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女睜大眼睛看向坐在神殿台階上品茶的巫女。
穿着一身紅白色巫女服的巫女，一手拿着、一手托着手中冒着熱氣的茶杯，不慌不忙地往嘴邊送去。
一陣大風刮過，茂密的樹林齊刷刷地向一個方向擺去。樹葉與樹葉之間相互摩擦着，發出“沙沙”的白噪聲。
西沉的太陽散發著自身最後一絲光與熱，把天空、雲朵、神社以及巫女染成了橙黃色。
少女就這樣獃獃地看着坐在神殿台階上品茶的巫女。
沒有鳥居，沒有注連繩，沒有參道，甚至沒有玉垣，只有一座孤零零的本殿。
這樣的神社，居然還有人打理。
不，應該說，這種地方還有神社，實在是令人驚奇呢。
在這種荒郊野嶺、荒無人煙的森林中，仍在使用，沒有被廢棄的神社。
大半是妖怪的手筆吧。
只是，在現代社會，哪裡還有人相信妖怪，相信神的存在呢？
巫女的嘴角微微上揚。
這是多久沒有人類來過了呢。
上次有人來參拜，已經是昭○時代的事了吧。
不，也許是江○時代那會兒？
時間在自己心中已經沒有概念了。
巫女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抬起頭看向闖入自己領域的少女。
一頭黝黑的短髮，中等的身高，偏瘦的身材，穿着一身奇異的衣服。
——這樣的女孩，正獃獃地望着自己。
“你……是什麼人？”對方顯得有些焦急。
大概是迷路了吧。
不然也不會到這裡來。
臉上掛着微笑，巫女這麼說道——
“如你所見，我只是這座神社的巫女——”
話還沒說完，巫女便倒在了地上。
收刀入鞘，少女皺眉看向前一秒還坐在台階上品茶的巫女。
手中的妖刀漸漸消失，少女從披頭散髮地倒在地上的巫女身邊，頭也不回地走了過去。
“……！”
少女睜大眼睛看向坐在神殿台階上品茶的巫女。
穿着一身紅白色巫女服的巫女，一手拿着、一手托着手中冒着熱氣的茶杯，不慌不忙地往嘴邊送去。
一陣大風刮過，茂密的樹林齊刷刷地向一個方向擺去。樹葉與樹葉之間相互摩擦着，發出“沙沙”的白噪聲。
西沉的太陽散發著自身最後一絲光與熱，把天空、雲朵、神社以及巫女染成了橙黃色。
少女就這樣獃獃地看着坐在神殿台階上品茶的巫女。
巫女的嘴角微微上揚。
這是多久沒有人類來過了呢。
上次有人來參拜，已經是昭○時代的事了吧。
不，也許是江○時代那會兒？
時間在自己心中已經沒有概念了。
巫女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抬起頭看向闖入自己領域的少女。
一頭黝黑的短髮，中等的身高，偏瘦的身材，穿着一身奇異的衣服。
——這樣的女孩，正獃獃地望着自己。
沉默，在兩個人之間蔓延開來。
周圍有些清冷的秋風刮過兩人的臉龐。
“你……”巫女剛想說什麼打破沉默，一道刀光便向她襲來。
收刀入鞘，少女的手略微有些發抖。
手中的妖刀漸漸消失，少女繞開了披頭散髮地倒在地上的巫女，三步一回頭地離去了。
“……！”
少女睜大眼睛看向坐在神殿台階上品茶的巫女。
穿着一身紅白色巫女服的巫女，一手拿着、一手托着手中冒着熱氣的茶杯，不慌不忙地往嘴邊送去。
一陣大風刮過，茂密的樹林齊刷刷地向一個方向擺去。樹葉與樹葉之間相互摩擦着，發出“沙沙”的白噪聲。
西沉的太陽散發著自身最後一絲光與熱，把天空、雲朵、神社以及巫女染成了橙黃色。
少女就這樣獃獃地看着坐在神殿台階上品茶的巫女。
下一秒，一道刀光便向巫女襲來。
想要收刀入鞘，手卻不聽使喚。妖刀·彌生丸穿過了自己的手，掉在了地上。
手中的刀鞘漸漸消失，少女繞開了披頭散髮地倒在地上的巫女，頭也不回地跑着離去了。
“……！”
少女睜大眼睛看向坐在神殿台階上品茶的巫女。
穿着一身紅白色巫女服的巫女，一手拿着、一手托着手中冒着熱氣的茶杯，不慌不忙地往嘴邊送去。
一陣大風刮過，茂密的樹林齊刷刷地向一個方向擺去。樹葉與樹葉之間相互摩擦着，發出“沙沙”的白噪聲。
西沉的太陽散發著自身最後一絲光與熱，把天空、雲朵、神社以及巫女染成了橙黃色。
少女就這樣獃獃地看着坐在神殿台階上品茶的巫女。
巫女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抬起頭看向闖入自己領域的少女。
一頭黝黑的短髮，中等的身高，偏瘦的身材，穿着一身奇異的衣服。
——這樣的女孩，正獃獃地望着自己。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對方突然咬牙切齒。
