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体型偏年幼的话,应该不会产生特别严重的影响······吧?······”洛根问出这句话时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很遗憾,影响相当严重。”少女非常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体内的魔力网并没有彻底构筑完成,但是我的身体在这之后已经不会再有任何成长了······历代管理者的义务,都是无论何时都与契约者一起并肩作战——但我却已经做不到这一点了。普通的魔法还勉强能够应付,但高位魔法依靠这种残缺的魔力网根本不可能发动成功,我能做的最多只是通过影响主人的魔力网协助他发动高位魔法。”

“看来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容乐观啊······”洛根眉头紧锁思考起来,“但是这样的话我有一个疑问,如果在间隔期一开始就发生了异变的话,书库会怎么进行处理?”

“我们管理者现世的目的,就是要消除可能引发异变的不安因素;在一次调律刚刚结束的时间点上,很难想象立即就出现异变的情况。假如真的出现的话,那就算是维克海姆也无能为力。”

“那,请允许我最后再问最后一个问题。”洛根提出问题时稍微犹豫了一下,“为什么,阁下会选择他作为契约者?······”

“每一代书库管理者只侍一主,会随着主人的离世一起消失,所以管理者为了尽量存在更长的时间,契约对象一般都是年轻一代,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少女说着拿起茶杯又啜了一口。

洛根点了点头,“这点我明白,但是······虽然我也很中意那个孩子,但我认为,如果在卡拉德学院中寻找的话,应该也会有资质胜过他的学生;这样重大的事情,难道不应该选择最为优秀的人才吗?”

“和我契约的首要条件,对方必须是光系统魔法的适合者;光这一点就已经排除你们学院中大半的学生了。另外,主人的资质如何你应该也很清楚才对吧?”

少女再次端起红茶喝了一小口。

“选择契约者的标准,绝不单单只是资质。优秀的头脑,强大的内心,冷静的判断力,愿意为他人牺牲自己的觉悟······比起这些,资质反而是次要的;只要他的资质达到了书库要求的标准,有所欠缺的部分完全可以依靠书库的知识来补足。”

“就算如此······他并没有学习魔法的基础,从现在才开始起步会不会太晚了一些?······”

“没有魔法的基础不一定是坏事。”少女稍微摆了摆手,“你所说的人才,也就是学院里拔尖的新一代对吧。虽然以一般的标准来评判的话他们确实相当优秀,但是在我眼中就不一定如此了。不久的将来会发生的战争,绝对不是依靠你们教给学生的那些泛用魔法能够应对的。越是优秀的学生,对于泛用型魔法的印象就越是根深蒂固;从这一点来看,没有基础反而不是坏事。”

“原来如此。受教了。”洛根鞠了一躬,不再提出异议。

“你的问题我都回答完了,那么,现在轮到我提出要求了。”

少女喝下了最后一口红茶,将茶杯放回了盘中。

“每一代书库契约者的身份被大众所知后,都几乎不可避免地会被许多利欲熏心的疯子袭击,维克海姆的影响力就是如此,想必你也明白这一点。我的主人现在还只是一颗幼苗,不具备抵抗强敌的力量,而我也没有能力去保护他······所以,我和主人的事情不允许再有任何人知道,包括当代的魔王。”

“阁下的想法我能够理解,不过······之前除了我们在场的几人外,应该还有一只旧统派的老鼠在偷看情况,我觉得最坏的情况下,估计已经······”

“这点你不用担心。”少女摆了摆手,“你当时状态不好,估计没有注意到,在主人呼唤我之前,结界已经先一步展开了;那是可以隔断一切侦查魔法的结界,我可是费了相当大的力气才展开的,当时的情况不在现场的人绝对无法窥视到。”

“哦哦!阁下可真是可靠啊。那这样的话,要处理的就只剩下那个男的了吗······”

“和他交代一声让他闭口不提就可以了。”

“唉?只是这样没问题吗?”洛根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用得着那么惊讶吗?······”少女稍微叹了口气,“感受人心这点小事可是书库管理者的基本素养,不然怎么选择契约者······虽然做不到读心的程度,但是可以确实的了解对方的感情波动。刚才那个人,在主人决定救他的时候是确实在忏悔了,否则我也不会同意救他的。”

