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赫摩冷笑道:“克利夫,想不到你这狗种竟能杀到与我对决。好,算本少爷小瞧你了!只不过你很快就会后悔没有中途弃权,与我赫摩为敌,你的下场会比死还惨!哈哈哈哈哈~~!!”

“能文争就不需要武斗。”克利夫脸孔如罩上一层薄霜,语气也如霜般冰冷,“赫摩,但愿你的武功也和你的嘴皮子一样厉害吧。”

“哼!区区一个野种,竟敢对我无礼!”赫摩双眼圆瞪,厉啸挥刀劈来,率先抢攻。

克利夫亦不含糊,闪电般提枪迎刺。“叮”的一声脆响,枪尖对上刀刃,火星四溅,双方都感到握兵器的整条手臂被震得又麻又痛。第一回合初次交锋,两人算是斗个平手。

“他妈的!”赫摩勃然大怒,旋即再攻,一跃而起“刷”“刷”“刷”连劈三刀。克利夫眼明手快,横枪抵挡,架下赫摩的钢刀,接着飞起一脚正中赫摩的腹部。

赫摩因为急躁轻敌,顿吃大亏,惨叫一声被踢得连退数步。

克利夫乘胜追击,像舞长棍一样挥舞长枪,砰的一声,枪杆削在赫摩的脑门上,打得赫摩头破血流,四脚朝天地倒在了地上!

“克利夫,加油啊!”见克利夫占了上风,西琪自然是眉开眼笑。台下其他观众亦都为这精彩的一战喝彩助威,尤其是梅隆族人,因为本族的勇士拉克申被赫摩故意下重手打死,心里都对赫摩记恨三分,此时见克利夫痛打赫摩,看着心里着实解气,一面倒的为克利夫加油。

唯有沙曼始终脸色凝重,她知道赫摩绝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打败的。

只见这时克利夫断喝一声对倒下的赫摩飞身狂踏。不过说到底,赫摩这个“萨卡族第一勇士”的头衔亦绝非浪得虚名,在劣势中爆发了强韧的斗志,咬牙强忍伤痛侧身一滚,避开了克利夫的踏击,并迅速与克利夫拉开距离。

克利夫一脚落空,给了赫摩破绽。只见赫摩陡然间双目凶光四射,以最快的速度凝聚斗气,沉声大喝将自己的钢刀用力掷出。

钢刀如回旋镖一样夹带劲风以刁钻的角度旋转着劈向克利夫。

“哼!”克利夫冷哼了一下,用力斜枪一挑,“当”的挑飞了赫摩的钢刀。

台下的西琪见克利夫化解了眼前的危机,不禁长舒了一口气。然而沙曼这时却失声道:“不好,克利夫上了赫摩的当!”

西琪:“哎?!”

只见克利夫方挑飞赫摩的刀,赫摩这边双足一抖,从他脚上穿的一双马靴的鞋尖里登时各自弹出一截锋锐的匕首!

赫摩飞速冲向克利夫,双腿连环踢出,鞋尖的刀刃在阳光下寒芒四射。

“嘁,你藏了暗器?!”克利夫大惊之下连忙用枪杆抵挡赫摩狂风暴雨的腿攻。

“哈哈哈哈!臭小子,想不到吧,本少爷的腿功本来就比刀法更厉害,逼我使出真功夫,你死定了!”在赫摩狂妄的大笑声中,克利夫节节败退,瞬间由优势变为劣势。

“克利夫使得是长兵器,对近身战非常不利。克利夫!”沙曼的额上不由流出了汗水。

“呜啊!”

说时迟那时快,赫摩马靴上的短剑擦过克利夫双臂,锋利的剑刃如切豆腐般切掉了克利夫手臂上的两片皮肉,少年疼得仰天哀嚎起来。

“哈哈哈!你输了,去死吧!”赫摩飞起一记穿心脚,“喀嚓”踢断了克利夫护在胸口的枪杆,将克利夫踢飞在地。

“克利夫!”

倒在地上的克利夫刚要爬起来,便觉喉头一甜,口吐鲜血,肋骨似乎断了数根。他听到西琪的呼喊声,一抬头便看到了泪流满面的西琪。

「西琪……混蛋,我绝不能……」

克利夫欲咬牙再战,突然后背一阵割裂剧痛,原来是赫摩已经追过来,以马靴上的剑锋在克利夫的后背上划开了一道长长的血口!

“呜啊啊!”

“哈哈哈!你这狗杂种胆敢与本少爷作对,这就是你的下场!”赫摩得势不饶人,恨不得对克利夫踏上一万只脚,将他千刀万剐,不断用剑尖一下一下猛戳克利夫的身体,在少年身上留下一个一个的血洞。场面惨不忍睹,台下不少观众看得心惊肉跳,有的闭上眼睛不忍再看,还有的呼吁叫停这场比武。

“沙曼大人,请您赶快救救克利夫吧,这样下去他会死的!”西琪抓着沙曼的手臂哭喊道。

“不。”沙曼却脸色铁青地摇了摇头,“会死的是赫摩。”

这时候,擂台上,克利夫已经不再动了。赫摩大声狞笑着,仍在不停地用短剑猛戳克利夫,他的马靴上沾满了克利夫飞溅出的鲜血。

赫摩不将克利夫杀死誓不罢休。“去死!去死!去死吧!他妈的狗杂种也敢与本少爷作对!哈哈哈哈!”

突然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克利夫的身上,居然徐徐升腾起一股黑色的气。

“嗯?搞啥啊?”赫摩亦不禁眉头一皱,停了手费解地盯着克利夫身上冒出的这些黑气。

虽说是黑气,但看起来却黏黏稠稠好像石油,俨然是有实体一般。

接下来,又发生了更加不可以思议的事情——原本一动不动的克利夫,就像是被这股黑气所裹夹着般被缓缓的从地上“提”了起来,宛如一个被丝线牵动的提线木偶。

克利夫就这样足不沾地的漂浮在半空中,然后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所拨弄着,身体一动不动的在半空慢慢转过身来。

面对如此诡异的场面,台下的观众瞬间炸锅,惊呼声此起彼伏,几位长老惊讶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所有人都瞪大双眼紧张地注视着擂台。

西琪颤声道:“沙、沙曼大人,那黑色的……也是斗气吗?”

沙曼没有回答她,日精灵看着台上的克利夫,心中五味杂陈,叹道:「冤孽,该来的终究是躲不过!」

赫摩后退了好几步,惊恐地盯着眼前的克利夫。只见克利夫双目紧闭,四肢无力地垂下,似乎已经死去了。他全身被这股奇异的液态黑色斗气包围,就像一具飘浮在半空中的尸体。

赫摩下意识地畏缩了一下,瞪大眼睛叫道:“搞、搞什么?克利夫这小子诈尸了吗?!!”

话音方落,克利夫蓦然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