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之前说的那个‘强制恋爱’是个什么意思呢?”我问欧阳帆。
“在谈这个问题之前……”欧阳帆指了指一旁的座位,“这个女人怎么又来了?”
我看向他手指着的方向。尉鸾真坐在那里,微抬着眼睛看着我们。
“嗯?”对于欧阳帆的不满,尉鸾装出了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我刚从刘昂那里溜过来,打算和欧阳帆讨论下他说的那件事,刚想要开始动工,尉鸾便走进了教室。
我进来的时候忘记把门锁带上了吗?果然脑子有点不大好使了吗……不过,我倒是不介意旁边多坐个尉鸾,多一个人反而让我有种莫名的安心感,感觉就像是那种和谐温馨的社团活动。
但是欧阳帆很不喜欢第三人的出现。
“我上次说过了吧?‘我下次不希望这个女人再出现’。是我不会讲普通话了,还是说你压根就听不懂人话?”
“嗯……让我想想……啊!或许是我听不懂狗叫吧!”
尉鸾笑了笑。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撕开包装,然后放进嘴里,开始很享受地舔舐起来。
欧阳帆轻叹了一声,接着便要站起身。我当即就想到,他是要把尉鸾“丢”出去。
“冷静!冷静……”我赶忙拉住欧阳帆,“你看,现在时间也算不上早了,而且要是到时候你又有什么事,又耽搁了事。还是先考虑把这件事解决,然后再谈其他事吧?”
“是啊,是啊,‘正事’重要啊。”尉鸾很无所谓地附和道。
欧阳帆看了看尉鸾,又低头看看我,接着慢慢地坐下。
“那么,我们开始吧……”他又伸手指了下尉鸾,“那边那个,等下别出声。”
“哦,知道了。”尉鸾嘴上这么回着,又估计把糖放进嘴里搅动起来,发出了很响的口水声。
我预感欧阳帆要和她吵起来,赶忙拿起桌上的资料,把它放在欧阳帆的脸前,好让我们马上进入话题。
“啊!这次我们又要找哪位呢!”我拿着资料在他脸前晃了几下。
欧阳帆拿下我手上的那份资料,把它重新放在了桌子上。
“蓝兴明,十一班的一个男生……”
“别的班的吗?之前不是说优先解决我们班的事吗?”
“那也只是‘优先’,况且,这次的事和我们班也不是没有关系。而且,实际上,这次的问题还就是出在我们班的那几位身上。”
“哦?”
“你还记得金磊吧?”
“嗯……似乎有那么点印象。”
我记得似乎是我刚来学校的时候听到过这个名字,但是我是因为什么事才听到这个名字的呢?
“这个人和我们的班另一个人,叫刘能晖的——你大概不认识这个人吧?毕竟这个人平时也没有声音——这两个人最近……”
“怎么?这两个和十一班的那个男的有什么关系吗?总不会是他们三个搞什么迷之铁三角吧?”
“你还知不知道咱们班一个叫盛彩洁的女生?”
“哦?难道是三男一女的剧情?这次不会是什么乙女向剧情吧?”
“你还记得我一开始说的那个‘强制恋爱’吗?”
“啊?记得啊……难道说!他们四个人……噫……”
我当即就想到了一些重口味的情节,而且三个男的,正好一人一个通道……
“简单来说,就是那个叫盛彩洁的喜欢那个叫蓝兴明的,但是那个蓝兴明的貌似对盛彩洁没什么意思的样子……”
“欸?是这样的吗?”
尉鸾突然从我的背后出现。她把手肘撑在我的肩膀上,整个人都压了上来,我随即感受到了一股酸痛感。
“我还以为是别人开开玩笑的话,没想到是真的啊。”
欧阳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我之前怎么说来着?”
“啊?你之前有说什么吗?真是不好意思,我的记忆只有七秒,记不了这么多东西。”尉鸾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你们平时就是这么‘办事’的吗?看上去好像是过家家啊!”
