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西斯果然是有钱人嘛。。

“谁呀?”

“新邻居罢了。”

“新邻居?你的新邻居?难道说是隔壁的那栋别墅?”以诺跑出客厅,惊讶地问我。

“恩。”

“不得了了!竟然会有人住进那栋别墅!”以诺一副恐怖的口气,脸一下子都白了,仿佛听到了比从来只吃甜豆腐脑的人吃到咸豆腐脑还要惊讶。

“你知不知道,据说是因为那栋别墅里边闹鬼,所以原来的主人才不住了,我还听说有人经常听到在别墅里边传来‘唰唰唰’的声音,好像是在写东西。”

我以为至少是香港鬼片的级别,但是这个真的不好意思,那个“唰唰唰”的确是我弄出来的。

我自然不是什么幽灵,也不怕什么桃木剑,我只是在打工。

我的副业是小说评论家,是新时代的职业产物。总结就是一些足够自信或者有实力的写手通过雇我们这些可以精准写出文章的闪光点的评论家,从而提高文章的知名度,也就是说是--拍马屁。

在我写不出来东西时,经常潜进去那栋别墅,在黑暗中一个人静一静,总能编出一些不得了的东西。现在别墅让占了,那我的兼职可能会受到影响,这是我真正要烦恼的,比以诺嘴里的恐怖要恐怖上许多。

“现在这个社会你与其害怕鬼怪,不如害怕外星人来的科学。”

“当然,这句话本身就矛盾。”

“无论怎么说,这栋别墅可是相当奇怪的!还有关于它的十大诡异传说!”

现在至多是九大了。还有这栋别墅还没我年龄大,我怎么没听说过十大诡异传说呢?

“那还真是厉害。”我如此配合的感慨道,然后非常配合的故障,眼神飘向别的地方,脑袋里还是为自己的兼职质量担心。

当我发现以诺真的在害怕的时候,总难免会有捉弄她的想法。

“咚咚咚”趁以诺沉浸在恐怖的自我幻想中,我特意敲了敲门。

“又是谁呀。”我对自己的演技还是很自信的,对有逗以诺玩这件事可能是我灰色信条里唯一例外的事情了。

我打开了门。

我本来的剧本是要看到门外没人的时候说一些特别奇怪的话吓以诺的,可是我失策了。

“啊!!!!!!”我和以诺一块叫了起来,为什么真的有东西呀!

“哈哈哈,你们两个,真是笑死我了。”门外,就好像是圣诞老人骑得驯鹿脖子上戴的铃铛穿透人心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仿佛就会让人感觉到圣诞老人的到来的快乐,但是对我来说则是耻辱,这是对我的尊严的践踏,对一个要去捉弄人的人被捉弄的羞辱。

等我平静下来睁开自己因为害怕而闭上的眼睛......这家伙。

杉宁高中偶像排行榜第五位,高冷的冰山美少女,因为其独特的毒舌风格,而在校园里被大受推崇,成为偶像一事据说也是一时兴起。

可是如此的冰山美少女却在我家门口放声大笑着。

声音还是十分的动听,不过在我听来如冰锥一样刺在我的脊梁骨上,这个看起来十分漂亮的女人根本不像会这么笑起来的人。

“还真是不顾形象呀,偶像,而且竟然有这种恶趣味。”我怀着自己最后的自尊讽刺她,为了嘴头上留住最后挽回的机会。

“想必刚刚的糗样,你现在这副败家之犬垂死挣扎的样子可能更好笑。”

她收起了自己的笑容,整理了一下衣服,是件顶好看的黑色中长裙,裙下是极具诱惑性的黑色裤袜,裸露在外边的皮肤和黑色对比,显得她更白了,让人忍不住去想一亲芳泽,当然目前的我不会这样想,毕竟她可以气势毫不输给我这个无赖的回击我。

而且,我就是评论这个家伙的小说,也就是说,我是她的下属,所以说,我被她欺压的很惨,在她面前我很少会反抗什么,而且这个家伙的语言真是充满着脱口秀演员讽刺的能力,她也是因为这个恐怖的特点而受发掘成为偶像,也因为这个原因保持着这个人物特点成名。

“糗样也好,垂死挣扎也好,我来的目的是为了告诉你。”莫墨顿了顿,然后我能感觉到温度明显的下降了,应该是海军的果实能力。

她的名字是莫墨。

“你新写的这篇评论,跟以诺做的饭一样,你能明白我什么意思。”

以诺还真是可怜呀,明明刚刚被吓过,现在还被用来比喻我的文章......我的文章?

“你说的是我的节操粉碎机?”我装作快要死的样子,莫墨就仿佛如生命的光辉,如救世主一样,我伸开双手想要抱住她......当然,被她躲开了。

“家养的变态出现了。”莫墨一副忘记喷洒金色喷雾剂的样子,一脸嫌弃的看向我,随手拿出一个球状的物体,想要砸出来点什么与我战斗。

“晚上好,莫墨。”以诺刚从人为的恶趣味恐怖中回味过来,怯怯的躲在我身后,奈良的小鹿一般。

“晚上好。”

莫墨很自然的回应以诺,我在艾尔西斯的脸上也见过这个笑容,不过莫墨的应该更加称不上笑容,如果艾尔西斯的笑容是春天的暖阳的话,那么莫墨的笑容毫无疑问是冬日的残阳了。

“节操粉碎机?你是不是又从哪里看来的俏皮话就随便当做题目了。”莫墨结束了对以诺先的微笑:“自以为是的小聪明,想要向我表现你多么有趣?”

