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我们来这里之前你都一直干等着吗!?”听说事情的经过后,银音生气地盯着司马廉。

“是,是的……”

“为什么不去找她!”

“我也想啊!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打电话她也不接,而且……就算找到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不是现在能解决问题的只有你,我真想把你打趴下,让你今天都站不起来!”银音愤怒地握着拳头,石隶花赶紧上来劝架,不过银音没有真的要动手的意思。

看着愁眉苦脸站在面前的司马廉,银音竭力遏制住怒意问到:“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不知道……这么突然我根本搞不清我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唉……这是我的错,我早该注意到的……”

“听好了,司马廉。”银音冲上去抓住了司马廉的衣领狠狠地说道:“我和石隶花是假扮的情侣,目的你应该也知道,就是为了拆穿你和喵玉虚假的情侣关系!但是你知道为什么吗?”

看着生气的银音,司马廉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我讨厌这样你们这样把其他人的心情当做废纸一样踩在脚下!既然不喜欢彩笑衣和熊尺霍就直接说出来啊!重视你的人不止她们而已!你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给我有点自觉啊!”

银音喘着粗气,稍微冷静了一下,继续说道:“之前你说我对待朋友不够坦诚,关于自己的爱好不敢坦率地表达出来……但是!当涉及到这种事关他人的情况时!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出真实想法!至今为止已经有很多男生向我表白过了,但我全都干脆的拒绝了,不要把没有结果的希望送给别人,这只是残忍而已!”

“可是我完全不知道喵玉是这么看我的啊!而且……我现在也不清楚我是怎么看她的……”

“那就搞清楚!然后告诉她!”

司马廉看着银音闪烁着怒意的眼神,陷入了沉默。

我是怎么看待喵玉的呢?司马廉一直没有好好思考过这个问题。

不,是把这个问题刻意回避了,因为我们是假扮的情侣嘛,所以不用去想这种事也没关系,事实上,司马廉只是在害怕。

他害怕没有过任何感情经验的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想法,害怕因为他的不成熟伤害到喵玉,但正是由于这份犹豫和潜意识的担心,才让喵玉受了更重的伤。

“我明白了……”司马廉握紧了双拳。

“你明白了就好,我们赶紧分头去找喵玉吧。”

“嗯。”司马廉转身准备去寻找喵玉,银音却突然抓住了他的后衣领。

“额,银音?”

“一定要好好地回答她,拜托了……”

低着头的银音仿佛垂泪欲滴,司马廉看着银音,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放心吧,我会好好说出我心里的想法的,不用担心。”

“嗯……”

说完,司马廉就冲了出去,当确认司马廉已经在视野中消失时,银音突然无力地坐在了被白雪覆盖的街道上。

“银音你没事吧!?”石隶花想要扶银音起来。

“我没事,你不用管我,先去找喵玉吧,我只是有点累了……”

刚才对司马廉说出那番话,银音已经用掉了浑身的力气。

明明只要放着不管或者好好地一起去找喵玉,这件事就会无疾而终,喵玉也会对司马廉死心。

可是,银音做不到,可能是因为她在喵玉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吧,她不希望喜欢司马廉的这份心情被如此糟蹋,如果他们是假扮的情侣那银音一定会全力阻止,可如果他们真心相爱,银音只能够献上祝福。

“真是的,我都在做些什么呢……”

如果司马廉对喵玉的答复是他也喜欢喵玉,该怎么办呢?

明明口口声声教导司马廉要直面自己的感情,可是银音自己却无法好好处理她对司马廉的憧憬。

司马廉只要直面内心,把想法告诉喵玉就好了。

可是银音又该怎么办呢?除了做出这种把心上人拱手相让的行为,还有什么办法……

银音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现在能做的,只有祈祷了吧,祈祷司马廉拒绝喵玉的表白。

包含私心的,虽然丑陋但是又坦率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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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雪越下越大,已经不是能够悠闲地在外面随意游玩的程度了,所以游客们大多数都聚集在了饭店或商场等有暖气的场所,游乐设施要么因为没人游玩停运,要么只有寥寥几个不怕冷坚持游玩的游客。

司马廉找遍了游乐场内的封闭设施,都没有发现喵玉的身影,她该不会跑到外面去了吧?

这可头痛了,游乐场的规模十分庞大,如果要找遍每一个角落,可能到明天早晨都找不完。

更为严重的是司马廉的左腿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出院还不到一个月就高强度地奔跑让他左腿的伤口重新开裂,只是走路都感觉有无数根细针扎在他的小腿上。

司马廉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手中的肥猫玩偶。

如果司马廉是喵玉的话,他会去哪里呢?

如果司马廉发现他喜欢的人对他其实没有任何意思,会想去什么地方呢?

那一定是包含着两人美好的回忆、能让人的心情稍微平复一些的场所。

“有了!”

