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话_菲莉斯·格威尔的忧郁
菲莉斯，菲莉斯·格威尔，这是我的名字，我出生在一个世代骑士的家族。世代骑士，某程度算是世袭的职位，也算是最下位的贵族。家族里的人对自己是不是贵族并没有太在意，他们只是在意能为国家做什么，就这样我们的家族，成为普通人乃至同行或者同僚们敬仰的有着相同姓氏的人。
追根溯源，格威尔家族来自北境之外，是为了躲避苦寒南下的部落民。最早的格威尔并非家族名，只是部落的名字，按照部落民古语的话，意作‘獠牙’。哪怕迁入更温暖的南方，格威尔的人们没有放弃崇武习武的习俗，成为帝国臣民后，格威尔人开始从军，而后为各地的贵族服务，在战场继续发挥自己的作用。久而久之，有些人因为功绩成为了贵族，他们放下武器，选择他们追求的生活。
有一支仍然保持与先祖相近习俗的格威尔人，他们没有选择成为安坐后方的人，继续为了家族的荣誉、国家的荣誉而战。这便是我身处的家族，格威尔，在帝国的辞典中与‘善战者’挂钩的词汇，也是与没落挂钩的词汇。
只不过这个事情，并没有如同那些英雄传说故事中那些曾经显赫的家族一般，被家里人那般执着，他们依旧搁守着传统，但也接受了时代的变化，没有对菲莉斯·格威尔作出像是这样那样严厉的要求，他们知道人无法逆转潮流，潮流如此，接受便是。如同先祖离开世代居住的土地那般，也不过是潮流变化中小小的波涛、小小的涟漪，微不足道，不应强求让世人铭记。
我知道家族名的源流，也知道她的荣耀，自然想复兴她，但那样真的好吗？像是否定前人那般努力让她重新发出光芒吗？父亲的话，大概算是让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菲莉斯，按照你喜欢的方式生活下去，格威尔不需要再添荣光。’
荣光，伴随流血与牺牲的词汇，我想先祖已经参透了她的意思，才对后人作出那些训的劝告，只是告诉他们别忘了传统，那些能在关键时刻保护自己的传统。
“我便是被这么教育长大的，可我放不下那些东西，但只是希望自己能成为自己想成为那样的人。”
不用巡逻和上课的自由时间，我独自站在帝国最北的边境城墙上眺望着一望无际的白色。
因为是魔法学院学生的关系，所以士兵没有阻拦我，反倒像是推荐我上去看看这片景色。对士兵他们来说算是看到腻的景色，或许在南方人的眼中会有什么独特的反应，他们更加期待是这个吧？只不过对于我来说，我没法回应他们的期待，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远方。察觉他们的失望，我依然无法做出什么，看到那片白色，会有人想大吼一声吗？像是书中的人们那般，看到让自己感到渺小的东西，便会不自觉地喊出来，该喊出来吗？我想我是喊不出来，并不是喊不出，只是想不到喊什么，像某位士官那样，喊着我回来啦？感觉对于我这个北境部落民的后裔来说，可能那位士官的话更合适，只是喊出的意义，只是到了此情此景的自然抒发？那到底何谓自然，抱着这些疑问，我又花了半个小时看着这片白色，至于怎么知道半个小时，则是那些旁边的士兵打断了我的思绪后被告知的时间。
“抱歉，我看得出神了，感谢两位的提醒。”
我从嘴里挤出了那么几个字，做着道歉的动作，然后离开了，留下两个对我充满疑惑的士兵。
漫步在街道上，随处都可以看到雪落下的痕迹，部分雪水顺着沟渠排出，多少会让人在意会通向什么地方。
“大婶，您好，请问您知道这些雪水会流去什么地方吗？”
大婶听到我的声音，回应起来多少是不耐烦，但看到转头看到我的脸的时候，或许就是对外地女孩的缘故，大婶还是乐意回答。
“小姑娘，看不出你对这些东西那么敢兴趣啊。流去什么地方的话，大婶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流到休伦的东南边吧，那里有个颇大的人工湖，人工湖有个闸口，要是水量过高会往外面的河减少水量。”
“谢谢大婶。”
菲莉斯点头致谢，大婶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从自己的纸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纸袋出来。
