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破绽重重居然还想逞英雄!不可能!愚蠢的持剑者!真正了解什么是“战斗”就绝对不会跟着自己随意的想法去采取行动!让我告诉你何谓真正的战斗!」

确认出了迎面冲来的男子,就只是一个想着“英雄救美的无脑持剑者”后,阿法鲁斯一眼扫过了男子无数个毫无防备的破绽,宣然大声笑了起来。

亵慢使阿法鲁斯自以为是的作出了草率的判断,迅速恢复了所有的重伤后他轻率的摆出了的绝地反击动作、激动得咬烂舌尖, 接着就这样抛下了一句立定胜利的呐喊。

「森魔乐章.殆尽吞噬贪婪虐魂曲之四!」

(森魔乐章.殆尽吞噬贪婪虐魂曲之四:属于“森魔.大罪乐章”禁术其一,专属于七罪.贪婪之座.阿法鲁斯.马杜莰德所能使用的大罪禁术其一,也是殆尽吞噬贪婪虐魂曲里的七大术之一;将所有“贪婪之手”(紫色巨手)综合唯一只黑色巨手,此手能够购将所有碰到或“自主意识触碰”(从远方或者自己从原地望去看见黑色巨手触碰到的)所有物体和景象甚至是生命化作为虚无甚至是吞噬掉。)

「呵...」

望着沉浸于独角戏中的阿法鲁斯,男子窃笑。

这是男子不知第几次亲眼目睹这一切可笑又愚知的场面了。

那副有如已经胜券在握自信的蠢样,貌似就是在提前嘲笑着自己面对敌人的无知。

战况一触即发,一直藏在阿法鲁斯身后的黑色巨手,终于等到男子前来送命的时机。

“它”想捏碎一切!即便对手再多么强大、再多么有能耐“它”都满不在乎的想立马将他们无情的捏碎!因为没有什么能从“它”的掌心里逃避被吞噬的命运!

就在黑色巨手对准男子准备将其吞噬殆尽时,原本紧握着血色大刃跃在空中的男子突然消失在空中,而反着血色光泽的大刃却独自留在夜空之上。

血色的大刃依旧在慢慢的落下,时间仿佛被定格在了这一刻,剩下也就只有阿法鲁斯变貌失色的惊叹与停滞。

「!?」

突如其来的一切,让来不及思考的阿法鲁斯再也不去理会任何事情后果,“它”就这样将落在空中的血色大刃的吞噬殆尽,直到它的“存在”被肉眼上否定为止。

或许男子会因为自己不以为意的作为,失去武器,而少了战斗的资本就此停战逃跑?

这些都只是阿法鲁斯自以为得猜测。

不过要是男子还想着要继续逞强战斗,那不就让自己获得了一石二鸟的机会了吗?

我说了,这都只是阿法鲁斯过于单调幻想的猜测

「出来吧!英雄!~ 让我看看你那叫“恐惧”的样子!~ 让我再拥有更多!更多!!——————————」

努力的压抑过自己内心对此欲望高昂的情绪。

但张大而又带着颤抖的双眼,却丝毫藏不住自己对贪婪的兴奋。

听见阿法鲁斯还能像这样说出元气十足的玩笑,男子带着嘴角边的一笑,从一旁的高树后走了出来说。

「看来你似乎不晓得,你已经尝到了啊?」

「...唔?」

故弄玄虚的话让阿法鲁斯在还摸不着脑袋时,就感受到了黑色巨手传来了一股动静。

「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才是你值得期待的,不是吗?」

「嗒 ————」

男子的一声清脆的响指像是唤醒了什么一样,在黑色巨手里产生了无比强烈的动机,突然之间...

「嗄!————————」

面朝阿法鲁斯,与其一样无助的黑色巨手突然裂开了一个巨大的裂口,从那裂口窜出了那把本应该被黑色巨手吞噬殆尽的血色大刃,将阿法鲁斯一并贯穿。

瞬间将阿法鲁斯分开两半的血色大刃,仿佛才是战场中那毫不留情展开单方面杀戮的焦点。

「唔啊啊啊!!——————」

充满血色的巨刃就这样无视着那对“它”而言小得可怜的躯体以及那痛楚的嘶喊持续地从黑色巨手中钻出并且碾碎一切...

