。

“老朋友好不容易来了还不让进去了不成。”

“怎么会,快进来。”

男人摘下手套,在炉火旁熟练地搓着手。

“老伙计,来喝茶。”

“我这次来本来想看看我介绍给你的小伙子怎么样,看样子并不在这儿。”

“看着挺精神的是个好伙子。我给接着了个活,我让他和我的徒弟一块去试试,你看这是他们自己取的名字。”

“柯爱伦?这名字有意思,你不是向来不让下属看侦探小说的吗?”

“那又能怎么样呢,我一出去办案藏在事务所了的小说就全都出来了。”

“说起来你把这本给亚伦。我昨天去占卜的时候,那人对我说买本书给自己刚认识的人。”

“你很看重那小伙子嘛。”

“可能这就是天意吧,从我第一次见他,我就感觉那孩子和我很像。”

“也是个侦探痴?”

“不,也都讨厌在别人面前张扬跋扈的人。”

“看不出来,在我面前他还挺有礼的。话说你又去占卜,又来看我的。你怕不是又有行动了?”

“什么都瞒不了你。”

两人坐上回事务所的马车,驾马车的是史密斯家的管家。多年驭马的经验告诉亚伦,这位管家是个驭马的高手。两匹烈马在他手里犹如训练有素的士兵,驾驭起来得心应手甚至连溅起的沙石也在掌控致之中。

“管家先生,你的骑术可还真是相当不错呢?”

面对亚伦的赞誉,魁梧壮实的管家先是回以沉默,长叹一口气说道:

“如今的世道,学会已经不能与那些钢铁比了,单一的体力劳动一定会被那些铁块取代。在我看来相比昂贵的火车,驭马算是很难被机械淘汰的行业。”

“确实冰冷的铁皮不可能会驯服这些小家伙。”

“虽然这么说没错,但是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不可能。主观的否认来源于能力限制,能力限制思想;思想限制认知。”

“行了,大思想家。先把案件破了再说,这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工作。”

卢克此时满意地一张张翻阅自己问询的笔记,笔记上潦草的字是他一上午的收获。

“你都看了不下几遍了,有线索了吗?”

“没有。”

尽管没有线索但是卢克依然轻哼着小曲翻阅着笔记。注意到亚伦不看好自己的样子,卢克不满地说道:

“你在史密斯妇人家一言不发,现在还好意思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这不有你呢嘛。”

发现自己的嫌弃眼神被发现,亚伦马上收敛了些。露出表示歉意的微笑回答。

虽然没有发言,但是亚伦还是记下了一些关于史密斯先生的信息。

史密斯先生一位传统的商人,先前靠着罂粟在海外得到巨大反响企业很快做大。随后靠着茶叶的倒卖为生,在这片港口已经是一位成功人士了。后来生意起来了,这位商人又成为一位大慈善家。帮助学校、帮助医院、帮助政府,又一次名声四起。如今正是他享受名利双收的大好时光他却意外失踪了。

史密斯先生锋芒太过显露。商界死对头、仇家都有可能是作案的凶手。

目前都只是亚伦的初步判断,判断地依据都还只是史密斯夫人的只言片语。接下来,两人需要先回一次事务所然后去史密斯先生的港口做更多调查。

“门口这鞋谁的?”

亚伦和卢克回到事务所门口,门口一双陌生的鞋引起亚伦的注意。卢克二话不说地把鞋拿起来凑到脸上仔细地闻,这一举动引起亚伦的强烈不适,他有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试图远离这个男人。

看他熟练的模样谁知道他的鼻子经历过什么。

“这个是双男人的脚,体重大概有84kg,平时会经常走动,而且很注重清洁,40岁左右。”

“这是你闻出来的?”

“侦探要注意每一寸细微的观察,为了学会这项技能,当初我特意到海边闻看门的大爷借了存鞋柜的钥匙进行实地训练。这就是你应该学的真本事,而不是整天在那高谈阔论什么可能不可能。”

卢克摆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模样,虽然亚伦不想承认,但是在闻鞋子这点上他是输得很彻底。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这得分步骤,拿出本子来记牢喽。首先气味训练,可以让你知道这鞋的主人是不是经常使用这鞋,但是这双鞋不同于其他的是它的清洗剂的味道已经和皮革的味道融于一体,由此推断出这是经常使用这双鞋并且善保养的人。其次是看鞋垫和鞋型,男款鞋并且由鞋垫的凹陷程度分析人的体重。最后我鼻子凑上去沾到死皮的程度来推测年龄。”

“不可思议!”

“所以.......”

“所以你要拿着我的鞋到什么时候啊,小伙子。”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开门的人十分熟悉,是引荐亚伦的引路人——杰克管家。

“师....师叔。”

“杰克先生。”

“上午收获怎么样?”

