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话_ 大贤者
*兰卡·罗勒宅
“特蕾莎，给我帮兰卡小姐换一套好看点的衣服。”
“了解了，索菲主任。”
特蕾莎拖着兰卡走向兰卡的衣柜边上，特蕾莎打开数个衣柜，然后开始查看里面的衣服，开始进行脑内搭配。
“唉？？小索菲你要干什么？特蕾莎小姐？？”
“小兰卡，你就乖乖地等特蕾莎帮你换上适合的衣服吧。”
“唉？小索菲你这是要干什么？”
“等会你就知道了。”
特蕾莎在兰卡的数个衣柜里搜寻着适合等下出席活动的衣服，可能是平时对时尚敏感抑或天生色彩搭配有着独到的见解，特蕾莎很快找到适合兰卡的衣服。
“报告索菲主任，属下认为兰卡小姐适合穿白色连衣裙。”
“白色连衣裙啊...会不会感觉有点素？”
“那个...？”
打算插入话题的兰卡被她们给无视了。
“属下认为不会，因为兰卡小姐的气质很适合穿白色连衣裙，所以属下强烈推荐。”
“强力推荐，难得特蕾莎今天那么热情，那你认为兰卡小姐有着什么气质呢？”
特蕾莎手里拿着白色的连衣裙，像空中展开，然后开始她的学术论证。
“属下认为，兰卡小姐有着我们不一样的武器，‘童颜巨乳’。本身兰卡小姐身高并不高，胸前丰硕的果实，有些稚气的五官，加上属下第一眼就能感受到的天然气场，举手投足自然散发出来的色气，要是用象征纯情纯洁的白色连衣裙作为的搭配，实在是再适合不过。”
听到特蕾莎的进言，索菲不禁点头表示同意。
“特蕾莎，准了，就决定白色连衣裙吧，之后麻烦你了。”
“是，属下会将兰卡小姐打扮到最完美的状态。”
“唉？？怎么是你们帮我决定衣服！”
看着两人无视自己的互动，兰卡察觉到有些不妙，立刻往门外跑去，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左脚被右脚绊倒了，摔倒在门边。
“小兰卡，你放弃反抗吧，今天你是跑不掉的，特蕾莎加油哦，那我先去外面等你们咯。”
“是。”
索菲走了出去，甩手一下子把门关上，之后只听到房间里兰卡不断悲鸣。
*
由于穿衣、化妆总是要花不少时间，看了看怀表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些早，索菲从魔法空间弄出了惯用的茶具，一副好心情的样子操作着。
“不知道伊斯先生那边几时会过来接，希望等下事情能顺顺利利，毕竟小兰卡那个吃了黄连一样的表情真不怎么有趣就是了。”
房间里面偶尔听到兰卡的惨叫声，索菲想起与自己最早遇到特蕾莎、艾蕾莎这对双胞胎那会的情景，本来以为学院长派她们来只是为了协助自己在学院的工作，结果自己在起居饮食生活习惯上都被改造了。从前有些邋遢的自己，被强行教育成现在对脏乱程度相对高的程度就浑身难受的状态。穿衣搭配方面由于文化不一样，在帝国最高学府到处以自己故乡的穿着风格行走难免会有所失礼。纵使包容性很强的帝国，在这种学院派氛围浓厚的地方，依然是遵循着一定传统，对此索菲索性交给了双胞胎来解决穿着打扮的问题。只不过事情发展到后面，各种意义上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反倒像双胞胎的换衣人偶。
想到这点的索菲，只能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说了一句。
“小兰卡，我的痛苦你也体会一下吧~”
索菲喝着茶享受着兰卡悲鸣的同时，一边想着之后学院比赛的安排。正在这个时候，敲门声打断了索菲的思绪。
“兰卡·罗勒小姐在吗？”
索菲一下子分辨出门外的声音，正是来接兰卡的伊斯。
“请进来吧，伊斯先生。”
“好的。”
伊斯扭着门锁推开了门，看到了坐在桌边上的索菲。
“哟，伊斯先生。”
“索菲小姐，为什么在这？”
“我来负责‘带’兰卡过去，再说那种高兴的日子怎么可以少了我。”
“我还以为索菲小姐是个薄情的人，只是通知了我一声就不管了。”
伊斯以微笑的面容说着这番话，只不过索菲并没有想象中的生气，反而十分有魔女风格的说话方式回答。
“呵呵，说到薄情，确实容易联想到魔女的刻板印象。薄情、冷血、卑鄙、贪婪、美丽.....”
