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从刚刚开始——”
在排队进入站口之后,越发体会到了人群的拥挤,总之先去排了人少的队伍,或许是错觉,但是因为园内基本上都是男性的原因,所以旋转木马的人数相当的少。排队将幼女送上了她心仪的木马上,她高兴的抱住了马头之后,轮盘开始转动起来。
樱米后退几步,退到了无关人员的等候区,看着她高兴的笑脸,她转过身走向坐在一边长椅的冰灵。
虽然樱米开口向着冰灵搭话,但他还是无视着,向着她开口。
“你不坐吗?”
“啊?”
“旋转木马啊?”
“……我已经超出年龄限制了吧,说起来,为什么我得坐……”
“唉,这种东西也有年龄限制吗。啊啊,你也老了啊。”
“你,你这个家伙。”
多次被无视发言,樱米又一次感觉到了不满。果然就算是经过良好教育的樱米,也因为这种事情而感到有些生气,原本积攒好对他的尊敬瞬间烟消云散。她将双腿向前一步站好,伸出手指向冰灵:“从刚刚开始,好好的听别人说话啊。”
“啊?啊。”
而他却毫不在意的,这才将视线转移到了樱米的身上。
和这样心不在焉的人有什么好生气的啦。樱米叹了一口气,转过身隔了一个位置,坐在了冰灵的身边。
“从刚刚开始,总感觉这边,氛围有些奇怪。”
“有吗。”
他用着毫不在意语气,就好像在谈论着和他无关的事情。
“有啊……真是的。”
有些郁闷的,感觉到和这个人谈论这个话题就是个错误。樱米有些放弃的,将头扭到一边,依靠着自己的手支撑在腿上。
也不是一开始就发现了。是进入园内之后,就渐渐察觉到的事情。
首先,的确不是错觉,游乐园里的游客,大概有一半以上,都是男性的客人。
其次,感觉在园里的游客,总是无精打采的表情。
但是也和自己没有关系,只是淡淡的看着旋转木马一点一点停止了转动。
“大概是因为那个吧。”
就在樱米站起来打算走向幼女的时候,冰灵突然开口。
她转过身,看着冰灵指着的一个方向。
“咖啡厅?”
“嗯,但是有些不同。”
冰灵将翘着的二郎腿换了一个方向,“娱乐性质的咖啡厅,一般有两类。我们那边算是‘女仆咖啡厅’,或者是‘cospaly咖啡厅’的性质,然后另外的一种,就是那边的那家。”
“另外的?还有cosplay是……”
“唉。”冰灵只是叹了一口气,“‘偶像咖啡厅’。”
“偶像……”
“要是感兴趣的话就去看看吧?反正很快就要到饭点了。”
将二郎腿放下,冰灵将手插进口袋里,微笑着对着跑过来的幼女招招手。
樱米有些犹豫的,跟在冰灵的身后。最终还是三个人一起,推开了咖啡厅的门。
光是看着外面的门,被蒙上了流光溢彩的布匹,还感受不到。等到了咖啡厅的内部,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什么叫做人多。排队买票和进站的人流,完全抵不住这边的三分之一。游乐园内的,超过百分之八十的客人全部聚集于此,并没有那么多的座位,很多人挤在门口,甚至看不清店内的情况。
嘈杂声更是,不绝如缕。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一个地方会比演唱会的现场更加安静的。夜店什么的,相较之下都是小儿科。打开门就可以听见的音乐,爆炸开来。
“原来所谓的偶像,就是这个意思吗。”
用着她能够发出的最大的音量,她靠近着冰灵,喊道。
“啊?你说什么?”
“行了,走吧!”
“啊?”
怎么说冰灵都好像听不见的样子,这时正好有一群人退出来,在门口纠缠着,为了避让,不知不觉的走进了店的深处。
“欢迎光临!!”
穿着制服的服务员小姐姐拿着菜单,马上就迎了上来。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上去。
或许在这个情况下能够找到位置是很幸运的事情,樱米也不在提出门的事情,顺从的搂着幼女走进了店内。
“樱米姐姐,他们在干嘛?”