欧阳帆没说什么。他伸手抓住了尉鸾的那根棒棒糖,直接把它从尉鸾的嘴里拔了出来。
“欸?喂!你干什么啊?”
“你回去继续吹你的泡泡吧。”
“把我的糖还回来啊!”
欧阳帆不理会她的吵闹,直接把糖塞进了我的嘴里。
“唔?唔……”
“喂!你这……”
“我们刚刚说到哪了?”
“切……”
尉鸾也没有跟他吵的打算。她一转身,又回到她之前的那个座位上坐好。
居然没有吵起来,还真是意外啊,而且……
我舔了舔嘴里刚刚塞进来的那个棒棒糖,细细地感受着它的甜味,以及上面还残存着的少女的唾沫。
果然,这个年龄的少女,连唾沫都是甜的吗?虽然这个说法听上去有点变态,但这也是被强行塞进来的嘛。
“爽啊。”我暗自说了一句。
“大概就是这么个情节——女喜欢男,男没有回应。”
“可是,这和另外两个人有什么关系呢?那个金磊,还有那个……呃……刘能晖?”
“这就是为什么我叫这件事是‘强制恋爱’。金磊和刘能晖似乎和蓝兴明有点交情,他们很想撮合这两个人在一起,而事实上,他们也正努力这么做。”
“啊,我似乎有那么点懂了……”
“造绯闻,冒充男方给女方送礼物,伪造身份给双方安排约会,或者是安排什么偶遇……”
“哦?这种行为不就是‘僚机’吗?”
“如果男女方都愿意的话,大概算是的,但是蓝兴明似乎不喜欢盛彩洁。”
“哦?那么,这两个送助攻的就是在把蓝兴明往火坑里推了?”
“是的。我并不觉得恋爱有什么问题,算不上什么‘不良的风气’,但是,这种强迫的行为,都能算是一种‘欺凌’现象了。这就不是好事了。”
“所以,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
“把我们班的那两个解决了,然后处理男女主人公。”
“那么,我们应该做什么呢?”
“不知道。”
“啊?不知道?”
“对。所以我之前才说我这里没有什么进展。”
“我还以为你的意思是‘有了想法,但没人实施’,没想到是‘连想法都还没有想好’啊。”
“毕竟,这次的事算不上有多容易,尤其是金磊这个人。这个人是个老油条,认真不起来,讲话也听不进去。”
“那你把他打一顿,他不就老实了?啊,我这句话是开玩笑,你别真这么做了。”
“他高一的时候就把这事做了。”
尉鸾在一旁开口了。
我看看尉鸾,接着又把目光移到了欧阳帆的身上。
“对,我做过——做的不错,你可以继续吐泡泡了。”
“呃……你已经打过他了?”
“金磊那个时候可是被打得不轻啊,咱们这位太岁爷当时差点就没保住,但是咱们学校还是有能力……”尉鸾朝欧阳帆露出一个轻蔑的笑,“金磊那个人现在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打,但我可是清楚的很,谁叫他说了不该说的呢?”
“安心游你的水,别说些作为一条鱼不该说的话——还是说,我该干脆把你从水缸里直接扔出去?”
“啊!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个人啊!好难啊!啊!想不出来啊!”
我尽量大声地喊道,尽量让他们没有吵起来的机会。
“其实,我也可以来帮你们一起想啊。”
尉鸾站起身,朝我们走过来。
“啊,已经这么晚了吗?”
见尉鸾走了过来,欧阳帆假意看了眼自己的手表。
“马上得午睡了啊……还是午睡要紧啊,不然可没有力气去想其他事啊……”
他一边这么说,一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真是不妙啊……嗯……得赶快回去啊……”
他用一种很假的声音这么说着,直接走到了门前。他开了门,快步走了出去。
“啧,这个人,真是不领我的情啊……”
尉鸾坐在了之前欧阳帆坐着的地方,开始翻起了欧阳帆没有带走的资料。
“啊?所有人的信息都写在上面了吗?这不是偷窥隐私吗?等等,盛彩洁这家伙原来只有‘A’吗?呵,我就知道她是垫的……”
“呃……所以,尉鸾同学,你是认真的吗?”