“前面的不可否认是大众印象，我可没听说过‘美丽’包含在其中吧？虽然我见过的魔女普遍都能算得上美女。”
“美丽的话，因人而异吧，有些是容貌，有些人是气质，有些人是品味，有些是魔法的手法，不尽相同。单以容貌来评判他人很失礼的，伊斯先生。”
“刚才的话多有得罪了，请原谅我的无礼，那么‘美丽’的索菲小姐，能告诉我兰卡小姐在做什么？”
索菲单手拖着桌子上，看着伊斯，眼神瞄了瞄房间，随后指了指发出声响的房间。
“特蕾莎小姐请不要乱动，我还要给你化妆的。”
“抱歉，特蕾莎小姐，我实在怕痒。”
“忍耐一下吧，兰卡小姐，谁叫你合适的内衣尺寸小了，我在替想办法塞进去。”
“呜——”
里面的对话像是没有墙壁一般传了出来，伊斯听着都有点不好意思，只好坐到索菲的座位上。
“伊斯先生，不进去帮忙吗？我听说你是专属给黑羽同学准备衣服的吗？”
“小孩子和大人的衣服不大一样，我进去不大适合，再说特蕾莎小姐比我有经验。”
索菲听着伊斯的话，不打算继续戏弄了，打算想问点别的事情，索菲小声地问道。
“伊斯先生，庆祝的事情办妥了吗？”
“办妥了，菲莉斯小姐在那边，应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看来那边不担心了，这边我猜还有一阵子能出来，等下只要顺利忽悠小兰卡过去就好。”
“索菲小姐，你认识兰卡小姐很久了吗？”
“不算久，加起来一年多点吧。为什么你会对这个好奇？”
“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会跟一般人做朋友，不是合作对象，也不是学生，不太能想象到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索菲喝了一口茶，然后有挑着眉说道。
“这个不需要你那么操心吧，伊斯先生。就算魔女也会有正常的社交，只不过我承认大多数魔女会有普通人的社交确实挺奇怪。”
“确实我多事了。”
“说说倒没什么，受到学院长邀请来帝都工作，条件之一是在学院树林深处盖一间独栋别墅，那边要施工大半年，所以我就去找房子住，然后无意中认识了小兰卡，跟她一起住了半年多，算是能谈得来的朋友。”
“你说的别墅，不会是建在学院里的灵脉上吧？”
“魔女不在灵脉上构建工房才奇怪吧？”
“倒也是，看来同居日子留下很多美好的回忆的样子。”
“算是吧，总得来说还是给小兰卡添了不少麻烦。这次开普特码头的事，算是还人情吧。”
索菲很自然的微笑说着这话，伊斯留意到这由真挚感情流露出来的神情，并没有选择指出来这么不识趣。
“那等会索菲小姐要好好保护好兰卡小姐了。”
“？”
“刚才过来的时候，我似乎被人跟踪了，不过对方没特意隐藏气息，魔力也很弱，可能是什么使魔或者分身吧。”
“我查查。”
索菲把一叠卡牌样式扫着摊开，几张卡牌变成了各种各样的鸟，然后飞出了窗外。
“找到了，我看只是以小魔力量构造的使魔而已，并没有什么危险。看他跟我有些距离，也不主动飞到窗户对外，看到我的使魔没行动，看来对方是打算等我们的样子。”
“果然吗？看来对方是为了传达什么的样子。”
“要邀请他进来吗？”
伊斯笑了笑，索菲心领神会，操控着使魔飞到那个分身边。
‘你是带着什么信息的吧，是的话就跟着我的使魔进来吧。’
‘谢谢您的邀请。’
对方的使魔跟着索菲的使魔飞回了屋子，对方的使魔是一只隼，只不过隼戴着的项圈，索菲有些眼熟，一下子想不起来。
“说吧，你有什么话要说的吧？”
伊斯不打算等对方说了，直接问了起来。
“两位好，首先请容许我作自我介绍，我是【节制】的魔术师。”
“【节制】？你就是西国的大贤者吗？”
索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语气略带吃惊，等她意识到自己失礼之后，立刻坐了回去。
“大贤者不敢当，不过是门徒和权贵的阿谀奉承罢了，只是一介学者，普通的魔术师，这位小姐您是？”
伊斯听着这个家伙的语气多少有点看不起索菲，或许是看到索菲的年纪尚浅，也或许是对索菲女性的身份有所鄙夷。总归魔术师一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会传授给女性任何魔术相关的知识，因此在魔术师看来，女性并不会是在他们眼里具备价值。