幼女靠近樱米的耳朵,咬着耳朵般的大声喊叫着。不这样,她们之间的声音根本无法相互传达。
樱米转过头。
在整个咖啡厅的中央,有一个高于平地的台面,除了照亮座位的小灯以外,整个场的聚光灯照着舞台,几个和台下的服务员差不多的打扮的小姐姐们,在舞台上又唱又跳的。樱米没有向幼女解释,只不过是看向冰灵。
“这就是传说中的地下演唱会吗……”
“也不算是地下吧,不过,也差不多了。”
意外的,这个时候的声音却被冰灵察觉了。乐队进入了切歌的空档。
冰灵抿了一口端上的柠檬水,淡淡的,几乎没有味道。这种地方的食物或许根本就没法吃,原本游乐园内的餐饮就很难保证了。不过也是,基本上所有人都围在舞台前,甚至不在乎人群离开空闲的位置,依旧专注的挤着,站在舞台前,挥舞着荧光棒。
“既然这样的话,不是应该开心吗。来到了喜欢的偶像面前。”
冰灵没有回答樱米的问题,只是晃动着面前的玻璃杯,就好像面前的容器内成隔着盛着的是葡萄酒一般,倾斜着杯子,摇着圈看着洁净的液体在杯口打转。
关于樱米的问题,冰灵的内心肯定有答案。倒不如说是他听说了这件事情才知道的这所游乐园,不然他还以为M市内没有游园区。
男性较多的问题,可以用‘偶像热潮’这样的话题来解释,但是关于樱米说的‘感觉在园里的游客,总是无精打采的表情’,这一点,冰灵并不想和她解释。
倒不是因为解释之后,会带来麻烦,或者是什么严重的话题,仅仅是因为,感觉解释之后会被嗤之以鼻的态度,而不愿意和樱米讨论这个话题。
事情最开始,是从偶然的新闻报道开始的。
「M市的超人气偶像,妖精X河童的梦幻组合!」
因为梦幻着一行字而抓住了冰灵的视线,仔细一看的话,旁边的配图就是这个游乐园。为了打造这两个人的名气,而专门建立的游乐园,可谓是名声不小,就像是迪○尼的作风一般。
因此而产生了兴趣,想着要不要带着樱米她们去呢,的时候。
再怎么说,副标题的话,肯定也会注意到。
「在昨晚居然!发表了解散申明!!」
有点像是以标题来夺人眼前的文章一般。
反正在报亭面前看的也足够久了,冰灵遍掏掏口袋,将这份报纸买了下来。
记得,买的时候的大叔还很高兴的,一同调侃着,‘现在这种题材果然能够卖的好啊’。
原本支撑起整个游乐园运转的核心人物,突然说出解散这种话,来到游乐园的游客会这么想呢。继续要打个比方的话,就好像是迪○尼里的核心看板突然退休离开,只剩下一些在人气投票占底层的角色,游乐园之后将会如何运作呢。
所以那些冲着‘妹子’来的游客们,会觉得闷闷不乐也是正常的事情吧。
他将柠檬水一饮而尽,没什么味道啊,这样做了感想之后,就随手将玻璃杯放在了桌子上。樱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将菜单递给他。
菜单上已经标记好了她们两个人点的食物,冰灵只是瞟了一眼,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认真的看,他就将菜单原封不动的递回给樱米。
“你,你不吃吗?”
“那是当然啊,我的最后的钱已经用来买报纸花掉了。”
“你……还真是奇怪。”
明明不应该没有钱的,光是Black里的工资,加上在LB咖啡厅的打工的钱,就算是在怎么随意挥霍,也不可能会那么过分。冰灵,不像是那么滥用无度的人。
算了,这种话题是和他商讨不出什么来的。
樱米叹了一口气,随意的在一份推荐的套餐饭上打了勾:“行了,那我请你吧。”
“哦哦哦!不愧是樱米。”
“吵死了。之后要作为劳动力,好好的带我和这个孩子一起回家啊。”
“巴菲!”