是認識自己的人類嗎？
不，會問這句話的存在，肯定不認識自己。
恐怕這傢伙並不是自己這個時代的人呢。
“如你所見，我只是這座神社的巫女——”
“這句話我已經聽過了！”少女急躁地打斷了巫女，“不想死的話就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妖刀·彌生丸！”
“啊嘞，真是急躁呢。”巫女揶揄道，“想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的話，不妨自己從我的話中去找出來唄。”
“我可沒有閑工夫跟你這個妖怪廢話！”少女已經怒不可遏。
啊呀，妖怪嗎。
“既然如此，把我殺了不就好了嗎。”巫女仍然笑着。
少女的瞳孔放大了一下。
下一秒，巫女倒在了地上。
收刀入鞘，少女卻仍然不滿意。
再次拔刀，在披頭散髮地倒在地上的巫女背上連續刺了幾下之後，少女喘着粗氣收手了。
血液，從巫女背上被刺穿的小洞上流了出來。
“血……血……？！”
少女手中末端沾着血液的刀落在了地上。
自己……殺人了？
這個巫女……不是妖怪？
不……從結果上來說，“妖刀·彌生丸”的確傷到了她。
但是……她居然流血了。
是彌生丸失效了嗎？
少女顫抖地撿起落在地上的妖刀·彌生丸，送到自己的腹前。
彌生丸像是什麼都沒碰到一樣，穿了過去。
怎……怎麼回事？
少女看着一地鮮血像玫瑰一樣綻放，手中的刀再次落在了地上。
一步，又一步，少女倒退着。
然後頭也不回地逃離了神社。
“……！”
少女睜大眼睛看向坐在神殿台階上品茶的巫女。
穿着一身紅白色巫女服的巫女，一手拿着、一手托着手中冒着熱氣的茶杯，不慌不忙地往嘴邊送去。
一陣大風刮過，茂密的樹林齊刷刷地向一個方向擺去。樹葉與樹葉之間相互摩擦着，發出“沙沙”的白噪聲。
西沉的太陽散發著自身最後一絲光與熱，把天空、雲朵、神社以及巫女染成了橙黃色。
少女就這樣獃獃地看着坐在神殿台階上品茶的巫女。
巫女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抬起頭看向闖入自己領域的少女。
一頭黝黑的短髮，中等的身高，偏瘦的身材，穿着一身奇異的衣服。
——這樣的女孩，正獃獃地望着自己。
“你……居然還活着嗎？”少女突然身體一軟，跪倒在地上。
“你還好吧？”巫女立刻站起身，走向少女，向她伸出了手。
少女並沒有接過巫女伸過來的手，自己站了起來。
“你是……人類嗎。”近乎於質問的語氣，少女盯着眼前的巫女。
“人類？”巫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微微笑了一下，“真是一個好問題呢。”
“回答我！”
“誰知道呢？”巫女懶懶地轉過身，走回了剛才自己坐的位置。
“妖刀·彌生丸！”少女舉起刀，卻又遲疑了。
“妖刀……嗎。原來你也是舊時代的人呢。”巫女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了。
“舊時代的……人？”
“嗯，那些相信妖怪啊、神明之類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起了茶杯的巫女把茶舉到了空中。
“不，妖怪和神明是存在的。”少女僅僅盯着巫女，“你也是明白這點的。”
“嗯，如你所見，”巫女喝了一口茶，“我也是妖怪喲。”
少女的眉頭皺了一下。
“如果你是妖怪的話，你為什麼會流血呢？”
原來如此嗎。
“原來你已經見過我一次了啊。”巫女把茶杯放回了自己身邊，“而且居然還是以那種局面收場的呢。”
“你……罪魁禍首果然是你嗎——”少女舉起了手中的刀。
“罪魁禍首？”巫女微笑了一下，“罪魁禍首當然不是我。”
“不要在那兒狡辯了！”少女拔刀出鞘。
一瞬間，少女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掀飛，撞到了樹上。
“咕咳——”少女咳出了一口鮮血。
“抱歉！”巫女像是彷彿自己做錯了什麼一樣急急忙忙向少女跑去，“我還以為是我在比拼中輸給你了，不小心使出了全力……”
這是挑釁。
赤裸裸的挑釁。
少女眯起眼睛。
一瞬間，拔刀出鞘，巫女倒在了地上。
“咳——”少女又吐出了一口鮮血。
沒想到對手這麼強，大意了。
