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成年那天,父亲站在天台上敞开双臂对我说:‘女儿啊,看见这万国万民了吗?映入眼帘的一切都将是你的,你将生生世世作他们的王,直至这凡世的末路!’”———赛珥蜜·爱鲁兰多·尤瑟莉尔

晚风轻拂而过,男子发觉自己站在百米高的摩天大楼顶端,在他印象里这个地方毫无疑问就是全联合岛最高的建筑——蔷薇国际大厦。他推了推眼镜向面前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发出问话:“我来这里要负责什么工作?”这句话就好像是重复过无数遍的电影片场里的台词一样,熟悉到令男子脱口而出。“征服世界……”回答他的是他毕生所见最美的女人,那女人有一头银色的长发,就好似天上的繁星,也如一条蜿蜒的白银溪流。“什么?不好意思我刚才没听清楚。”一瞬间男子认为这个回答蠢到打碎眼前整幅美丽的画卷。“征服世界。”银发女子坚持着自己的观点,她站在大厦边缘俯瞰着整个商务省的都市夜景,来来往往的车辆和整座城市的灯火都尽收眼底。“我只是来找一份普通的工……”男子无法掩饰自己对这段莫名其妙的对话感受到的无奈。“我知道这是我们第一次相见,所以这对我来说亦是种莫大的赌注,可我还是愿意与你分享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以及我的真心和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银发美人缓缓转过身来面向这位男子,她面容的美貌与男子心中想象的如出一辙。“……”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些自言自语般不着边际的论述。

“我问你,现在是谁站在这座城市的顶点?”她慢慢走向男子,用自己纤细的手抚摸着男子的脸颊。“是您,如果论海拔高度来算的话。”男子感受着这只手带来的温度和它那光滑的触感,他曾不屈服于命运,不屈服于战争,却唯独抗争不了这令人窒息的美丽。“答应我的要求,我保证这个夜晚你将终生难忘,因它本就来自于现世之外。”银发女子一步步引导他走向大厦的边缘,直到站在一个没有护栏和扶手的锥形的天台上。“但至少您得让我清楚自己具体该做些什么。”听到他语气中传达的妥协后银发女子朝他点了点头。“这算是一种应许的回答吗?”女子的长发被晚风吹拂在夜空中,月光之下它仿佛形成一幅由天河与银纱交织在一起的画卷。“那么……请无论如何都不要移开目光,我的骑士。”见男子微微点头后,银发女子背对着夜空和街道从锥形天台坠向好似万丈深渊下的灯海,男子见状立刻跑去够女子的手,却什么都没能够到。就在男子以为一切都已结束时,一幕不可思议的画面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所见之事完全打破了陪伴他存活至今的逻辑和常理。就在此刻,一支美丽的黑色羽毛吹打到他的脸上,将他从梦中唤醒。“谁!”罗森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拍打便立刻睁眼醒来,他出于警惕的条件反射迅速挺直腰板,从枕头下掏出手枪扫视四周。结果却是虚惊一场,没想到惊醒他的竟是赛莉尔无意中盖在他脸上的黑色丝袜。“这才几点啊你就醒了,是做噩梦了吗?”满脸困意的赛莉尔,还没顾得上擦干嘴角的口水就一头栽进枕头里,把整个脸都埋得严严实实。“没有,只是梦到一些以前的事,时间还早你继续睡吧,我去准备早餐。”罗森看到原本整洁的房间又被赛莉尔四处乱丢的内衣搞得一团糟,便没有心思再睡什么回笼觉。“嗯……晚安。”罗森戴上眼镜刚要起身,衣衫不整的赛莉尔转过身来把整只腿都搭在了他身上。罗森常常因为和这个睡觉多动症的家伙在一起而无法安稳入眠,但每当他看到那头充满光泽的银色长发时都能忘记这些困扰,然后忍不住去伸手抚摸一下。几小时后赛莉尔和罗森来到塞布斯勒的诺林格广场,这里气候湿润,几乎从任何地方都能眺望到大海。塞布斯勒的建筑与联合岛的现代风格大不相同,它少了大都市的气派和焦躁,却蕴含着一种与世无争的典雅和别致。广场中央立着一尊用护栏保护起来的雕像,它是此地的瑰宝——诺林格女伯爵像。护栏上铜制的标牌上写着“为顿特尔特王国带来繁荣的大商人、大航海家,应给予这位女性最崇高的致敬!——“亚历克·诺林格”。“你喜欢那枚戒指?”罗森注意到赛莉尔正聚精会神地凝望着雕像上的金戒指,那戒指的内侧好像还刻着一些文字,但是单站在这里看是完全看不清内容的。“只是它又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事,好了,我们现在该分头行动了。”赛莉尔在塞布斯勒时的表情格外严肃认真,这和她在联合岛时的状态完全不同。不过这都令罗森不禁想起她那毫无防备的睡颜,脑海中的反差令罗森满足地微微一笑。“欢迎回到塞布斯勒,玩的愉快!”罗森话罢便混入人群消失得不见踪影,他早就觉察到那些一直在后面在跟踪他们的人。这些追踪者因罗森的离开变得有些焦躁不安,连忙开始搜查四周寻找他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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