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话_黑羽与菲莉斯的二三话
“索菲主任，您是认真地让黑羽同学和菲莉斯同学协助兰卡仲裁官吗？”
“没事地，特蕾莎，我相信她们两个能好好保护到小兰卡的。”
“不是的，兰卡仲裁官要是没深入到地方信仰的话，那可能只是普通的建筑事故责任仲裁，问题那个码头流行着异样的信仰。”
“特蕾莎，你指的是旧神信仰吗？”
“对的，索菲主任，我认为以黑羽同学和菲莉斯同学的性格特点、行为和能力，很大概率会接触到旧神信仰的信徒。”
“要是只是信徒还好，最怕是深入其中的狂徒。”
“狂徒？”
“特蕾莎，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特意让她们两个陪小兰卡去吗？”
“属下不明白，是能力吗？”
“也有啦，能力固然重要，但是她们的性格本质上是勇往直前毫不退缩，面对困难会不会绕路走，直接攻克困难，跨上更高的台阶。虽然这么说看着特别像吹嘘她们，但是我可是认真的哦。”
索菲的话，字里行间中没有她自己所说的那种虚伪感，至少已经共事一段时间能熟悉索菲的性格和行为的特蕾莎，没有感觉出索菲是说玩笑话。
“索菲主任，就是说您会坚信黑羽同学和菲莉斯同学会直接接触到信仰狂徒？”
“没错，我的目标是消灭它们的爪牙，虽然最近西国邦联的魔术师增多是困扰，但是这些扎根在民众中的邪恶之物，身为魔女的我还是要想办法遏制住。”
“属下认为可以请伊斯先生协助。”
“千万别，那样的大人物只会让那些‘家伙’跑得更快，没办法引蛇出洞，到底杀鸡不能用牛刀，即便是黑羽和菲莉斯也过于显眼，但是借着这个补考实习的机会派一把钉子，把尚未成构成气候的信仰给扼杀，还是很重要。”
“索菲主任，可否让属下去协助她们？”
“特蕾莎，你是担心她们两个吗？”
“是的，作为一个教师，无法看着自己的学生陷入危险的境地。”
“别着急，特蕾莎，我又没说不帮他们，按照我调查的情报，那边的旧神信仰是今年左右才在帝都近郊的开普特码头扎落脚，以往的推算看，到了这个秋天，他们是到了祭祀的季节才开始行动，我想没有那么多危险的家伙。当然，只是我想而已。”
“索菲主任，别说得那么吓人，属下可是很担心她们的，要不是您拦着我现在想去协助她们。”
“行了，特蕾莎，我已经安排了我得意的使魔跟着她们了，以防万一，您去通知一下伊斯先生，让他过来吧，毕竟是保险。”
“索菲主任，您不怕伊斯先生会对这种安排不满吗？”
索菲站了起来，拉开窗帘，月光独映于清空之上，她有些稚嫩的面容却带狂气的笑容，像是捉到猎物的眼神顶着特蕾莎。
“特蕾莎，你真的认为伊斯先生会为了这种事生气吗？”
“属下认为...会。”
因为索菲刚才的举动，所以特蕾莎内心的波动让她的回答变得有些迟疑。
“特蕾莎，你是不懂那种人，那种人是不会轻易回为他人设下的圈套陷阱生气的，他之所以生气是怕自己守护的东西被毁掉，然而他对自己的弟子有着异样的信心。即便有风险，他会尽一切能动用的事物扼制风险，选择是否介入。从他上次知道黑羽同学会从学院去魔物区域，就很快着手行动，迅速需求到天龙的协助，还有初到学院便让学院长让步，以及大皇子对黑羽同学有着特别照顾看。他已经有很多手准备，外加黑羽同学能独自对抗，不，甚至杀死三块伪碎片的六足地龙看，他的训练和指导水平已经到达很病态的程度。让一个十四岁的少女，到那种程度本身就是扭曲世界法则差不多，然而他做到了。”
特蕾莎看着索菲一口气说了很多话，意识到她会口渴，立刻倒了一杯水递上去，索菲喝了一口，又继续说起来。
“试问这样的人，你认为他会生气，恐怕是相反。”
“相反？”
“对，他的目的在我看来更多像为了给黑羽同学寻求什么困难，他有那个能力在危险发生前阻止，但是他没有。”
“属下认为是索菲主任想到了。”
“嗯，我也该冷静一下，或许是我想到了，但是不变的事实是他很可能是现役的暗之勇者。”
“暗之勇者吗？不是说很多年没出现过了吗？怎么会是暗之勇者呢？”
“特蕾莎，正是没有出现过，所以他才是。”
“属下不解，请索菲主任明示。”
索菲从窗边走了回去，坐上单座沙发上，翘起腿说道。