“这是上午收集的信息。”

卢克将自己写的笔记本递给了杰克管家,杰克依然穿着那一身家仆的工作装,唯一不同的是带上了一双黑色的手套。杰克看了一番卢克的笔记,不知道有没有看懂但还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没想到一上来就是这样的大案子。”

“师叔,你怎么看?”

“让我这样随意地发表意见可能会耽误你们办案,有些事情还得亲力亲为才会有答案。”

说完杰克管家从卢克手里接过鞋穿到脚上,告别离开。

“哦对了,亚伦!对于这个案件尽可能点到为止。”

“点到为止?.......杰克先生!”

亚伦叫住了来到英国之后对他帮助最大的那个男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谢谢您!”

“快进去把小伙,外边冷。”

寒风将亚伦的鼻子吹得通红,杰克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回到房间后的亚伦还是有种不祥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愈发强烈。卡卡卡斯洛先生从房间里出来,递给亚伦一本书。书是杰克管家委托老友给亚伦的,无论如何也算是个礼物,亚伦很珍重地收下这本《杀戮过客》。

卢克提着那本笔记本从厕所出来,本子好像薄了些。

“亚伦,你手里那本是什么书啊?”

“这是你看不了的禁书。”

因为这也是探案类型的书,当着卡卡卡斯洛的面,亚伦不能肆意和卢克分享这本书。姑且卡卡卡斯洛没有对亚伦提出过这样的禁令,所以卡卡卡斯洛并没有说什么,但是亚伦也在卢克的影响下尽量避免在卡卡卡斯洛的面前聊这类型的书。

卢克大致理解了亚伦那番话的含义,扶着墙迈着內八步伐,慢慢靠近沙发。

“你这是怎么了?”

“别说了,都怪我昨天兴奋过头吃太多辣椒了。下午的调查只能拜托你一个人去了。”

说着他把手里的笔记本递给了亚伦,卡卡卡斯洛先生截过本子翻看了里面的内容。

“你这写的什么玩意啊?”

“对不起老师,那个史密斯夫人说得太快了我实在......”

卡卡卡斯洛先生又次尝试理解这些乱码,随后狠狠地把本子甩到卢克小腹位置。

“你给我把它誊一遍,然后再给我看。”

“是,老师。”

“亚伦,你快去调查吧,这是我以前用过的记录本,你先拿去用吧。”

亚伦接过布满灰的皮革本子,本子上到处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亚伦!回来的时候别忘了带卷纸,厕纸!”

几天的折腾,亚伦的钱已经花掉了三分之二。所以非常需要这次案件侦破,史密斯夫人会给出一笔客观的赏金。

亚伦边走在街上边给自己打气,此时灰蒙蒙的空气中雨滴淅淅沥沥地落下。

“可真是不幸。”

这可算不上好的征兆。此时地港口工人好像还不知道自己的雇主已经失踪,正在匆忙地赶着货物,这可是一匹不能浸水的干茶。

包工头就好像一个严厉的奴隶主,争分夺秒地指挥着现场。港口现场忙乱得不可开交,这可不是去做问询调查的好时候。

硬着头皮也得上了。

亚伦这样想,但是这群人根本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让让让!没看见正忙着呢嘛!”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别说你是史密斯先生派来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在这连上帝来了都得听我的!”

“不是....那个。”

“不是什么不是,如果因为你这批货卖不出去了,这损失你赔还是我赔。总之不会是史密斯那老家伙赔就是了。滚滚滚开!”

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的亚伦灰头土脸地找了个躲雨的场地,想着等他们结束了再做询问,谁想到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风夹杂着雨滴,寒意成倍数地增长。亚伦多想找个避风又躲雨的地方好好作休息,但是附近要想找个这样的地方起码得去五百米以外的地方了。

“呦这不是亚伦少爷嘛,你来这破地方做什么?”

迎风走来一个穿着绿油油工作服的男人,这是一位资深的港口货物运输管理人员克莱因。每天拿自己日工资的七成去酒馆喝酒,在酒馆这个港口的包打听,每天在酒馆吹嘘自己曾经与一只触手怪物搏斗的故事,故事怎么看都有些添油加醋的成分在里面。亚伦之前因为没钱来消遣,于是有事没事就坐在他隔壁的桌子偷听他和工友的故事,顺便来能收集更多关于这个陌生地方的信息。不久后,亚伦成为克莱因故事的唯一听众,两人就此结识。这么说下来克莱因也算是亚伦来到伦敦大路之后第一个好友。

“你今天不是休息吗?”

“按常理来说我是应该休息来着的,可不是这场雨嘛。这片港口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雨天看管人手翻倍,因为在雨天利益对比下来,会有一大群不知死活的包工头知法犯法。”

“所以你们就在这时候可以大捞一笔!”

“我们这些蝇头小利哪比得上他们亏损的盈利啊。所以你来港口做什么?工作找到了?”