“嗯?什么?你说这个‘A’?”
“不是!我是说,你愿意帮我们想点子的事。”
“啊……这件事啊……”
她调整了一下坐向,接着翘起了腿。
“当然了,毕竟,这感觉还蛮好玩的。就是欧阳帆这个人……”
“你愿意帮忙那是最好的……”
我挠了挠头,想了会儿,最后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
“那个,金磊和欧阳帆的事是……”
“啊,这件事啊……好像是高一上学期开始才不久的时候吧?当时金磊说了句话,被欧阳帆听到了,就被扔到走廊上打了一顿。如果不是被几个老师拉住了,恐怕金磊都要被打死了吧……这么说起来,也是在那之后,欧阳帆才开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这样吗……”
“你不打算问问金磊说了些什么吗?虽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哪句话招惹到欧阳帆了,可我在旁边可是听得很清楚,而且,我也知道他说了句什么不该说的。”
“还是不了。如果能让欧阳帆这样的话,那估计又是他‘过去的事’了吧?我之前说过了,我想自己把他当初的事搞清楚。”
“哦?怎么听起来,你似乎很了解他的样子呢?”
“了解吗……我还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呢……”
“真不知道你们这个样子,是算‘朋友’还是什么……不过,如果是那个欧阳帆的话,应该不会有‘朋友’吧?”
尉鸾站起身来,整理了下衣服。
“总之,如果我有什么想法的话,我就会过来跟你说的。我回教室午休了,你也快回去吧。还有……”
她从我嘴里把那个还没有吃完的棒棒糖又取了出来,把它重新塞回了自己的嘴里。
“这可是我买来的啊,真是的……已经吃了这么多了吗?我自己可还没有吃多少啊……”
她一边嘀咕着,一边出了教室。
这算是间接接吻吗?不,这都是间接舌吻了吧!而且既然要吐槽,我怎么现在才吐槽啊?刚刚明明就能吐槽了不是吗?
不过,当我想到自己的唾液正被一个女孩舔舐的时候,莫名感觉……有点小兴奋呢!我收拾好了资料和垃圾,小跳着出了教室。
既然这次的事是和盛彩洁、金磊、刘能晖有关的事,下午的时候我就会不自禁地去瞥他们一眼。
盛彩洁这个人算不上漂亮,最多只能说是干净,但要是真成了某人的女友,那个人也是绝对不吃亏的。即便她不是什么天仙般的人物,却也能让旁人羡慕一番了。
至于另外的两个么……一个猴脸模样的人,一看就给人一种很不正经的印象;至于另一位,则是一个皮肤黝黑的眼镜男,身材很矮小,也没有什么肉,用“其貌不扬”来形容他都有点赞美的味道。
能和这两位有交集,感觉那个叫蓝兴明的也不是什么好枣子啊……但能被盛彩洁看上的话,估计长得不错?也未必,万一人家喜欢那种类型的呢?再说,又不是说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颜控,也有看重心灵的人在……的吧?
话说欧阳帆的那份档案上,不是就有蓝兴明的照片吗?当时我怎么不看一眼呢?是我一心想着阻止尉鸾和他继续争吵,所以就没有注意吗?
还是去看一眼吧,当面见的话,应该会有点不一样的感觉吧?
我怀着这样的想法,一直待到了临近放学的时候。
“放学之后去看看那个叫蓝兴明的?”我写了张纸条递给欧阳帆。
“为什么?”
“或许见一面能有什么新的收获?”
“看档案不就好了?”
“或许还有什么档案上没有的内容呢?”
“那你自己去探一探吧。”
“你不去吗?”
“大哥带小弟去找他?他躲都来不及。”
哦,对,我都忘了我和欧阳帆表面上的关系了……而且,以欧阳帆这个身份,就是在远处望着,他都不敢久留的吧?
