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何闐,我夢見了延伸到天堂的階梯。”
“來自......天堂的階梯嗎。”
“臣明白,我偉大的左賽爾王啊,那是為您尊貴的卡與巴所準備的,那一定將會是通往偉大天堂的階梯。”
偉大的王渴望創新,偉大的王渴望被敬仰,從而通往神話的天堂。
“偉大的冥界之主神王奧西里斯啊,請您告訴我如何才能到達後世的天堂?”
奧西里斯閉緊了雙眼,他僅賜予人間智者印何闐生命權杖,那是對他的唯一認可。
“死亡與你無關。”
那巨大整齊的石料堆砌在一起所呈現出的美感,是無與倫比的。
“我偉大的左賽爾王啊,這便是通往階梯的天堂!”
他是潛藏在底層的智慧之神,是神秘的生命法杖持有者,是被眾神嫉妒之人
“你的卡與巴將會永存於世,你的肉體將會被妥善安放。”
狼頭神阿努比斯仍在終焉宣告了他的死亡。
這是詛咒,並不是賜福。
卡與巴被禁錮在了神王的生命權杖內,埋藏着世間的一切。
“這是窺竊秘密的代價。”
朱鷺神透特在審判上記述了這一切。他嫉妒擁有智慧的印何闐。
“那是,那是眾神的血脈!”
千年之後,被禁錮的卡與巴用靈魂嘶吼着,貪婪地嘶吼着,就像是捕食者看到了獵物一般。
少女窺探着權杖,卻不知道權杖正注視着她。
一剎那,僅是指尖的觸碰,千年智者的卡與巴貪婪地,肆意地侵佔着少女空白的肉身,彷彿這就是為他重鑄的肉體。
少女殘存的最後一點意識也被這千年的卡與巴蠶食殆盡。
千年的詛咒,解除了。
“唯獨剩下的,僅僅是永恆與復仇。”
.....
屬於神野市的清晨,一切都是如此的黯淡無光,寧靜,單調的令人感到不安,也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縱橫交錯的紋路逐漸顯現,如血花一般的圖案逐漸成型,如花一般的少女舉起了自己的芊芊玉手,似乎像是在欣賞藝術品一般,但眸子里卻沒有一絲的興奮或者是激動。
“令咒......真是低級的魔術把戲。”
少女喃喃自語道,臉上寫滿的是輕視與不屑,但事實就是如此,若是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參加這場聖杯戰爭,情景絕對不會如此的。
沐浴后換上自己作為太陽神神廟祭司的一席白袍,帶上鍍金的面具和頭飾,手握着來自豐收之神的權杖,緩步走下階梯,少女來到早就準備好一切的地下室內,若是讓整個世間最富有的,最有學識的人來到這裡,他們也一定會驚訝的瞠目結舌的,更何況是普通人呢?堆滿了幾乎是整個埃及古王國最為珍貴的寶物的地下室,其中不乏有美尼斯大帝和蠍子王的聖遺物,法老王胡夫的棺槨,哈夫拉的獅身人面雕像......這裡的每一件藏品,都能喚出能奪得聖杯戰爭必勝的英靈,這簡直就是聖杯戰爭中無解的存在。
“再見了,各位人間荷魯斯們,願你們在奧西里斯那裡過得愉快。”
少女深深地鞠了一躬,隨後便開始了詠唱,她全然沒有把這些無價的寶物放在眼中,她甚至把它們全部都當作了消耗品,一件一件地融入整個召喚儀式當中,這是何等的奢侈和浪費啊,這簡直就是在犯罪,所有的古王國先賢的聖遺物此時全部都化為烏有,它們存在的價值似乎只剩下了作為整個儀式的點綴而已。
“iw ir.n=i prt ’3t.iw krs.n=i i3.iw rdi.n t n hkr hbsw n h3y(我曾組織一場場遊行,我曾救助老者,我曾用食物救濟窮人,我曾擺渡眾生,我得到了法老的賞賜,我是法老的持印者,將紫水晶作為獻給眾神的祭品......)
少女所詠唱的,正是這具肉體現如今的主人,印何闐的自述,在神秘還沒有退散的時代,眾神依舊注視這的世界內,他便已經開始發展只屬於自己的魔術門派了,至於後來被冠以神之名,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但若是不做出一定的調整,即使是神,也很難適應如今的環境,過高的自信,便是自負,即使儀式是多麼的奢侈和神秘,隨着轟鳴的爆炸聲和強化魔術的展開,伴隨着煙霧的瀰漫,一切變得都是如此的混亂,失敗已經成為註定的現實了。
“真是......弄髒了我的手。”
看着一片狼藉的地下室,少女謾罵道,畢竟自己與這副肉體結合還不到一年的光景,但這畢竟是眾神的血脈,也能達到了本不在預期中的良好狀態了。
這次儀式其實算不是失敗,縱觀來看,除了房屋的修繕和其他的雜項之外,待煙霧消散之後,竟然有人站在術式的最中心,實際上,那已經不算是人類了,即使連英靈也算不上的產物,那是純粹的惡,來自聖杯最惡的一面的具現化。
“哦哦哦!!!嬌小的少女卻有着來自眾神的氣息,難道,難道你就是我的御主嗎?”
