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话_姑且,暂时是队友

如同黑羽和菲莉斯互相成为对方搭档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这边的关系更差的二人更像命中注定一般被绑在了一起,齐格飞和迦尔纳同样受到来自名为‘大人为他们好’的恶意。本想第一时间去问个究竟的两人,双双想起先前空艇事故,立刻明白安排的用意。

‘只要两个在一起,出事了好保护,反而分开只要随便一个出事会成为做文章的引子,在一起不就方便管理了吗?’

文件上面的内容某程度是能翻译成上面这句话,乖乖放弃斗争的二人按照往常周末的安排例行回帝都的家中汇报。国内主要在帝都工作的大贵族和大官员,都会在帝都购置地产,兴建相应府邸或者别馆,二人的家族自然不例外。

“齐格飞同学,你周末也要回去给你父亲汇报吗?”

“是啊,迦尔纳同学。”

两人并肩而行,穿过了国王大道,再穿过东市市场街道,途径城防卫所,开始进入帝都豪宅区,发现对方依然在旁边,但因为课堂上特蕾莎老师发的文件,尴尬的气氛让双方都尽量不在意对方的行动,可是走过了那么多路之后,恐怕再能忍的人也会忍不住向对方问一句。

“齐格飞同学,请问你要跟我到我什么时候?”

齐格飞在实际内在年龄比对方年长的情况下,耐性方面有点优势的齐格飞,憋到了迦尔纳的提问,虽然不想剑拔弩张地回应,但是免不了回答有点冲。

“关于这个,是我想问吧,迦尔纳同学?”

“你都跟着我到这里,是你回答才对吧,齐格飞同学”

“我家族在帝都的房产是先先代陛下赏赐的,你问我为什么会来这里明显很奇怪吧。”

“问题,我记得你们阿尔马克赏家族被赏赐的房产是在西边住宅区吧?怎么来到这东边了。”

“这个不是你父亲拜伦·贝萨流士搞得帝都西区开发政策,才让我们阿尔马克家族被迫在这边东区重建吗?”

“可是我记得动迁方案里提到建议要往南区发展的吧?东区这边明显发展饱和了。”

“十年前年帝都下属南方有个直辖领强烈地震了,后来帝都南方新开发的土地改建成安置点,我阿尔马克家族主动申请去东区,并用金买下这边东区昂贵的地皮,才在这边重建,最后阿尔马克还另外调拨资金给难民安置和直辖领重建。”

面对对答如流的齐格飞,无话可说的迦尔纳意识到自己的无礼,只好先行道歉。

“抱歉,刚才无礼,齐格飞同学。”

“我说迦尔纳同学,其实你有别的话要说吧?”

“确实有,我想要是我们两家所在的派系能有一定程度情报共享和联络机制的话,可能可以避免出现上次那样事故。”

“迦尔纳同学,关于这个其实我也打算让我父亲去做,但是索菲老师说过我们,或许真不该是我们能出手的事情。”

齐格飞的话,与上次索菲老师的话意见差不多,但迦尔纳不愿意那么简单放弃,只好先绕过束缚齐格飞尝试的枷锁,先试探一番。

“齐格飞同学,先不说索菲老师的事,你认为要是组建这样的机制会有用吗?”

“以为自己的见解话,或许不会比想象中有用,至少不像这次毫无征兆,明明学院组织的课程,居然会被外人知道。”

“你的意思是有内奸吗?”

“内奸的话,肯定是存在的,即便是我国在西国联邦也肯定存在这样功能的人员,但是按照我刚才所说的程度,说明学院内部管理是渗透了不轻了。只不过目前看对方似乎不打算在学院内部里动手,按照学院现在的安保情况,明明学院内动手的机会不会比在外面少。”

齐格飞抱起双臂思考了一下,然后给出这个否定自己建议的结论,迦尔纳在齐格飞的话语中也开始闻到事情不对劲的地方,只是他还差一些关键性的条件,无法给出定论,用话套一下让齐格飞说出他所知道的内容。

“或许跟往常推测那样是打算让我们两方派系引发更大斗争?”