与被黑色巨手吞噬前的样子不同,现在的“它”刀身上长满了无数颗尖锐的利齿。

仔细一瞧,带出银牙利齿的主人们正是那一只只宛如在地狱里才会出现的鲜红色地狱之手。

而“它”现在更像是活的了。

被无限变大的血色大刃压在充满荆棘地面上无助挣扎的阿法鲁斯,还在努力与那一只只想着要将自己反噬送入它们掌心上的“口”中作为美餐,而反抗着。

走了几步上前,男子握紧了血色大刃的刃柄,楚楚怜悯的盯着愚蠢得就连自己的无能都能摆上舞台作为筹码的阿法鲁斯说道。

「好久不见,七罪.贪婪之座.阿法鲁斯.马杜莰德,和以前一样你还是那么自以为是呢?这会不会就是过于「贪婪」的下场呢?」

「你!?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你!?」

「对于你留下的问题,我终于有答案了,那就是“月亮不是不能够照亮这个世界,而是月亮会选择能被照亮的事物”,你觉得这个答案你满不满意呢?」

「混蛋!!——————————————」

「看来你很满意这个答案,那么对话结束。」

轻蔑一笑带过,男子将血色大刃用力一压,斩迹瞬间呈献在战场化为落幕。

而出现在大刃旁的地狱之手,也纷纷抓紧了阿法鲁斯被斩迹化为两半的身躯,一同带入那存在于血色大刃的体内的无尽深渊。

没有任何一滴血掉落在地面上过,因为“它们”都是些“贪婪”得就连猎物的骨头都不会放过的...

「掠食者。」

战场回归的一片宁静,男子眼前蠢蠢欲动的血色大刃也慢慢的恢复了平静,宛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就在这时,从一旁传来了轻柔却带有一丝冷冰的声音。

「这是何等的力量,能被如此之美的“血之力”来结束生命,我想就算他真的死掉了,也不会有遗憾吧?」

男子朝声音的那头望去,看见是一位背靠在树下被大衣领子遮住半张面孔的呆滞神情长发淑女,而她似乎从战斗的一开始就一直在那里看着一切的发生。

话音刚落,她向男子展示出了握在掌心中的一物,那是阿法鲁斯的最后唯一残体,也就是说男子并没有就此成功的将阿法鲁斯击败。

这时男子才终于回想起了她的身份;“七罪嫉妒之座.阿厄姆洛.艾斯贝乇”。

(森魔乐章.怨念悲醉嫉妒独享曲.之二:属于“森魔.大罪乐章”禁术其一,专属于七罪.嫉妒之座.阿厄姆洛.艾斯贝乇所能使用的大罪禁术其一,也是怨念悲醉嫉妒独享曲里的七大术之一;可以轻易地凭着眼前以及意识中的一切,由双手任意调换、变动物质位置(无论任何人与物);但前提是使用者必须拥有所能见到的景象或物质也需要有足够强大的念力以及想象创造力(否则则会失去使用的能力,或是强行使用会导致力量过渡负荷而失去身体主导权)。)

「那,后会有期。」

说完,艾斯贝乇带着轻盈的旋转消失在了男子的眼中,男子的表情上划满了无奈和愤怒,那是对自己至今所做的一切大意的仇视,因为这样自己又再一次错失了斩杀阿法鲁斯的机会。

叹了口气,男子恢复了情绪,张开双眼将早已变回金色之剑的剑刃“唰——”了一下纳入了剑鞘。

转身,男子扶着腰旁细致的黄金之剑,一步步走向坑外的不远处。

男子来到了已经晕过去许久恩的妈妈身旁,他顺势蹲了下来,轻轻地抚摸着她那沾染了尘土的沉睡脸颊。

然后,又把自己粗糙的手放在了她的腹上,仿佛若有所思些什么。

陶醉之间,身后的草丛传来了动静,但男子大概已经猜到了会是谁。

「你是谁..为什么..我在这孩子身上感受到她对你的熟悉?而且..我怎么感受不到你的任何情感?...」

莎贝列娜搀扶着无力的身躯,喘着气这么问着。

「我..没有情感?」

男子听见了莎贝列娜的这番话,停留在女人腹间的手连同心脏不禁抽痛了一下...

他“噗嗤”的一笑,不是因为觉得莎贝列娜的话有趣,而是觉得此时的自己十分可笑。

毕竟被一个能看透“情感”的妖鬼说出了“感受不到你的任何感情”这件事,是好是坏只有当事人才会理解这种陷在五味杂陈之间的感觉,对吧?