虽然可能的地点有很多,但是立刻浮现在脑海中的只有一个地点,司马廉不顾已经刺痛无比的左腿,在大雪纷飞的夜晚奔跑在无人的雪道上。

“哈啊……哈啊……”司马廉终于到了目的地。

圆底高台,用一根中央柱与圆锥形的房顶连接起来的建筑,周围还有一匹匹卡通画风的木马。

而喵玉,正静静地站在旋转木马的前方看着天空,在她的帽子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白雪,茶色的双马尾也染上了雪花的白色,如同洋娃娃一样美丽的五官在飞雪的烘托下显得有些苍白又可怜,喵玉那矮小的身材就像被大雪吞噬般弱小无助,随风微微飘动的围巾仿佛在向北风诉说着她的悲伤。

豌豆公主——这个词浮现在了司马廉的脑海中。

喵玉就像一颗弱小的豌豆,缩着身子站在风雪之中,看着比这漫天飞雪更加美丽的喵玉,司马廉有些出神。

意识到喵玉还在挨冻,司马廉赶紧冲到了喵玉的面前。

“喵玉!”

“你来了啊……”

“那个……对不起,我只是自顾自地玩着过家家一样的游戏,没能体会到你的心情,对不起!”司马廉深深弯下了腰。

“不,幼稚的是我才对……”

“好了好了,先披一件衣服再说,会冻伤的。”

“……”

喵玉无言地接过了司马廉的外套,咬着嘴唇看向了一旁。

“就是因为你总是这样,我才……”

“喵玉……”

“不管我怎么骂你,怎么打你,你都不会真的生气,就连我任性地跑出来,你都会担心地来找我,该怎么说呢,这算是你太温柔了吗……”

“是我有错才对!都是我不知道体谅你的心情……”

“可我也没体谅你的心情不是吗?你明明就不是那个意思,我却擅自把它曲解成了喜欢,还自作多情地以为我才是决定恋情的那一方……”

喵玉摆出了痛苦的表情,紧紧地皱起眉头看着天空,仿佛——深深地厌恶着她自己一样。

“我之前不是一直坚称我不喜欢画画吗?你肯定很想知道为什么吧。”

“那些话我们先到能避雪的地方——”

“不行!我不知道过一会我还有没有勇气把我的想法全都告诉你,就在这里让我说完吧。”

司马廉看着喵玉,走到她的身边帮她挡住一部分的风雪,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喵玉说下去。

“别人都说我从小就擅长画画,父母也这么说,老师也这么说,同学也这么说,所以我就画啊画,画个不停,后来得了奖,提前两年进入大学,我还是画啊画啊画个不停,可是,我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而画画。”

说着,喵玉裹紧了司马廉给她的外套。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画画的呢?我怎么想也想不通,好像是别人觉得我应该画画,画画能体现出我的价值,我就去画了,就像一个机器一样,找不到自我,所以只能通过骂人或任性来找到一丁点的个性。对我来说,画画可能就是我的象征吧,我那么努力画画,说不定只是为了获得‘我是独一无二’的优越感……直到去年,雅哩哩在图书馆看到我后,称赞了我的画作,我当时认为她和其他人一样,只不过是一个擅自指点他人喜好的过客罢了,所以我没好气的呛了她几句,但是,她不仅没有生气,还坐在我旁边,用笨拙的手笔画了一个根本称不上人的‘帅哥’,我想那时候她应该是看出我有心事了……”说到这里,喵玉不自觉笑了出来。

“她真的一点画画天赋也没有,所以我全方位批评了她的画,然而她告诉我,好不好看根本不重要,她只是喜欢画画而已,她觉得我也喜欢画画,所以能一起画画就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其他的根本无所谓。但是对我来说不一样,我知道,我之所以画画,只是为了不让可怜的自我消失地无影无踪罢了,所以我不喜欢画画,但我也决定唯独不会对雅哩哩恶言相向,而你。”

喵玉说着,指向了司马廉。

“我?”

“你跟雅哩哩完全相反,她是微笑着忘记我的谩骂,而你则是唯一一个每句话都要呛回来、不知道委曲求全的男人!但是每次骂完了,你又像一条癞皮狗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你完全不介意我喜欢对他人恶言相向,把我作为一个完整的人全盘接受,所以,只要与你待在一起,我就有一种自己真正找到了自己的感觉。当石隶花说喜欢我时,我其实很开心,因为我的存在得到了他人的肯定,但是那只是对于我外貌的肯定,我多么希望喜欢我的人是一个能够接纳我的一切的男人,所以……”

“所以你就提出假扮情侣了吗?”

“嗯……不过那时候,我完全没有意识到我是出于对你的依赖才这么做的,只是单纯地觉得‘这样似乎不错’就这么做了,可能,是我误解了吧,把对你的依赖和从你身上得到的满足感误解成了‘喜欢’的情感,可能……我一直都是一个没有自我的玩偶吧,只能从其他人身上获得少的可怜的自我满足……”

“不是的!”