“要是引发纷争在学院内部就行,只是目前看,在学院外引发的事故,更多像把注意力引到外面。”

听到齐格飞的话,迦尔纳也抛出了自己的假设,他无法确认的事情,希望借齐格飞的情报帮忙确认。

“外面的话,之前听我父亲说,在帝都内部捉捕了很多非法进入到帝都的西方系魔术师。”

“在短时间那么多西方系的魔术师进入帝都,恐怕是有什么意图。”

“齐格飞同学,我认为很可能在谋划什么大事件。假设把我们杀死引发一些列事件,帝都警备和出入都会变得更加轻松,那么潜入帝都的成功率会更高,那样应该会有更多魔术师会出现在帝都。那么他们要达成什么奇怪的大型魔术仪式,那是再简单不过了。”

沉思了一下的齐格飞,对事情依然充满疑点感到些许困惑。

“看来结论很接近了,要暗杀我们和谋划什么的人是同一批人。只不过迦尔纳同学,按照我父亲那边说法,那些魔术师所在的居所,虽然有改造成工房的痕迹,但没有施展大型魔术的可以道具,从他们的买卖清单里只是些常见的魔术用素材。算上最早来到这个城市的魔术师时间看,似乎是在一年前,既然进入了帝都一年,问题期间并没有出现什么相关的事件。要是把我们被暗杀的事情算上,从谋划到执行,实际不会超过半年,那么他们这些时间都去哪里去干什么,这两个疑点实在难以说不在意。”

“齐格飞同学,有没有可能他们还存在着更大的工房?”

“从他们的日志里似乎没有明确指名的地方,但是有一堆意义不明的便条纸,这些便条纸绝大多数都不是同样的。”

“那存在破译的可能性吗?”

“需要找到他们的密码本才行,没有密码本,这些加密的内容太难破解,即便找熟悉西方系语言的人来也无法一时半会破解。”

“齐格飞同学,看来事情卡在很关键的地方了。”

“对的,目前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组织里低等级的魔术师不清楚破译相关的事情,而像是知道的人基本上都在被捉捕前自尽,或者借同伴之手了结自己。”

“这么说到头来还是没有进展。”

“迦尔纳同学到这吧,要是太晚回去恐怕家里人担心。”

“也是,那再见吧。”

两人刚挥手示意再见之后,结果又继续肩并肩走在一起。

“我说你是故意的吧...齐格飞...”

“彼此彼此,我看也挺故意跟着我走啊。”

双方互相给了一句很不爽的表情,再街角拐弯之后,双方同时是了一句。

“齐格飞,这里是我家的范围,再跟我过来我就要喊警卫了。”

“迦尔纳,这句话是我说才对。”

他们互相指着自己的大屋,结果他们忽然明白为什么对方会跟着自己走。

“迦尔纳,恐怕你们家是被陛下整蛊了。你看,我家就在你家对面。”

“难怪我老爹当初搬进来的时候,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明明是在帝都弄到那么地区的房子,我终于明白了。”

“我说迦尔纳,你怎么连你家对面是什么人都不看,明明门派写着...”

“废话,我对没兴趣东西一眼都不会看,谁没事跑去路对面看别人门牌啊。”

“哈哈哈哈,迦尔纳你要是以后还没那么粗心大意,可能会在这点上栽跟头。”

“要你管,快给我滚回去你的窝,老子今天很不爽。”

“同感。对了,要是你刚才的想法你有信心说服你老爹,我也会尽我自己能力说服我父亲。”

“齐格飞,你真是可恶的人,到最后还是把难题最难解决的部分抛给别人。”

“彼此彼此,毕竟不是你提出来的吗?”

齐格飞说完这句话,走进了眼前这栋以前不会在意但一旦在意就会十分觉得别扭的新派建筑里面。

“明明这个笨蛋不也不清楚自己对面家是谁,真是各种意义的彼此彼此。”

一肚子火的迦尔纳才发现,明明双方都犯了相似的错误,却一股被把错误推到自己身上,莫名地挫败感和无奈感让他一脚踢到铁门上,用力过猛的他一脚便把看着十分坚固的铁门踢飞,所幸没有伤及无辜,只不过家中的母亲匆忙走了出来,让给他的晚饭留到与陛下开讨论会到深夜的父亲回来之前都不能吃。

“混蛋齐格飞,下次肯定找机会宰你了——”

一声大叫仿佛响彻了天空,但似乎传不到对面的那座屋子里。

*

周末转眼过去,齐格飞和迦尔纳开始补考内容,内容是安排城防卫所担任实习生。说是实习生,工作内容更像一般士兵差不多,因为如非特殊情况,城防卫所的主要工作其实跟帝都内的治安巡逻队差不多,只不过卫所士兵组织的卫所巡逻队更像是二重保险一样,提升巡逻中查出可能潜在罪犯的可能性,某程度是跟治安巡逻队抢饭碗。

“齐格飞同学,你说服了你父亲了没?”

