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你因懶惰而躺卧

  或因沉湎於詩作 

  還是因該做之事並不多

  惡魔曾這樣責難因腳踝受傷而歇息片刻的釋迦牟尼 如今 這樣的話在一個三十歲的中年男人腦袋裡面一直反射迴響着

  前一秒 男人正因為受到一次巨大的衝擊而昏迷不醒着

  [滴答滴答~]教堂里的石鐘響的絲毫沒有生氣

  除了現在男人的已經溢滿鮮血的右頰 飛揚起舞的塵埃 竭盡氣力的嘶吼聲 此起彼伏的痛苦的呻吟 都讓這個殘破不堪的小教堂陷入了一種極其凄慘的混亂中

  他努力睜開眼睛 在搖動着的映入眼帘的景物中四處尋找 

  他的目光定格處 一把沾染着血液的刀鞘和顯得極其骯髒的斷槍頭將一個年齡甚小的孩子夾雜在其中 當孩子的哭泣聲清晰的傳到他的耳朵裡面時 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覺讓他體驗了一種存在於這戰場之外的痛楚

  [滴答滴答]石鍾依舊在永不停歇的記錄著時間的徑流

  男人望着孩子時的激動和感慨讓他再一次活力盈滿

  站起來時 一道紅色的閃電的耀光從四起的"硝煙"中穿刺而過 直至擊中他未來得及閃躲的小腹 飽嘗鮮血滋味的紅色閃電隨即在一道巨大裂口處怵然消失

  [滴答滴答]血液一串一串的在地面匯聚着形成一個小小的壇狀黏稠的地毯 吸聚着落地塵埃…

  男人捂住傷口 突然上身向前急速傾斜 噗~地吐出一片血霧

  另一邊 一個紅衣長發的女人向著男人靠攏 

  女人純白的發色在凄慘慘的月光下來迴旋轉飄動 活像一個白色怪物 不過 這只是她在使用最後的氣力為了保護這個男人讓他免受致命的傷害

  ……

  龐大的人群在教堂里裡外外聚集開戰 

  男人用雙手握住女人的衣袖 順勢 女人趕快攙扶起他

  [快帶江野 稚 白秋他們走!]男人說的有氣無力 同時將扶着他的<環子>推向正在哭泣的孩子的方向 他旋即向後傾倒 即將倒下之際又被扶起…

  女人看了看男人毫不猶豫的眸子 遲疑了一下

  [你怎麽辦]

  [良…還活着嗎]

  [很遺憾…]

  [是…嗎  算了 讓白春準備吧 我要結束這場鬥爭 讓她腐蝕我老舊的思想吧]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畢竟 這是唯一的辦法 你不要管 你帶他們走! 所有人都有 曙光終究還是來了!]

  待他剛說完的瞬間 所有正在戰鬥的 受傷的 臨近死亡的 他的族人 親友 支持者都十分清楚的明白 他們將會面臨自己親手製造的自我毀滅性的衝擊 但 沒有一人因此感到遺憾和惋惜 幾乎所有人 聽到那聲音的召告時 就像開站決定的前一天晚上 熱血沸騰到一個不可攀越的高度

  與此同時 女人趁着混亂帶着孩子們悄悄地從一條小路逃走了…

  

  教堂中心 名叫白春的姑娘從背後輕柔的擁抱着男人艱難地漂浮升空

  [很痛苦吧]姑娘在男人的耳畔輕聲說到

  [為了吾妻夕顏良 為了你的主人夕顏良你都不應該提及痛苦兩字]男人的話中卻充滿了溫存

  月光變得異常明亮 從教堂右上方的窗子竄過 照映在兩個人的身上 

  姑娘將雙手疊合從背後穿過男人的雙臂 放在了他寬大堅實的胸前…

  [對不起]女人說完 那疊合的白皙的雙手的下方 那不斷跳動的胸的上方 閃起刺眼的白光 

  女人的軀體將現將隱 而男人的思想就像霧氣蒸發一般不斷消失

  男人的手中逐漸顯現出一把紅色的長槍 僵硬的扭曲的變形 讓身體成弓字狀大幅度向後伸展 投槍的標準起勢…

  眾人的禱告聲匯聚起來了

  […

   貫穿生命的長槍

   今宵吾輩與汝不眠!