“小姑娘，给你的，这可是我们休伦的特产炸薯饼，虽然我们休伦人天天吃马铃薯，吃到怕，但是马铃薯弄成炸薯饼，就怎么吃都不会腻。”
“谢谢大婶。”
“小姑娘看你这么瘦，要是再胖点就会很讨男生的喜欢的。”
“唉？”
热情的大婶莫名其妙地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考虑她并没有恶意，只是看我身材比较单薄，呃，某程度来说男人确实比较喜欢丰满的女性。
“记得好好吃啊，小姑娘，大婶不跟你聊了，还要赶紧回去准备晚饭呢。”
大婶挥挥手就告别了我，大体是知晓可能没机会再见，彼此对对方的姓名并不感兴趣，萍水相逢的感觉大体如此？
按照大婶所说的，我走到了那个人工湖，人工湖的湖面结着薄薄的一层冰，一眼就知道并不推荐人在上面走。想了想，按照要塞都市的位置，恐怕结成厚冰都正常，只有那么薄的一层冰，应该是要塞都市有能保持一定温度的结界。为了验证这么个想法，我解除来到要塞都市后一直保持温度的保暖魔法，是火系与风系魔法综合应用。因为容易受寒体质的关系，这是我很早学会的魔法，所以熟练度很高，优化消耗方面也算是很有心得。想到自己擅长冰系的魔法，却怕冷，哪怕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矛盾的存在，要是黑羽知道的话，可能会笑我吧，不过想到黑羽是个好孩子，大概也只是觉得很神奇，嘲笑不至于。
解除保暖魔法后，湖边吹起来的风，让皮肤感受到一点刺痛，是皮肤对冷的反应。对比初来时候没有用保暖魔法保护那个时候来说，确实暖和不少，至少不是刀割一般的冷冽。
‘看来确实有结界魔法来恒定相对温暖的温度了，想来要是没有这种基础保障，恐怕也无法那么轻松让士兵和居民能安稳地居住在这里。’
看到那么大的湖面，不免想使用一下之前从家里那些古老抄本里挖掘出来的魔法。我环顾着四周，似乎没有人看守湖面，我从魔法袋里拿出单手剑‘白兰’，其实我拿不拿武器都能使用出魔法，只是出于习惯，还是得拿着什么才安心。
‘致遥远北方宁静之地的妖精，回应古老契约者的请求，与吾等一同战斗，化作吞噬一切侵入者的群狼——芬里尔！’
数条冰狼从我身边，飞奔向所指的方向，然后瞬间炸开，然后湖中多出了一座小冰山，被爆炸激起的波浪扰动着本该平静的湖面。
‘看来效果挺不错，咏唱要是能再缩短一点就好了。’
因为魔法效果不错，我不禁有些兴奋，想翻翻笔记本，看看那个还没重新编译好的魔法，在这里尝试一下成果，只不过我看到笔记本上自己用红笔写得清楚的警告，才打消了这番冲动，所以我把笔记本合上塞回魔法袋里。
“没什么事做，回宿舍吧。”
在没有人的地方，说着没人听的话，莫名的孤单感。
“菲莉斯同学？”
有些熟悉的声音叫住了我，然后我脚下出现了巨大的黑影，察觉声音的来源是在上方，我抬头一看，一只巨大的金色飞鸟缓缓地降落在不远的地方。
“索菲老师？”
“是我哦，怎么了，在这种没什么人的地方。”
这个身材娇小可爱的美少女，正是我的老师索菲·威斯特。其实这么形容一个人，要是自己认识的话，恐怕会说不出口，只不过索菲老师担当得起这么个形容。
“没事做，到处散步。”
“嗯嗯嗯，索菲老师我理解了，那菲莉斯就跟老师约会一下吧。”
“唉？”
“别唉了，跟着我走就是了。”
索菲老师走了过来，一把捉住我的手拉着走，要说比力量的话，老师一定是拉不过我的，想到老师的好意，脚步便跟了上去。
“索菲老师，我们要去哪里？”
“嗯？我想去把要塞都市的甜点都吃一遍，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时间走完。”
“索菲老师看来很喜欢甜点。”
索菲老师兴致十分高涨地回答我。
“嗯，超喜欢！毕竟人生苦短，总得有些甜蜜的东西滋润一下心灵，不过这话由我这个魔女说出来好像不太对味道？”
索菲老师忽然脸上出现些感伤的气息，但一下子又打起精神来。
“没有，我母亲说过女性无论什么年纪都喜欢吃甜点。”
“看来菲莉斯同学的母亲很懂呢。”
“嗯...母亲在这方面确实比我有女性的魅力...”