“说是会多加考虑,具体这周之内能给答复吧,迦尔纳同学你那边呢?”

“老爹没来得及说上话就赶去皇宫了,写了信让管家拿着,老爹一回来就转交给他。”

“看来没什么进展的样子。”

“是呢。”

两人坐在城防卫所的阶梯上看着湛蓝,偶尔飘过几朵云,入秋后气温开始些许降低,阳光也没夏日那般刺眼和辣人。

“卫所这边的午休还真挺长。”

“是啊,总以为士兵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操练,发现还有这样悠闲的日子。”

“毕竟和平时期,没什么紧张感。”

“嗯,要不要来打一场热热身?”

“不想用动...困意好厉害,跟睡魔扯着我的眼皮没什么区别。”

“齐格飞别睡,说不准会出点什么紧急的事,哈~”

齐格飞打了很长的哈欠,然后迦尔纳像被传染了一样,也打了个很长哈欠,补考做实习生这个工作比想象中闲,其实算是他们预料到的,按照安排他们双人互为搭档,再到扔到这个城防卫所,基本明确了你们这周得好好在这里待着。

“要真能发生点什么也是好事,不然太困了,哈——”

“齐格飞,虽然我理解你的说法,但是我不同意,真出什么事,以我们能力解决的话,倒还好,要不是不能的话,就会让事情变得往糟糕的方向走了。”

“迦尔纳同学,我先睡一会了,有事叫我。”

齐格飞用手臂作枕着头,然后侧身躺在城墙的地面上,很快就进入睡眠的状态,对于散漫的齐格飞,迦尔纳其实没什么好理由让他振作起来。

无奈的迦尔纳从口袋中拿出一本书开始阅读,细细品读,静静地翻着页,看得入神的他很快看完这本适合放入口袋的小书,看完之后的他心情不是满足,而是空虚,空虚在他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看书,还看得入迷,只能感叹这一周有些荒谬的被保护时间能尽早过去。

心中的不满积压得难受的迦尔纳,朝着城墙外面大喊,所幸一直风吹过,盖住了他的喊声,只不过吵醒了身边还在睡觉的齐格飞。

“迦尔纳,你搞什么啊,我睡得正舒服——”

齐格飞坐起来,不断打着哈欠,一副还想睡的样子。

“真是散漫啊,齐格飞。”

“不睡觉还能干什么,难不成还有什么工作给我们。”

无法反驳的迦尔纳,转身扶着城墙继续喊。

“啊——————————”

“迦尔纳,别叫了,要是有人上来了不就给别人添麻烦了。”

“哪里会有人上来,不都安排我们在这里负责看守了吗?上来也不过是做个样子巡逻。”

“我说啊,迦尔纳你就别闹别扭了。”

“我就是要喊,啊——————————”

齐格飞站起来,去到迦尔纳傍边一起喊,与其说是配合迦尔纳,不如说他也在发泄这种被有意重点保护的情绪,他一直很反感被人保护。

“啊——————————,咳咳咳.......”

“齐格飞,你看你,怎么喊着喊着就咳起来了,先喝点水吧。”

迦尔纳把放在墙边的水壶,扔给了齐格飞,齐格飞‘吨吨吨’地喝了下去。

“总算活过来了,怎么说一喊突然有种快发不出声音的感觉。”

“这秋天一直睡觉很容易喉咙干,不喝水就会这样。”

“这样,没注意到换季节了,不知道领地那边今年的收成好不好。”

“看来齐格飞很久没回去过领地的样子。”

“因为这几年读书都在帝都,也是偶尔跟着父亲回去看,所以知道得不清楚,都是从文件上看收成好不好,今年的文件还没上来,有点担心。”

“我是不大能理解齐格飞的心情,我知道我国的粮食问题还是挺不错,大部分地方都风调雨顺,丰年也不会给国民过多负担,国民口袋的钱一天比一天多。”

“嗯,或许是个好时代。”

“起码像我们这年纪学生不用上战场已经是和平的象征了吧。”

“也是。”

正当他们对太平的光景表示感慨的时候,士兵的脚步声打破了他们这份心情。

“齐格飞少爷、迦尔纳少爷,发生紧急情况,请速到卫所的会议所。”

“明白了。”

“知道了。”

*

与有人员出出入入的大厅成反比的会议室,只有寥寥几人,只不过这几人是城防卫所的几个大队长。

“齐格飞少爷,迦尔纳少爷,你们来啦。”

眼前这个连忙站起来的人,是几个大队长的其中之一,满脸胡渣形象彪悍的中年大叔——凯恩大队长。

“看诸位坐在这里,恐怕不是请我们来喝茶的吧?有什么紧急情况快说吧,我们两个会尽力帮忙的。”

“齐格飞少爷那么爽快就好办。”

凯恩在桌上摊开了一个地图,是帝都的地图,凯恩立刻把几个棋子放了上去。

“这是?”