  ]

  男人瞄準教堂中心的死氣沉沉的雕像 快速向前投擲長槍 很快氣流扭轉 並伴隨着巨大的血色的紅光漾起升空 以長槍為中心的大片地域突然間地皮被衝擊波一層一層的撥開就像河面上泛起的漣漪一樣  

  已經逃遠的女人<環子>和孩子們一起回頭 只不過 唯一的不同是看到從教堂升起的那直衝雲霄的光芒的女人 眼裡全是淚水罷了

  ……

序章 中月事件 結束 

  

『現在可以公開的情報:

  孩子只有一人 叫做江野

  稚 白秋 白春是獨立思想體 即幻想夥伴的意思 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類在[這個世界很特殊] 只是擁有獨立思考的能力和權利  幻想夥伴的形成與精神分裂類似但不同 在這個世界中概括為 兩個思想公用一個大腦 [精分為一個大腦擁有兩種思想]

如果還不太清楚也沒關係 慢慢看着也就理解了幻想夥伴的定義 參照小說[野性犬]第一卷有更詳細的解釋』

  

第一章

  某學校教室中…

  [從現在算起已是李林紀年的第50個年頭 是新曆初9年 當年中月事件結束后冠冕堂皇的教會和黑白神社基本都無聲宣告退出了歷史舞台 新黨成立魔術協會並在一步步的摸索中給人類世界帶來了戰後巨大無比的幸福]

  [可是老師 那為什麽祖先沒有早點開發魔術呢?也就不至於現在多半個地球毀死於現代戰爭?]

  [魔術嗎? 準確的說 你們使用的這種將經常想象的東西具現化出來的能力叫做"可能性" 在李林紀年成立之前 偉大的犬野回歸到人類世界 給暴力衝突的人類群體帶來了新的秩序 就是現在大家認知的可能性 之前 人類已經用科學幾乎耗盡了地球資源 迫於無奈只好相互戰爭爭奪資源 犬野大人和那些迫切尋找出路的大部分國家和地區達成了一致的協議 作為交換 犬野大人教會人類走以前放棄過的道路 即 尋找超自然 而人類也因此需要放棄戰爭

事實上 這種新的可能性的開發是對地球另一種資源的採集 不過這種採集和史前人類一樣是最初的但是處於最豐富的時期 也是因此能源危機得到了解除]

  [那魔術真正的含義是指我們現在這種通過經常性的幻想提高幻象同步率最後並運用"可能性"將武器具現化出來的原始技術?]說罷 男孩伸出雙手置於胸前 一團飄渺的白霧騰起 待白霧消散 現於手掌心的一把極其精緻的長柄刀散發出的逼人的銀光引起全教室的轟鬧

  [安靜! 安靜!] 老師卻一副看不順眼的表情提醒道 [記得校規有嚴格說過的吧 所以說 三腳貓功夫還是先收起來吧! ]

  [那麽黑白神社和教會到底是干什麽的?]學生絲毫沒有在意老師的表情

  [你知道的太多了 這件事你就不要問了]老師突然異常緊張

  [為什麽?!]

  [叮噹叮噹~]下課鈴響了~

  老師拿起書 緊夾在左腋下快步撤走了…

  教室南面靠窗倒數2排正在睡覺的男子卻清晰的聽到了這段本不應該穿過嘈雜傳到他耳朵里的對話 反過來說他對這種話題異常敏感

  新曆年初 帶着他從教堂逃亡的環子為了聚集尋找當年中月事件的倖存者 將這個瘦弱的男孩寄於了孤兒院 並囑託他用自己的幻境<腦中通過冥想而創造的一種虛空的但在某種意義上真實存在的幻象 可理解為連接到自主創造的異世界>仔細照顧仍處於孩童時期的幻想夥伴 稚 而白秋則被環子帶走

  5年來 他在孤兒院一直度日如年 因為稚這種思想體的特殊性 他與她是可以直接心靈交談的 但當時的男孩並不了解 習慣用說話的方式交流因而經常被看作是自言自語的怪物 同伴的嘲笑和旁人的不解讓這個男孩的心靈一直遭受着巨大的壓力而變得自卑和扭曲 還好 他還有除了稚之外的真正意義上的人類朋友———他在孤兒院認的一個坐着輪椅的妹妹

