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话_有实力的人才能掌握运气
时间回到不久前，黑羽和菲莉斯在晨光伊始的时候，便动身上山，尽早完成把白龙与受伤的部落战士希尔金护送上山的部落村庄。希尔金是由巴罗的小弟们用自制的担架固定住抬上山，白龙的身体状况比昨日好了许多，已经不需要黑羽亲自搬运，能自行走路，但依旧不能起飞，龙蛋则是由菲莉斯抱着保温。巴罗在最前方负责探路，跟随其后的是黑羽，黑羽保持一定程度的警惕，防止出现其他的生物来袭。
“小大姐，今天的天气很适合上山，预计顺着上路一路走上去很快就能到了。”
“巴罗，别老是回头，要是不注意可能就掉下去。”
“不会的不会的，虽说我不是部落民，但是山路没少走，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
黑羽劝告着原本身为盗猎者加偷蛋贼的巴罗，巴罗可能是看到未来生活有所希望，多少少了最早接触时那副跌入他人陷阱的焦虑感吧，至少黑羽是这么想的。山路的地面基本是由各种砂砾碎石构成路，可能是这个高度的植被比较少，山坡上都是各种砂砾岩风化后的大小碎石，偶尔因风大吹落的滚石，需要躲避之外，只要风不大，都能平安通过。
通过了碎石坡，按照巴罗的经验，要是太过于一口气往山顶跑，很容易造成身体上负担。要是黑羽和菲莉斯这种体质特别好，还魔法和武术都具备一定水平的人来说自然是简单，但对于巴罗和他那些小弟等普通人来说，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可能伴随着呼吸困难、眩晕、四肢无力的状态，严重可能会死亡。巴罗便向黑羽提议休整一下，等恢复多少体力后再继续上山。
看着巴罗那些气喘吁吁的小弟，黑羽多少过意不去，用可以无限声称水的水袋倒出了几杯水给他们喝。至于杯子也是伊斯给黑羽准备的，毕竟用嘴对水袋喝，一个不注意很容易导致水过量流出，生生把人像注水鸭子一样活生生撑死，因此还是备了不少水杯在黑羽的魔法袋里，而黑羽用的是自己购买的马克杯，菲莉斯用的是黑羽自己买的另一个马克杯。
“谢谢，小大姐。”
他们异口同声地答谢着黑羽，黑羽一开始并不习惯‘小大姐’这个称呼，她本来要求巴罗以及小弟们叫她黑羽小姐就行。只不过这些家伙多少是知道自己无法战胜黑羽和菲莉斯，特别知晓黑羽的身份之后，多少有崇拜的感觉，不光是对她的本人的崇拜，还是对她家族的崇拜，毕竟这个帝国中是个人都知道暗之勇者的故事，也自然知道暗之勇者后裔的家族姓李·恩菲尔德。恐怕这个国家不知道的只有刚出生的婴儿，以及与世隔绝的偏远山村吧。
最后在巴罗的提议便用‘小大姐’作为称呼，避免直呼其名的不敬，也能表达巴罗自己的敬意，菲莉斯是因为身材上明显比黑羽大一圈，叫大姐很容易跟黑羽混着，预示用了‘大大姐’这个称呼。菲莉斯倒是对称呼无所谓，只要不是侮辱自己的称呼便可，听到黑羽的称呼，菲莉斯难得向黑羽笑了笑，导致黑羽不知道是高兴好还是不高兴好。
“大家休息好了吗？要是可以的话，我们等下继续赶路。”
“我们都可以了，小大姐。”
黑羽他们再次启程爬山，按照巴罗的预测，应该能在中午之前上到山上的村落。黑羽看着沿途和山的景色，多少缓解了单调的登山过程，偶尔路过的野生动物，要是换作平时，大概会捉来观察一下，但有任务在身，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离开。
“黑羽怎么了？”
“没，只是有点可惜不能捉过来看看。”
“我觉得黑羽你是捉不住它们的，你的动静对于人类来说可能察觉不到，动物太过敏感，你的情绪都能传染给动物了，它们能立刻反应。”
被菲莉斯这么说了说，黑羽似乎终于发现自己从小很少能接近到那些动物，原来是这个吗？难怪小时候每次靠近动物失败之后，阿伊总会嘲笑，原来是他早知道这个原因吗？可恶的阿伊，等我回去再好好整他，黑羽的按下决心，让百里外的伊斯不自觉打了个喷嚏。
“原来是这样...难怪从来没成功过...”
