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不知是过了多久,从昏迷中带着浑身疼痛睁开双眼,脑袋已经记不起来究竟发生过了什么事,这具身躯第一次给自己带来了如此之大的负担。

但眼前的那头巨兽早已没有了踪影…也就是说…

「…结束了吗?」

C摊在充满战灰的地上喃喃自语,望着洒下的刺眼灯光…就和刚来到这里一样…充满未知、恐惧。

身体在不自觉地找寻着什么能依靠的…那种感觉是无能、懦弱的自己给心中发起的警讯,所以当时才会在第一眼见到善良O小姐的时候,就认定她是自己想要…的人…

无能…懦弱吗?

说真的这种词用在表面上壮硕勇谋的自己身上很不妥…

但…C明确的知道自己缺少些什么、需要的是什么…所以最重要的是找到一个能稳站脚的阶梯,这样才能掩盖自己其实很无能、很懦弱的真相…

过了好久,冷静下来的思绪才牵引着C那伤痕累累的身体,从地面上站了起来,C飘碎的白衣裳使得一瘸一拐走向捧着“肉块”在进食的T等人时,就像个与这“铁空间”脱节的多余存在…

当“人”们失去了重要的衣裳,是否还能像个正常的“人”一样活着呢?…

无论如何,看来战斗真的结束了呢…

走向红色衣裳人群中的半白衣裳什么都不是的C,此时此刻显得异染格格不入。

虽然这种时候应该更加的放松才对,但C还是有些尴尬的向脸上带有恐惧、狰狞与颤抖的I以及她身边的E和T确认道。

「喂,大家…那个…我们成功了吗?」

「…嗯。」

听完I微弱的回应,C高兴得不掩自己的情绪,激动得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我没听错吧?我现在是在做梦吗?果然只要大家努力一定会赢的!…」

C因为自己的情绪表露过头,突然才意识到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然后把注意力回到了大家手中的肉块。

「这些是?啊,原来是这样吗?…呼…」

看见所谓的“食物”,C的内心更是从压力放松了下来,而T突然意外的非常好心递给了C其中一块肉块。

原本C还有些抗拒,毕竟对方之前还一直与O和自己为敌,多次让自己的内心产生了抗拒…

虽然肉块沾有血迹,也看起来非常不让“人”产生食欲放入口中…

但是迫于肚子饿得已经不能再忍耐了,所以C立即顺手将肉块接过了手,默默的点点头示意谢意,对手中的肉块津津有味的大快朵颐了起来。

「———」

那股血气带来的香气…这真的是那头畸形的怪物的肉该有的味道吗?如此的稚嫩、纤维整齐...究竟是它的哪个部位啊?

一边品尝着,C还一边不断对这肉块作出各种揣测和评价。

过不了一下子,C就吃完了手中的肉块,而且还好似难以忘怀地对那肉所带来的韵味吮起了手指,见C吃得如此忘我T莫名笑了出来。

明明什么都没贡献的“人”却妄想图得一份享受…但那早已死去的“人”却只能枉枉牺牲…真是可笑。

进食完毕,C这才回想起了O的事情,于是向眼前的三人问道。

「话说…O小姐呢?」

「……」

三人没有作任何回应,相互望了望彼此,然后指向了远处独自一人站在那里同样在进食的Y。

踏着轻快的步伐,吃饱后的C连自己受伤的这回事好像都被抛于脑后般...

好听点的说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到进食充饥后的明显改变,无论是脑袋还是身体都变得无比自在了…

难听的说C的欲望也不过仅是“人”们眼中的天真…

果然,只要拥有“肉体”的生命都该进食…就算是同类相食也改不了肉体的本性与欲望,这就是“生命”的奥义、本质吧?

来到Y的身后,C立即向Y询问。

「那个…Y?O小姐呢?」

当Y默默转过来时,C忽然察觉到了Y的脸上有些不对劲儿;他的脸上为什么有种说不尽的沉默与冷漠?