望着那张处在沉睡中优雅美丽的面孔,男子又沉默了。

「..为什么要来救我?」

再次听见莎贝列娜用着恩那幼嫩的声音说出这么违和感的话语时,男子原地站了起来并转过身一步步走上前说。

「救妳?我想妳是误会了什么吧?无论妳能不能救佐内斯.恩,我都会来救她。而且即便妳的灵魂被撕碎了,也不关我的事吧?」

「“佐内斯”?怎么可能?你这家伙究竟是!?...」

面对越来越搞不清楚的未知迎来,莎贝列娜对男子一步步的逼近,她只能选择一步步后退而去。

「妳没有资格向我发问,妖鬼。」

像是早已知道了一切,男子拔着剑指向莎贝列娜一步步走去,而对话的一开始就已经句句斩断了莎贝列娜从自己身上所能得到的线索。

莎贝列娜终于再也忍受不了男子居高临下、仿佛什么都知道却又不肯说出口的态度,从莎贝列娜的嘴里吐出了一句又一句让人匪夷所思的神秘字句。

「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了..这些事情都是你撒出来的谎,对吧!?」

「......」

听见莎贝列娜的这句话后,男子突然停下了脚步。

而这些都是被逼于绝境才破例使用“心念透镜”的莎贝列娜,所看到的男子潜意识里隐瞒的一切。

「别忘了!要掩盖一个谎言之时,可是要用更多的谎言来掩盖的!!」

无视了莎贝列娜如此激动的演说,男子继续踏着步伐前进,并且开始倒数着。

「三。」

「我知道你是不敢伤害这孩子的...」

「二。」

「原因,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一。」

刀光闪烁而过,周围的空气也瞬间变得紧蹉,男子是真的向被莎贝列娜附体的恩挥出了剑刃。

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的硬手段,才会得回自己想要拯救的女孩。

不过万幸就在剑刃将近恩的极限距离时,莎贝列娜的意识立马离开了恩的身体,让恩的身体就此失去了控制且不由自主地倒下才逃过了一劫。

不知是什么原因,看着自己手中剑刃的双眼始终不敢往下看去,将剑刃收回了剑鞘的最后,男子才松了口气望着沉睡的恩和恩的妈妈自言自语道。

「“佐內斯”么?多么让人怜悯的妖鬼契约家族。」

沉默了一会儿,男子掀起了身后碰地的大衣,然后小心翼翼的蹲下熟悉的将娇小的恩背起,轻轻的对那还在沉睡的她这么说道。

「我们该走了哦,恩。」

原本打算就这样子离开,但就在即将离开时,听见了身后恩的妈妈低鸣呼唤着恩的名字。

「恩、恩..妳在哪里?...」

男子转过身回到了恩的妈妈身旁,蹲了下来在依然担心自己孩子安危的母亲耳旁用着亲切的声音说道。

「把恩交给我吧,她还有她的使命还没完成,有一天妳们还会再重逢的。」

话音刚落,听着这熟悉声音的她,原本勉强能微弱打开的模糊双眸,再次回归了沉睡。

最后对这些的,仅仅只有白色大衣男子温柔的低语以及那渐渐离自己远去恩的背影的印象...

......

很多时候,“人”总是更倾向于把“好”或“不好”、“高贵”或“低贱”分类清楚。

但“分类”实际上就是这个”世界“里一道道的“隔绝之墙”,“隔绝”了你与他人原本的“关系”。

倘若扯上了“关系”这个字面上的意思,又会被那些爱编造扭曲话语的“人”提及到“那些假借用“关系”的“低贱之人”来博取你软弱的同情,让你再度堕入陷隘”什么什么的..这桩蠢事。

难道“罪恶”的根本,不就只是“贯彻着一切的选择权,却又在这之上什么都不是陷入悬埃之间的“你”,而不是那个博取同情的“他”吗?”

呵,所以简单来说,还不正是“他”让“你”以及一旁只会嚎叫着你“加油去面对”、“原谅他们”的人或者你所信仰的“神、主、王、魔、臣”在伤心怜悯同情你,你才有动力的吗?

多么“卑贱”的循环,这就是我为什么那么讨厌“你们”这种“怪物”的原因。

“自私”、“无能”、“自取其乐”、“陶醉于自我的世界”甚至还“不知悔改”。

“你们”不就是活在两面之间什么都不是的“怪物”吗?

如果今天,把一把“枪”和“一颗子弹”放在了一个被松绑的“富人”与一个被松绑的“穷人”面前。

然后告诉他们:“今天“你们”谁能活在这里,全靠“你们”自己和这一把“枪”和“一颗子弹”。

我想在这里所谓的“金钱、才华又或是能力”会显现得多么的脆弱。

面对灾难痛苦时,“人”的“生命”是多么的脆弱、无能与无助。

只要“一颗子弹”,他们的脑袋终究必须要清楚结束,也就是难逃一死。

明白我的意思吧?