“公告的现役勇者，我基本都见过，虽说最近的记忆是在十年之前，但是我是不会认错他们的面容，伊斯先生不在记忆之中，因此我可以肯定这样实力强大且与天龙有对等，甚至之上地位的人，只能是勇者。”
“属下有个地方想问一下。”
“特蕾莎，你说吧。”
“伊斯先生有使用过什么魔法和招式吗？”
“没有，至少我没亲眼所见。”
“那索菲主任对伊斯先生实力的依据是？”
“直觉，直觉告诉我，他很强。”
“只是直觉吗？”
“直觉已经足够了，魔女的本质是契约与占卜，占卜看着像是投石问路，但是占卜更像是把魔女积累的庞大知识和经验、自身记忆汇合成的综合判断系统，在短时间内找到接近的解决办法，而直觉则是这系统功能的体现。”
“属下认为直觉不一定都准确，至少以我自己的经验和知识来看。”
“嗯，我同意，直觉是不靠谱，这是指一般论，一般论，普通人，而我是魔女，不是一般人。”
索菲或许认为自己说太多了，打住了自己的讲解，用着不算含糊，但足够让特蕾莎留作思考的课题的话结束话题。
“特蕾莎，话题到这吧。你先去让伊斯先生知道，可以的话让他过这里一趟。刚才说的内容不要说出去，也不要记录，另外我给你留个课题：‘你认为人最可怕的是什么地方？’。这个课题是留给你的，不要问艾蕾莎，艾蕾莎肯定能回答出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但我更想要你自己的思考结果，就这样，有答案再告诉我。”
“属下明白了。”
特蕾莎随即离开了办公室，前往黑羽和伊斯的住处。
“唉，让部下明白自己的想法也是件个难事。对吧，诺特？”
有着女性身形的黑影从索菲身边出现，是一位黑色头发白色肌肤的绝世美女，显然她是索菲的召唤兽。
“小索菲，让部下明白自己的想法是主人的工作，不然主人要是什么都不用做，不就是废人了吗？毕竟他必须要做的，那样舍弃他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明白你说的话有道理，只不过有时候真得不想花时间去解释。”
“夜晚很长，能用来的解释的时间很多，着急的话，话语是没法准确的传达，小索菲是魔女，应该更能理解这其中的意义吧？”
“嗯...先不说这些，诺特，你对开普特码头那边的旧神信仰有情报吗？”
“我身找找，我的部下在那边应该有分布，让他们传回情报过来。”
诺特张开双臂，然后光点从她的身边漂浮，像有点像萤火虫，只不过那些光点并非是生物，而是接近于妖精的物体。稍等片刻后，诺特显得有些失望。
“找到了吗？”
“没有，似乎那边有什么东西阻碍了我的部下通过。”
“那之前让诺特交给黑羽和菲莉斯的护身符有传回来信息吗？”
“有，但是信息变得支离破碎，无法简单读懂。”
“这样，看来确实进入到了码头范围了。诺特，求救信号在那种情况能穿透结界出来吗？”
“我想应该问题不大，假若那两个小妹妹出现危险，我会带着小索菲一起转移过去。”
“嗯，要是带着我不方便，你可以先去，她们的安全是首位。”
“明白了小索菲，看来小索菲做了别人老师之后，开始学会关心别人了。”
“呃，诺特别闹了，你等下帮忙观察一下来的客人，他的身份是我现在想确认的问题？”
“是男人吗？”
“嗯。”
听到等下来的客人是男人，诺特似乎有点情绪高涨起来。
“难道说是小索菲的男朋友？看来我终于有机会看到那个对异性没兴趣的小索菲成家了，真是感动~”
“别闹，是学生的家长，而且那个人不是普通的人物。”
“能被小索菲看上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物，那么，小索菲想要知道点什么呢？”
“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暗之勇者。”
*
兰卡仲裁官让索菲派遣黑羽和菲莉斯进行补考实习的时间十分之早，以至于街道依然在清晨的晨雾弥漫之中。
“黑羽同学，没想到你能起得那么早。”
“呃，从以前我都不怎么擅长早起.....”
“看来昨晚很累的样子。”
“呃，可能，习惯夜晚训练过后才睡，可能昨晚训练稍微过了，疲劳感因为早起被勾起来了......”