真是标准的偶像少女的微笑。

随后便对我使用了技能无情拆穿,在我脑中有这样的显示:对李想会心一击。

“我给你今天一整天的时间,让你写一篇短篇的评论,一共五千字的短篇,你复制粘贴了三千字?我要不要把你的ctrl键给扣了?”

虽然很残酷,但是我是鼠标派的。

“那个,其实我呀......对了,你懂吧,男人,总有那么几天。”

(李想靠着骨气撑了下来)

我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把漫无目的的目光放在了已经习惯我俩争吵的以诺的脸上,无知的表情与我内心的所承受的黑暗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别看我呀,小香香!”以诺你不懂,我不想注视深渊呀,即使我知道深渊在注视着我:“我可不能帮你。”

“对了,还剩下点点心哟,你们两个去客厅坐吧,我去房间拿。”

此处请推断以诺跑回房间的作用。以诺,你不该走的,这样你心爱的小香香会死的哟,真的会死的。以诺仿佛听到了我的求救一般又小跑回来了,端着名为巧克力蛋糕的不明物品,与刚刚一直不敢说话的害怕着的她不同,一旦有人来玩,她会很高兴的,毕竟她就是这样喜欢空气的活跃。不过可以使她忘掉被人为吓唬的残忍过去吧,当然,我刚刚没有被吓到,只是本能反应罢了。

我这样想着以便于撑起自己的尊严,然而只是一种自我催眠。

“哪几天?看着眼睛被黑色长条挡住的人物释放正能量?”有些话在工口力大概可能有些低下的以诺面前还是不说为妙。

我将以诺递过来的蛋糕放在茶几上。

“话说到这个份上。”

“其实我很早就想提出来了。”

“我的评论真的很鸡肋。”事实就是这样,我写的评论所带来的微乎其微的流量,在莫墨的点击量里是绝对可以忽略的存在,虽然对那些看我评论的一些读者来说是不人道主义的,但是这是无法反抗的事实,这就是现实。

“我又不需要你来带来‘量’,你带来的那些读者是有脑子的读者几率更大。”少见的,莫墨非常正常的对我解释了。

“包括我!我也有看你的小说。”以诺非常激动的回应了。

“你绝对说绝对了。”我不得不替以诺证明。

莫墨笑了一下,我被沉迷了。

电视里是艾尔西斯的“傻瓜”。

“我可以辞职吗?”在一瞬间的千思百虑后,我还是说了出来。

“不可以。”莫墨在“辞”字之后零点几秒,凭着本能直接否定了。

我俩再次沉默不语,背景是似乎在装傻但是也可能是真傻的以诺在唱“傻瓜”,就算是以诺,对这样的场面见识也多了。

“的确,你给我的薪酬让我无法拒绝。”我细数当时接受这个工作的理由:“上司也是个超级可爱的美少女。”我直视着她,莫墨果然是美少女,甚至可以说是银河里的黑一样的漂亮长发及肩,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多看了莫墨几眼,这家伙发现了我的意思,竟然抚摸了自己的腿几下,纤细的手放在腿上,腿被黑色裤袜包裹着,给人的是美丽的弧线。

虽然经常是无表情,充满冷漠,但是目前不少人还是喜欢这种美少女的吧?抖M居多?当然我不是,我只是欣赏着漂亮的外貌罢了,我动机也没有不纯,只是为了金钱与美色罢了......这样说起来似乎有点没有说服力,我的动机难道十分不纯?

被我忽然盯久的莫墨还是一阵恶寒:“恶心。”

“但是这种工作强度对我来说还是有点大的。”我实在是后悔,当时因为节能才选择了性价比最高的工作,当然,这里的性价比是比较小的,因为价更重要。

“工作强度大?你是说一个月最多两篇的评论,偶尔会有一篇短文章评论强度大?”

“但是解读你的作品真的耗费精力。”我不得不抱怨。她的小说过于复杂,第一次阅读她的小说,我被感动了,感觉到了某些东西,便写了下来给她发了过去,没想到,上了高中就成为了她专属的评论家,虽然没有公布的,可是这件事已经是很久之前了,是我还没有特别健忘之前的事了。

现在的我对高中之前的许多事情变得记忆模糊,总觉得失去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可哪个人不是这样,总在刚经历过想着自己不会忘,直到两年后,甚至一年后就有这种情况:是什么事来着,算了,估计不重要。这样忘掉了,于是社交的特点就出现了,它会迫使你记住,让你在和朋友聊天时被朋友突然谈起。

“恩。”她没再说话。

也是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这次暂且给你个机会。”莫墨甩下这句话,便走了,留下了以诺的蛋糕,以及又没有辞职成功的我。

......

“在哪里呢?莫墨?”手机里传来的是成熟女性的声音,如果李想在场大概会感到耳熟,他和莫墨工作上的人也算同事关系。

“没事,随便走走。”莫墨不太想让这个女性知道她来到李想家里的事情。

“又去找李想了吧。”

“你会读心术?”莫墨无奈地回应:“可能也不难。”

“平常你除了出席活动都只在家里呆着,这个时间能让你专门走走的人可不多。“

“你有什么事。”。

“这个周末的签售会变成了联合演出的了,你做好准备。”她是莫墨的经纪人以及编辑。

“恩。”莫墨确定以后,主动挂了电话。

夜色下,月光照着这个少女缓慢散步回家,她的家距李想家不算长,可也不能说近,这个时候的莫墨却选择了走回家,带着她银河一样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