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是“疯子”和“怪物”的区别,大家岂不都如此,不是么?

在这里,最“可悲”的就是你明明不喜欢这样,但你却不得不接受“它”,而且还要扮得非常喜欢“它”。

难道这不就是那个最最最“罪恶”、“恶心”的“根本”吗?

「恶心..至极。」

充满对世间所谓“价值观”的怨念与那充满邪恶氛围的低语,出自这一群披着黑色斗篷的邪阴人群中。

他的对那名为“人与万物关系”的怨念与不解,似乎盖过了在场的所有那些假冒伪善的信徒们。

同时也让他们不禁想知道,究竟要经历些“什么”才会像那站在人群中,唯一一个戴着极其显眼的独眼面具的他一样说出这种可怕到让人窒息的话。

「哒、哒哒————」

在众人都还在担忧自己那陷入深层恐惧一次又一次夸张跳动的心跳声,会不会过于打扰眼前站着的这位独眼面具大人时。

一个拽着伙伴尸体一扶一跨往前慢慢爬来的黑色斗篷信徒出现在了众人眼中。

他喘着急促的呼吸、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穿梭在这无情冷漠的人群中,他是渴望这能在这乱世间得到一丝温暖和帮助才成为信徒的。

但每当从下往上看着那一对对冷漠、恐惧、凶恶、无助的眼神时,他每分每秒都在怀疑自己当初的信念。

仿佛就像是看着一盏盏冰冷刺骨的街灯一般,他们就只是这样盯着无助自己爬在地上不受任何帮助地继续爬下去。

他的无助来自于明白大家虽然看上去都非常有能耐,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蹲下来给于自己一点小小的帮助以及站起来的契机。

无助的他就这样怀着痛楚与绝望,一点一点迷失在信仰的真实与心中每一道“为什么”的疑问当中。

血的薄稀倒影出了众人同样迷茫彷徨的视线,他凭着最后的天真与期望爬到了站在人群中,最崇高至上的那个独眼面具大人脚前。

被万众俯伏得再不过习以为常的那位独眼面具大人见到此景并没有任何当机立断的作为,反而是身为“信徒”的他积极的在寻求帮助。

或许这就是人们所熟知的对“信仰”的怜微“谦卑”吧?

磕头与道歉,除了这些他没有别的选择,信仰正是人们所熟知的“以善立恩,以孽立罪”那样不是吗?

即使现在的自己,多么害怕、痛苦、难过甚至是彷徨。

最终,还是必须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跪在信仰的面前,好让那叫“罪恶感”的感情得以安抚。

「对不起!魔方大人!真的对不起!原谅我!原谅我!!求你了啊!?」

但他那建立于苟活至上的祈祷,似乎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即使自己的脸颊也是上挂满了眼泪和鼻涕,成了丑陋的容颜上的最后一道容妆。

不过,现在那一心只想要得到“赦免之恩”的他,可说是多么个脆弱无比的骷髅那般,轻轻的指尖一碰就会碎。

望向那颤抖不安双眸的是独眼面具上几乎没有露出过半点同情与怜悯的恐怖之瞳,而“它”还终究只是片掩盖着面具底下那叫人发寒的可怕面目的一张纸而已...

只见那威慑得就连在场的氧气都不敢随便乱串,名为“魔方”的角色,默默蹲下隔着面具死死盯紧那人的双眼说。

「可悲的无名之辈啊..你忘了和“本”说话的时候要用“您”而不是“你”这个“低贱”又“下等”的代称吗?而且你这是在求情、祈祷呢?还是在命令我饶恕、宽恕你呢?...」

直接贸然展露在人群中与他眼前的是“魔方”已拉去了半张面具且露出了那张长满獠牙的嘴巴。

一边在“喀吱”声下轻易咀嚼着头颅、一边还不忘用仅剩余面具能够遮盖的视野挡住了上半张的脸的模仿,就这样在众人睽睽下啃掉了那忘了自己立场的信徒。

反正都没有用了,要不就留下“生命”和“血”再离开,那不是更有价值吗?

从入教的一开始他就必须明白自己的“价值”就只是被“血预教团”作为贡献的存在不是吗?

双赢?不存在。

哪有相信“盲点”的“人生”会得到双赢这么高大上的眷顾和奖励啊?

