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嗎? 不過在我的意料之中 你的愚蠢的無能讓我對你不抱任何希望]輕蔑低沉的男聲是從一個30歲左右的男人僵硬的嘴裡說出來的 他的右手腕來迴轉動着 讓杯子裡面的暗紅色的酒水來回翻轉 盞燭的弱光很微弱 顯得這烏黑的小屋子更加的冷清 這點微光也僅僅爬到了男人的鼻樑處就終止了

  [你也不要太自以為是 你只是一條教會的走狗罷了!]從桌子的另一端傳來了相同底氣的聲音 只是相比於男人略顯尖銳

  [是嗎 我將你形容成寄生蟲也許不太妥當 蛆蟲挺適合你這小鬼的 哈哈]

  [你…  做好覺悟吧]

  突然間男人對面的黑暗中閃現出一點刺眼白光 白光爆發的瞬間 那光的主人小丑般的滑稽臉也暴露出來

  [不自量力嗎 哼~]男人冷笑道  

  那白色的芒尖快速穿刺過盞燭的火焰中心 背後的藍色光芒就像彗星劃破夜空閃亮的尾巴 眼看就要刺中男人的心臟 這一個瞬間 芒尖的銳光卻不再前行 藍色隨機消失 原來 一隻巨大無比的獸手抓住了這音速般的長槍末端 

  [教會的人都這麽噁心嗎]小丑男望着對面正在做出奇怪扭曲身體的動作的的男人生出一點害怕 

  男人身上 從胳膊向後延伸 皮膚伴隨着急劇的膨脹 生髮出茂密的棕色獸毛  令人發怵的螺旋式的變化不斷進行着 到達身體的每一處

  發紅的血色的眼睛 黏糊糊的尖銳獠牙 生出耳道的毛髮 男人的頭顱和身體一樣 膨脹成一個蝙蝠的獸龐 然後 向著對面的小丑男 張大了滿是黏液的嘴巴發出震懾性的吼叫

  小丑男趁機用雙手抵住長槍後端向前推動 

  男人 小丑 藍色長槍 一齊向後滑

  [嗖~] 一聲類似於劃破團狀空氣的箭矢的聲音從小丑男的背後的黑暗處悄然前行 

  小丑男突然單膝跪下來了 他放開了柄着長槍的雙手並將其緩慢的移向自己其中一隻腿的小腿處 臉上的所有肌肉也因為疼痛不斷的抖動着

  冰冷的感覺觸碰到小丑男的脖頸 讓他忽的一顫 稍稍低下頭就看到一把極其鋒利的太刀在他頭顱的右下方正反射着重新燃起的盞燭可憐的光

  小丑男靜靜的跪坐在 疼痛和恐懼夾雜着 讓他忘記的呼喊的本能 

  獸人仍坐在他的對面 依舊搖着那杯暗紅色的酒水 翻轉的聲音異常清晰 就像注視着小丑男的兩雙眼睛一樣 

  這兩雙眼睛 一雙從正前方傳來可憐和同情 一雙則帶着冷酷的殺意 

  [先讓他去完成他的任務 畢竟這種骯髒的事交給他這種不忠的狗最讓人省心]蝙蝠面龐的獸招手示意了一下 又用藍色的長槍末端抵住了小丑男的下巴往上提

  [看看看 多麼精緻的表情啊 是被玩壞了嗎 哈哈]

  踏踏踏… 緩慢的腳步聲 那個身份不明的神秘人再次走到黑暗中 恍然消失了

—————————————

  [醒醒 將野 醒醒]

  忽的睜大眼睛 卻被稍強的亮光刺痛了

  [稚!]將野突然緊張地半握右手

  [哥哥 不要]

  一股冰涼的感覺從將野的右胳膊處展開 襲擊了他的全身 

  是虛琳 冷靜! 他提醒自己 然後在安穩后的視線中看到了一個來自川芙蓉眯着眼睛的一個大大的微笑 

  將野慌了神 感覺腦袋就要沉到柔軟的東西裡面了  [柔軟的東西嗎]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唰的一下子臉就紅了起來 

  [是發燒了嗎?] 川芙蓉向自己併攏的雙膝處伸出白皙纖長的右手 右手即將蓋住將野的眼睛 但這一次 他沒有反抗 

  來自額頭的一種溫暖的感覺似乎是觸動了將野混亂的記憶 這種母親般的輕柔…

  將野抽泣了

   雖然聲音很小但還是被川芙蓉第一時間覺察到了並將她嚇了一跳 

  [哪裡不舒服嗎? 爸爸 他醒啦 順便拿一點食物來吧]

  [噯~ 馬上來嘍]

  將野卻面帶微笑對着她輕輕的搖了搖頭   蓉子感到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  這樣的的微笑自己之前只從這個男孩的臉上看到過一次 就是剛剛結束不久的混亂中瞥見的 並為此感到一種說不出來的揪心 但這次於上次不同 這是僅屬於她自己的 她突然莫名其妙的這樣想