虽然一向来他都不怎么说话,但从如今散发的气场就能轻易的察觉到他与之前已经不一样…甚至说是换了个人似的…

而更加匪夷所思的是…当Y在被C问到O小姐的去向时…伸出手,指向了C手中残留的血迹…

「…唔?」

C望向了手上被自己吮吸干净,但却尚有残留痕迹的肉块血迹…

什么意思?C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然后上前狠狠抓紧了Y的领子,提高声量认真说道。

「喂…Y!别开玩笑了!这样一点都不好玩!!」

「他像是在开玩笑吗?」

一旁的NOPE向始终不愿相信的C如此说着,C也终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奇怪地瞪大了双眼,随后T突然站了起来用一脸不屑的表情向C说起了当时的情况。

……

战斗结束后,Y紧握着苟延残喘、还仅存最后一点意识的O的手。

「……」

「是…Y…吗?」

「……」

「谢谢…你…和大…家…是…你们…拯救…了…大家…的…未…来…」

「…没有了妳的大家…还算是大家吗?」

众人站在Y的后方,仅仅只需听着O和Y的对话,就能强烈的感受到一股名为“悲哀”及“压抑”的窒息渲染在所有人心中…

O每一次逐渐衰弱的心跳,让每个人的心跳都与之同步;Y的每一次沉默,都让每个人有种说不出口的情感…

NOPE则远离人群站在一旁,与某位同样注视着这里的“观望者”一同凝视着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不发一言…

「咳…谢谢…你…如果…S也能够“投票”的话…是不是…会不一样呢?…」

「…...」

不,或许从大家来到这个“新秩序”的一开始,就早已被注定好了一切,就算能够逃避命运,最后也将发生…这无关于大家所选择的命运与走向,Y想说出这句话,但最后还是选择沉默了…

「吃了…我吧…如果…这样…能让大家…活下去的话…」

话音刚落,O的生命终点连同她的最后一句话语,一同划下了句点 ———

——— 到了最后…O还是没能放下大家的安危…这就是“正义”一生的遗憾与可悲吗?

一场争斗见证了俩俩生命的陨落;从未留下痕迹的无用之人、从未得到任何答案的正义之人…

Y双手捧起了O的躯体,一步步走向了一处不明显的角落,冰冷地操起铁棍直接往O的躯体每一处摧至粉碎。

「Y!?…」

仅仅只是一个转变,看着眼前与之前优柔寡断的Y不同的Y,I心里无比恐惧、吃惊,不明白Y为什么要这么做,就连T也问了句。

「这样做你认为是对的吗?」

「我已经不在乎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了。我只知道不能让O最后的遗憾都得不到回应…」