想利用自己所能理解的原理和道理来圈成“盲点”并且突破,以此来获得双赢?不可能。

「......」

这样随意定罪的暴虐场景无论亲眼目睹过了多少次,人们的心中还是会对这暴君的所作所为感到惧怕。

格外宁静的空间里,好多人都拼了命地捂住了自己的呼吸,不让自己的那叫紧张气息成为下一个有机会被定罪的产物。

「扣分哦~不过嘛~虽然如此~每当“本”在思索着到底还有没有人能够记得,并且告诉“本”从血色福音里到底得到什么指标和领悟时~你们的答案总会让我至兴又懊恼呢~」

魔方一边戴起了本应该存在于脸上的面具、一边用着起伏不定的声音对众人说着。

讽刺的是,大家都知道只要当魔方说起了“有关的这样的话语”时,那不是愤怒更不是玩笑,而是“小信的信徒们”的将死之刻。

就在大家都努力谨慎地将自己的胸膛和声音拉高,故作镇定的回答道。

「“血预”的三戒律!一!无条件的为“血预”献上一切!二!无论何事都以血预和魔方为首要指标!三!不可在将死之际失去对血预的信仰!...」

没错,瞧你们对自己说出了多么讽刺的话呢?

只要是一个“人”,哦不。应该说是“一具躯壳”失去了对一切的意义与信仰。

无论是对“生命”的“渴望”还是对“信仰”的“追随”,你们所认知的装满“生命的价值”的躯体都将会成为一副只不过拥有“脆弱可言”的“空壳”而已...

「说得还真是勤勉呢~那么~“本”能否亲眼见见身为血预信徒的你们有所作为呢?~」

话闭,魔方轻快的转身,快速伸出那根本毫不具有逻辑的怪物般的长手,将其中一个站在人群中拼了命地扬着头的信徒给抓了过来。

并怪手紧掐住了那身上带有微微颤抖的信徒,且指着地上的那具无头尸体向他问道。

「“本”至今为止处决了多少的像他一样的信徒呢?~」

「...九、九十四人..魔方大人!」

「你记得还真牢呢~好~那么把下一次进行“任务”的那五个人叫来~我想见见他们~」

被掐紧、被信仰所蒙蔽,他们本就没有理由被这样不人道的方式对待。

但他们始终没有任何一句怨言,反而还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回答着,这被赋予着“信仰标签”、“荣耀至上”的尊贵者给出的每一道的问题。

可想而知,作为所谓“信徒”的他们,不单单只需要去了解“血预信仰”的一切“真谛”...

他们还必须一徒茫然地从这片苦哀之地与暴君赋予的压迫中,了解到何谓的“真主”所“喜欢的是什么”、所“讨厌的是什么”。

貌似就是个挂着“信徒”标签的“疯狂追随者”与“无知的仆人”一般。

而得到回答后,魔方也并没有就此放过手上那只喘得已经没摸样的猫咪,更没有让他那已经暴筋得快要失去知觉的全身有任何挣扎的机会。

刁难他、只需要再更强烈的!

让这“痴迷”于“痛苦”的信徒,再次享受更多的刺激!

直到他想尽办法从吃力中,将其他下一次执行“任务”的五人叫来为止!

「哦?~这就是受虐狂的极限吗?~痛苦吗?~想逃吗?~」

「我..我很享受,魔方大人!」

终于在他一边吱吱唔唔、一边比手划脚后,那五位被选中进行下一次“任务”的信徒们,才整齐划一地站到了“本”所能及之处。

「唔..很享受吗?~」

虽然格着一层独眼面具,但站在魔方面前的五人却能够从这层故意的隔绝外,深切感受到笔直而威慑人心的视线,正盯着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处,仔细抓到那名为“恐惧”的细节。

祂的视线伴着面具上那只大得骇人的独眼,一扫而过。

在这五位信徒身上,魔方完全没有感觉到,半点对自己的崇敬与对信仰的真诚,更多的只是他们对本与自己的恐惧和警惕。

这就和魔方先前猜想的一样,这不是疯子的猜想,而是疯子看见的现实。

在场的“大部分”信徒根本没有真正的把“本”当成真正的敬仰之人,也根本完全没有把所谓的“信仰”当作所谓是“独尊信仰”来对待。

“他们都只是群为了“不死”而在等死的渣滓而已”,这些“恶心”的“表情”与对待“生命”的“无感”是时候来让魔方收拾收拾了。

不断陷入思想层的魔方忽然停住了内心的思考,祂突然把自己愤怒后立志完成的“目标”,由“矫正这个世界对信仰的认知”默默转到了沉重的视线上,那被自己抓在手中浑身上下充满了惧怕的信徒。