“黑羽，下次我教你怎么靠近它们吧。”
“谢谢菲莉斯！”
黑羽差点抱上了菲莉斯，但看到菲莉斯还拿着蛋，就刹车停住了。
“好险好险，差点就撞上菲莉斯了。”
“下次看清楚再行动，不然就可能创出什么祸了。”
“嗯，知道了。”
路上插入了这种小插曲，没有影响队伍的行进进度，相反由于这种小事，让巴罗他们能好好缓口气，毕竟自己已是戴罪之身，要求过多，反而有点过意不去，借这些时间休息一下也是登山的技巧。
虽说偶尔有路过的野心动物，但也有是闻到他们气味跑过来找机会的，只不过那些倒霉的动物看到走在散发着颇为巨大杀气的黑羽，立刻灰溜溜地离开。
“看来黑羽是真不讨动物喜欢。”
“毕竟我要保护队伍不被动物袭击，只能这样走在路上，搞得我好像个坏人一样。”
黑羽有点闹别扭地这么说着，菲莉斯用安慰她的语气说道。
“黑羽，抱歉了，看你刚才杀气满满的样子有点可爱就这么说了。”
“唉，真想下次再来好好观察这些动物，特别刚才的雪豹真好看，好像手试试它们皮毛的触感啊。”
“嗯，我觉得下次你追上去，它们应该会吓到露出肚皮给你摸的。”
“希望如此吧？不对，菲莉斯你是在损我吧，怎么你开始跟阿伊一样拿我来开玩笑，都怪阿伊教坏我家菲莉斯了！”
黑羽在抗议着，举起双手向那个不在此处的罪魁祸首抗议着。
“等下，我几时你家的啊，黑羽。”
“我不管，现在开始是我的！”
菲莉斯有点无奈看着还在闹别扭的黑羽，不禁觉得黑羽有时候比想象中还小孩子气，说可爱还是说童心未泯，不如说本性纯真，到底这份纯真真希望能保持多几年，至少菲莉斯觉得别像自己这样并不擅长感情的传达和表情的变化，如冰一般的女人。
忽然间，黑羽似乎感觉到什么一样，拔出直刀‘乌丸’以前所未见的警戒着，然后有一个人突然袭击向菲莉斯。黑羽在那个人之前，感到在菲莉斯面前，挡下那一击。
“是谁——”
“哦呵呵，居然那么快反应过来？”
眼前这个穿着不同于部落战士着装，像是山野猎户的着装，只不过他身上没有猎户该有的工具，也没系有猎物，气质上与其说猎人，不如说是更危险的存在，至少黑羽和菲莉斯都能察觉到这点。
“怎么可能反应不来，你杀气那么浓烈，哪怕我不一直保持警戒，都能察觉到你接近。”
“哦呵呵，看来我还真压抑不住我的兴奋，久别重逢的兴奋。对吧，巴罗？”
巴罗被这人用眼睛钉住了一样，吓懵了，不过巴罗很快恢复过来。
“放屁，谁会想跟你这种人再见面！”
“别说这种让人伤心的话，我不是说带你赚一票大的吗？那边的那个龙蛋不是够你们赚的吗？怎么现在忽然变脸了？”
“放什么狗屁，我当初以为你是带我们去盗挖一下未被找到的矿脉，怎么知道被你带到别人的白龙巢穴，还被半推半就地偷了蛋，虽然我是贪财，但是我不至于明知道要做偷猎者还答应！”
巴罗反驳了这个人的发言，虽然在他心里知道自己是理亏，但是要是气势输了，总觉得会辜负黑羽的期望。
“哦呵呵，看来是彻底叛逃呢，不过，无所谓，本来我就是想拿到素材，再看你们同意不同意卖给我，现在倒好了，看你们也不会同意我的交易‘请求’。”
这个男人说完这番话，捂着额头，看着以十分烦恼的样子摇头。
“杨格，别在那边假仁假义了，我巴罗绝对不会相信你的！”
“算了，愚钝之人不可能能理解我的善意。”
看来这个叫杨格的男人认为交涉破裂，只能动手了，只不过在黑羽他们看来，这人刚开始的举动就已经让交涉彻底决裂，实际刚才那番话不过是好让自己过了个，看似满足仁义道德情理的过程罢了。