“不仅找到了而且是个大生意。”

“说具体点。”

“私家侦探!而且已经接到案子了,我过来就是做调查的。”

亚伦挺着身板得意地说道。

“喝,了不得了。但是我可提醒你,在英国做侦探可得当心咯。我们最多只是招惹一些地痞流氓,而你要招呼的可能是两家企业间的斗争,这可比我的工作难做多了。”克莱因认真地为新人解释当侦探的不易,但是亚伦并不会在意这些,他只在乎这是他喜欢的工作,而机械的体力劳动并不适合他,他更喜欢无拘束的工作。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幸可以做到自己喜欢的工作,工作的最终目标无非是生存。谁会为了工作连命都不要了,除非......为了谁,为了那个比自己更重要的什么。

亚伦是这样想的,他清楚克莱因是为他好所以一个劲的点头。他认为自己不会陷入到这种地步,他觉得自己会想黄鳝一般从这利益角逐的指缝中自由穿梭。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你是来调查什么的,我或许可以帮到你。”

“我这次来是......”

他想起自己被保密协议束缚了,在案件还没浮出水面之前,史密斯夫人要求不能透露任何人史密斯先生失踪的消息,否则整个英国海运商界都会出现极大影响。

克莱因并没有听见自己想知道的,空气在沉寂五秒之后克莱因也识相的没有在追问。

“亚伦男孩,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尽管提出来。”

“真的可以吗?”

“那是自然,我俩谁跟谁啊。”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那片港口的人。”

亚伦缓缓举起手指,指尖瞄准了负责运送史密斯先生货物的那群工人身上。

克莱因打了一声响指,得意地说道:“交给我吧,你跟我来。哦对了,攒到钱了可得请我喝酒。”

“切,之前也没少请过你。”

在克莱因的帮助下,亚伦的钱袋瘪的速度才会如此迅速。但亚伦也想开了,并没有做过多计较。

“别这么小心眼嘛,我每天和你介绍英国。就让你帮我买几杯酒你就不愿意了。”

“是是是,多谢您老人家的介绍。”

“这还差不多,说话放尊重点。我也算是这片港口有头有脸的人物,来跟我身后。”

克莱因双手抱胸的样子还真是有模有样的,我跟在后面气势明显要弱不少。

“不准笑,过去也不要笑场。我们做的是一件很正经的事情。”

“噗....行...我知道了。”

亚伦之前试图以一己之力和他们接触,但是他们并不打算搭理。此时克莱因还在百里开外的地方一步步走过来,之前那个领头的人便迈开短腿,毕恭毕敬地跑了过来。

包工头夹着尾巴跑到克莱因跟前,此时的克莱因完全摆脱开玩笑的样子。严肃的样子让包工头不敢抬起头。而包工头放弃之前威风凛凛地指挥官模样,双手互相搓揉,脸上尽是些奉承的笑。

“工期赶得怎么样了?”

“快了快了。”

“不是说好两点钟货物检测,让你们不要动的吗?”

“你看这天气,我们不可能吧这些干茶就放在这让你们检查,我们也要吃饭的嘛。”

“吃饭是吧,行那这次你打算要给我多少?”

“那个长官,就按上次那个价罚我们得了,也不用那么麻烦对吧。”

“但是上次那个价我们也被上面的人骂惨了呀。”

“可是.....”

“还有,刚才我兄弟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竟然理都不理他。”

“这.....”

此时他才注意到在克莱因的背后还有一个男人,就是之前那个唯唯诺诺打扰他干活的人。

“对不起,这是我怠慢了。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一定如实回答。”

“啊...”

亚伦没想到那么快就轮到他登场了,克莱因的办事效率不得不刮目相看。

“你上一次见到你们老板是什么时候?”

“你问这个做什么?”

“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哪那么多废话!”

克莱因吼的这嗓子发挥了奇效,那个包工头一下老实了不少。

“上一次见到老板大概是在一个月之前,他来港口视察的时候。”

“你们老板平时工作上待你们怎么样?”

“对我们都挺好,每年都会有奖励。不然我们也不会任劳任怨地为他干活。”

“上一次你们出港是什么时候?”

“也是在上个月,我们刚带回来新的茶叶,想要送去美洲。但是那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就拖延下来了。没过几天史密斯老板就来了,来到时候还带来了好多人,都是同一个商会的几个大商人,我也不认识都是道听途说来的消息。”

亚伦陷入思考,史密斯先生是在一星期前失踪的,也就是医院的慈善演讲之后的事情。而这些工人对此一定一无所知。

“那么你们工期停滞的时候在做些什么?”

“打打牌,喝喝酒。就很悠闲的,反正也没什么活干。”

“你们就是在下雨之后才会把货运到船上躲雨是吗?”

“不不,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们是在前天收到史密斯先生的指令,如今货物可以照旧运送了,而且还规定我们多运了不少呢。”

“什么!”

这一消息推翻了一切史密斯先生是在一星期前失踪的理论,也就是说在前天史密斯先生还在活生生地工作,只是没有回家罢了。

可是明明史密斯夫人她说她也去公司商会找过丈夫,丈夫每日归心似箭突然就不回家了,问题出来那里。现在史密斯先生究竟在哪里?