而那信徒也不知是为何,只要自己一和那本应该被自己敬仰和崇拜的魔方对上了视线后,就会不自觉地更想挣扎脱身,因为这么“压力”的与“祂”“对视”是他所承受不来的。

突然就在,魔方肃静的面具上那颗散发着骇人气息的独眼,闪出红光后。

手上原本还在努力挣扎的信徒,就在一刹那间像极了具死尸。

不,应该说,他现在的确是具死尸,因为一动也不动的他,眼里、鼻里、耳里、口里甚至是臀沟都流出了极为模糊且恶心的血液。

一样,见到如此血腥残忍的场景,大家还是摆出了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不同的“受刑者”与同样的“处刑者”,他们虽然没有大叫也不是在为此感到害怕,他们只是在拼了命的捂住自己的下巴尽可能不要惊悚大叫。

而且..他们似乎也早就已经忘记了怎么去“害怕”不是吗?

对于一个一直生活在“恐惧”下的“人”来说,难道你还要勉强的让他述说自己的恐惧何在?

你这不是在刁难他们吗?

还是..你只是在认为他们就是群“活着的疯子”和“小丑”,所以打算嘲笑他们而已呢?

就在侥幸的五位信徒们都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时,魔方又突然抛来了漂霍不定的可怕凝视。

“它”就有如是“处刑台”上的刑灯一般,随之漂移到下一位“受刑者”的身上,准备定义他们的生死一样。

视线从血淋淋的手,转向了表情上只剩下惊恐万分却又不敢把脚步往后挪移半步的五个人。

魔方忽然大力挥了自己的紫红色大衣,一气呵成他将站在面前的五人,都牢牢套进了这看似仅仅只能披盖一人的大衣内。

过了一会儿,没有任何一个信徒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因为看见的,只有魔方大衣上依然抛头露面的独眼面具依然在那里阴邪的笑着。

再过了一会儿,似乎有什么动静在那厚勃的大衣里挣扎呐喊着...

最后,一摊冒着泡沫的鲜血就这样从魔方的紫红色大衣下流淌了出来。

「好~筹齐一百人了~你们觉得这是不是应该值得庆祝的事情呢?~」

突如其来的语调转变,让只专注于魔方大衣底下流出的鲜血的众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诸多信徒只是就这样愣在一旁,默默地把已经颜面洗脸的模样抬了起来。

当“人”见到了超出自己能理解的不可思议发生时,他们就只有这样的表情而已,真的就仅此而已..多无趣。

还想要看见更多!更多!更多的!...

或许是对这充满未知的“人”的“感情”兴奋到无法自拔,魔方将脸上的独眼面具用尽颤抖的手的余力捏爆。

祂再次大力挥起大衣的一角,一阵强而有力的微红震波,将在场十之八九的门徒纷纷爆头。

「嗙!!——————————————」

被掀起的大衣以及面具下的一切真面目,再也没有什么好对仅存的癫狂之徒有获胜小信之徒们隐藏的了。

因为那些“小信之徒”早已经倒地,再也起不来了...

而经历过了“本”给予的审判后,还能稳稳站在原地不倒的,是“真.信徒”。

盯着这一张张终于展现在“本”面前的无感之颜又或看上去从不对世间抱有任何期待的面孔,魔方很兴奋同时也很为他们感到可悲。

因为他们和“本”一样,都是对“血”的“真理”怀有渴望的“生命”。

这才是对这个世界不抱有任何留恋,为信仰怀上一切的“真.信徒”啊!

「那些“小信之徒”就应该这样判决而死去!~那么~让我们这些“真正的生命”来期待与迎接这洗净世间万恶的“七灾”到来吧!~让我们一同好好好庆祝众所归望的“血预之神”吧!~哈哈哈哈哈哈——————」

跟着祂敞怀脱出的“七灾”这二字,从祂和真.信徒的口中说出是如此简单轻松。

但在真正的“七灾”到来之后,所谓的真.门徒是否会愿意去面对这一切?

真正的灾难到访之时,生于乱世的他们是否还依然选择相信自己当初的信仰?

又或者,他们最终也会成为那条路上的其中一具血肉之尸、败北之魂?

所谓的相信、所谓的不畏惧、所谓的信仰、所谓的真理、所谓的福音,真的能够为他们带来救赎吗?

谁晓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