  [孩子]一張略顯嚴肅的臉緩緩移動過來 [你和黑白神社有什麼關聯嗎?] 他的手上端着正在霧氣騰飛的飯菜

  [哦 ……]將野欲言又止

  [不想說也沒關係 其實我也是想好意提醒你 不要對着別人說黑白神社的事情 一個字也不行]他的話顯得溫柔些了 放下手上的東西後轉身推着妹妹的輪椅就走開了

  [唉… 老將啊 這都多少年啦!] 他的臨近門口時長長的嘆了聲氣

  老將? 黑白神社? 中月爭端? 環子 白秋 這些字眼術地鑽進將野的腦子裡 他眼睛生疼 鼻子一酸 最終還是沒有忍住 眼淚嘩嘩的流了出來 反倒是蓉子着了急

  [都怪爸爸說了一些奇怪的話 你看 先吃點東西吧 先……]

  將野現在完全顧不得理會蓉子 他在心裡不斷的回想往事 猜測這男人的身份 最終得到一個不得不相信的答案———或許他可以幫助自己解開自己身份和家庭的故事 這樣的迷惑對將野來說和他的妹妹和稚一樣重要

  [將野 這些真的很重要嗎?]來自稚和他的心聲交流

  [恩 既然我們毫無秘密可言 我想你也應該能明白?]

  [不 我不明白 一直執着於你的過去這樣真的好嗎 那些沒有記憶的碎片不要才好 還是說你根本就是討厭我們現在這種狀態]`

  [ 根本不會 或許只是我自己想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吧 …]

  [聽我說將野]

  [好啦 好啦 還是給我說說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麽吧]`

  [其實也沒特別的事 從你收到重擊開始………… 之後 就被帶回這裡來啦]

  [哦 原來是抓壞人碰巧遇到我們了 這還真是感謝川芙蓉啊 不過 你沒有暴露吧 關於調動我的感官來窺探周遭的環境]ξ1

  [川芙蓉一點也沒發覺 只是 他的父親…恩… 之所以我不想要你找他來達到你的目的 我看到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把戲 衝著這點我覺得不可信任]

  將野沒再說話 他從膝枕上起來后才再次意識到這樣做是多麼失禮 好在川芙蓉頭倒一側靠着椅子睡著了…

  為了照顧我嗎?怎末可能! 將野將閃過的這個念頭又用其自卑將其壓制碾碎 

  [將野大笨蛋!]<稚>

  回過神來自己已經盯着川芙蓉的睡姿老半天了… 不過即使現在感到羞愧將野也不太願意將自己的視線從紅潤的雙唇上挪開 …靈巧的鼻子和下巴 自然伸長而烏黑濃密的眼睫毛 柔嫩似的潔凈臉蛋 還有微微張開的小嘴上面覆蓋著極其潔白的一層若隱若現的牙齒 在看似粘稠甜膩的吐息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湧上他心頭

  明天!現在就只有等待明天!什麽也不想 睡一覺吧…

  [一個標準就是參加舞季並拿到前10名的成績]蓉子的爸爸話里充滿了提醒的色彩

  [真的可以將這作為一個拜您為師的一個主要條件嗎]

  [恩…]說完他轉過身向著蓉子以笑示意了一下 蓉子卻紅着臉緩緩低下了腦袋

  [我一定會成為您的學生的] 將野的教科書般的嚴肅似乎是破壞了這樣的氣氛

  [將野大笨蛋!]這一點稚倒是看得出來

  [舞季可是三個以上5個以下的人組隊才可以參加的項目…]男人笑着告訴將野 將野卻眉頭突然一皺 看來果真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如果隊伍不全數的話我希望你可以考慮一下我親愛的女兒 我相信你的優秀]

  [恩 謝謝] 不過這也才是兩個人啊 到學校找嗎? ……看來不行啊 

  [拒絕了嗎 不過沒關係 你們兩個都各自加油好了

  ] 蓉子此時正鼓力地扯着父親的衣角 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也被父親察覺

 此時的將野總算注意到一次蓉子的奇怪行為了 他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可能被曲解 

  [傻瓜 略略略~]<稚> 

  [今天第三次了 …放過我吧]<回答稚>

  [你可能是誤解了我的意思… 可能是我比較少說話的緣故吧… 所以說 其實 叔叔 我不是那個意思] 將野突如其來的口吃讓他感到很糟糕

  [原來是這樣… 哈哈 還真是抱歉 不過能組隊的話…我為此感到很高興!] 

  拽着父親衣角的小手像是融化了 懶懶的耷拉了下來 

  她像是續好了氣力 抬起漲紅像章魚的臉 注視着將野的方向高音說到

  [那麽明天回學校 一起努力吧!將野同學] ———我的心聲 傳達到吧!

 

 『 現在已經爛大街的情報(就你不知道)

幻伴對外界的感知是需要通過宿主身體接觸才能達到的 也就是說你感覺到的他能感覺到但你看不到的他同樣也看不到(想象一下另一個思想體代替你控制你的身體)

宿主有權利剝奪幻伴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 同樣 幻伴也可剝奪宿主 因為本質都是思想體 像兩個不同的駕駛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