“是史密斯先生亲自放来的消息吗?”

“算是吧,我们和史密斯先生的沟通有一个专门的负责人,是他对我们说的。”

“那个负责人在哪,是谁?”

“在哪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叫乔治,是史密斯先生货物运输港口的总负责人。”

“感谢你的配合。”

“哪有这是我应该做的。”

包公头不自觉地将眼神看向克莱因,看见他满意的样子他才松了一口气。

“那个我们罚款的事...”

“行了行了,看你挺真诚的,就按原来那个价。”

“那就多谢长官。”

目送包工头安心地回去了,亚伦和克莱因也都离开了。

“怎么样,我表现得不错吧!收获怎么样?”

“信息量有点多,我还得理一下思绪。”

“什么问题,找一下那个叫乔治的不都可以问出来了嘛。”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如何找到他。”

“这个我帮不了你。”

“诶!马车!谢谢你的帮忙。”

“谢什么,别忘请我喝酒就行。”

“不会忘的!”

回去的路上雨小了很多,这不负责任的雨耽误了亚伦不少功夫。等任务完成了,自己反而灰溜溜地跑了。

会到事务所,卢克还在誊写自己的笔记。有很多字自连卢克己都忘记想写些什么了,被他的老师狠狠地骂了一顿,并且要求仔细想,必须做到一字不差。

虽然卢克可以胡乱的写,但是在写的时候暴露出一个巨大的问题,他已经对上午调查的记忆出现了模糊和偏离。很多问题都是通过笔记上一些看得出来的记录才记起来些案件大致轮廓。

“怎么办!我会不会老年痴呆了啊!”

卢克对亚伦哭诉道,卢克对于这件事的较真使得他哭得很激烈。

“走开,别把鼻涕擦我身上啊!行了行了,被担心你只要还记得我,但凡你忘记了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

在亚伦的安慰下,卢克逐渐恢复过来。

“哼哼....你调查的这么样...哼哼....了。”

亚伦把去港口的故事挑重点说了一遍,卢克露出诧异的表情。

“什么!”

“我知道你很惊讶,我的第一反应也很难相信。”

“你回来竟然没带纸!”

“啊喂,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你知道我上厕所有多.....”

卡卡卡斯洛在书房里敲了几下桌子,让卢克可以放低分贝。卢克这才不再聊上厕所的话题。

“过会我想我们还需要去一趟史密斯夫人那,你屁股好些了吗?”

“还是有点火辣辣的。”

“你还要留下来誊这个?”

“哦不,相比终于已经好多了。”

“行,那我们这就出发。”

“可是....厕所....”

“哪来那么多话....行啦快走,回来再给你买纸。”

走到楼下,天色逐渐向黄昏逼近。卢克失去踪迹,他们先后走下楼两人间隔不过几十秒,竟然跟丢了。

“卢克!”

“不是让你在外面叫我扎斯汀吗,还叫那么大声。生怕别人不认识我啊。”

卢克踏着一辆自行车从事务所的后门骑了过来,看卢克骑车的样子还是个新手。

“你哪搞来的自行车?”

“什么哪搞来的,当然是我自己的啦。现在我们乘马车去可会被大宰一把,信我没错骑车去。”

“你行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信呢,相信我。”

亚伦将信将疑地上了卢克自行车的后座,后座是有几根冰冷的铁棍组成的。但凡要出现颠簸屁股都会遭殃。

卢克使出浑身力道才给自行车一个初速度,但是新手还是新手,摇摇晃晃的龙头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有幸的是后面逐渐适应过后速度逐渐加快,最后这自行车也不比牛车差。

寒风拂过卢克的头顶,头顶的汗珠止不住往外流。颤抖的手可以看出他已经到极限了,亚伦仔细观察也感觉到这些。他担心地问道:“不行的话我来吧。”

“你会骑自行车吗?”

“没骑过。”

“这可没你想得那么容易,我可是练了一年才有这样的水准的。你还差得远呢。”

最后连伦敦东区都没有骑出去,卢克累倒在石板路上。随后放下车找了片干净地方就坐了下来。

“还是我来吧。”

在卢克躲在树荫下休息的过程中,亚伦尝试了一下。多年驾驶马车的经验让他对于这种交通工具有很强的适应能力。

卢克在油松树下,惊叹于亚伦学骑自行车的天赋。没过多久就在卢克面前表演起无手骑车。

“你真的是第一次骑车吗?”

“我来英国前驾过马车。”

“早说啊!”

卢克充分信任他,把驾驶的位置转让给了亚伦。

“骑得时候一定要注意.....”

卢克在身后,扶着亚伦的腰细细的为他讲解自行车的注意事项。

“别说了,抓稳我!”

“你......啊啊啊啊!....你慢点....啊啊啊!”

亚伦大腿一使劲,两个人迎着风便冲了出去。

“我们到了先生!”