“明白了,我会照办的。”洛根点了一下头,但是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但是说起来······如果对外完全隐瞒了你们的事情的话,千影他的身份比较特殊,在很多情况下行动应该都绑手绑脚的······和魔王大人报告一下会不会更好?······”

“我会这么决定自然是有理由的。在第九代管理者现世的时候,就出现了魔王想要强夺书库中某本魔法书的情况······书库中的魔法书只有管理者和契约者才能读取到,而且还有着特殊的保护机制防止我们外传,以维护世界的平衡。能够“确切的明白”这件事的也只有管理者和契约者,其他人只是“听说是这样”;经常就会出现质疑这一点的人,试图通过各种方式让自己看到书库记录的内容。虽然当时的契约者用实力让魔王放弃了,但是现在主人可没有那种力量。还是说,你有办法在那种情况发生的时候保护住主人吗?”

“这个就······”洛根一脸为难,以非常小的幅度摇了摇头,“可是我认为魔王大人应该值得信任······”

“出了事情就为时已晚了。”少女重重叹了口气,“这代的魔王说真的很强,我曾经也尝试去接触她,不过她常态维持的那个侦查结界,以我这种程度靠近肯定会被发现。她到底值不值得信任这一点,我早晚要亲自去验证,不过那要等到主人的反侦察魔法能够应对她的时候。”

“明白了。”洛根用力点了一下头。

“那么最后一点,我需要你尽自己所能去锻炼我的主人,让他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契约者。”少女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向着门口走去。“不过你好像原本就打算这么做来着?”

洛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看来真是什么都瞒不住阁下啊。如阁下所说,这件事请放心交给我。”

“那就好。”少女说着转动了门把手,在即将走出房间时,她忽然想起什么回过了头。

“哦对了。关于你刚才说的行动限制······”少女说着嘴角上扬了起来,“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么多事情?”

看着少女的背影,洛根苦笑着跟了上去。

······

慢慢睁开了眼睛,千影看见了稍微有些印象的屋顶——也就是说,自己现在躺着的地方应该是船舱中的客房。

我这是······睡了多久啊······

就在千影开始试着回忆昏倒前的情况时,耳边轻微而又平稳的呼吸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双手施力将自己撑了起来,并且微微侧身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艾娜可爱的睡脸映入了眼中;她正趴在床边安详的睡着。

哦哦,福利啊。

千影这么想着的同时嘴角开始微微上扬。

“早安,主人。”

也因此,身后突然传来的问候着实吓了他一跳。

叹了口气后,千影转身看了过去。

“我说你······不要吓人啊······”

“谁让主人你看着女孩子的睡脸露出那种笑容。”

“只是稍微感慨一下······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站在那里是怎么看见我的笑容的。”

直觉告诉千影多说无益,所以他立即试着转移话题。

“我的固有侦查结界是可以看见结界中所有事物的。”少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同时也能清楚地感知到主人想要转移话题的意图~”

“唔······还请放过我······”

少女的表情不像在说谎,千影感觉到自己明显正处于劣势。

“但是······既然你还在这里,那也就是说,之前的一切都不是我的梦啊······”

“当然。主人你确实的和我签订了契约,从今以后,你将和我一起去完成我们共同的使命。事先声明,既然契约已经完成,在这件事情上主人你就没有选择的权力了。所以,主人你的答复是?”

少女弯腰鞠躬,但同时微微抬头窥视着千影的表情;虽然语气强硬,但看起来她对千影的答复还是非常的在意。

“我觉得你这么突然抛出一句话,大多数人都会很困扰的······至少应该给一些简短的说明吧?”