幼女显得有些高兴的重复着她的点单。樱米微笑着,揉了揉幼女的脑袋,然后按下了桌子边呼叫的响铃。
服务员很快就走了过来,回收了菜单。她站在桌角,一边重复着点单,一边用铅笔将打过勾的地方重重的圈起来。在她确认完毕,微微鞠躬准备离开的时候,邻桌的人叫住了她。
“下一曲是什么时候开始啊?”
说起来,离刚刚的嘈杂声音过了很久了。舞台上已经清空,但是却有越来越多的人,往舞台的方向挤过去。但是,总体安静了不少,基本上恢复成了咖啡厅应有的宁静。
原来还有下一曲吗,还以为结束了。
服务员刚刚确认完樱米桌的餐点,也没有走向邻桌,隔着一些位置给出了答复。
“大概三十分钟之后。”
然后她翻动着原本夹在点单夹里的文件,最后取出了两张,分别递到了冰灵和樱米的面前。她微笑着和他们解释:“这个是接下来的曲目安排表。”
这样说完,她便走向邻桌,将同样的东西也递给了邻桌,之后和隔壁说的话,就渐渐的听不清楚了。
樱米将摆在桌下的手抬起,拿起了面前的表。
“妖精和荷渡,亲临现场……”
发出了棒读般的声音。
“这个是……”
有些疑惑的,樱米抬起头,对上的只不过是,一同没有思绪的冰灵的视线。
“我知道哇!爸爸以前很喜欢这个的。在电视上看见过!”
竟然要一个五岁未满的幼女来解说,樱米有些惊讶的,然后对着幼女微笑,淡淡的夸奖了她几句。没办法啊,樱米也好,冰灵也好,都没有看电视的习惯。要是回去问问女仆的话,她会知道也说不定。
啊,不行不行,每次都依靠别人。
昔海的事情也是,要是自己在争气一些的话。自己能够展开调查的话,就不用依靠着Muki的研究数据,结果被她发现了。
樱米摸了摸口袋,掏出了手机。
“说起来,手机上可以查到这些情报吧。”小声的自言自语起来。
“樱米你真的假的……”
“吵…不要影响我哇。”少见的害羞起来,脸稍微有些涨红的,樱米将手机的屏幕捂住,虽然就算不捂住,冰灵也看不见手机上的内容就是了,虽然樱米是面对着他的,但是手机的屏幕是完全的背对。
真是的,这个时候偏偏没有音乐声。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樱米将整个脸都埋进了手机里。
“浏览器的话,在这里哦。”
幼女坐在樱米的旁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的点开了手机的屏幕。
“啊!原来是在这里啊。”
“嗯嗯。在这里哦。”
幼女满脸微笑着。
“等,你以前用过手机吗?”
却好像很惊讶的,冰灵感到了疑问的皱起眉头,不由得又插入了对话中。樱米此时无暇顾及冰灵的话题,将整个思绪投入了手机狭小的屏幕之中。放任冰灵和幼女对话。
“也不算用过吧。我的妈妈她以前有呀………………啊。”
突然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幼女的情绪突然不再那么高涨。
“嗯,嗯。我知道了,关于你妈妈她——”
突然感觉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冰灵咬着牙齿,没想到,她会主动说起她母亲的事情,这是非了解不可的情报。
要说为什么的话,这个孩子的父亲的履历表上,在婚姻这一栏,填的是‘无’。之后和这个孩子有关的家人,就再也没有这个情报了。
就好像她的母亲,从来不存在一样。
“呃,嗯。”她好像在安慰自己,吸了一口气,然后笑着看向冰灵,“妈妈,以前会给手机我。”
“嗯。”
“有些游戏什么的,但是一直玩手机的话,会被骂。”
“嗯。”
“她有和我说过,这个是打电话的应用之类的。但是这种东西,点进去就知道了嘛。”
“嗯。”
“嘻嘻。”
好像要说的都说完了,幼女只是,或许是错觉的,有些强行的笑了起来。一直都在符合的聆听,但是也没能套到很多的情报,冰灵有些忍不住,开口,带着目的性的循循善诱起来。
“妈妈呢,对你好吗?”