亚伦习惯性地说出他在波兰驾马车到达目的地后该的话。卢克还处于两眼放空,惊魂未定的状态。

“喂,我们到了!”

“好.....好。”

随后卢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一路上好几个踉跄终于到了史密斯的别墅。

“站在地上的感觉真好。”

“怎么了,快整理一下领子我们要进去了。请问史密斯夫人在吗!”

开门的是那个驭马的管家,他看样子正在准备晚餐。史密斯家的管家十分热情地招待着他们。

“是侦探先生啊,请进。夫人他出去了,一会也就回来了,二位请稍待片刻。”

“打扰了。”

二人被邀请坐在火炉旁,管家递来两杯热茶。

火炉的碳仿佛烧不完似的,不眠不休直到这个寒冬结束。上午两人就是在这里进行的问询,相比上午桌子上的陈设并没有发生太多变化。

管家没有一直陪着我们等候,而是忙着给晚饭做准备。

“你说我们事务所什么时候也可以有一个这样的火炉啊。”

“别想了,老师是绝对同意你这么做的。”

“想想也是,那么多书架,我想不到哪里可以找地方放这个大家伙。”

“你说史密斯夫人会去哪了?”

“谁知道呢。”

“门口好像有动静了。”

两人听见别墅外的铁门被拉开,还伴随着女人刺耳的笑声。声音很模糊但是可以听出来是在互相地道别。告别过后,伴随高跟鞋的踢踏声逐渐朝这里靠近。管家也察觉夫人回来了,快步走到门口开门。

“夫人回来了。”

“回来了,晚饭如何?”

“大概一个小时后就可以用餐。”

“行知道了。”

“那个....上午的两位侦探来了。”

“他们?他们来做什么?”

“应该是为先生的事情而来,他们现在在会客厅等候您。”

亚伦卢克就在不远处,主仆的谈论他们听的一清二楚。雇主来了卢克反而有些慌乱起来,手忙脚乱地打理衣领发型,之前准备的一整套问题在这时候又有些记不大清了。他左手死抓着亚伦,另一只手抚慰着狂跳不止的心跳。炭火燃烧的声音像是一首狂想曲在卢克脑内喧嚣。

“怎么了,上午都没见你这样子紧张。”

“我....我很紧张吗?”

“嗯,都写脸上了。还有别捏了,我的手都要紫了。”

“对....对不起。我也.....”

门被打开。

“二位侦探,有我丈夫的消息了吗?”

“没错,我们这次来就是来和你说我们的收获的。”

没等卢克开口,亚伦就回答道。

“洗耳恭听。”

“首先我们在港口的码头上看见港口工人正在进行货物运输,那是史密斯先生要运输海外的商品。”

亚伦注意到,史密斯夫人第一时间并没有做出反应,好像这一切都是如她所想的一样。

“随后我...们去询问了那里的领头人,他说这是史密斯两天前的指示。也就是说在他这几天没回家的时间里,他至少还在做工作。”

史密斯夫人迟来的惊讶显露出拙劣的演技。

“可是我去过他的办公室,他并不在那里。”

“我们还会继续为你做出调查,可是我需要您给我们调查史密斯的办公室的权限,还有他的那些员工特别是一个叫乔治的男人还有您所知道的。”

“乔治?不清楚这个名字,我丈夫的办公室钥匙我可以给你们”

“多谢夫人。”

收到要是谢绝夫人晚餐的邀约两人就踏上回家的路。路上依然是管家的马车,依然是娴熟的技巧,只是周围的风景变了。

回到事务所,老师已经离开了。两人拿上自己的东西不欢而散,这种情绪一直蔓延到亚伦回到酒馆。

管家正在安顿爱马,背后一个男人融入黑夜,只有一把白刃显得格外显眼。男人每一步都分外小心,直到白刃插入管家咽喉的一刹那。马儿嘶鸣着,飞溅的血给马脸染得鲜红。

酒馆里喝着闷酒的亚伦回想着波兰赶马日子。好不容易摆脱了那没有未来的国家,现在来到一个太平富有的荣华富贵之地,我又有什么不满足的。想着心里的不舒坦便消散了很多,他注意到店小二手里的一个好看玩意。

“那是什么?”

“这是我们老板娘新买的灯泡。”

“确实该换了,这灯泡都重影了。”

“那是你喝醉了,别喝了回房间睡觉吧。”

“我不可能喝醉,你别拉我!”

“亚伦,你在做什么呢?”

“克莱因你来的正好,把你兄弟带回他房间去。”

“他怎么就自己喝醉了。”

“谁知道呢,仕途不顺吧。”

“唉呦,你可真重。回头他醒来记得告诉他还欠我酒喝呢。哎哎亚伦,别揪我头发。”

安静的夜,亚伦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外头的飘雪似乎与他并没有关系,这种温度一直持续到亚伦醒来。

梦醒后的亚伦仍然昏沉,不记得昨天喝了多少,也不知道为何而饮酒。贪睡的他翻了个身依然渴望归梦,可是这个翻身并不容易。被子像是被钉子牢牢固定住了一般把亚伦束缚在里面,他胡乱地在被窝里摸索着,无意间触碰到一个男人早晨最坚硬的部位,亚伦被惊醒一把扯开被子,在自己身后躺着个熟睡中的男人。

“克莱因?”