“这样啊...等菲莉斯同学再长大点，就能理解这些了，继续成为自己想成为自己的就好。”
索菲老师的回答有点接近答案留给我，让我自己去寻找答案一样，在她眼中可能答案并不要遥远吧。
“嗯...”
“菲莉斯同学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鸟乳蛋糕？”
索菲老师眼睛发光一样，仿佛是那种找到同好的狂热者的眼睛，感觉下一秒就凑过来的样子，即便我比老师高不少，总觉得压迫感好强。
“菲莉斯同学也很懂啊，想来菲莉斯同学不是这方面的行家，应该是你母亲让你去替她试试的吧？”
“嗯...母亲她说短时间里没法抽空跟父亲来这里旅游，要是见到好吃的甜点就替她试试好吃不好吃，要是好吃的店都标记下来，等她以后去的时候不用到处找来找去。”
索菲老师看着说话的我，挂着欣慰的表情，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露出这么个表情。
“想不到菲莉斯同学已经能和索菲老师我说那么长的话，想起来刚开始还被各种嫌弃，我们的关系真是成长了不少。”
“老师，能别说这么让人误会的话吗？”
“实话啊，托了黑羽同学的福，今日的对话变得顺利多了。”
“嗯...”
如索菲老师所说，要换作去年的时候，大概我不会在意索菲老师的搭讪，简单回应两句就会转身离开吧。
“不聊这些了，我们先去店里坐下吧。”
在边走边聊的气氛下，我们去到城区中颇为热闹的地带，中心的广场外，有几家装潢各有特色的甜点店，说是甜点店，更接近是能喝茶和咖啡的咖啡店吧？
“欢迎光临，客人是两位吗？”
因为甜点店并不大，从服务员和店长亲昵的模样，推测他们是夫妻，所以店长抬头看了看拍了一下身边的男性，让他过来给我们提供点单服务。
“嗯，两位。有什么推荐吗？”
“本店有着要塞都市各种传统甜点，个人推荐的是奶酪糕、奶酪煎饼、肉桂卷、蛋糕卷、洛希亚面包、奶油巧克力球、蓝莓蛋挞。”
索菲老师闭上眼睛一边听服务员报菜单一边点头，然后睁开眼睛。
“服务员你说的全部都要了。”
“客人，都点完可是很多的？”
“不用担心，下单就是，我有的是钱。”
“这位客人，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担心两位吃不完...”
服务员有些担心得看着索菲老师，结果索菲老师说出了一句很帅气的话。
“女生有无数个装甜点的胃，那一点怎么可能塞得满。”
此时此刻在柜台另一边工作的老板，抬起身子，对着索菲老师竖起了大拇指，而索菲老师也竖起大拇指回应。
“明白了，客人点单只有这些了吗？”
“等我们先吃完再看看，菲莉斯同学你要吃什么？”
索菲老师忽然间把话抛给了我，哦，刚才想点那个东西来着。
“请给我来一份鸟乳蛋糕。”
“好的，我立刻让厨房去做。”
“服务员，包括刚才下单的都全部要两份。”
服务员放弃了劝告，然后默默地写在点单本上写上乘以二的字样，灰溜溜地进厨房去了。
“老师吃得完吗？”
“怎么说呢，实在吃不完就打包回去给别人吃呗，要是让学生看着我自己一个人吃实在有点过意不去。”
“......”