“实不相瞒,现在东区的商店街、豪宅区以及贴近国王大道附近都发生了劫持事故,商店街是珠宝店被强行闯入的抢劫犯打砸,治安巡逻队的人冲进去镇压犯人,结果被打退了出去,但是在治安巡逻队的英勇表现,他们的头目似乎受到重伤,手下没有放弃头目的情况,用人质要挟我们协助他们逃离。”

“这个情况不是派人从后面进入就好了吗?”

迦尔纳对他们的处理方法有些疑惑,明明可以有简单地解决办法。

“不行,后门有人把手,要是贸然进入,他们应该会选择撕票,然后负隅顽抗,跟我们同归于尽。最重要的是里面有两名重要的客人,一个是商务部部长的儿子,另一个是贵族侯爵的千金。”

“哦,我想起来了,他们之前不是才刚订婚吗?看来是去买首饰准备结婚的事了。”

“齐格飞就别说这种没意义的情报了。”

“抱歉,你一说我想起之前参加他们订婚仪式的事。”

凯恩继续说着下一个案件的内容,齐格飞和迦尔纳继续集中精神听着。

“第二个是豪宅区,一个要被辞退的老保姆在挟持着富豪的小女儿。”

“这个看起来就有点普通了,我猜是老保姆不想那么早退休,而富豪没有情面地辞退了保姆,结果酝酿成这次的案件。”

“我说齐格飞,又不是叫你来做调解员,怎么一来就开始想象剧情发展了。”

“我认为挺有可能变成那种情况,要是有可能遇到那种情况,自然需要提前思考怎么处理。”

凯恩,没有打断齐格飞和迦尔纳的对话,选择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知道,这两人不会只是随意聊天,毕竟帝都里能各方面优秀且并列的二人,所作所为必有他们的意图,所以他选择继续说下去。对于这种微妙的期待,二人似乎没有感受到,只是出于对他人尊重,在别人说话的时候停止自己看着无意义实质或许真没意义的对话。

“第三个案件是国王大道那边,国王大道情况复杂点,起初两个贵族决斗,然后输掉的一方需要给赢的一方赔礼道歉,但是输掉的一方很不服气,气急败坏之下捉了小孩来做盾牌,把赢的一方给刺倒了,然后士兵去到的时候,这个疯掉的贵族挟持着小孩还阻挡其他人救赢的贵族。重点这个疯掉的贵族还是刺剑的个中高手,要是贸然凑上去会把瞬间把两个人质戳成马蜂窝。”

“这个比前面都要恶劣了吧,怎么还有疯子。”

“我也觉得,输了还要耍赖,耍赖还要拉无辜的人下水。齐格飞你觉得处理哪个先好?我自己认为是第三个先。”

“第三个吧,第一个可以让医生进去帮忙抢救受伤的头目,博取对方信任,救治的过程也可以做拖延时间,准备多点再进去制服犯人。至于第二个其实不担心她会伤害小女孩,毕竟长久生活在一起,且没有深仇大恨的情况很难下狠手,再者这是三个里面最容易处理的。第三个除了制服之外,没什么其他选择。”

“同意,不愧是齐格飞少爷和迦尔纳少爷。”

确定了解决方案,凯恩开始让几个大队长做准备工作,而他们跟着凯恩前往第一个案件发生地国王大道。

“我说凯恩大叔,我想这次事件也不是突发奇想让我们去办的吧?”

“阿尔马克公爵留下的课题,他想知道齐格飞少爷能做到什么地步。”

“我觉得与其说想试探我,不如说想试探迦尔纳吧?”