“别在意我,你忙你的。”

说完他默默把被子提起来一动不动。

“不是,你怎么在我床上?”

克莱因没有回应,应该是又已经睡着了。

亚伦走到楼下,楼下的店员已经准备了交接工作下班离开了。亚伦拦下准备离开的酒保,酒保一脸倦意,应该是晚上也没有睡个好觉。

“你知道我昨天怎么了嘛?还有克莱因怎么在我床上?”

“这个去问克莱因吧,我已经困的不行了。”

这时候克莱因还在亚伦房间熟睡,亚伦不敢吵醒他。走到吧台,只有老板娘的早餐可以让他安抚不安的情绪。

“今天你怎么这么沮丧,晚上睡的不舒服吗?”

“你知道早上起来,突然一个男人就在你背后的感受吗?”

老板娘用看异样的目光看着亚伦。

“你可真恶心。”

“那时我喝醉了!”

亚伦用无力的狡辩结束话题。

在临走前老板娘询问道:“你对酒馆最近的全日制有什么想法吗?”

“我怎么会有想法,但是你聘请的员工好像都不太满意。”

“他们不满意也得满意,否则都得回港口捡垃圾吃。”

“可真是强势呢。”

离开酒馆,亚伦顺着老板娘的指走在街头,借着海风送来一张不知谁丢下的时报。被标题吸引住的亚伦捡起来看了起来。

——

波兰又一次起义被俄军无情的镇压!波兰主权天注定!

煤矿大亨约翰布莱尼过世!享年72岁!

不一样的心理学!莫里亚蒂教授的私人讲座!

新起之秀,路易威登对世界中高端商品业发起新的挑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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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伦简单的看了一遍,并没找到能让他高兴起来的新闻,都是些唬人的噱头作为标题。唯一有用的或许就是不久之后会有一个讲座看,是有关心理学的,就在侦探事务所附近。

今天本身十点钟卢克和亚伦的二人组要一起去史密斯先生演讲的医院,史密斯夫人也高效地预约过了院长,卢克早早地等在医院门口,可亚伦却迟迟没有到。卢克焦躁地看着父亲留下的怀表。

“对不起,对不起我迟到了。”

卢克冷眼看着姗姗来迟的亚伦,害得亚伦尴尬地不敢开口。

“那...那个是院长吗?”

卢克没有说话,踱步走去。两人的距离被一下拉远了。

“你们就是史密斯夫人约谈的侦探先生吧,很荣幸。院长就在院里等你们很久了。”

“抱歉让你们就等了。”

“不用在意,院长自然会合理安排时间的。”

亚伦第一次接触这儿的医院,被眼前医院内阴冷的气氛给惊到了。

“请问贵院擅长于哪个科室?”

“各科都有涉及,最擅长的莫过于——精神科了。”

不知这时的停顿是刻意还是无意,亚伦只感觉到眼前毫无生机可言。

“那麻烦您带路了。”

“请跟我来。”

两人跟上那个男人的脚步,凭借着昏暗的灯光下楼梯。出于好奇卢克道:“贵院的办公区竟然安置在地下,还真是独特呢。”

“楼下怎么可能安置办公区域。”

“那我们是去?”

“太平间!”

两人下意识地停下脚步,额头被逼出冷汗。

“跟上啊,你们不是要见院长吗?”

“院长在这?”

“你过来不就知道了。”

三人停在地下三楼入口的停尸场,那个男人抽出第一层第三格的抽屉。一具冰冷的尸体安静地躺在那。

“这是......”

“院长啊。”

“为什么......”

“哦对了,我的主治医师就在隔壁。要不要一起问问他。”

“你是!”

一觉醒来,亚伦身处在侦探事务所的木桌上。坐在对面的卢克一声不响地写着公文,回忆起上午去医院调查的结果,又让亚伦毛骨悚然。

后来他们报警叫来了警察,没有想到的是整个医院都被精神病人控制。而这里的工作人员无一幸免。

这太过于奇怪,至此所有的信息都在这里断了线。史密斯先生演讲过的医院已经消失了不见了,而且所有听演讲的人不是疯了就是已经遇害。这都太过于巧合。

史密斯先生的办公室和港口的包工头成为他们最后的突破口。

“卢克,你在做什么?”

“你不觉得刚刚的医院太假了吗。”

“你是感觉到了什么?”

“那些精神病人都像是有所预测一般,再被警察带上车的一刹那他们都露出得意的笑容。这事情不简单。”

“你是怀疑他们是装的。”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这一切还得继续调查才知道。”

“下午就去史密斯先生的办公室了。”

“对啊,你马上就要去做那事了。”

“我觉得.....”