沒想到自己又一次殺了她。
這到底……
手中的妖刀漸漸消失，少女從披頭散髮地倒在地上的巫女身邊，顫顫巍巍地走了過去。
“……！”
少女靜靜地看向自己面前的巫女。
穿着一身紅白色巫女服的巫女，一手拿着、一手托着手中冒着熱氣的茶杯，不慌不忙地往嘴邊送去。
一陣大風刮過，茂密的樹林齊刷刷地向一個方向擺去。樹葉與樹葉之間相互摩擦着，發出“沙沙”的白噪聲。
西沉的太陽散發著自身最後一絲光與熱，把天空、雲朵、神社以及巫女染成了橙黃色。
少女靜靜地看着坐在神殿台階上品茶的巫女。
良久，巫女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抬起頭看向闖入自己領域的少女。
“啊，不好意思，打擾到您了嗎？”少女直起身子。
“不，”巫女笑了起來，“不過我這裡可沒有什麼可參拜的哦。”
“雖然很不好意思說，”少女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但我只是因為迷路而走到這裡的——不過，既然來了，就稍微參拜一下吧，可以嗎？”
“都說了沒有可以參拜的東西。”
“這裡不是神社嗎？”
“這裡的情況有些特殊。”不知什麼時候，巫女又拿起了茶杯，輕輕地吹了起來，“快要入夜了，如果不快點回去的話，會碰上什麼樣的妖怪我可說不準呢。”
巫女把茶杯送到嘴邊。
“我倒很想見識一下，各種各樣的妖怪呢。”
咕！
差點被嗆到的巫女把嘴裡的茶咽了下去。
“妖怪可是很危險的存在喲。”
“我當然知道。”少女並沒有在害怕。
“呼。真是敗給你了。”巫女似乎放棄說服她了，把茶杯放回自己身旁，“雖然妖怪是不存在的，但是這樣的山中可有着不少野獸哦。所以快回去吧。”
“不，妖怪是真實存在的。”少女盯着眼前的巫女。
“……”巫女看向眼前這位緊緊盯着自己的少女。
“現在可是講科學的年代喲少女，妖怪什麼的，是舊時代的迷信而已。”
沉默了一會兒后巫女再次發話。
“不……”少女閉上了眼睛，很快便張開了。
“那麼，證據呢？”巫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少女並沒有說話。
沉默，在兩個人之間蔓延開來。
周圍有些清冷的秋風刮過兩人的臉龐。
少女舉起右手。
“妖刀·彌生丸。”
一把刀憑空出現在了少女手中。
“妖刀·彌生丸。”重複了一遍刀的名字，少女緩步向巫女走去，“只能斬殺妖怪的妖刀。”
“妖刀……嗎。原來你也是舊時代的人呢。”巫女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了。
“不，我可不願意做舊時代的人。”少女站直，沉默了一下，“就像人類和妖怪的關係一樣，也應該進入嶄新的時代了。”
“嶄新的……時代？”巫女的眼裡似乎閃過了一絲光彩，“你有什麼打算？”
少女背過身，眼裡閃過一絲殺意。
“用這把妖刀，把妖怪全部斬殺。”
“喂喂，你這個想法有些危險啊。”雖然說的是這樣的話，巫女卻笑出了聲，“妖怪也分善與惡，怎麼能隨便斬殺呢？”
“善良的妖怪？”少女重新轉了回來，“怎麼可能會有！如果沒有強烈的執念，就不會產生妖怪……仇恨、怨念、貪慾……在變成妖怪之前，這些情感越強，化作的妖怪便會越強！”
“這麼說，以你現在的仇恨，你若化作妖怪，恐怕就是一方妖王了吧。”
“……！”少女怔住了。
“以你的靈力而言，應該早就發現我並非人類了吧？”巫女似笑非笑地看着少女，“說不定我已經在你的在你刀下死了數十次了。”
“果然是你在背後搗鬼嗎？”少女咬牙道。
“我又不是摩多羅神，怎麼可能在你背後開窗。”巫女重新拿起茶杯。
“你贏了。”少女嘆了口氣，手中的刀漸漸消失。
“我可不記得我有再跟你比賽。”巫女喝了一口茶。
“把我困在這個地方的難道不是你嗎？”少女強忍住眼眶中的淚水背過身。
“不是我喲。”巫女一口飲盡杯子中的茶水，“困住你的，是你想要殺死我的執念。”
“……”
“不信的話，你大可以殺我千百遍。”
“……”
“或者，你可以選擇離開。”
“……”
少女沒再說一句話，而是聽從巫女的話，選擇了離開。
夕陽的最後一絲輪廓也被地平線吞沒了，整片樹林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就這樣放她走，真的好嗎，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