好吧,那我就一个去,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放学铃响,我便走出了教室。我也很久没有这么早出教室了。
让我想想,十一班是在哪里来着?似乎是在我们班隔壁的隔壁来着?虽然偶尔会去那边的厕所去解手,可对于走廊那头的认识也只限于厕所了啊。我虽然能说出那边的厕所哪个门的门把是坏的,哪个坑位的水很急,但是这一路上的教室有哪些,我倒是真没注意过。
明明都来了一个学期了,怎么连这些都记不住?我还真是蠢。
“啊……到了……”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十一班的门口。
我从敞开的窗户向里看,接着就看到了一些正在嬉笑打闹的男生。
根据我之前的经历,当我想要找一个人的时候,我第一眼看见的那个就一定是我要找的那个人,或是我要找的那个人马上就会主动出现在我的面前。虽然我平日里运气不好,但在这方面倒是意外的幸运。
那么,根据这个定律,那个正在打闹的男生中,就一定有蓝兴明咯?可我没有见过他的照片,记不得他的样子,又该怎么把他辨认出来呢?
为什么我出教室的时候不看一眼他的资料呢?我真是蠢到家了。
这个时候,只能用一些特别的手段了。
“不好意思,同学,请问蓝兴明同学在吗?”我向一个靠着窗,正整理着书包的学生问道。
虽然这种方法没有任何的技术含量,但却无疑是最单纯淳朴、效率最高的一个办法了。
“蓝兴明?”他抬头环视了遍教室,“他已经走了。”
“啊?走了?”
不应该啊!根据那条定论的话,他不是应该就在那群正在打闹的男生中吗?
“呃……蓝兴明真的不在吗?他没有在那边吗?”
我指了指那些正在玩闹的男生,那个人也往那边看了眼,随即转头回来。
“不,他不在。”
喂喂喂,难道我的定论在今天就要成为一个谬论了吗?幸运女神已经不再宠信我了吗?
“那个,你有什么急事找他吗?”
“啊……这个……”
难道我就直接说“我只是想来见他一面”吗?这怎么听都不是什么“现在就必须要向他交代清楚”的重要事啊!
或许,我可以撒个小谎?
“是的,有件很急的事。”
“那我……啊,不用了,他来了。蓝兴明,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哦?他这是回来了吗?我扭头看去。
一个一般模样的男生正朝这里走来,还向那个学生挥着手,他大概就是蓝兴明了。说他长得一般,倒真是没有任何敷衍的成分,是各种意义上的“一般”。
中等身材,身高一般,相貌平凡,皮肤也是很纯正的黄色,身上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装饰。总而言之,是彻彻底底的一个一般人。
“刚刚去上厕所了。怎么,有事?”
“喏,这里有个人来找你的。”
“哦?”
蓝兴明看了我一眼。
“怎么觉得,这位有些许眼熟呢?我们在什么地方见过吗?”
“呃……或许吧?”
“等等,先让我想一想……啊!我想到了!我记得,你上个学期的期中表彰的时候上过台吧?似乎这个学期学期初的那个上学期期末的表彰也出现过……”
“啊……”
的确,作为年级第二,我确实是上过台受过表彰,他觉得我有点面熟也是正常的事。
“哦!你是那个!那个……之前考全校倒数第一的那个陈屹?”
为什么前面还在谈关于我的正面形象,后一面就谈到了我的黑历史了啊?
“啊,抱歉,我不是很会说话,体谅一下。”
他尴尬地笑了几声,我也跟着笑了几声。
“那么,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呢?总不会是校长要找我去谈话吧?”
“不是……是……”
我稍稍停顿了一下。虽然这句话一说出来,就有了点埋伏笔的感觉,但我还是决定说出来。
“是盛彩洁的事。”
一听这句话,蓝兴明刚刚还微笑着的脸一下子就耷下脸来。
“啊,也对,毕竟你是九班的人嘛。”
他露出了一种很鄙夷的表情。
“怎么?是金磊他们拉拢你加入了他们?他们还打算开个小型婚介所不成?”