“不……比爸爸好。但是她都不怎么抱我。呃,但是也会给我好吃的。”好像是很认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可恶,问的算是什么问题啊,哪有这样的问话。冰灵有些对自己的问话有些不满意的瘪瘪嘴,然后将视线转回幼女的身上。
“妈妈呢?现在在哪里呀?”
“已经死了哦。”
就算是沉迷于手机的樱米,也听见了这句话。
她的语气很平淡,比说出自己想要吃巴菲还有自然的态度。
“因为我出生了,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看着两个人的目光,突然锁定了自己,有些结结巴巴的,不确定了起来。
难产,不,不是这样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的母亲和她就不可能有接触了。这两件事情不可能一模一样的接连在一起。
年幼的时候,是最会察言观色的时期,同样也是为了生存的本能,敏锐的察觉到环境的气氛,然后来调节自己的反应,从而得到自己想要的事物。哪怕这一切都是在他们不知情的状况下。
然而这一本能的表现,将会在年龄的增长,随着自我可以得到满足而下降。
但是,冰灵也愿意去相信,现在这一刻的幼女所说的话,所作出的天真无邪的表情下,是真实的情感。
‘妈妈,以前会给手机我。’
和。
‘因为我出生了,所以死了。’
这两个事情直接,肯定会有一个可以相互串联的答案。
冰灵缓缓的张开嘴,想要继续问她——
“啊,那个好像是我们点的巴菲哦。”
“唉?哪里哪里?”
“在那边,你看,是Live cooking哦,在那边就可以看见她们现场制作哦。”
“唉!我要去看!”
幼女有些迫不及待的,从樱米的身边钻过去,然后小跑着,向刚刚樱米指着的地方跑过去。
什么‘live cooking’,甚至说出了不像是樱米会说的话。
“那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
看着幼女有些高兴的跑开,樱米的视线依旧停留在她的背影上。
冰灵没有回应的,只是沉默着。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那么激动,但是,这种问题,还是不要问本人比较好吧。”樱米拿起放在面前的柠檬水,将它移到一边,“我说的,你肯定明白的。”
冰灵依旧是沉默着,但是他的确是,理解了樱米的意思。
又一次,一身做法吗。还真是让人讨厌的感觉啊。
特别是现在这个年纪了,稍微说些什么,就很容易陷入回忆中。
冰灵和樱米的初次见面,是在樱米的父亲举办的酒会上。隔着很远,冰灵就感觉到了樱米被压抑着,很浓厚的,很浓厚的,氛围。
那是他无法应对的,对他来说,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他只能倒了一杯鸡尾酒,然后装模作样的敬她的父亲的时候,稍微带过的,轻轻碰了一下她的杯子。
就在那次之后,冰灵又和樱米见面了,只不过,后来是被邀请到了家中。在狭小的房间里,和樱米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他就曾经开口问过樱米。
‘询问本人是得不到答案的。’
那天之后,冰灵就意识到了这个道理。
没想到,到现在又兜兜转转,回到了原地。
他伸出手,将樱米推开的柠檬水拿到自己的面前,抬起手臂将其一饮而尽。
樱米叹了一口气,挥挥手叫来路过的服务员,将水补充上。
服务员将水倒满,樱米将杯子很客气的推向冰灵,然后将手机暗灭。
“怎么,找到了?”