千影苦笑着摊开了手。

少女的表情稍微有些失落,她抬起头正准备说些什么,但是千影却先一步开口了。

“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使命’,我接受了哦。”

“也是呢,一般不会这样就······唉?······”反应过来的瞬间,少女猛地向前探出了身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这么简单就答应了?······”

“······这是你提出来的吧?为什么你自己这么意外。”千影看着少女的反应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伸手指了指床铺,“这么站着不累吗······坐下来说吧。”

“选择主人你作为契约者这件事,怎么说呢······应该算是临时起意吧······”少女露出安下心来的笑容,听从千影的建议坐到了床边。“当时我也没有问过主人你的意愿······说真的我挺担心主人你不答应的······毕竟我这边其实没有强制手段······”

“所以你说的那么强硬是想要打心理战啊······”千影苦笑了一下,“不过,临时起意是什么意思?”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我探知到有人误入了虚空之门,于是打算试着去营救一下;但是到达门的开启点和做下返回用的标记耗费了不少时间,等我赶到的时候,主人你正背着她返回她的结界中。”少女伸出手指向睡着的艾娜。

千影点了点头,示意少女继续说下去。

“看到你们并没有处于危险之中,我也就没有露面,只是在稍远处用我的侦查结界观察你们的行动,如果出现了危急情况我才打算出手帮忙。”少女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当时的情形。

“从你们的对话中我大概了解了情况,也明白了主人你不久前还是局外人这件事;但是,主人你为了应对狼群所做的准备说真的非常漂亮,所以我对你进行了简单的资质检测,在确认合格后,我将主人你列入了契约者的候选名单。”

“稍微等等。”千影伸出手向少女示意,“听你的说法,你的侦查结界应该有很高的性能······你没有发现最后那只袭击艾娜的狼吗?”

“我,我当时是真的没有注意到它!······”少女的声音第一次慌张了起来,“我觉得······它应该是听见了坠楼的同类的惨叫声,之后才赶过来的······在我离开之前确实没有发现它······”

“不不,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看见少女慌张的样子,千影急忙摆手,“可以告诉我当时的情况吗?”

少女轻轻点了点头。“说真的,我当时也忘记了还有剩下一匹狼这件事······在主人你击溃了狼群后,我在你的身上做下了简单的标识,然后就通过之前留下的标记返回了魔界;但是没过多久,标识就传来了警告,等我赶回去时已经······”

“当时如果你没有出现在那里的话究竟会变成怎样······说真的我现在都不愿意去想。所以,真的非常感谢。”千影向着少女微笑了一下。

“啊,不,这没什么······”少女难得有些腼腆的低下头。“啊,顺带一提,之前主人在战斗的时候,我可是随时都在注意着主人你的安全的。”

“那你出手帮忙的时机会不会太过极限了一点?······”千影看着少女苦笑起来。

“十分抱歉······不过我认为正是那种危机情况才适合验证一个人的本性······主人当时如果没有出手救人的话,我也一定会行动的,这一点我以维克海姆之名起誓。”

“是吗······那我也就没什么可抱怨的了呢。”千影轻笑一下,耸了耸肩。“之后我······不,‘我们’需要一起完成的任务,可以现在告诉我吗?”

“这样······真的可以吗?······”少女低头看向了地面,微微摇荡起双脚,一副没有下定决心的样子。

“如果你现在接受了的话,之后我可就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了哦?···”

“请允许我接受吧。”千影笑了笑,随后换上了认真的表情看向少女。“我和艾娜现在还能活着,全部都是你的功劳;这样如果还拒绝你的话,我肯定会看不起我自己的。”

“会是非常艰难的任务哦?”少女抬起头看向千影的双眼。

“我明白的。看大叔他们对你的态度就知道了。”

“看来直觉准的家伙也不是那么糟糕呢。”少女捂嘴轻笑了起来,然后向着千影伸出了另一只手。

“那么,这次就正式的——从今以后请多多关照了,主人~”

······

房间入口的方向传来了敲门的轻响,紧接着,房门被打开了容一人进出的宽度;在看见来者之前,一只粗犷的大手端着盘热气腾腾的饭菜先从门后露了出来。

“哦哦!你醒了啊,小子!”