司马廉抓住了喵玉的肩膀,那娇小的肩膀让司马廉觉得他已经把喵玉整个人都抓在了手心。

看着有些错愕的喵玉,司马廉再次大声说出了“不是那样的!”

“什么不是那样啊……”

“你那‘通过他人肯定自己是自我满足’的观点,是错误的!”

司马廉组织了一下语言,慢慢说道:“用他人肯定自己,用画画来肯定自己……这些都不是错误的!不只是你……谁都有过类似的想法!我是谁呢?为什么我只能通过爱好麻痹自己呢?但是这是偏激的看法!通过爱好来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喜欢着某些事物,享受着一些活动,我们都是由各种各样独特的‘喜爱’拼合出来的!这不是自我满足,而是一点点找到自己的组成部分!你说你把你对我的依赖误解成了‘喜欢’?依赖对方,从对方身上找到自我不就是喜欢吗!我的存在能够成为你自我价值的一部分,能够支撑你打起精神面对明天,这对我来说也是值得自豪的事情啊!”

“那,那我对你的感情……”

“那种感情就是‘喜欢’!大声说出来!你喜欢我!”

“可是,可是……如果这是误会……”

“如果这是误会,你为什么会在摩天轮上哭啊!你自己的心情你自己最清楚了吧?不要自己否定自己的想法!”

司马廉的声音不知不觉也有些颤抖了,越是说下去,他越是明白自己之前对喵玉的伤害有多深。

“所以……大声说出来就好了!你真实的想法,我对你的意义,把你的想法,直率地说出来就好了!”

“我,我……”喵玉的声音开始颤抖,两道泪水覆盖在了旧的泪痕之上,终于,她鼓起勇气在大雪纷飞的圣诞夜喊了出来。

“我喜欢你——!我喜欢司马廉!”

说完后,喵玉无力地趴在了司马廉身上,一种奇妙的感觉游走在身体里。

解放感,挣脱束缚后一口气释放出的压抑感,还有——能够说出自己的想法的幸福感,原来把心中的想法说出后是如此的轻松。

“想做不是能做到吗?”司马廉笑了笑。

“那你的回答呢?”

“我的回答是——不行。”司马廉咬着牙挤出了后两个字。

那一瞬间,他萌生了巨大的的罪恶感,就像亲手用刀捅进了喵玉的心脏,虽然知道这是必须做的,但他还是感到有无数根银针插在了他的心头。

而把这些银针拔出来的,是喵玉。

“我早就猜到了,所以我之前哭了一路,现在不会再哭了,我……我不会……我不会哭的……”喵玉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即使视野已经因泪水模糊,她还是用力把泪水憋了回去。

“看吧,我不会哭的。”说着,喵玉抱紧了司马廉,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拒绝我的表白对你来说也是一种伤害……所以没关系的,不用在意了,因为我很坚强,这点小事我是……不会哭的。”虽然喵玉的声音已经哽咽,但是正如她所说的那样,没有一滴眼泪从她的眼中流下。

被拒绝的人都忍住没有流下泪水,拒绝的人也要打起精神才行,司马廉看着勉强自己的喵玉的笑了出来,重新打起了精神。

“找你的路上我想了很多,我们的兴趣爱好并不相同,我也不懂画画……但是最重要的还是我对你了解的不够吧,关于喵玉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有过什么故事,我只在刚刚才了解到冰山一角而已,所以,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表白。”

“拒绝一次就够了,你居然还说两遍……”

“啊哈哈哈,对不起啊……”司马廉挠了挠头。

“但是你说了吧,你觉得我们了解不够。”

“额,我是这么说了……”

“那我会努力让你了解到真实的我的,同时我也会去努力了解你,我不会就此轻易放弃,你给我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亲口说出‘我最喜欢喵玉了!’的!”

说完,喵玉一把拿走了司马廉从刚才开始就提着的肥猫玩偶。

“这可是你送我的,拿来,但这不是最后一件礼物,以后我会努力让你迷上我,让你巴不得把礼物塞在我手里,等着瞧吧!”

“你啊……那我会等着的。”

这并不是银音口中的“没有结果的希望”,有可能,司马廉真的会被喵玉迷倒吧,未来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所以,这样就好,两个人都为了成为对方眼中更好的自己而努力就好。

看着对方的表情,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

“对了,能再陪我坐一次这个吗?”喵玉红着脸看了看旁边的旋转木马。

“当然,不过我可不保证我第二次坐这个能不害怕。”

“那正好!就作为你甩掉我的惩罚!你要陪我坐单人的木马!”