“齐格飞,有实力的话不怕被试探,只不过我很讨厌拿人命关天的事情来作为‘游戏项目’实在很让人火大。”

“这点上,我很同意,迦尔纳,知道是父亲有这种安排就觉得恼火。”

“齐格飞,既然如此,我们就尽力做好吧,还以颜色瞧瞧。”

“好。”

看着穿着装备先行离开的二人,凯恩不禁说了一句。

“要不是亲眼见,谁知道他们父亲是另一个战场的敌人。”

*

“迦尔纳同学,等下由我放下武器去劝(吸引)那个疯子收手,你就绕后到背后,看准时机用三之枪【辉夜】。”

“这算什么作战计划啊,不就是找个人吸引注意力而已啊。”

“迦尔纳,这事故两条人命,自然简单粗暴,不容易失败最好,换凯恩大叔去做劝说,保不准立刻就会作出奇怪的事。”

他们两人看了眼同行的凯恩,然后又扭回头继续说。

“这点倒是我同意,我的意见是要真吸引到那个疯子,最好办法还是装受伤,人对已经受伤的对象会有莫名地降低警戒,你先卷子袖子。”

齐格飞卷起了袖子,然后迦尔纳用匕首在血管比较粗的地上划了一刀,血立刻出来。

“你搞什么啊,笨蛋!”

“你要装作伤员才能提升靠近疯子的啊。”

“问题也不用我自己留血,用什么鸡鸭鹅猫狗都好吧。”

“都到这个份上哪有时间找鸡鸭鹅猫狗牛羊马什么的,总之现在你已经流血,不做也得给做,不然血不是白流了吗?”

“想不到迦尔纳,你还能说出这样的道理,问题我受伤的事实没变吧。”

“男人大丈夫,这点细节可以忽略不计,快去吧,我这就绕后准备。”

迦尔纳说完,立刻从一个方向跑去,进入位于疯子贵族后方的楼房。凯恩看完刚才那幕,又觉得刚才的关系只不过是必须的,刚才那下肯定是用力辖下去的。

“哪个混蛋,居然割得那么深,害我留那么多血。对了,凯恩大叔,帮我涂点到脸上吧,不然效果不好就浪费了。”

凯恩正在想眼前这个少年只不过气愤自己要赔本流血而已,倒是对流血这个事情没有任何过多怨言。

“好了,齐格飞少爷。”

“那我去去就回。”

在人群中挪移了几下,走进了人群的包围圈里面。齐格飞心想你门这群人都不知道死怎么写,居然围上去了,又不是什么商品大减价,围在一起不是容易被波及到吗?这样想的齐格飞之后,感叹一番很快地靠近了疯子贵族的面前。

“你是谁,别靠过来——”

虽然喊着别过来,但是看到齐格飞手留着血,似乎真有让疯子贵族放松警惕的作用。

“我,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让贵族老爷放过手里的小孩。”

“没门,快滚,不然等下我是可以还你,还你一具尸体!”

“老爷,别动手啊,那是我继母生的孩子,虽然继母带来的孩子,但是我当他是我的亲弟弟,我今天没看好他,结果他跑上街了。”

“别废话,你的事不关我事,再不滚,别怪我不客气。”

疯子贵族里的孩子只管哭,齐格飞见认亲戚这招对疯子贵族不管用,只好打煽情牌。

“贵族老爷,不要啊,实不相瞒今天我继母打算杀死我弟弟的时候,被我发现了,然后我被她的匕首割到了,我弟弟害怕就跑了出来,我追着他出来还来不及给手清理伤口,我发誓这是真的。”

或许齐格飞这招是有点用,疯子贵族态度似乎有些缓和了。

“我也不是什么恶魔,看在你是想救你弟弟的情况下,带他走吧,我也不需要他,反正那该死的家伙只要还在地上慢慢痛苦地流血到死为止,我就满意了。”

“谢谢贵族老爷,弟弟快过来。”

被放下的小男孩冲到齐格飞怀里的时候,疯子贵族察觉到齐格飞的异样,他看到齐格飞的眼神并没有看着小孩,而是向上望去,他知道中计了。

“迦尔纳,就是现在。”

从二楼跳下来的迦尔纳,施展着他枪无虚发的枪技。

“三之枪【辉夜】!!!!”