“别担心，索菲老师我会付钱的啦。”
我对索菲老师这么个好意虽然是挺感谢，但总觉得有点乱来，身为学生要是这么指出来显得有点不太尊师重道。
“服务员——，过来了一下，忘了点茶啦！”
服务员慌忙地出来询问要什么茶后，回后厨的时候，在外面都能听到被老板教训的声音，之后又一副笑脸地走了过来，不禁好奇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只能说不同人的相处方式可能不太一样。
“失礼，因为本人的失误，给两位添了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这茶用的是本店最好的茶。”
我拿起了茶杯闻了闻，尝了一口。
“是雪峰甜茶吗？”
“喔——，老婆有人尝得出茶叶的品种啊。”
服务员甚是兴奋地向后厨喊话，然后拿出部分已经做好甜点送了出来。
“居然能知道这个品种，想必小姐平常也是有品茶的习惯吧？”
“家父很喜欢喝茶，所以耳濡目染了一些。”
“看来小姐的父亲是很个上道的行家，不然也不会教出一个舌头那么好的女儿。哦，差点忘了甜点还没放到桌上。”
老板把托盘放到桌上，把事先能做好的甜点放了上来。
“嗯，茶水色泽透亮，味甘甜可口，是好茶。”
“这位娇小的小姐也很懂呢。”
要换平常索菲老师被人这么说，大概会显露出不快，看在茶和甜点的份上且对方不知者不罪，似乎没有追究的意思，只是提及自己的身份。
“嗯哼，我是你刚才说的那位小姐的老师。”
“失礼了，老师小姐。”
“叫我索菲就行了，让不是学生的人叫老师实在不习惯。”
“索菲小姐，茶位的钱，我给两位免了。”
索菲老师反倒不开心地说道。
“这个就不用了，这茶叶想必不是那么简单能置办到，老板的心意我们领了，至于歉意什么的，能否介绍多几间有本地特色店给我们去参观一下。”
“这样啊...索菲小姐，实际我们店已经是休伦最古老的甜点店了，基本休伦有的甜点，我们这里都有，我们这里有的，他们未必会有，不如说我们本店算是这个城市甜点创新发源地。”
戴着厨师帽的老板有些紧张地说出了这番话，看样子并不是在自夸的样子。
“嗯，我知道了，那就把你们其他能做的甜点都做一份吧，不用担心我们，实在吃不完，我有魔法道具能装回去。”
“谢谢两位，我这就回去厨房继续做甜点。”
‘老公，记得别再失礼了。’
隐约能听到老板对服务员说这样的话，看来靠谱的老破和不能干的老公的组合。
“菲莉斯同学，这个鸟乳蛋糕好好吃！”
“嗯，吃起来有点像帝都吃的松糕。”
“应该是帝都的松糕传到这里的改良吧？稍微改良了就又不同的风味，甜点真是好东西。”
“老师，平时你都会一个人出门的吗？”
索菲老师抿了一嘴后，思考了一下，又继续回答我。
“偶尔吧？要是工作不需要我做的时候，我倒是会出来走走，来到这个城市事情有点，拖了好一段时间才能单独出门。”
“单独？那就是说老师你平时会跟谁一起出门？”
“平时的话，特蕾莎或者艾蕾莎会跟着一起出门，学院长的说法是有个保镖跟着会方便点，毕竟菲莉斯同学你也看到，我这身体和外貌好像挺容易招特殊癖好的人喜欢。”
索菲老师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的样子，根据我的记忆，索菲老师能使用很多魔法，一般歹徒大概是没办法伤害到她的，只不过索菲老师的召唤魔法，召唤出来的召唤兽什么的通常体型都不小，在城镇出现实在会波及到无辜民众。那么学院长的安排想想，只是为了让损害降到最低的方法了。
“老师说得好像不是什么玩笑话。”
“来到这个国家那种事少了很多，算是治安好的体现吧，反正我死活不想回去西方那边就是了。”
“感觉问了不问的话。”
“没有，索菲老师偶尔也想聊些学生想知道的东西，到底情报不交换到一定程度，人很难把自己的内心交出来吧？”
索菲老师笑了笑把剩下的鸟乳蛋糕塞入口中，然后又喝了一口茶。
“嗯...”