黑羽伸出手让巴罗退后，巴罗本来想说点什么，但巴罗也清楚杨格能从那个满是守卫和龙的巢穴逃出来，还毫发无损，就知道实力一定不弱，至少比自己强是确认无疑的，巴罗听从黑羽的指示退后了。
“你一个劲说自顾自说个没完，根本没把别人放在眼里，你把这种态度叫做善意？分明是傲慢吧！”
“哦呵呵，小姐，人跟人之间可是差异的，身份上，能力上，都是有高低之分，我站在对他们最有利的角度替他们着想，不是正合适吗？”
“那也不过是你的自以为是，要是没什么事请让出路，这点话我想你应该能听得懂吧，杨·格·先·生？”
黑羽毫不示弱地让杨格滚到一边，杨格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妥协，黑羽从他语气和动作上就明白不是个什么善茬。
“要是我不让开，我倒是想看看这位小姐，会有什么办法来对付我？”
杨格用匕首指向黑羽，黑羽也单手拿着直刀指向杨格。
“黑羽，我的名字，免得你死了也找不到人复仇。”
“噢，黑羽，真是奇特的名字，组合方式，是李·恩菲尔德领的人吧？黑发、直刀，特征太明显了。”
“虽说我不想夸耀先祖的荣光，但是光凭也是一族的分子就没理由输给你！”
黑羽快速奔向杨格，一击前砍，显然杨格能轻松躲避，杨格反身便是一脚踢了过来，黑羽顺手一捉裤管，像铁钳一样扣住了杨格的腿，猛地一抽，杨格立刻失去了平衡。本以为杨格会因此倒在地上，他用口咬着匕首，用双手后空翻几下，才站稳，对着黑羽喊道。
“黑羽小姐，有人说过你的力气大得不像同年龄的女生吗？我一个大男人那么轻松就被摔着玩嘢？”
“虽说我力气确实大，但没大到那么简单摔出一个成年男性，说到底不正说明你营养不良才体重过轻吗？”
黑羽的话语毫不留情地反击着，如伊斯所授的基本，对于话多的敌人，要是没十足把握打倒他之前，可以不断用话语干扰他作出正确判断，那怕只是扰乱他的思绪也是十分重要。
“我可是一天三餐，好好睡觉，每天锻炼身体的哦？怎么可能像你说得像豆芽菜一样。”
杨格复低身子，像起跑者一样，咚地一声，他离开原来的地方，直接飞到黑羽的面前，只不过欢迎他的是黑羽的穿着由伊斯特制的防寒战斗靴。黑羽以电光石火的速度直接赏赐了杨格一发完美的上踢腿，杨格在被击中那刻，十分短暂的失去了意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黑羽已经把一条腿往后一拉，同样完美的铁山靠重重打到杨格身上。
杨格像是抛在空中的球，被球棒以十分大的力气击出，整个飞来十米开外，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
杨格在黑羽的铁山靠击飞的过程中，脑海过了一遍刚才的情况。显然杨格对于自己的速度和反应十分自信，但刚才的那一切，仿佛告诉自己远比黑羽慢的事实，他十分不解。以他的速度，在这个并不大的杀手圈里，已经没几个人的速度能比肩他，更别说超越他，结果被一个小姑娘打得措手不及，还是输在了这种自己擅长的领域。他开始感觉到不安、焦虑，以及莫名地兴奋，但这种兴奋只持续了一下，他明白了一些事情。