黑羽的睡意让她有点站不稳，倒到菲莉斯的怀里，身高比黑羽高快一个头的菲莉斯，像是看家邻家妹妹一般的眼神，这个眼神保持了不到片刻，接着捉住了黑羽的肩膀摇了起来。
“黑羽同学，我们还要去给你补考的，别睡了。”
摇了一会，发现黑羽依然闭着眼睛睡得正香的样子，有些拿她没什么办法，只好左手扶着肩膀，右手捏住她的鼻子，黑羽的脸色慢慢变得难受，突然两眼睁开。
“啊——，菲莉斯同学你是要谋杀吗！？”
“总算醒了啊，黑羽同学，睡得可好吗？”
“还行。不对，差点睡着了。”
“原来黑羽同学你还知道自己差点睡着了啊，真是，伊斯先生叫你起床的时候难道是一边睡一边起来的吗？”
“说来好像还真是，除了有吃早餐的记忆，就是遇到菲莉斯同学的记忆。”
“难不成黑羽同学，你衣服是伊斯先生给你穿的吗？”
“嗯，阿伊帮忙的，顺便洗漱和梳头也是。”
“好羡慕...不对，黑羽同学，你以后要尽快学会自立，老这样给伊斯先生添麻烦可不好。”
“嗯...以后会注意的。”
因为兰卡仲裁官所在部门的开门时间，相较于黑羽和菲莉斯来到的时间要晚很多，但是文件上规定的时间却是写着要清晨左右到，直到来到门前的她们才发现文件上的时间比开门的时间早不少，不禁对索菲老师的安排感到疑惑。
“看来，等到开门还有很早的时间呢。”
“嗯，不知道几时才开门，在这里等等吧。”
“嗯。”
因为还要等很久，所以两人静静地站在仲裁官部门的门前，双方不知道该聊什么话题的话，都默契地保持沉默，只有飞鸟鸟的叫声不时传入耳中。
忽然一只麻雀飞到黑羽的头上，注意到的菲莉斯不知怎么地被这个有些喜感的场面逗笑了。她捂着嘴笑的举动，被黑羽察觉到了，只是她不知道菲莉斯在笑什么，歪着头看着菲莉斯。
“菲莉斯，你在笑什么来着？”
菲莉斯一只手捂着嘴，一边指向她的头，黑羽两手往头上一抓，抓住了刚才那只没有太多防备的麻雀。
“我说菲莉斯为什么一直在笑，原来是你啊。”
麻雀一脸无辜歪着脖子的样子，过于似曾相识，让菲莉斯笑得更厉害，直到她笑到有些呛气才停下来。
“菲莉斯同学有那么好笑吗...看你的样子有些狼狈了，不像平时的你了。”
一脸不解的黑羽放飞麻雀之后，拿出水壶，让菲莉斯喝下水，喝过水的菲莉斯算是能正常说话了。
“差点被笑死的感觉真不好受，不过那样是真好笑。”
“别笑了，菲莉斯同学，停！”
黑羽用刀柄轻轻敲了一下菲莉斯的头，不经意地一下让菲莉斯停下来了。
“谢谢，刚才实在有点无聊的时候，看到戳到笑点的事情，就笑得有点停不下来，是我不对。”
“嗯，没事，毕竟等得太无聊了。”
对话结束之后，又开始陷入了刚才那般的平静，两边不擅长说话，但又不怎么适应与人独处，却有些害怕寂寞，尝试着找话题。
“黑羽同学，是三刀流吗？”
“嗯？不是哦。”
菲莉斯指了指黑羽腰上的刀带以及背后背的两把长剑，黑羽有些恍然大悟。
“你看，腰上一把，背后两把，不正好三把吗？”
“喔，差点忘了。”
黑羽解开了背着的剑带，把两把剑递给了菲莉斯。
“这个是我跟阿伊送给你的，菲莉斯同学。”
“唉？我不记得我做过什么值得让黑羽同学和伊斯先生送东西的事情吧？”
“之前菲莉斯同学不是跟我决斗过吗？我看到你的剑是因为我的原因，已经坏了，所以我特意挑一把，当作赔礼。”
“我的剑用得有点久了，寿命到了，坏了很自然，你不用太介意，问题最多送一把够了吧，怎么背了两把来？”