现在徘徊在Y脑子里的一切想法已经不再是“人”能轻易窥探的深渊了,不理解Y话中的意思,所以T保持着疑惑、警惕地继续小心深问。

「遗憾?回应?」

「“如果S也能够“投票”的话”…那一定是T先生的建议会被采用吧?…」

「可是…那也是因为S已经不行了,我才会做出…」

打断T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Y面无表情的举起手中沾满血腥的肉块递给了T…

「嘛…我很肯定无论如何一定会是T先生赢的…肚子饿了吧,要吃吗?」

「呵…原来恶魔也可以不是天生的呢…对了,还有那头怪物的肉我们分成三七你觉得如何?反正也是我们这里的人帮得更多对吧?」

「嗯,反正到了最后死人也吃不了那么多…」

「啧,你还真是变了个样呢?变得更加惹人厌的垃圾样呢…」

「……」

如今的Y以抹除O的存在作为心理安慰,甚至狠心地咬下心上人的每一寸肉,并与大家分享…作为第一首选在执行着的Y简直就是恶魔、垃圾…

没错,这一刻确实感受到了Y比T更加垃圾、更加恶魔的一面,就如同T所说的“Y是被这样的“新秩序”创造出来的恶魔”。

逃不出这银灰色的房间的众人,心中在这一刻都同时产生了“要若再逃不出这里,都将注定成为疯子、恶魔又或尸体”的想法…

但讽刺的是他们的结局确实也只有如此…

……

「呕 ———」

听完了阐述,C不断的伸入挖掘着刚刚用来咀嚼与吞咽“肉块”的喉咙,时不时回想起刚刚咽下的“肉块”居然是…而感到恶心、反胃却又已经无法挽回…

他转过身,为这突如其来的真相而感到震惊、愤怒甚至是荒谬,准备抓起依旧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Y一顿暴打。

「开什么玩笑!!你这个杀人魔!!」

但就在Y即将被C以暴力相向的时候…

「啪!!————」

NOPE再度及时出现在了Y的前方,随手就挡下了C的拳头。

明明在明显的体形差距下,NOPE还是仅凭徒手向众人展示了什么叫作离谱的力量差距,NOPE一手将C那自己脸蛋还要大的拳头拉开,并让Y与C能有正视彼此的机会。

「!?…」

Y走了上前,用这那渗人的语气向C说道。

「好吃吧?…我想…你应该也那么觉得…如果我是杀人魔的,那大家就是同谋…你也一样,把O小姐吃下的大家都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那么做!!————」

「不知道为什么,那头怪物的身体没什么变化的倾向…与其浪费O小姐…不如好好珍惜她吧?至少我是那样想的…」

「就算是那样!也没有任何理由吃下O!!你这个疯子!不!你们这群疯子!!————」

两人的争吵,又或者说…C那种只会怨天尤人、天真无比的发言,引来了一旁E和I的反感回应。

「哈哈哈哈!当个疯子正如我所愿!至少疯子不怕饿死对吧?」

「反正…那也是O自愿的…也不能全怪大家…是吧?」

T虽然不是站在Y这里的,但听见了C这种总是言行有魄,行为胆畏、自以为是却又无济于事、还特别爱推卸责任非常恼人的无脑发言,再也听不下去的嘲讽道。

「要是真想当正义使者的话,就不该每次自以为是的把O她摆在自己的身后。你这么做也只是害怕、自私而已不是吗?那么这样的你还有脸说我们吗?」

「是啊!只要是个名眼人都知道C你每次都只是在利用O当盾牌,还装作是好人似的躲在后面的胆小鬼而已!…我这么说对吗?…T。」

话闭,I搂住了T的手臂用深情的眼神望向T。

「完全没错,他就只是这种长着一身彪悍却在暗地里做小人行为的废物。」

T扬起嘴角边笑边说着,两人一唱一和的回讽让C恼羞得咬牙切齿。

「I…T!你们!」

「难道我们说得有错吗?还是说你想要讨当时“英勇胆敢发言”的功劳?那就免了吧,也不知道是谁在那种时候第一个倒下的…居然还想当贼拿英荣。」

「你们!…」

「T…说得对…把O小姐的尸体留下也只会让你我更加为此感到痛苦和自责而已…还是说…你根本一点也不会感到痛苦和自责?…因为从始至终你都至少把O小姐当作个工具来看待而已?」

前后不断出现的尖锐发言,让C的思绪不断跳动、眼神和注意力也不断飘移,周围的一切景物和人事,对他来说没有一样是能让他停下来逗留一秒的 ——— 心虚。

自以为是的认为能够隐瞒的目的被渐渐拆穿,C最后能做的也只剩下不断的狡辩和模糊焦点以及…死皮赖脸的像个被囚禁的表演者一样,继续说出那些为他人“定罪”的多余言语…

「…疯了!你们这群疯子杀人魔!居然还百口莫辩!一定是疯了!」

「看,居然还说我们百口莫辩了…也不知道是谁把这种“丢脸”的事做得更加淋漓尽致呢?」

突然,C感觉Y的声音和呼吸就像是在自己耳边一样,当C将飘移不定的视线转回去确认时…

Y那张淡暗、散发着强烈震慑力的面孔,完全没有一丝掩护地直接靠在离自己非常近的面前,低语说道。

「是啊…或许我真的疯了,或许在是我认同你站在O小姐面前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疯了…不然…」