看见坐在床上的千影,洛根露出了爽朗的笑容,他大步跨进了房间并伸出手带上了门。

之前千影和少女都心照不宣的小声进行着对话,但洛根一进门就来了一声响亮的问候。

千影急忙伸出手将食指抵在了嘴唇上。

“小声一点!······艾娜还在睡······”

“嗯?······嗯······千影?······”

可惜还是稍微晚了点。

艾娜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她轻轻揉了揉眼睛,然后眯着眼四下张望了一下,当看见了坐在面前的千影时,艾娜立即猛地睁开了双眼。

“千影!你已经没事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瞬间清醒过来的艾娜立即猛地起身凑到了千影的面前。

“放心吧,感觉已经好的不能再好了。”千影伸出手拍了拍艾娜的头,“所以稍微冷静一下吧。”

“呜嗯?······”艾娜看了看千影,当她确认到自己和千影间的距离仅仅一拳宽时,艾娜的脸刷的变红了。“那,那个,这是······”

“嘛,体验青春还请两位另选时机吧。”洛根收敛了脸上的坏笑,将饭菜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直起身来看向少女,“所以,管理者阁下,他的状况到底怎样了?”

“应该已经没有问题了,”少女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感受着什么的样子,“过度消耗的魔力已经恢复过来了,接下来几天稍微多休息一下就可以。”

洛根听完后一副放下心来的样子点了一下头。

“谢谢,我会多注意的。抱歉让你们替我操心了。”千影保持着坐姿,向三人轻轻鞠了一躬。

“不不,请不用在意!······”

三人之中,只有艾娜起了大幅度的反应。

千影轻笑了一下,但是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他扭头看向了少女。

“那个,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们管理者是没有自己的名字的。”少女微微笑了一下,“先前自我介绍的时候我说过吧,我是第十二代维克海姆管理者,第十二代就是我的代号哦,简单点称呼我为十二代如何?主人。”

“这么随意的叫法可不适合女孩子,还是换一个吧。嗯······在这之前,有一件事情我可能还是先处理一下比较好······”千影稍稍叹了口气,“对我的称呼,可以换一个吗?······”

“为什么?主人就是主人啊?”少女稍微歪了歪头。

“被不知情的人听到了的话,我估计会被当作变态的!······”

“哦······那就,哥哥?”

“平常点叫我千影可以吗?······”

“嗯······”少女将食指按在了嘴唇上,开始沉思了起来。

“啊。”像是想到了什么,少女轻拍了一下手,然后两眼放光的看向了千影,“这样如何?作为更改称呼的交换,主人来为我起一个好听的名字~”

“唉?······”

······

“嘛······虽然这么要求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突然要我想出一个名字来······”千影有些为难的看向了艾娜和洛根。

“我觉得,这还是千影你来考虑比较好。我们想出来的名字她也不会喜欢······我是这么认为的······”

艾娜小声说完后,洛根也跟着点了点头。

“就是这么回事啦,所以就拜托了哦。”

少女从床铺的边缘一跃站了起来,转了一个圈后面朝着千影。

“嗯······好吧,让我想想······”

千影苦笑着抬起了头。

“那,这样如何?”沉默了十几秒后,千影再次看向了少女。“书库的名字维克海姆,前半段维克两个字,我能立即联想到的就是‘胜利’的英文单词‘victory’;然后,提起胜利的象征,自然也就是胜利女神了。她的罗马名是Victoria,嗯···我打算去除前半段的vic,采用后半段toria的谐音托妮娅······你觉得,这个名字可以吗?······”

千影稍微有些紧张的看向了少女,不过此时少女正低着头,千影完全看不清她的表情。

随着一声轻轻的笑声响起,少女抬起了头。

“托妮娅······吗······”轻轻点了点头,少女看向了千影。“嘛,虽然想要个更可爱一点的名字,不过既然是主人取的那就没办法了呢。嗯。”

少女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她的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看来是挺中意的呢,真亏你能想到这种有深意的名字啊,我还以为你会随便选一个人名敷衍一下呢。”洛根大笑着拍了拍千影的肩膀。

“还好吧······能接受我真是松了口气。”

千影轻笑了一下,然后吸了一口气,换上认真的神情。

“那么,开始谈一谈正事吧。”

四周安静了下来,托妮娅轻轻点了点头后重新坐回了床边。

“了解。我会解答千影你所有的疑问。”

······

千影仰望着天花板沉默了一会,低头看向了托妮娅。

“情况我是明白了······维克海姆是储藏了有史以来所有魔法记录的,神话级别的魔法书书库······书库本体则单独存在于另一个次元,所以也只有你能够进入其中查阅存放在那里的魔导书······”