“我跟阿伊选剑的时候吵起来，我认为白色的适合，阿伊认为黑色的适合，吵了半天索性两把一起送了。”
听到黑羽的话，菲莉斯有些头大，黑白两把单手剑外包装饰虽然略显朴素，但是可以看出有传世宝物的气息，即使从她这个见识武器不多的习武之人看，也是能隐约感觉到这两把武器比起外表更加可靠。
“怎么说呢，黑羽同学，要是我收下的话，会显得我很小气，要是可以的话，我想自己出钱买下它们。”
“菲莉斯同学，其实我不知道它们的价格，因为它们都是阿伊的作品，所以价格我是不怎么清楚该怎么定。”
“原来是伊斯先生打造的吗！？”
“嗯，我用的直刀也是他做的。”
知道眼前的武器是伊斯打造的，菲莉斯脸上显出喜悦之色，双眼闪烁着‘我想要’的光芒，看到这样的菲莉斯，黑羽感到由衷地高兴。因为她从小到大很少有能送东西交情的朋友，即便她送出去，对方也未必开心，毕竟身为领主家的孩子给普通人送礼，对方最大的烦恼在于还礼，早早懂事的普通人家孩子自然明白这点，所以黑羽送出去的东西大多是送回来。
“菲莉斯同学，别光看着，你先拿出剑鞘看看，虽然阿伊做的武器外观装饰是没那么注重美观，但是相当实用，我可是拿过我家领地最好的铁匠做的武器来试刀，结果都被阿伊的直刀给干脆地砍两半，所以不用担心阿伊做的东西差。”
听到黑羽的话，菲莉斯感觉到有点异样，她记得李·恩菲尔德领出产的武器可是在帝国内部拥有相当大量的拥护者，原因是在于李·恩菲尔德领的武器品质可以说排在帝国前五名，至于为什么前五名的原因，很大程度在于李·恩菲尔德领并不出产什么优质的矿石，都是采用品质较低的矿石进行提炼铸造。正是采用低品质的矿石，才把成本价格相对压低，靠着高超的技术提升品质，来赚取可观的贸易额。
显然黑羽拿出来的两把单手剑，并不是用的什么低品质矿石造，而是具备远超市面上绝大数在贩卖商品素质的武器，可能接近于每年上交给皇帝陛下的贡品了吧？菲莉斯的思绪一下子有些偏离，不仅是对于喜欢的人亲手造的东西，而知道这东西的价值之后，双手下意识紧握着，避免自己稍有不慎掉落到地上。
“怎么了，菲莉斯同学？”
“只是想到黑羽同学送的东西，价值有点超出自己想象.....”
“别在意啦，阿伊从很久以前就做武器，做了一大堆这样的刀剑，他自己昨晚也是花了半天才挑出自己满意的作品，结果非要跟我吵送哪个好。每次遇到类似的事情，他总是要跟我吵架，不过我可以肯定这是阿伊很满意的作品，所以菲莉斯同学好好使用它们，要是你不好好用它们，它们也只能沦落在收藏库里哭泣了。”
黑羽一边说着一边做着类似哭的动作，来表现武器不能被使用的可怜之处，让菲莉斯一下明白，黑羽并没有显摆着意思，只不过希望自己能好好收下武器，好好使用它们。
“嗯，我会好好用的。不过我想问问为什么变成单手剑了？我记得我用的是双手剑......”
“阿伊根据我的观察说菲莉斯同学用的双手剑，应该不会是市面能买到的双手剑，用市面的标准来说对菲莉斯同学来说太大，不方便再现以往所锻炼出来的剑技，所以阿伊就挑了符合身高尺寸的单手剑，用法上应该差别不大，稍作习惯会很快上手。”
“那是父亲以前给小时候的我定做的，尺寸上确实比市面上的要小很多，每次坏了都拿去修的时候，铁匠会说这把剑的寿命已经到头了，不值得作为常备的装备留着，推荐我换掉它，我都笑笑说没关系，最上说着没关系，但是我也明白这剑已经快不行了.....”