“不要说了,保险箱的事情我不会帮你,也不会拿这份赏金。等这案子结了我们就散伙吧。”

这或许是最快解散的组合了吧,亚伦没有说话。看了看口袋,掏出两张票,这是他早上在图书馆里用最后的闲钱买的两张讲座的票——便是今晚五点莫里亚蒂博士关于犯罪心理的演讲。

“今晚,一起去吗?”

亚伦递过门票,卢克用余光扫了眼门票,没有做出回应。

“在还没解散之前,我们或许....”

“我会去的,即便解散我们还是朋友。”

亚伦的心一下定了下来,长舒一口气。可他依然没有感觉自己做错什么,他不理解卢克当然卢克也是如此。两人互不了解对方强行啮合在一起的齿轮只会互相伤害,亚伦也想开了分开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你为什么想做侦探?”

“我是个孤儿,大概在两岁左右我失去双亲,最后我被老师收养。我没有小时候的记忆,只知道之前我住在一间红色的房子里。至于为什么做侦探也只是为了可以帮老师分忧,其实我并不喜欢侦探,如果可以我想做一个老师。”

亚伦同情地看着卢克,让卢克感觉不自然随后他反问道:“你呢,为什么做这个?”

“开始只是想活着,随后我第一次体会到被人认可的感觉。你知道这对于一个注定一无是处的人是多大的鼓励。来英国之前我还做过一段时间的马夫,那时候我无时无刻不在想过去被人信任、托付的感觉。这算得上喜欢吗。”

亚伦第一次坦述自己的过去,在他看来现在莫名有些紧张。

“卡卡卡斯洛先生呢?”

“老师不在吗?”

“不清楚,他房间的门半敞着。”

亚伦靠近卡卡卡斯洛先生的办公室,想要帮先生把门带上。透过房间里微弱的光线注意到杰克给他的书出现在他的桌前。记得之前卡卡卡斯洛先生问他借了这本书,不知道做什么用,未经同意亚伦走进去,想要把书拿回来。

“亚伦,你手里拿的什么?”

“这之前杰克先生给我的书。”

“可真好,师叔还送过你书,老师什么也没送过我。”

“一定会有的,你可是你师父唯一的学生。”

回到座位上,亚伦发现书里夹着一张折起来的纸。亚伦不记得这张纸在他借书前有过,他小心翼翼地张开看了眼里面的内容,随后他悄悄地将纸藏进口袋里。

“亚伦走了。”

“好的,等我一下。”

卢克率先走出去,亚伦接着上厕所的名义把书放回到卡卡卡斯洛先生的桌子上。让一切恢复到原来的模样就离开了。

“你觉得卡卡卡斯洛先生是什么样的人?”

“你怎么突然问这些?”

“没什么,我刚来还不了解他,你都已经跟了他那么久了一定知道不少他的事情。”

“老师是个很忙的人,每天都有很多案子要他来办。”

“你会和他一起去办案吗?”

“以前经常去,后来就少了。可能是兴趣淡了吧。”

“那.....”

“别问这些没用的东西了,我们先得找到史密斯先生。”

“是是是。”

两人路过白教堂,那里都是些游手好闲的人簇拥在一起。白教堂附近路与过道很复杂,要不是十分熟悉它的人很容易迷失在这里。听说这里距离史密斯先生的办公室很近,不知道为什么史密斯会选择这样的一个地方做工作场所。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嗯,好臭。”

“臭味是从那里传来的。”

卢克指了指一处阶梯转角,附近是一家妓院的后院。

“好臭啊,这什么味道?”

“是尸臭。”

对气味十分明锐的卢克立马反应过来,根据卢克所指的方向亚伦一步步靠近。气味越发的浓烈,但是到了转角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卢克?”

随即卢克也消失在视野中,不只是卢克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模糊得真实又模糊得虚晃,马车声从左耳穿过变成嘈杂地讨论。

“心跳正常,呼吸正常....”

“博士你看,0532号醒了。”

空间变得异常明亮,我仿若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但是经过回忆我依然可以回忆起些什么。

我叫埃文斯,就在昨天,我收到一封来自EGA研究所的来信。信里我经过调查属于千年前开膛手杰克的准后人。希望我可以加入他们的研究之中。当然我是因为那笔不菲的奖金而来的。

根据我的了解,这不过是一家以了解人类历史真相为目的的研究所。通过人脑与人脑间细微的羁绊传承用机器来无限放大,这里的人称之为——时空温床。

而我不过是这一个时空追溯计划里微不足道的成员罢了。

“时空追溯计划”为了将真正的过去载入史册,这个计划诞生了。科研室被安置在东南亚的一座孤岛上,就我而言可以上的一共有八层,分别包括了吃喝住玩所有项目都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简直就是一个小国度。