“啊,不,其实……我是受盛彩洁的委托的……”
虽然我和盛彩洁这个人一点交集都没有,连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过,但为了化解现在的窘境,还是选择了撒谎。
出乎我意料的是,在我表明了我是由盛彩洁叫来的时候,他的表情放松了许多。
“啊,是这样啊。那么,她想拜托你说什么呢?”
“她说……她知道金磊和那个谁一直在逼你,她怕你因为他们对她产生什么……反感。”
“她也知道金磊他们的事?我都没和她说过。”
“或许是有人告诉她的?”
“或许吧。告诉她,让她不要有什么自责的,这是那两个人的事。”
“哦,我懂了。”
“啊,对了,顺便带句话给金磊和刘能晖,叫他们以后别提这件事,也少在年级里多说什么有的没的,不然我就告老师了。”
“好的,我懂了。那么,再见?”
“再见。”
我转身往回走,朝九班小跑着跑去。
虽然我觉得这个想法大胆而主观,但我还是不愿意去否定它——蓝兴明可能并不讨厌盛彩洁,甚至,他可能是喜欢她的。
我得出这个结论,一方面是基于他谈及盛彩洁时的那个态度,一方面是我看见了他的耳根。虽然他的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但当我们谈到盛彩洁时,我能看见他的耳根略有些泛红。
虽然这还只是一个猜想,但我觉得这是相当有价值的。
也不知道欧阳帆这个时候还在不在教室。这个点的话,应该是教室里的其他人都走完了,欧阳帆也正要走。希望他不要一反常态,这次早早地就离开了教室。这件事,还是越早告诉他越好。
我走进教室。谢天谢地,欧阳帆还坐在中间的那个位置上,而其他人也都没有了逗留。
啊,貌似也不然……我看了看坐在讲台上的尉鸾。她坐着的那个地方虽然很显眼,但对于一个急着进教室的人而言,倒不是那么容易发现。
“哦?你回来了?”尉鸾见我进来了,便对我说道。
“所以,你们这是在……”
“增加‘队员’间的情谊,对吧,欧阳帆队长?”
“我们还没有养个宠物的打算。”
“没关系,就算宠物是我的队长,我也不会介意的。毕竟,我可是一个有大爱的人啊。”
“打住!Silence!我刚和那个蓝兴明见了个面,现在有个很重要的发现,劳烦你们两位听一下。”
“哦?是什么?‘其实蓝兴明不喜欢盛彩洁是因为他是个同性恋,而对象就是那两个僚机,但为了让蓝兴明不被人歧视,就打算牺牲他们之间的感情,把他托付给另一个女人,好让他被看作一个异性恋’?”
“这都什么跟什么……事实上,恰恰相反。蓝兴明这个人,似乎对盛彩洁有意思。他似乎是喜欢盛彩洁的。”
“呀!两情相悦!我最喜欢这样的剧情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尉鸾一副春心荡漾的样子,欧阳帆倒是显得很冷静。
我把刚刚的情况简单地复述了一遍。
“真是没想到,原来这两个人原来互相喜欢着呢!我留下来这几分钟,倒还真是赚了不少啊!”
“互相喜欢吗……那我这里倒是有个问题——既然都是互相喜欢的,为什么蓝兴明还反感那两个帮他的人呢?”
“欸,对啊,对啊!为什么呢?宠物队长倒还是懂点东西的嘛!”
“这个嘛……我不是很懂。”
“是不是因为金磊和刘能晖说了什么错话,让盛彩洁认为蓝兴明是个什么不好的人呢?”
“并没有。相反,他们所做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倒是很完美。”
“啊!真是稀奇,宠物队长居然能听懂我讲话吗?难道宠物队长已经进化出了点人性吗?真是生物学上的奇迹啊!”
“怎么又来了……总之,现在我们得找出其中的原因,然后去解决吧?”