时间仿佛静止在了这一刻…不然?不然什么?…压抑、窒息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当时死的就是你了。」

转身,Y没有任何停留的默默离去,NOPE也松开了手,大家也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动作上。

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一样,但留在C身上的耻辱和揭穿,就像是一个留给谎言者无论怎么也摆脱不了的苦毒、痛楚与标签…

这就是一个无能的谎言者最后落成的下场,C缓缓蹲在血银色的“铁空间”中央,双手抱头眼泪鼻涕流得像是个无助的孩子,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出现在这种灯光之下了吧…

「……」

「还真亏长了一副有用的身躯,竟然是个胆小鬼,推别人去死还一口正义、正义叫的。」

「没办法,毕竟他认为正义就是做作样子就行的嘛…」

「这种人为什么不先去死呢…」

旁人事后加以的冷嘲热讽,让他最后挂在深渊旁的希望,最终也落入崩溃无助的深渊…而大家最后一次听见他的声音,也已经是那宛如是疯子般的不断疯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事件结束,这是他们迎来的第一个酒足饭饱后,再平常不过的其中一个“夜晚”———

「嗯…嗯…」

I与T正在众目睽睽之下行着不可描述之事,而C则躲在一处昏暗的角落,不断地用嘴咬磨指甲。

「嘎嘎嘎嘎嘎———」

已经不知是什么时候,这个“新秩序”变得如此惨不忍睹,明明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却已经成了半个人间地狱。

精彩既高潮的表演,在那之后变得无比寂静且平庸…

虽然他们打败了“新秩序人们”眼中所谓的“威胁”——— 重启。

但在那之后却也意外的丝毫没有半点进步,相反的他们只有变得越来越衰败,与以往的他们的相比;积极、充满动力不放过任何机会索取以及那颗探索好奇的心已经不复存在。

现在的他们更倾向安逸于他们目前所拥有的,再也不会往前踏出任何一步的去索取任何事物。

如果硬要说的话,他们目前最大的敌人正是他们自己吧?

就和无数的“社会基本”一样,当一个“文明”或“秩序”到达了大多数人眼中的“顶点”时,一切便会“再度突破”,不然就只会“迷失自我”的再盲目沉溺于自己的“假想幸福”

这就是没有了正反、邪正的“新秩序”,无聊…沉溺于安逸、陶醉于欲望,这就是拥有了肉体的他们无法逃过的命运 ——— 自我沉浸。

可有可无的他们再也没有了任何意义,也不知道他们究竟理不理解“重启”真正的含义呢?

不,或许他们早就已经有所理解和感悟了,只是因为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

无论是O与T成为正反的一开始、还是O的死亡,又或是埋藏于大家心中的那份欲望正在悄悄地和求生欲混淆在一起时…一切都已经错了。

而这点是那个人没预想到的…“人”在没有被任何教育的推动下,自己产生了“秘密”并被其“新秩序”施予压迫慢慢合为一体,产生了“理想中的目的”加以实际行动达成…

这样的结果,让那个一直等待在监视后的人赶到一丝无奈与绝望,但同时却又觉得…有趣,稍微转变一想的话,又稍微变得有趣些了…

C的懦弱与目的被E这类人所利用,而T的强大被I所利用,但就在I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利用了T这个最好避风港的时,却不曾肆虐的风暴根本不会因为避风港而被削减力度…反而会更加狂暴。

而能够掌控着风暴力度的T,即便能够掌控风暴,却也无法改变风暴终有消逝停息的命运…

这一点则被因为O事件而彻底改变的Y所利用,而一直都在推动这一切改变的是谁呢?

是NOPE你啊!———

不断避开死亡的“DEAD END”让他们成为牺牲的推动者!