在这个国度由全机械服务,仿真的机械人即使给了人亲近感但依然是冰冷的存在。

我从温床里爬起来,身体依然感觉有些不适应。我迷迷糊糊地带入到那所谓的开膛手杰克的身体里,每一个思考我都经历了直到那个尸体的出现,我的思维出现断档。

这些数据被安排进了一座庞大的数据库,或者说没人在意过我的祖先。我被机械架托了起来,带到餐厅补充营养。

“我感觉我的大脑里出现了一些很奇怪的东西,那个好像并不属于那个时代。”

“这很正常,毕竟人脑的羁绊是经历千年流传下来,出现错乱和消失片段都属于正常现象。”智能AI这样平静地回答,好像是预先准备的一样。

饭后我来到心理辅导室,经过检查如果没有任何心理问题,只需要明天再进行一次睡眠就可以拿到梦寐以求的奖金回去了。对于过去我根本不在乎。

检查过后心理问题基本合格,但是身体并不处于最佳状态,最后得到的建议是:减肥!

下午被迫去锻炼,除了一身的汗,而且运动量也被严密监视着,不留一点隐私。

最后的晚餐过后,我来到七楼。这儿一场专属有我们那些将要走的人的送别派对,几乎这样的派对每天都在进行,因为源源不断地人加入实验和离开,几乎不会间断。

“杰克,明天你就要走了。”

“别叫我杰克,那个罪犯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好歹也是你的人,你可真绝情。”

“切,说得谁想和那家伙有关系似的。”

“说说你今天都梦到些什么吧,作为报答我也把我的告诉你。”

.........

“怎么感觉你是在编故事,又是一个奇怪的医院又是福尔摩斯的。你不会在骗人把。”

“我骗你这个作啥,我说的都是真的。”

即便我这么说了那个人还是以将信将疑的目光看着我。

一顿饕餮大餐过后,一下午的运动量算是白费了。回到卧室我还一直处于停不下嘴的状态,因为处于饱腹状态,所以即便躺在床上我也睡不着,直到深夜。

昏暗的街道,一旁的教堂圣女依然在吟唱。所有的一切都好像被定格的一般,连火烛都开始不在摇曳。一旁的卢克惊讶的看着眼前场景,血迹一直蔓延到教堂的后门口。一具男尸面容狰狞,背后一把小刀捅过。

随后空间向我身后翻了一个面,尸体从横躺变为直立。面孔也镇静下来,身处于一个喂马池。

“杰克管家?”

面前的喂马人便是杰克管家,随后墙的一边翻过来一个人。那人带着宽长的兜帽,完全看不到脸。

他们好像都看不见甚至听不见我,我只能一旁傻傻地看着。

冰冷的白刃穿过空气,空气整体向前一阵。不同的空间,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刀刃,精神病人把他捅到毫无防备的院长身后,一旁的史密斯先生和一个胸前挂着乔治名牌的人站在演讲席上露出惊诧地容貌。史密斯先生慌不择路地向院外跑去,嘴里还大声喊着:

“我们必须把那老家伙给杀了。不然我们永远拿不到他的钱,那老家伙慈善好像做上瘾了似的。”史密斯夫人和她的女儿坐在院子的庭院内商讨着,桌子上的红茶还冒着白烟。

白烟很快飘尽,杰克和卡卡卡斯洛先生坐在事务所的沙发前。“最近工人运动越来越火热,我们必须乘热打铁,不能错过这大好时机。”“一定要近日吗?”“没错,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随后杰克管家从背后拿出一本书递给了。

纸条经过一张手递交到一个兜帽刺客手里,刺客看了一眼暗杀名单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将名单揣入口袋“明白了。”一辆马车驰来,载上那个男人离开黑夜之中。

就好像早有目的似的,马车撞上一个慌不择路的男人,那个男人被马脚狠狠踩在地上反复践踏,后面乔治赶了过来,但是已经晚了。史密斯先生已经咽气。

见杰克管家已经咽气,刺客欣然地回到侦探事务所。拿出钥匙打开办公室的门,办公桌上第一本书里面夹着的暗杀名单将上面杰克的名字划去。随后离开了那个地方。

离开史密斯公馆后的乔治按照吩咐让贩茶的下手们迅速进行远海交易可惜他们怠惰到久久没有出海,但是那个乔治已经拿着一大笔钱去了别的城市。我依然在一旁看着。

第二天的清晨,朝阳依旧明媚。我睡到自然醒,但是坐在床上久久不能相信。我不敢相信那是我在做梦。

“好了吗,今天是您最后一次沉睡,祝你好运。”

“嗯,我准备好了。”

卢克老师回到办公室,提起笔不停地写着。

“卢克老师,你写的小说完成多少了?”

原本坐在隔壁的一个女老师上完课回来,看见奋笔疾书地卢克老师不自觉地问道。

“差不多了。”

“那你的小说的名字叫什么。”

“让我想想,不如就叫《杀戮过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