“啊,啊,等一下,我姑且先确认下——你说的这个‘我们’,总不会还要加上一个不可燃的垃圾吧?”
“哎呀,你怎么能这么贬低你自己呢?我好歹还是把你看成是生物的,怎么你就不把自己当东西看了?”
“好了,好了,‘Love and Peace’,可以吗?”
“我们什么时候不是一个‘Love and Peace’的大家庭呢?你看……”
“我一个宠物,加你们夫妻俩?”
欧阳帆用一种正经的语气说道,但表情却完全没有他的语气来得严肃。
尉鸾听了这句话,也是一时语塞,红着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至少争吵的势头是止住了。
“那么,我们来分个工吧?我负责金磊那边的调查,刘能晖的话……尉鸾同学,能麻烦你负责一下吗?剩下的那个盛彩洁……欧阳帆?”
“我……”
欧阳帆刚想开口,却又赶紧止住了嘴,迅速朝后门看了一眼。
嗯?后门有人吗?我看了后门一眼,却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我又走到走廊上,却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影。
“呃……刚刚发生了什么?”
“或许是我看错了。”
“那么,我们继续?好,那么盛彩洁就负责给欧阳帆。我们现在就是要在他们身上查出尽可能多的隐藏信息,和这件事有关的信息,然后明天放学的时候再汇报,可以吗?”
“随便吧,早点开始就行。”欧阳帆拿起了书包,朝教室外走去,“啊,对了,等下别忘了来。”
说完,他便走了出去。
“‘等下来’?那是什么意思?”
“啊?就是到欧阳帆家去……”
我刚把这话说出口,我便后悔了,但现在住嘴也已经晚了。
“喔!你是说,你等下要去欧阳帆的家?这可真是个劲爆的消息啊!”
“我是去学习的!”
“学习‘姿势’吗?我的天啊!”
“只是很单纯的学习啦!”
“好好好,很单纯。对了,你家住在哪儿?”
“怎么突然问这个?”
“好奇而已。”
“反正和欧阳帆家蛮近的。”
“啊!那正好,我们是同路的!”
尉鸾从讲台那里站起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了书包。
“一起回去吧?”
所以,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是不是发展的有点快了呢?是不是有点太没有逻辑了呢?前一秒我们还在谈论一些不可言说的事,下一秒就要一起回家?
现在,我正陪着一个女孩,走在回家的路上。谈不上什么幸福,只是觉得略有些古怪。
“所以,你怎么突然想到了要一起回家的呢?”
“这次是我‘入伙’以来干的第一件事,还没有什么经验,所以需要你这个前辈教教我啊!”
“哦,原来是这样……”
先不说她到底算不算是真的“入伙”了,我作为一个“前辈”,现在想起之前的事,居然是一点经验都总结不出来。
我们以前都是怎么办事的?莽上去,然后顺着事情的发展就行了,要不就是用一些特别没有道理的手段。虽然最后都能或多或少起一些效果,但要是说真的很有用,那也完全是没有这回事。
作为前辈,我很惭愧。
“总之……‘勇气’可是第一要义啊!”
“‘勇气’?”
“没错!有道是,‘人类的赞歌,就是勇气的赞歌;人类的伟大,就是勇气的伟大’。生而为人,‘勇气’可是必不可少的啊!”
这样拿梗来随便糊弄一下真的没有问题吗?只能期望她不会太较真。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这句话是谁说的呢?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过呢?”
“嗯……”我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真话。
“是谁呢?”
“是一个意大利的大师,名为威廉.A.齐贝林。”
“欸?是哪方面的大师呢?”
“呃……是……气功大师!”
“为什么一个意大利人,会是气功大师呢?意大利有气功吗?”
“他这是……从西藏学来的气功!学成后,成了一代气功大师!”
“哦!原来如此……”
很好!糊弄过去了!
“不过,陈屹同学既然能JOJO的设定背得那么清楚,也真是了不起啊!”
这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