“菲莉斯同学多吃点，你跟我都在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也不怕。”
“唉？老师身体还在生长吗？”
我露出了今天以来最吃惊的表情，看着索菲老师，老师一副我好像没说过的无奈样子。
“菲莉斯同学，你知道老师是魔女吧？”
“嗯，知道...”
“魔女本质是类似某种特化的魔法师，又接近魔法使的存在，因此身体比一般人特殊得多，总体来说寿命十分长，且身体在某个阶段成长的时间相当缓慢，索菲老师现在正处于那个阶段。”
“那老师现在是多少岁？”
“22还是23来着？好像是23。”
“那老师几岁发现自己缓慢起来...”
“13岁？印象是这个年纪开始变得慢起来，好处是每年都发现魔力上限都在不断往上长，最早只能召唤一只召唤兽，现在能召唤三只吧？十年翻三倍，收益来说还是不错的。”
索菲老师开启了老师模式，自我探讨了一番，结论是好的，只是我总觉得老师还是会对身体生长缓慢感到不便吧。
“老师我们多吃点种类，别把前面送来的吃完了，然后吃不下了。”
“嗯，说得也是。服务员，帮忙加水~”
看着索菲老师这幅模样，观感上多了一个妹妹的感觉，有点像黑羽那样，但老师这么一面恐怕下次很难再见到吧，算是自己独享的时间。
“嗯？菲莉斯同学了怎么？”
“没，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走神了。”
“索菲老师我可是很享受跟菲莉斯同学一起的时间，就别老想得有的没的，好好吃好好喝，像个孩子那样就行了。”
“我觉得老师以你现在的样子说我有点......”
“哈哈，确实呢，总有一天我也会长大，不过到时候菲莉斯同学可能阿姨也有可能是老婆婆了。”
“老师这种玩笑，并不好笑...”
“抱歉啦，索菲老师我很享受做老师的感觉，所以不由得想太远了，对不住了，来，给你赔罪了，快啊~”
我照着吩咐张开了嘴，索菲老师用叉子插了一块蛋糕塞到我的嘴里，甜甜蜜蜜的感觉十分让人心情愉悦。
“吃我了我的蛋糕，算是接受我的道歉啦，就别太在意老师说过的话了。”
“嗯...”
后面的甜品一边吃着一边上，整个小圆桌铺满了甜点，画面挺壮观的，真想有机会带黑羽一起来，只不过下次索菲老师就可能来不了。
“老师，下次能带黑羽一起跟你来吗？”
“可以哦，反正多个人开心多了，我想黑羽同学肯定会喜欢这里的东西。怎么了，怕我不同意吗？”
“嗯...”
“菲莉斯同学，我希望你能以后都像现在这么坦率，人到底是擅长社交交流的生物。虽然有很多不熟悉的人可以不用太管他们，但是自己身边的人，我希望你能好好跟他们说话，到底有时候你能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或许只是人生中相对短的时间，可是无比珍贵。当然外观气质上有些威风凛凛的菲莉斯同学，保持这样子也是可以的。”
“老师——”
“哈哈，不拿你开玩笑了，吃吧，好好品尝，回头告诉黑羽同学，让她好好期待一番。”
“嗯。”
直到我们把所有甜点吃完的那刻，我们才知道自己的消化能力有多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