“魔术师先生，你这么说就有点太过于谦虚了吧，毕竟在业界里，能称为贤者的魔术师就少了，能被称为‘大贤者’的就更少了，你这么说是看不起索菲小姐吧？”
“失礼了，在下并没有看不起威斯特家的名门，也没有看不起阁下，阁下的深不见底才是让在下感到惶恐。”
“少来这套了。你也冷静点，索菲小姐。”
“嗯...没事，那贤者先生，您这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名为【节制】的贤者停顿一下后，才从隼形的使魔中发出声来。
“抱歉了，刚才失礼的举动多有冒犯。其实这次来是打算通知一下阁下一些事情。”
“我？”
伊斯有些不解，是跟他有什么直接关系，伊斯想了想，能跟这个魔术师扯上关系的事，或许只有之前他协助皇帝捉住潜入的魔术师了吧。
“正是，正如两位了解的，在下门徒众多，内部派系林立，加上西国那边的魔术师业界各怀鬼胎。在下的门徒不少已经被各种方式引诱到魔道之中，如阁下之前所捉捕的魔术师，他们已经加入了一个名为‘神龙’的组织。”
“贤者先生，您是说他们来到帝都是为了弟子？”
“正是，‘神龙’这个组织的目的是打算重新召唤被六勇者打败的神龙巴哈姆特。”
伊斯听到巴哈姆特的名字，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追问道。
“那魔术师先生，你认为他们有能力召唤出来吗？”
“没有。”
“那你担心的是什么？”
“关于这点，身为人师的我愿望只是很简单，别让他们落入到他的摆布中丢掉宝贵的性命。”
贤者用着父亲一般的语气说着朴实的愿望。
“就那么简单吗？”
“是的。”
伊斯看了看对面的索菲，索菲点了点头。
“那贤者先生是打算让我们帮什么忙？”
“希望两位能想办法解救一下我弟子们的性命，至于惩罚只要不至于死或者生不如死都没问题。”
听到对方老人的请求近乎哀求一般，伊斯虽说不太在乎那些魔术师的处境，但是总得来说还是会想办法帮一下，而索菲则是一副以老人同样立场般等待着伊斯回应，似乎老人的话语触动到这位资历尚浅的老师。
“明白了，我会动用我这边的关系，尽量帮上忙。其实即便不帮忙，按照帝国的律法，那些‘没有犯罪’的魔术师最多会按照偷渡潜入的罪名做一段时间的苦力，不过对于体能孱弱的魔术师而言确实有点生不如死就是了。至于那些‘已经犯了罪’的魔术师，我认为他们难免长久的牢狱之灾和其他处罚。总之，魔术师先生，你就别太在意，那么，既然我答应帮你了，你也该有什么线索情报提供给我们吧？总不能做白工吧，要是你有价值的东西，我向上面讨价还价的筹码会更多。”
“既然阁下能答应，在下相信会有一个好结果的。情报的话，分别有三个。”
索菲听到贤者说的话，立刻知道内容不是那么简单，可能是跟接近真相的情报。贤者不知是缓了一口气还是魔力信号故障了，停顿了数秒才继续下去讲话。
“第一，‘神龙’已经渗透到你们帝国不少地方，军备部、图书档案部、议会等等大大小小的部门，这些我想你也是知道了，至于魔法学院的话，更加是能猜到，在下明白这条情报已经不具备相应的价值，但是在下可以确认的是你们六神教的六大司祭其中一人已经加入了‘神龙’。”
“什么？六神教大司祭！？”
“索菲小姐，冷静点。”
“嗯...”
震惊的声音来自于身为外国人的索菲，倒是伊斯多少猜到能渗透这么顺利，肯定少不了跟教会有关系，只不过跟伊斯猜的，或许是大司祭得力手下叛变的可能会大点，想到这点不由想向自己的上司——海拉，表示抗议，想了想，大概抗议只会落得‘既然事情发展这么有趣，那伊斯你去让事情变得更有趣吧’的方向走。
“跟我猜测有点出入，不过确实教会高层中出现叛变的可能性目前来说挺大的。”
“第二，如在下提到过，西国那边的业界一直有主战的派系，这次‘神龙’与其说是一个自发的地下组织行动，不如说是由某些人支持的行动，其中有位列贤者的【审判】和【战车】，可以说他们是‘神龙’公开的幕后领导者，更不用说是有来自国王的支持。”
“这些贤者是打算干什么？”
“恐怕，他们只不过想要一个盛大的实验场所罢了，恰好这个场所名为‘战争’。”
“果然人类什么时候都会想着发动着战争，但是，魔术师先生，你这第二个的情报显得略有单薄吧？”
“如阁下所说，贤者之中有数人在观望此事，或许会借由此事的成败加入这场‘战争’的序幕，在下会在此尽量避免自己和门徒卷入其中的同时，尽量发挥自己的影响力控制局面。”
“口说无凭，我无法那么简单相信你这话，但看在你为了自己弟子的份上，我姑且相信你一回。”