打从一开始NOPE就很好的回避掉了所有的质疑声,不知不觉的潜入人们的价值观、意识,成为了大家默认的不可缺失的存在,却没意识到这家伙就是个将所有人推入深渊的隐患。

它再也不是利用“人”心与“人”性这么简单的东西,而是掌控了整个“新秩序”以及资源有限“铁空间”的命运,并且很好的推动甚至加速了一切的发生…

正因他们的命运已经在很早之前就已经紧紧相扣,这才渐渐成了击不垮NOPE这道囚禁并掌控着他们的高墙的原因,早在一开始他们就走错了棋步、打错了牌…

可怕…真可怕,要是我也是这“新秩序”的一份子,或许也会为之动容和恐惧吧?哈哈哈哈哈 ———

——— 次日…大家发现了咬舌自尽的C,他的手指以及牙齿没有一处是完整的…满口都是鲜红色的“血”…这还是头一次有人用这样的方式染红了自己…

盯着C白色连衣裙上的无数个血色手印痕…E扬声告知站在远处观望这里的Y。

「死得还真是恶心呢…喂,你们的同伴死了哦?——」

而Y也只是稍微投来了那么一会儿视线,就继续回到自己的动作上…

这一刻,就算是个蠢蛋都能够轻易的了解到“正义的一派,在这一刻彻底的瓦解了”…

还有Y在干嘛呢?他不转视线的盯着上方的灯光与监视那里…明明根本没有任何值得称赞的风景,但Y为什么那么投入的在观望那里?

冰冷、疯狂、无感、残暴、挣扎、苦毒一切的极端都写在Y的心中,若是不说,还真难想象当初的Y是个正在追寻着“正义答案”的“人”呢Y…

「……」

「那我们就不客气咯?」

说完,E就敲起铁棍和双手动手准备将早已凉透的C做成“食物”…

过了好几天,他们依旧这样;所有的欲望都被放大至最大…

性欲、食欲、占有欲、生欲…稍微有些不一样的是和那个监视着自己的人一样坐在观众席的“观众”变多了。

每晚每晚,I那欲仙欲死的叫声都会充斥在这寂静得让人发狂的“铁房间”里…

那是她用心,也是她尽心做到最好的表演,表演用来讨权威者的欢喜,许多人不都是如此吗?这,便是 ——— 秩序最基本的面貌。

而一旁望着权威者享受表演的“跟从者”E也会为了想要分到一碗羹,而效仿加入表演不是吗?这,也是 ——— 秩序最基本的原样。

看着三人每晚每夜的尽兴表演,那个想要探寻“人”们最低限度的人,跟随他们的节奏“啪啪啪”的为此献予鼓掌 ——— 精彩!淋漓尽致的表演!…

这或许…也该到了表演的尾声了吧?…毕竟“表演者”也带不出什么新意了…“观望者”也感到无聊了。

一星期、两星期…该结束了吧?

食物,在这段时间里几乎被他们挥霍得一干二净;肉体的欲望,也已经满足不了他们的饥饿。

不,或许更准确的来说,肉体的情欲对目前的他们来说,只会消耗更多的精力和体力吧?

“不如来想想…该怎么让自己拥有更多的体力和吃饱活下去,这样才对”这样的想法写在每个行尸走肉的人的脸上…可笑至极…

「妳这臭婆娘吃什么吃啊!妳不知道食物已经不够了吗!?哈!?」

「啪!——」

因为这“铁空间”里的食物只剩下了最后一点,所以当I想要和以往一样得到自己理所当然的份量时,E突然看不过眼的将巴掌狠狠甩在了T的爱人I美丽的脸颊上。

男人的力量哪是一个娇小脆弱的女人能抵挡得住的,I就这样跪倒在地上…

「…T!E他!…」

但即便E都已经这样用力地把巴掌甩在I的脸上,T也丝毫不为所动,这是为何呢?