看着菲莉斯说着说情绪有点低落，黑羽打算安慰一下她，不过菲莉斯并没有想得那样，继续说下去。
“有形之物终有形体衰败之时，今天或许是该下它的日子了。谢谢你，黑羽同学。”
“嗯，不客气，能好好帮上菲莉斯同学忙就好。”
“关于这个单手剑剑技改良的事，下次我能去黑羽同学家进行对练改良吗？”
“嗯，我没问题，我会让阿伊帮忙的，毕竟我的武术是阿伊负责教的，他应该能比我更帮上菲莉斯同学的忙。”
“谢谢。”
“不用老是说谢谢，我们可是朋友来的哦。老这么客气可不好，要是菲莉斯同学这客气，阿伊会教训我不会善待身边的人。”
“那黑羽同学，我能叫你黑羽吗？”
“可以喔，相对的，我也要叫你菲莉斯。”
“好的，黑羽同学。”
“不对，是黑羽，菲莉斯同学。”
两人相互看着对方，不禁笑起来。
“看来我们两个还没习惯呢。”
“嗯。阿伊好像说过那两把剑加了什么加护，具体不清楚他加了什么东西上去，总之似乎是能保护持有者什么的。”
菲莉斯看看了剑身确实有些自己看不懂的文字，她自己猜测加护的力量应该是源于这些文字吧。
“好的，我会好好珍惜它们的。”
“阿伊还有给菲莉斯的东西。”
黑羽从自己腰包中拿出了一个相似的腰包，菲莉斯猜测黑羽的腰包和拿出的腰包是类似魔法包的存在，具备能容纳大量物品的功能。
“给，菲莉斯，这个是阿伊给你的，他说以后要是有机会成为什么冒险者或者魔法使、骑士的时候，需要带很多东西，普通的背包没法装下，负重太多会影响任务执行，就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唉？？黑羽，你跟伊斯先生送我的东西够多了，怎么可以再收下这个。”
“别那么客气啦，阿伊说菲莉斯能好好保持最佳状态，也是保护到我，因此支援菲莉斯也是我的责任。”
黑羽解开菲莉斯身上的剑带，把腰包穿上，然后将两把剑也挂上剑带，两下功夫就完成装备。
“呃，黑羽同学你平时有自己穿这个的吗？刚才还听说你着装梳洗都是伊斯先生代劳的。”
“那个是那个，这个是这个，装备自然要自己学会才好不是吗？”
“倒也说得没错...”
然后黑羽拿过菲莉斯本来的剑，塞到那个新的魔法包中，魔法包就像无底洞一样，一下子塞进去了。
“好了，这样已经好了，菲莉斯，你转身看看~”
菲莉斯照着黑羽的话，转身一圈，一黑一白的剑在剑带上，搭配菲莉斯的短裙以及穿着丝袜的长靴，黑羽连续点头表示真是好风景。察觉到黑羽的视线，菲莉斯不自觉地压着裙摆。
“黑羽，你怎么像一个大叔一样。”
“哈哈哈，喜欢可爱的小姑娘，可是大叔我的专一兴趣哦~ ”
“唉，真是的，黑羽你的性格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我觉得还好啦，开开心心地不是很重要吗？”
“是没错啦。”
正当黑羽和菲莉斯在聊着这些算不上普通女孩子会聊的话题的时候，远处的脚步声让她们停止了话语。
“啊，对...对...对不起，昨晚...我通宵...起来有点晚了....我...我我是兰卡·罗勒，是一名...仲仲仲...裁官，你你你...们...就是小小小索菲...介绍过来的的的...学生...吗？”
看着这个说话断断续续的女性，黑羽和菲莉斯都感觉到这个人肯定很能给人添麻烦。
“你好，我是黑羽·李·恩菲尔德。”
“你好，我是菲莉斯·格威尔。”
“如您所见，我们是魔法学院的学生，是来协助您工作的。”
“啊...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是来堵我的犯罪者....不是真是太好了。”
“我说小兰卡，要是我们真是犯罪者，你还会有命跟我聊那么几句吗...”
“说得也是呢...”
眼前这个身高不高穿着仲裁官制服看起来相当不起眼二十岁出头的女性，似乎心眼不是一般的大，即便是黑羽这种已经算没有心眼的人，都对她这种没有明显戒心的人表示忧虑，更不要说心思细密的菲莉斯。
“那小兰卡，我们今天要跟你去哪里来着？”
兰卡从挎包的文件夹里找相关文件，似乎花了好一阵子才找到。
“啊，找到了，我们等下要去的地方，喔，开普特码头，明明我昨天才写了相关的调查报告，怎么现在今天早上就忘了。”
黑羽凑到菲莉斯旁边小声地说道，表示自己的不安。
“菲莉斯，你觉得这个人怎样...”
“很不靠谱，我有点担心接下来的形成会遇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同感，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周的日子不会好过。”
双方的意见出奇一致，这个叫兰卡的女性肯定会在之后的一周舔尽麻烦，毕竟仲裁官就是调解麻烦的工作，让这个麻烦的人去做解决麻烦的事，显然是越帮越忙。
“两位，我们出发了吧？”
“好的，小兰卡。”
“明白了，仲裁官阁下。”
收拾这样那样的心情，黑羽和菲莉斯跟上了这个不靠谱的仲裁官，开始这周的实习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