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完整地看到这一幕就意味着我自己站得好好的没掉下去。

没有发生上次那样因为她自己瞎开门引起的地震,换句话说地表没有开裂,在这之上那块地方不可能有什么能把人一把蒸发的陷阱,当然也没有什么神必人突然从哪里窜出来把她拐走,也就是说除非我眼睛或者脑子出了问题(客观上这不是没可能但是去他的),否则克拉拉她就是凭空掉到地下去了。

“好,好……那问题就来了,这世界上有没有人能缺觉缺到整个人瘫到地里去呢。”

我盯着她消失的地方踏出一只脚,然后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踏出这只脚是要做甚。

“……我到底是在说什么呢当然不可能有了。”

想也知道我更希望明白的比起刚才不可能发生什么更倾向于刚才到底可能发生了什么。

“等等,杰克他们是不是说过要盯着符文来着?”我回忆了一下五分钟前的事发现自己的记忆力比起金鱼好了大约四十三倍,“对他们真的说过,还包括传送门和跳进去不跳进去的事,没错,没错,这倒是……这么说克拉拉应该是跳进去了。”

这太简单了不就是盯着脚下么我也能做——我一边这么想一边站到克拉拉消失的地方低头盯起那些密密麻麻地纹在地城外壁的字符,并且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记得牢的单字只有三个的异世界文盲这件事会有怎样的影响。

我将在此再次复述一遍,那三个字的含义分别是“尸体”,“腐烂”和“去你大爷的狗东西”。

事后再回顾这个时点的自己,我都会感觉自己非同寻常的幸运以及学习无用论万中有一的正确性。

我脚下这一整面变体第一纪元通用语符文上完全没出现这三个字,不然天知道我会启动什么玩意——而另一方面,我要是足够好学学会了一大堆符文但又不像克拉拉那样看两眼就领会了应该集中精神构想出具体要去哪里的话,天知道我会掉到哪里去。

而由此可以推出另一件事,跟现在的情况没什么关系,况且这时的我就算意识到也很明显不会往那里多想。

是这样的,到了这步我绝对不会否认克拉拉她在好坏乃至各种意义上都比我一开始想的要不得了,她确实是不得了这点不再多提,大部分熟人时间长了都或多或少会给你那种感觉的印象。

但克拉拉也绝对不可能只因为她这个人“不得了”就能做到在那么三言两语的时间里破开连身为工会主管的德伊莎第一次也需要人帮忙提醒才能打开的符文机关。

又不是在演什么两小时不到就得结束所以必须整一出机械降神的电影。

持续一季度的宣传改编动画什么的那就更是没可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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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的事情简单来说是这样的:

我在“死盯着脚下但除了眼睛开始感到不适之外什么都没发生”这个情境延续了大约半个小时以后决定回楼上找杰克和杰克他们三个求助,在就只认识三个字被他们嘲笑了一段时间以及用我三分之一的词汇量反击了另一段时间之后,他们总算愿意把牌放下背着锤子跟我下来了。

但当然了,他们留在地上打牌摸鱼而不是跟德伊莎和零下去自然是有原因的。

而他们很显然是不愿意直接和我直接承认。

具体来说,他们要在跟我下来换着姿势盯了另外半个小时但什么都没发生之后才承认。

和当时干脆不识字的我有所不同。

他们三位识了字也白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