因为在这样的“困境”中没有什么比“自己想要的”更加重要了,打从一开始不就是这样吗?

盯着倒在自己跟前脸颊红肿一片,像是只正在祈求自己的“宠物”一样的I…她不再美丽了,她不再具有魅力了呢?

T顺势推倒了I把她压在污秽的地面上,掀起自己和她的红色连衣裙…

「T!T!你在干什么!我、我在和你说话阿!T!啊!好痛!好痛!!别!别啊!停下来!…」

E也同样跪在了不断苦叫的I面前做出了与T同样的事情。

「哼!妳这个臭婆娘!给我好好闭嘴吧妳!自以为几斤几两呢妳!?」

「噗!…!!」

前后的强行推挤与推送的不断凌辱,向娇小的I施以玷污的暴行,甚至更加无解的行为,一切都让这“铁空间”中两男欺凌一女的景色增添几分窒息…

毕竟,I如今也已经只剩下了能为他们“服务情欲”这一优势了…不再是从前三人里最受“保护”且“珍惜”的存在了…所以就算是这样做也无所谓吧?

他们的脑袋只剩下了能怎么样对I进行足够的凌辱直至她死亡,或许还能在得到多一份食物前多爽一次,就此不顾而弃的想法。

这一刻,失去理智的“人”性缺陷被放大到了极致 ———

——— I也终于看清和E和T的两人,她用力的咬了强硬撑开自己口嘴的E。

「啊啊啊啊!妳这臭婆娘!!竟然敢咬我!」

「啪!——啪!———」

「哈?刚刚不是咬我吗?」

徒手暴打已经满足不了被破坏兴致的E了,他拿起一旁的铁棍用力地直接往I的脑袋敲去。

「哐!!————」

太迟了,无论是E还是I;血,从I的长发之间渗出…E这才似乎理智上线,惊觉的发现…

「哦…死了,也罢。反正多了几天的食物而已,是吧?T。」

「我在做事情的时候,不是让你不要和我说话么?」

E原本还一脸慌张的为自己干出的好事儿而担心,但就在听见了T那不耐烦且无所谓的回应以及继续用着I的尸体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后…

「抱歉抱歉,哈哈…」

他以稍微有一丝颤抖的简短抱歉,草草了结了I死亡的事实…并继续回到自己“该做的事情”上…

事后,T和E一同处理掉了I,这一切都被NOPE和Y还有那个人看在眼里。

他们的脸上没有一丝愧疚、心理也仿佛没有任何压力一般…有的只是一脸不耐烦地处理着再也不生动的I麻烦的躯体…

「T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E问了问从头到尾冷静地处理着“食物”还不时把食物放进嘴咀嚼的T。

「什么感觉?」

「你现在在吃的可是你当初最爱的女人哦?」

「呵…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吧?」

「难道不是吗?明明之前还一直对她那么好?」

「对她好?你有那只眼睛看见我对她好?如果那叫好的话,那我对你也很算好?」

听完T所说的话,E若有所思不经意间问了句…

「这样啊?那也就是说…从一开始T你一直都是在利用我们而已咯?即使现在吃掉的是我也无妨只是先后而已是吧?」

却不知,这句话正是惹祸上身的一句发言…

T停下了咀嚼食物的动作,抬头狰狞的凝视着眼前的E,容易看出T正在隐藏某些差点爆露的情绪说道。

「…我告诉过你的吧?在我吃东西的时候,不要和我说话…对吧?」

这才发现了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的E立即用其他的话掩饰了过去。

「抱歉抱歉 ~ 开玩笑而已 ~ 别一脸认真看着我嘛 ~ 」

紧张、违背、拆穿,成了某些计划即将实行的催化剂,更何况是在这种满是乌蝎草蛇、勾心斗角之地…

想必到了表演的尾声,还有一场无逾期的内斗残杀正准备上演呢…

【以利的两个儿子是恶人。- 撒上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