“这是什么新的刑罚吗……”

司马廉说着,和喵玉慢慢坐上了木马,因为单人木马座位狭窄,他必须紧紧地抱住喵玉。

似乎是看到有人坐了上来,管理木马的员工按下了启动键,随着童谣的声音响起,木马一上一下动了起来。

“呜哇!好危险好危险!”司马廉叫了起来。

“你不乱动就不会有危险!给我安分点!”喵玉抱着肥猫玩偶用胳膊肘捅了司马廉一下。

“可是真的很可怕啊!”

“可怕一定要说出来吗!”

“当然要说出来了!把负面情绪说出来可是一种发泄渠道!所以……”司马廉摸了摸喵玉的头。

“你不用强迫自己笑出来也可以……”

“你……”

司马廉说完,喵玉的身体突然浑身颤抖了一下。

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想象对方会拒绝自己的杀伤力,怎么能跟真的被拒绝相比呢?为了不让司马廉太自责,喵玉也以她自己的方式表达着体谅与善良。

所以,不能把压力全都放在喵玉身上,司马廉抽走了让喵玉的精神一直紧绷的发条。

“想哭就哭,没关系,我会陪你到你哭够了为止的。”

“呜……噫……你,你为什么要拒绝我啊!”如同决堤的大坝,喵玉的泪水倾斜而出。

“说什么了解不够……不能作为情侣互相了解吗!我,我都鼓起勇气说我喜欢你了……你凭什么要拒绝啊,为什么啊……不是你让我说的我喜欢你吗!为什么又自己拒绝了啊!你……你这个混蛋!野狗!人渣!我喜欢你啊!笨蛋!你这个不懂恋爱的大笨蛋!呜啊啊啊啊!”

“对不起啊……”

“道歉有什么用!我更希望你做我男朋友!我人生中第一次表白就被拒绝了……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唔……”

司马廉没有说话,轻轻加重了抱着喵玉的力道,帮她擦拭泪水,两人就这样坐着旋转木马,仿佛忘记了时间,静静地在圣诞夜的大雪中用体温温暖彼此的心灵。

今年的圣诞夜,一定会比两人一生中任何其他的圣诞夜都要更加难以忘怀吧。

在大雪纷飞的雪夜里,有两个青涩的少年少女,把最真实的自己献给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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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简直是两个笨蛋!有什么话是一定要在那么冷的晚上说的吗!”

次日清晨,喵玉和司马廉各自裹着被子坐在陆游社的沙发上,而银音正生气地对二人训话,现在社团里还只有他们三个人。

“居然在下那么大雪的情况下,两个人在旋转木马上坐了半个小时!你们是小孩子吗!玩的不尽兴就不想走吗!”

“一时兴起,就……”司马廉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一时兴起就可以随便发高烧吗!而且你的腿又受伤了,你知道二次受伤的严重性吗!?”

昨晚,两个人在旋转木马上坐得太久,加上天气寒冷,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工作人员发现后赶紧叫醒了两人,四处寻找的银音和石隶花发现后赶快把两个人带到了医院,昨晚打了一晚点滴后,现在两个人的情况好多了。

至于石隶花为什么不在这里,则是因为他迷上了看护司马廉的护士,因为过激的语言被押送回了学校,现在正在宿舍写检讨,喜欢喵玉的事情已经被忘得一干二净了,司马廉也只能露出苦笑,毕竟是石隶花。

“我知道错了……但是我们现在是病人,你不能温柔点嘛?嘶——”司马廉吸了吸鼻涕。

“附议。”因为发烧面红耳赤的喵玉也对银音投去了不满的眼神。

看到两个人的表现,银音露出了一抹微笑,然后把两个人的头按在了一起,像挤压弹簧一样把两人按着摩擦。

“这·是·谁·的·责·任·啊?”

“救,救命!痛痛痛痛!我的责任我的责任,求银音大侠放我一马!”

“真是的,净让人操心。”银音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句。

“你的太阳穴的头骨太尖了,好疼啊……”喵玉不高兴地指着司马廉。

“你的头发还扎我脸了呢。”

“这不正是了解我头发的好机会吗,你应该心怀感激得好好体会才对!”

“那你也应该好好记住我太阳穴的形状不是吗!”

“行了,别吵了,别吵了。”看着喵玉和司马廉吵架,银音自己的太阳穴都痛起来了,她揉着太阳穴问到,“而且司马廉昨晚不是拒绝了喵玉吗?怎么你们看上去比之前更亲密了?”

“哪里亲密了!?”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总觉得有些无法接受……”银音皱了皱眉头,不过司马廉没有接受喵玉的表白,对银音来说也算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

看着不断在棉被里擦鼻涕的司马廉,银音突然想起来有件事要说,她掏出了一张照片。

“这个是谁啊?”银音把照片放在了司马廉的面前。

在照片上,是一个穿着宽松的白色神职长袍的紫发女孩。

为什么银音会有星幻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