杨格从地面的亲密接触中站了起身，他故作镇静地拍了拍身体的尘土，心中还充满着疑惑，但是他知道继续打下去，并不会有什么好处，哪怕自己竭尽全力与应对，能获得最后的胜利？为什么自己会想到无法胜利的可能性，就是刚才那种如同十分诡异的反应速度让自己感到害怕吗？杨格内心像是被什么捶打一样，他察觉到这个少女的异样，这种内心捶打不禁让他想尽快离开，离开这个让他产生不安的地方。
和平时自信的自己不一样，这次碰到能算得上是人吗？哪怕这名少女的战斗经验看起来并不丰富，恐怕按照自己的推测，只要这种情况再持续多一阵，少女便会从自己多年的战斗模式中总结自己出的经验，飞速学习便与自己势均力敌，然后自己力竭战死。
内心的奇特情况，让杨格下定决心不再管这事，先行逃跑，在这里留下可能会付出想不到的代价，不如先是逃命，那么多年的模式了，也不差这么一次了。
“黑羽小姐，很不凑巧，我有着一个需要毕生完成的夙愿，不能与你以生死相拼，请见谅。”
“那就说，杨格先生你是要收手了吗？那走好不送。”
黑羽明白要是放他走，杨格总会在某处做着她所不知道的坏事，但至少她现在要保护队伍里的所有人，不能擅自与他人作什么生死战斗，既然敌人知难而退，何必追击，至少伊斯的教诲，黑羽牢记在心。
“谢谢黑羽小姐的体谅，给您添麻烦了，那后会无期。”
杨格一下子从山道上跳到砂砾岩形成砂砾坡，以十分危险又快速的方式离开，看着杨格离开，黑羽总算松了一口。
“小大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没什么大碍，这家伙能知难而退挺好，要是打起来，我可不敢保证你们的安全，哈哈哈哈。”
黑羽以十分乐观的态度回应着巴罗，巴罗一开始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黑羽这幅有些得意的样子，不过他知道黑羽做的事已经不是一介学生能办到的事了，多少替她高兴。
“杨格这个家伙，听说在西边是个出名的情报贩子和杀手，实力和名声都算上是一号人物，今天小大姐击退了他，恐怕只要小大姐再加倍努力就能成为大陆上的一流高手了。”
“巴罗，别捧黑羽。”
菲莉斯有些不高兴地说出这话，本来就不怎么会跟巴罗说话的菲莉斯，突然这么指出他的不是，巴罗确实才反应过来这样对在成长中的学生确实不利。他见过很多因为年轻时靠着天赋混迹的冒险者，后来在年纪大了之后，身体能力有所下降，无法胜任以前的工作，原因除了身体能力的因素，就是缺乏对技巧的培养，导致身体长期在一种像是恰到好处的怠慢期工作。这么做比较合适自己，这么做比较舒服，对身体锻炼不足，落下许多坏习惯，自然也会落下不必要的伤病，这些东西逐渐腐蚀着思维以及肉体，久而久之，从一线落到二线再到三线，最后只能靠着微薄积蓄或者转业做着简单的工作过日子。在这点上，巴罗心有体会，因为他算得上这条路的其中一员，只不过他比那些人稍微的原因，是他发现了这么个规律。
“大大姐，我确实不应该这么说，抱歉了。”
“没事，替黑羽高兴可以，别过了。”
“是。”
菲莉斯话不多，但信息明确，巴罗并不讨厌与这儿样的相处，至少长篇大论一堆废话的人强太多了。
“老觉得菲莉斯变得有点像阿伊了，开始对我说教了。”
“还不是黑羽你整天容易得意忘形，虽然你刚才的表现不错，但是不能因此骄傲，对方到底以什么心思盘算着什么，我们并不清楚，可以确定的是那人似乎忽然改变了方针离开了，这只是运气好。”