冰灵稍微挑眉,看着她将手机放回口袋。樱米有些不服气的将视线瞪回。
“别以为在搜索栏里打字,然后点击搜索这样的事情我不会。当然找到了哇,不就是最近很有名的少女偶像吗。”
“既然会搜索的话,人肉调查,也不外乎是这种东西啊。”
就好像是为了启发樱米而说的话,冰灵摇摇头,好像意示自己收回前言的动作,他转过身,将两杯柠檬水都拿到自己面前。
“然后,最近好像是要解散了。”
“解散吗,作为最后的出场吗。怪不得今天会那么多人啊。”
好像不知道一样,嘟哝着的冰灵,看着不远处服务员端着托盘,幼女跟在她的身边,一蹦一跳的向他们走过来。
将美食统一摆上桌子,服务员准备离去的时候,突然,全场的灯光全部都灭了。就算事先通知过,但是就连服务员小姐姐都瞬间露出了被吓到的神色。
不过竟然是‘演唱会’类型的演出的话,就算是什么样的舞台效果也不为奇。也根本算不上骚动,反而是将所有人的视线的集中到了舞台上。
最后,从上而下的一束聚光灯,打到了台上。随着幕布的拉开,两个长相清纯可爱的女孩子,伴随着背景音乐,在舞台的正中央登场了。随着音乐转着圈子,刚刚在台上演奏的女孩子们,在这个时候悄悄登场,站在她们的身后,一同舞蹈着。
谁是主场,已经一幕了然了。
“大家!气氛已经燃起来了吗?”
“YEARRRRRRR!!”
现场就在一瞬间,应该说是点燃了热情的火焰,还是说又从新回归喧杂了呢。冰灵叹了口气,将视线回归到自己的面前。音乐自顾自的响起,然后台上的人自然跟着节拍唱起歌来。反正以冰灵自己的耳朵也听不出好坏,只是觉得很吵罢了。
眼前被摆着的菜品,因为一片漆黑,所以只能单单闻到香味。虽然说好像有专门的餐馆,将市内的灯光打暗,然后使得客人的味觉和嗅觉在黑暗下更加灵敏,从而提升饭菜的美味度。
但是并不想,真的不能开灯吗。
他伸出手,摸索了一会,手碰到了玻璃杯的形状。真是没办法啊,他将玻璃杯握起,然后抿了一口水。
“冰灵先生,你该不会是夜盲吧?”
感觉到樱米凑近自己,对自己说的话,他嗤笑着,手里摸到了樱米递过来的筷子的形状。
“怎么可能,只是那边的光太晃眼了。”
这样的,笑着接过了筷子,他就准确无误的夹住了面前的一块薯饼。
“对吧?”
“是是是。”
樱米也只是笑着,然后拿起了她自己的餐具。至于幼女,从刚刚开始她一直不为所动的,抱着巴菲一个人吃的开心。
三个人慢条斯理的,慢慢吃完的时候,‘演唱会’也到了中场,乘着空档赶快付钱走人吧,这样想着,樱米按下了响铃,唤来了服务员。
“锵锵锵锵锵!到了中途互动的环境了哟!”
“YEARRRRRRR!!”
“这个时候的幸运儿是哪边呢?妖精酱,你觉得呢?”
“唉,我不·知·道·啦❤”
“嗷嗷嗷嗷嗷啊!”
台下的人因为台上的人的举动,在一边没有意义的欢呼着。上台的人都还没有决定,所以说,和这种地方惹上关系,果然很麻烦啊。
啊啊,要是不和樱米说这些,带她过来就好了。那个幼女也是,那么吵闹的环境下吃了一顿饭,应该觉得不舒服吧。
最后抿了一口柠檬水。
“这里一共是534元,请问是现金吗?”
呜哇,还真是不得了的金额,这里的那么点饭菜值这个价格吗。
樱米只是点点头,然后将手伸进随身带着的包里,很快就付了钱,三个人都起身,准备走向出口的时候。
服务员突然拦在他们的前面,满脸微笑的说着,恭喜你们。
有些茫然的,然后就是下意识的看向舞台。所谓的‘妖精’和‘河童’,满脸笑容的,用着麦克风,足以盖过所有人的声音的分贝,说着。
“欢迎‘6’号座位的客人们~”
“欢迎‘6’号座位的客人们~❤”
然后便是,欢迎的鼓掌的声音。
不会吧,真的要上台吗。冰灵和樱米同时咽了一口口水,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兴奋的幼女为首,高兴的跑上了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