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由赫摩VS“撼地神牛”拉克申!

两人相视而立,赫摩已可算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但是在身高超过两米的“撼地神牛”面前就如同小朋友般的细小。

「赫摩那家伙,打得过这个巨人吗?」台下的克利夫心想,他真的非常希望拉克申能把赫摩打败,这样赫摩便输了,也就无法强娶西琪为妻。如果这个愿望成真的话,那么克利夫也就没有再打下去的理由了,在后面对战拉克申的比赛中他会毫不犹豫地直接弃权,将草原第一勇士和金王冠让给对方,反正争这些虚名本来就不是他参赛的目的。

只见拉克申傲然对赫摩说道:“赫摩小子,你还是弃权吧,我可不想打到你残废!”

赫摩不屑地冷哼,斜睨拉克申,问道:“拉克申,你是想断手还是断脚啊?”

“我想扭断你的头!”拉克申大怒,如一头狂牛般猛冲向赫摩,但是赫摩反应机敏,朝旁边一跃灵巧地闪开了。

但是拉克申攻势不停,一击不中,接连对赫摩左挥右击,赫摩只是连连闪避,却不反击还手。拉克申拳大如沙包,臂粗如铁柱,沉重的大铁锤被他舞得劲风呼啸,煞是可怕,但是赫摩跳纵如飞,多凶猛的攻势都无法击中他。

就这样双方眨眼经过十几个回合,西琪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对克利夫笑道:“克利夫你看,赫摩被那个大块头打得不敢还手呢!而且那个大块头几乎每次都是差一点就打到赫摩了。我看啊,赫摩过会儿撑不了多久就会被打中呢!”

克利夫却脸色凝重地说:“不对,这一局,赫摩稳赢!”

西琪讶然道:“真的吗?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克利夫解释道:“赫摩功于心计,他躲避拉克申的攻击本就游刃有余,之所以故意搞得沾泥带水,纯粹是是为了故意激怒拉克申。拉克申这头大水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每次只差一点就打中可却偏偏就是打不中,自然搞得他很火大,他越是火大,随后出招的力度也就越凶猛,消耗的力气也就更大,时间一长,体力就会被赫摩耗光——你快看,拉克申的攻势已经开始不成章法了!”

克利夫话未说完,赫摩已经开始反击了,只听一记闷响,赫摩在半空中照着拉克申的头狠狠地扫了一腿!

拉克申被打得口吐鲜血,眼冒金星,摇摇晃晃地连退数步,不过还是没有倒下去。

赫摩乘胜追击,不给拉克申喘息之罅,接着又飞起一脚正中拉克申面门,将拉克申踢得四脚朝天,轰然倒地。

不过拉克申仗着块头大身体结实,还是非常耐打的,连吃赫摩两记重击,竟还是没有昏过去,强撑着很快就站了起来。

赫摩满脸胜利者的傲慢神态,一指拉克申,冷冷道:“拉克申,立刻向本少爷叩头认输,否则就不只是残废那么简单了,本少爷定叫你小命不保!”

“放屁!我还能和你再战三百回合!”拉克申勃然大怒,不顾伤势抡起大铁锤对赫摩展开了凶猛的进攻。

“三百回合?我去你妈的!”赫摩冷笑轻哂,全身浮现斗气,沉腰坐马,吐气开声,对拉克申打出一拳,一道红色气劲迅疾地轰向拉克申!

咔嚓!!

“呃啊啊啊啊~~!!”

伴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骨头折断声,中招的拉克申发出嘶声裂肺的哀嚎,如一个巨大的沙包般飞出擂台。待观众看清跌落在地上的拉克申之后,不禁都大惊失声。原来拉克申的腹部竟被硬生生打出一个凹陷下去的血淋淋拳印,他的脊椎骨被这隔空一拳打断,断骨生生刺破背部皮肉突了出来!

下一刻,全场突然“轰”的一下,一下子就炸锅了!

“拉克申被赫摩打死了!”

“好、好厉害的赫摩!”

“太可怕了!”

「好狠毒的一击!」克利夫看得冷汗直冒,就听旁边的沙曼说道:“那招是‘隔山打牛’。”

“隔山打牛?”

“没错。”沙曼点点头,“斗气的用法,除了像阿拉坦胡雅克那样用来护体以外,还有可以将气打出攻击远处的对手,和化气成刃以及把斗气打入敌人体内等几种基础用法。赫摩所用的,就是将斗气从拳头射出的,被称作‘隔山打牛’的招式。”

“赫摩的真正实力竟然这么强!”

“哈哈哈哈!本少爷用这一招打死大牛龟,名副其实的‘隔山打牛’!哈哈哈哈哈哈哈!”

赫摩在台上得意的仰天狂笑。梅隆族长痛失勇士,不禁潸然泪下。

斯日波看到擂台上趾高气扬的爱子,只是不住摇头叹息,心想:「虽说上了擂台生死由天,但是但凡那些打出人命的大多只是失手误杀,按照道义,本应是能避则避。赫摩他本可留力的,如今却为了逞一时的英雄而下了如此重手。这样一来,今天我族与梅隆族大小都已结下梁子,两族今后的关系只怕会变得紧张。唉,我儿怎地会如此心狠手辣??」

这时赫摩已转向台下的克利夫,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用食指比划着抹了一下脖子。

“克利夫,千万要小心应战。”沙曼严肃地说,“使出你的全力,因为赫摩与你交手时会比对付拉克申时更残忍。”

克利夫脸沉如铁,一只手紧握枪杆,毫不退让地迎视着赫摩凶狠的目光。两人目光对视,就宛如枪尖对上刀锋,两个人的眼睛里,都似已迸出了火花。

“克利夫,你还是不要去了!赫摩实在太厉害了,你会被他打死的!我宁愿嫁给赫摩也不想看到你死!”西琪眼圈红了,流着泪想要阻止克利夫上擂台。但是克利夫却看也不看她,挣开西琪的手臂,轻轻跃上擂台,与赫摩面对面而立。

“克利夫!”西琪哭喊。沙曼对少女摇摇头,道:“西琪,你冷静些吧,现在克利夫与赫摩之间的恩怨已经不只是为了争夺你那么简单了。”

“沙曼大人?”西琪睁着婆娑的泪眼,不解地看着沙曼。

沙曼注视台上的克利夫,幽幽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是决不能容忍别人对自己随意挑衅的,那种人就是……”她轻轻地、轻轻地,好像梦呓般地最后吐出一个词:“……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