菲莉斯的正论，让有些头脑发热的黑羽冷却了下来。
“抱歉，菲莉斯说得挺对的，要是那个人还藏着什么后手，可能会有更多受伤。”
“知道就行。”
“嗯~”
黑羽他们又继续赶路，很快地去到山上由部落建造的村落。村口守门的部落战士，看到黑羽他们，再看后面跟着一起走着的白龙，警觉了起来。
“你们是来干什么！？”
“我们是护送受伤的战士希尔金先生和白龙回来的。”
菲莉斯走到前面，用一句话短句来回答对方。
“还有龙蛋。”
“是白龙大人和希尔金大人？还有龙蛋，快去通知族长大人！”
两位战士在检查一番后，其中一战士立刻就离开，而另一个战士则是一改刚才的态度。
“感谢诸位的帮助，由于现在这边人手不足，我不能离开岗位，请诸位去那边的房子避风暖一下吧。”
“无妨，这位战士先生，感谢你的理解。”
“应该的，诸位是我们部落的恩人，不能好好招待诸位，我倒是失礼了。”
黑羽一行人便去离村口颇近的房子里，稍微用温暖的壁炉暖和身体，等待着族长的接见。
“总觉得这个村庄人烟很少的样子。”
“黑羽，我想这个村庄只是短期居住而已。”
巴罗抱起双手点头道。
“对的，正如大大姐所说，这里是白龙部落越冬用的小村，部落主要生产是在山脚下的大村。”
“那他们是为了信仰才定期冬天派人上来的吗？”
“正是，听说是那些白色的飞龙与他们的先祖定下约定后，才一直派人上来协助飞龙渡过冬天。”
“看来这里面有很多事情的样子，要是有机会得问问这里的人。”
黑羽听到巴罗的话，不免起了兴趣，旁边的菲莉斯也有着相似的想法，只不过并没把这份心情以表情从面容上反应出来。
“黑羽，记得别给人添麻烦下去了解。”
“知道了，菲莉斯，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呃，确实不是小孩子了。”
菲莉斯用眼神上下打量了这个尺寸上，小自己不止一圈，可能两圈的可爱的存在，有些刺眼的目光，让黑羽嘟起嘴来，只不过这么个举动在菲莉斯眼里特别像以前家里养的小狗扭头的感觉，被这么个光景触发起过去美好的回忆。
“啊——，菲莉斯你笑死了吧，绝对是在笑我吧！”
“没有，我只是想起以前养的小狗。”
“你的意思说是小狗吗？”
“长得可爱上挺像的。”
菲莉斯单手摸了摸黑羽的头，黑羽好像很习惯被人摸头的样子，五秒之后才反应过来，甩开菲莉斯的手。
“好了，菲莉斯，别摸了，要是摸秃了，长不高怎么办！”
“那不是挺好吗？小巧可爱的，看看我都觉得自己是小巨人了。”
黑羽转过身晦气地说道。
“菲莉斯长那么高，手脚也很长，要是我有菲莉斯这么高，我就不会被阿伊欺负了。”
“嗯...黑羽，我觉得你长得比我高，还是赢不了的，放弃吧。”
“唉！？怎么这个前提是在我一定输上？”
黑羽虽然知道这可能是事实，但是总归对自己抱有点的希望，只不过有些事情就只是希望，不可能成为目标。
“如何有效管理时间，是变强的第一步。”
菲莉斯一边点头一边说，黑羽用无奈的眼神往壁炉边蹲着烤火取暖，没了斗志地看着花苗啪叽啪叽的响。菲莉斯看着黑羽的样子，大概意识到自己说话又没分寸，心里只好想着有空再跟她道歉吧。
这时，离开一段时间的战士回来了。
“诸位，族长那边准备好了，请随我前去族长的大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