“伊斯先生，我认为有必要构筑一个秘密的通信机制，来维持我们与贤者先生的情报准确性。”
“威斯特小姐所言极是，但是用什么方式联络呢？”
伊斯本来想这么提出来，但是索菲先于自己说了出来，伊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玉石一样的魔法道具出来。
“拿去吧，这个是通信用的道具，价值身为‘贤者’的你应该懂的吧？”
看到伊斯拿出来的东西，对方一下子明白了。
“感谢阁下的帮助，那样第二条的内容姑且算是【情报共享】，不过按照我们的说法，魔术师先生算不算叛国了？”
“我想避免战争这个愿望，应该不是算不上叛国的范畴吧？”
“那行。那第三条呢？”
贤者似乎在对面喝了点水，至于为什么伊斯和索菲知道，可能是喝水喝得太急，呛到了喉咙的咳嗽声从使魔身上传了出来，被听到他们两人听到了。
“咳咳，抱歉了。第三条的话，在下的门徒掌握到‘神龙’组织内部，已经有足够能力批量制造‘伪巴哈姆特碎片’，至于制造地点是在帝都的某个高等学府中。”
“关于这个，索菲小姐和我已经推论过可能就在魔法学院里，那么魔术师先生，你有什么确切的证据能指向这些高等学府上。”
“根据门徒的情报所说，有一批来自北方的走私物分了很多批次往帝都里运去，有相当一部门是流入这些学府中，还有一部分流入到私人实验室里。”
索菲看了一眼伊斯，接上贤者的话说道。
“那贤者先生，你们那边有确定到走私物里是什么东西吗？”
“根据说法是龙的骸骨、鳞片等，与龙有关的材料。”
“那看来没错了，那些东西基本都需要申报才能从国外进口，既然贤者先生那边有对应情报，那看来这批材料跟‘伪碎片’脱不了关系。”
“那只要查到这些材料留到哪个地方，就可以确认到哪里是‘神龙’所属的‘伪碎片’工房了。第三条情报虽然跟我们的情报有些重叠，但是多少让之后的工作不再具备不确定性，算没什么问题。”
隼形的使魔那边传来很小的换气声，伊斯听到了。
“在下的情报能帮上阁下，算是在下的荣幸。”
“没什么，互相利用罢了。不过魔术师先生看来不是个过于谦虚的人，只是本性如此而已，我收回刚才的话。”
"阁下不用在意，在下刚才确实在知道威斯特小姐是女性的时候，有一些轻蔑的意思，关于这点请让在下道歉。"
“不用了，贤者先生也不过是以大众眼光看待我们魔女罢了，魔女本来就是群不近人情的家伙，会被这么对待我也是理解。”
“只不过我不觉得因为魔女是女性才被不公平对待吧？”
“是的，如阁下所说，我们魔术师应该检讨这点。”
伊斯这时候插话进来，贤者那边无法看到表情，但是语气中似乎同意着伊斯的话。
“伊斯先生，行了，别帮我说话了，尽快结束对话吧，兰卡和特蕾莎已经偷听了很久了，让她们等不太好。”
“嗯，魔术师先生，拿好那个魔法道具吧。”
伊斯拿起放在桌上的魔法道具，很快地念了一句咒文，然后把道具系上了隼形使魔的脖子上，不一会，隼在窗边展翅起飞。
*
“伊斯先生，你刚才施了什么魔法？”
“可以回避探知和加速的魔法。”
“这样，我还以为你下了什么能爆炸的魔法，等飞到对面然后引发强烈的爆炸。”
“我没那么坏，反正对面有求于我们，利用一下没什么，要是对面抱有其他目的，亲自过去教训他们就好。”
“看来伊斯先生不是很相信他们的样子。”
“自然，立场不一样，不能太盲目相信，也不能盲目地拒绝。”
“嗯。”
伊斯和索菲不说话的时候，房间里的两人已经探头出来看了看他们两个。
“请问对话结束了吗，小索菲？”
“结束了，你们两个不是听得一清二楚的吗？还问我结束没结束。”
“哈哈，只是不知道你们会不会继续聊下去。”
伊斯接过话说道。
“怎么说呢，有正事大概会聊。”
“就是这样，小兰卡。看来你换好衣服化好妆了。”
躲在门后的兰卡，被特蕾莎一把推了出来。
“很难看吗？”
“不，如想象地一样好看。”
“同意索菲小姐，有些在稚嫩的面容，散发出稚气，凹凸有致的身材搭配着突出身体曲线的白色连衣裙，充分体现出纯天然的色气感。”
“看来伊斯先生很上道，十分同意你的观点。”
伊斯竖起了大拇指，接着索菲也竖起大拇指，而在兰卡身后的特蕾莎则是聚齐兰卡的其中一只手臂，表示自己的胜利。
“属下赢了！”
感觉到自己被三个人戏弄的兰卡大喊着。
“你们别闹了————！”
接着他们前往伊斯和黑羽的家中，举行着兰卡会感动一辈子的生日宴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