在同时疯子贵族因为察觉到异样,他知道杀死眼前的小男孩和齐格飞太花时间,所以直接奔向身边的宿敌,可是这个时候迦尔纳的枪锋已经迫近了他,在他用右手刺中一击的那刻之前,他的手臂被枪击击穿,瞬间失去攻击的态势,但是他没有放弃,用着手腕的力气抛出,用左手接过,打算再以左手一击刺击了结宿敌,当他的左手向后一收的那刻,从天而降的枪锋再次击穿他的左手,这次是连同肩胛骨一同击穿,左手也完全失去活动的能力,可是不放弃的疯子贵族用嘴叼着刺剑的剑柄,再次攻击,最后被迦尔纳收住的枪锋后的枪柄给击晕。

短短的一刻,迦尔纳完成精湛的枪法,虽说有胜之不武的嫌疑,但是这次是救人,自然无所谓忌惮,总之事件解决了。

“齐格飞,搞定了。”

“噢,做得不错嘛。对了,迦尔纳看看那个另一个倒地的人还有呼吸没。”

迦尔纳蹲下查看了一下,依然有着微弱的呼吸。

“还有呼吸,看他那样健壮的体格应该还能撑到医生来为止。”

“那行,凯恩大叔,让人出来处理事情吧。”

在齐格飞后方走过来的凯恩,带着人员出来现场,把孩子交给凯恩,凯恩安排给手下之后,齐格飞拉起袖子自己用了一下治疗魔法,伤口很快就愈合了。

“谢谢你,大哥哥。”

“小弟弟,要谢就谢那个从天而降的人。”

接到小孩的谢意的迦尔纳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受之无愧。

“不客气,这是我该做的。快回去给家里人道歉吧,自己跑出来玩还遇到危险,这不是乖小孩该做的。”

“知道了,我回去会给妈妈道歉的。”

告别了小孩,两人继续准备下一个案件的处理。

“那下一步该去哪里,齐格飞?”

“迦尔纳,你的记性也太差了吧,是去第一个案件那里,商店街的珠宝店。”

“对喔,凯恩大叔呢?”

在一旁的凯恩指挥完现场处理的工作后,被迦尔纳叫住了。

“迦尔纳少爷、齐格飞少爷,那我们出发去商店街的珠宝店吧。”

“好!”

“了解!”

后面的事情处理比想象中的顺利,因为医生抢救得及时,头目很快摆脱了危险,结果头目醒来像是洗心革面一样,对自己犯下的错误愿意自首,头目很快说服了手下选择自首,自知无法突围的手下们也同意了这点,因此很快选择投降。最后根据审讯的结果是他们来自一条很偏远的村落,后来那里下连续一周的暴雨,庄稼全部被水淹死,领土也没有体谅他们的苦况,迫于无奈,他们选择去帝都干一票大的回去支援其他村民,但是他们总归是农民出身不懂规划安排,导致这次珠宝抢劫处于成功和失败的区间。

齐格飞和迦尔纳他们承诺,他们会动用家族的力量替他们解决村里面临的危机,但是他们所作所为依然按照法律处理,当然,最后珠宝店老板、齐格飞、迦尔纳为他们求情,将刑罚改成无条件承担村里十年的劳动工作,这是后话了。

至于那个老保姆,最后由于知道自己无法痛下杀手,选择放弃,而富豪的小女儿知道他的父亲对老保姆不够好,才提出协助老保姆作这么一出戏,只不过没想富豪居然先通知巡逻队和士兵来处理,以一场闹剧收场。老保姆最后因为这次事被辞退了,但是知道自己小女儿是这么看自己的时候,或许是良心发现,最后没有追究老保姆,给这个为自己家工作几十年的发了很多奖金并在她的乡下盖了一座冬暖夏凉的房子,希望她能在未来的岁月能颐养天年。至于后面小女儿还经常跟富豪去探望这个老保姆,也是后话了。

*

“累死,今天一下子就忙了三处,真是被你说中了,齐格飞。”

“所以说我睡觉还是有点用,至少我看着没你那么累。”

“还不是你压根没怎么动手,基本都是老子在动手,你好意思说累,我肯定一棍打死。”

“两位少爷辛苦了,晚上我们卫所要开庆功宴,一起来吧。”

两人相互看了一下,笑了笑。

“去,我肯定要把凯恩大叔的钱包给吃垮。”

“对,坑了我们一天,居然就想考一顿饭解决,实在想得太美了。”

最后他们卫所一行人,从傍晚吃到了深夜,那个月凯恩这个城防卫所大队长级别的钱包依然受到了不少的冲击,不过知道此事的阿尔马克公爵替他报销了这顿庆功宴,算是调动他们卫所做无聊戏码的报酬。

“真不知道,这两个少爷他们的关系到底好还是坏,不过他们只要互相存在就会激励对方进步,真是好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