站在中心的男人身披動物皮草,卻藏不住他那健壯的身材與高度,手握着的金屬權杖,倒是與少女手中的生命權杖有幾分類似罷了。
“請允許我讚美太陽!哦哦哦!請允許我褻瀆曼妙的神靈!”
“夠了,不要重複這些無所謂的廢話。”
雖是由少女之口說出,但卻仍有着那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氣概,場面一度安靜下來,僅剩下的只有呼吸聲,和時間流逝的聲音了。
“你的階職,你的真名,以及你有沒有想要向我詢問的?”
命令一般的口吻,簡潔明了,很難讓人想起這是是一位少女,而另一邊的男人,啰嗦的程度能夠讓人想起諸如莎士比亞,莫里亞蒂一般的存在。
“哦!我的御主,我是berserker,這場戰爭的必勝者,也許你聽說過我的大名,但在你之前,我的大名響徹了整個歐洲!我便是伊凡雷帝,一位帝國的締造者在此向您效忠!”
很難將恐怖的伊凡與眼前的男人聯繫在一起,除了俄國皮草可能會是唯一的共同點吧,這位皇帝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已經寒酸到連皇冠都沒有的地步了。
“沒有想問我的嗎.....真是令人遺憾的從者。”
少女沒有達到她的既定目標,似乎有些生氣與不滿。
“我偉大的御主,我的問題有很多,您可能需要一張清單來.....”
Berserker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少女不耐煩的打斷了。
“說重點,我說過我不想聽這些無所謂的廢話。”
“既然我偉大的御主這麼說了,那麼敢問御主您的真名是什麼?您身上有着英靈和神明的氣息。”
通常來說,御主和英靈互換情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與berserker互換情報仍是在聖杯戰爭內極為罕見的行為,普通情況下,召喚出來的berserker基本都不會說話。
“哼,偉大的醫術之神印何闐便是我。”
少女選擇了她最為顯赫的身份,即便在那個年代外科手術被冠以神秘之名,在今日卻是對醫生來說很普通的技能,神秘如果擴大了對象,那就稱不上神秘了,不過畢竟這個稱號響徹了整個希臘與埃及,甚至是後世的歐洲。
“iw hr!”
(我是荷魯斯!)
Berserker操着一口極其不標準的古埃及語,向他日後的御主開着無關緊要的玩笑,顯然印何闐的與古代埃及多多少少是有一些名氣的。
“令人厭惡.....我不允許你使用只屬於我的語言。”
“那是當然的,我偉大的御主。”
大約在召喚結束幾小時之後,用魔術處理妥當了如災難一般的現場后,berserker提出了想要前往圖書館的請求,當然,是以靈體化的形態前往,少女欣然同意了,畢竟兩人都對對方的身份算不上太了解。
神野市是如此的寧靜與祥和,即使是市中心也沒有多少的人流,但卻莫名給人一種繁華的錯覺,就如同這一對組合的氛圍一般。
“我偉大的御主,如果要在外稱呼您......”
berserker率先打破了路上的僵局,問的很是謹慎與小心,顯然他還在清醒的範圍之內。
“哈索爾斯梯伊貝絲。”
“這是...這是,多麼高貴華麗的名字啊啊啊......”
“閉嘴。”
圖書館的規模算不上大,但得益於藏書的質量與種類,也算是有名的,御主和英靈分別在不同的樓層得到了想要的東西,然後以極其無恥的方式離開了圖書館,也就是通常意義上的偷盜,只不過要用到些許的魔法。
“我偉大的御主.....”
Berserker在這一番經歷內似乎察覺到了這座城市的異樣,但話未出口就被打斷了。
“我知道。”
“關於那件事情?”
“是的。”
雙方几乎是同時認識到了這座都市的異樣,但礙於御主不願意過多的交流,所以我們只能看到以上的對話了。
“berserker,我們不用回去了。”
“我偉大的御主,您的計劃是什麼?”
“在這裡看完你的書,屠殺將會在今晚開始。”
那一抹邪魅的笑容幾乎同時在兩人的臉上展現,就在這都市最為繁華的地段,來自遠古的被詛咒者與史上最為恐怖的君主將會拉開殺戮的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