“大体上就是这样了。不过准确来说,书库也并没有记录所有的魔法,像是低级的泛用魔法就不在记录之列。”

“嘛······然后,作为这个书库的管理者的你,选择了我作为搭档,准备一起应对将来可能会出现的灾难。”

托妮娅轻轻点了点头。

“虽然我已经决定不管是怎样的任务都会全力去完成,但是我真的能够胜任吗?······仅有一个的重要名额就这么用在了我的身上······”千影的表情稍显出不自信的样子。

“船到桥头自然直啦。”洛根的笑声打破了沉寂,他大笑着拍了拍千影的肩膀。“既然管理者阁下选择了你,你就肯定有足够胜任的过人之处,更自信点如何?”

“千影的话一定没有问题!”紧接着洛根之后,艾娜也凑到了千影的旁边。“虽然我到现在都还觉得有点难以置信,不过一想到被选上的是千影,就觉得好像又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千影在什么魔法都不会的情况下就已经救下了我,成为书库契约者的千影,我相信总有一天一定会变得比任何人都更加强大的。”

“就是这么回事啦。”托妮娅双手轻轻一撑,一跃站了起来。“书库管理者向来都会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去培养契约者,即使这一次的现世非常突然,这一点也不会例外。也就是说,真正需要我们去处理的灾难现在还没有发生。千影你需要做的,就是在这段时间内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

“明白了。我会尽力而为。”千影苦笑了一下,用力点了点头。“那么,真正需要我们的时机,能够大概估计出它会出现在多久之后吗?”

“有些困难呢······”托妮娅轻轻摇了摇头。“书库所谓的观测,也就是类似于占卜一样的能力,并不能明确具体的情况······但是根据上一次观测的结果来估计,近一段时间应该不会出现非常严重的问题。”

“那真是再好不过。”千影松了口气,开始思考起来。

“对了!那个男的现在的状况怎么样了?”

忽然想起这件事,千影立即转头看向了洛根。

“那家伙的话不用担心,现在身体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目前把他关押在避难室里面。”洛根笑了笑,“在那之后他也算是非常配合我们了,自己主动交出了之前他下在早餐之中的毒的解药。因此我们这边也给了他基础的行动自由,只是让他呆在避难室之中,并没有把他绑起来。”

“虽说我不觉得他会再继续原来的行动了,不过你就不担心他逃跑吗?”

“啊啊。他确实已经悔过这一点可是由管理者阁下担保了的。”

“嗯······稍微等一下,大叔。”千影伸出手向洛根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然后看向了一旁的托妮娅。

“那个,托妮娅啊。刚才我就觉得有点违和感了······你的地位很高我是明白啦,不过,再怎么说你看起来也还只是小孩子,让大叔称呼你‘阁下’果然还是有点问题吧。”

“虽,虽然看起来确实年纪很小!但是我的内心可是比你还要成熟的!······”

托妮娅先是气鼓鼓的反驳了千影,然后才看向了洛根。

“姑,姑且······也算是挺有道理的·······平常点叫我就可以了,主人取的名字就行······”

“是吗是吗,我明白了。那你也和你家主人一样,叫我大叔就行。”洛根大笑着说,然后转头看向千影。“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不用担心那个男的逃跑那里。”

“哦对。说到这个······”洛根在衣袋里摸索了一下,拿出了一个镶嵌着橙色宝石的古铜色戒指递给千影。

“这个是?”千影一边问一边拿起戒指端详起来。

“这个戒指上刻有小型的转移魔法,发动后能够让少数几个人转移到设定好的目的地;能够使用转移魔法的人凤毛麟角,还能进行刻印的就更不用说了。这个戒指可是相当贵重的物品。”

“也就是说,这就是他原本准备的撤离手段是吧。”

“没错。据说是那个混蛋······那天偷窥着现场状况的那个家伙给他的。”一瞬间,洛根的表情变得非常狰狞。

“·······你和那个人,曾经有过什么过节吗?······”

“多到根本数不清。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现在还是算了吧······”洛根重重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