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和平的一天吶。”我躺在沙發上,打了個無聊的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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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那個青年好像只有吃飯的時候才從雜物庫出來,雖說是委屈了他,但他也應該知道,這也是他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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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地關上了門,回過身,環顧四周,客廳里一片漆黑,看來那對白痴父子應該是睡了我鬆了口氣,心裡的那顆石頭也悄然落地。終於,我的任務完成了,“阿爾法計劃”不出意外的話,應是能順利完成。

我嘆了口氣,輕輕地打開了雜物庫的們,卻發現,那黑暗中,似有着一人形的輪廓在晃動。

“你回來了......”

那聲音中透漏出一絲沉重,我猛然回身,凝視着那模糊的深淵,而那深淵也在凝視着我。

我感到我的呼吸逐漸冰冷了起來。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我一邊冷冷地問道,一邊摸向了綁在腰上的匕首。

“就在昨天。”

我拚命地回想着昨天自己的行為,卻沒有發現任何不妥。

“昨天?”

“是的,是因為這個。”黑暗中,那人影一邊舉起了某樣東西,一邊緩緩地向牆壁移動。隨後,刺眼的白熾燈的光芒替代了這空間原本的黑色。這真是令人討厭的感覺啊。我一邊眯着眼睛,一邊等待着視網膜恢復正常。待到刺痛的感覺基本消失了之後,我開始重新打量起眼前的那個人——那個“好騙”的白痴。

我冷哼了一聲,但我輕蔑的態度卻在看清他手上拿着的東西時,便蕩然無存了。

“阿爾法計劃的文件,這東西是你的吧。”

“喔,是又如何?”我意識到我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便不再做掩飾,只是,這文件是如何被發現的......等等,昨天的話,說起來我的上衣被那個白痴兒子給弄髒了,那......

我向他投以冰冷的目光,他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繼續說道:

“是的,我自作主張地拿走了你的衣服,本來是想為犬子的失禮行為道歉的,誰承想......”他像是自嘲一般揮了揮手中的那個文件,“我做夢都沒有想到,你竟會是想要毀滅這個世界的極端分子。罷了,就當我瞎了眼了。”他聳了聳肩,不再作聲。

我凝視着他,當下心裡做出了打算,輕輕地從身後抽出了匕首。“事到如今,你還提這個幹什麼,難道,你認為我會像你一樣大發善心,饒你一命不成。”

“你是認為我什麼都沒有坐就來了嗎?”他將雙手伸平舉起,做出了一副無奈的樣子。

“難道......”我剛要做出反應時,身後的那扇門被粗暴地踹開了,我被這突如其來發生的事給嚇到,下意識地向後跳去,結果卻被幾個穿着黑色制服的人給壓在了地上。

“RMT?”待我回過神來,我已動彈不得了。

“你為什麼要真么做?”面前那個男子一臉惋惜地走了過來。

“為什麼?”

——為什麼你們能正常的生活在這世界中。

“你竟然還問我為什麼!”

——而我只能殘喘在這一隅。

“毀壞了他人人生意義的你又有何資格來質問我。”

——若我邁出了這一隅,那麼我連殘喘的機會都將不會剩下。

我自出生以來,就只能以贗品的形式活着,而支撐着我殘留下來的意義唯有毀滅以及看着這世界毀滅罷了——而現在,就連我這最後的意義都被剝奪了。

我憎惡地看着他,看着這個剝奪了我最後一絲希冀的人。

“哼,盡情掙扎吧,不過你們最終誰也逃不掉的,哈哈哈哈。”

我當即咬斷了舌頭,將自己與世界那最後的一絲聯繫給切斷了。

眼前的一切正逐漸褪去。

--這,是什麼。

我的胸口有些發悶,那裡似是藏着某種駭人聽聞的惡犬,啃噬着我空洞的心。

--我怎會有一些失落,這不對呀,我的意義已經完成了,那我應該沒有遺憾了啊。

不,不對!好痛苦,好黑啊,不,我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