  他將稚的事和她分享 並且有意思的是妹妹在長時間的與他接觸中真切感受到了稚的存在 並對此深信不疑 於是兩人在一天夜裡決定要離開那些無知的人…

  飢餓 寒冷 痛苦讓這兩個仍然稚嫩的孩子在逃離的道路上備受煎熬 好在環子得到孤兒院的消息找到了她兩並重新和他們一起生活 

  這樣的生活很拮据也很忙碌 在這幾年間環子集結了很多因為各種原因倖存下來黑白神社的大大小小的成員成立了新的掩面神社[概念神社]ξ標註1  孩子也是跟隨着環子認識了不少神社的長輩和父親生前的親友 

  他的妹妹作為一個看似普通的孤兒[事實上環子以及能力高的社員都看出來她並不普通並且殘存着怪物的氣息]卻沒被排除在自稱犬野後裔的群體之外也主要是環子在各方面做工作 但她主要是以復興神社為主要目的工作的  可惜的是當時那個時代已經步入了新曆年 也就意味着再次出山艱難曲折

  掩面神社雖沒有暴露但環子終究還是在掩面神社可以公開天下之前倒下了 掩面神社更換了領導人 從此小男孩也只是偶爾來幾次神社來看看環子的<概念身軀>ξ2 在一層朦朧的紅色魏蔓後面 。而被稱作白秋的幻伴也靜靜的具現化成一把刀柄鑲有白色珠寶的長劍守護着這個略顯憔悴的美人

  ………突然間意識飛回來了 陽光和江野一樣懶散 照應在黑板上的黃色光波柔和跳躍讓人看起來睡意朦朧

  再過不久就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 江野這樣想着 即使是像他這樣一直被孤立的人也難免在一個人的午飯下顯現出尷尬的氣氛 便利店的便宜食物硬塞在嘴裡的感覺 換作是誰也會受不了的 所以呢? 繼續睡覺吧?

  他幾乎每次都要重複着這樣的思考 然就隨心入睡或者跑到幻境與稚一起玩耍…

  只是今天與眾不同

  [將野 你給我出來!]

  江野半抬起頭從最省力的角度 朦朧中瞥見教室門口似乎是黑壓壓的一片了 

 人群中走出一個高個男子 向他憤怒的走來 男子看起來異常的強壯 輕易的將他從座位上拉開 然後雙手使勁攢住他的領袖口 極其可怖的眼神從一張猙獰的面孔中顯露出來 不明覺歷的將野環顧了四周 除了站在男子身後的好幾個人其他的自己的同學都縮聚在門口 對他指指點點 

  猜測 嘲諷 懷疑 … 這樣的聲音毫不減弱的傳進將野的耳朵里 可他並沒有半點生氣 他的內心似乎根本沒有要請求幫忙的願望 甚至不想要弄懂自己到底幹了什麽 也許對於這樣的事情將野早已習以為常了吧

  將野此時仍然和幻境中的稚開玩笑 雖然稚每次都提醒他注意眼前所要發生的 他還是在一次次的被傷害經歷后依舊選擇忽視眼前的任何人的行為 憤怒的男子見到將野這幅愛答不理的表情 放鬆了攢住衣領的右手 延伸至身體后 然後快速向前抽動 

  [嗵~]

  將野兩眼發黑

  [嗵嗵~] 將野還是忍受着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最後男子將腳踹向將野 用力太大 差點自己都沒站立住 最後望着癱倒在地的他 對於如此弱小的他竟有一絲同情掛在臉上 最後拍了拍手轉身從人群閃開的一條道路中瀟洒的走了

  人群散了 有說有笑地 

  將野卻面對着雪一樣白的天花板想着該如何組織詞語來避免與一定會來到的她有過多的談話和接觸…

 ——————————

  她遠遠的就看到教室聚集着人群 下意識的向教室方向跑去 到達教室就看到在地上躺着的將野 她趕忙拉住他的纖細的胳膊 一道綠色熒光從她和他的肌膚接觸間隙迸發而出 她想要用他的{永淚}ξ3 為將野進行簡單的治療 

  [別管我 走開]將野用另一隻手打向了女孩的的抓着自己的白皙無比的手 反倒是自己這種做法讓他心裡更加隱隱作痛

  [你走開!]他的勢氣毫不減弱 女孩卻被弄哭了

  這麽長時間以來多少次的重複着的場景 見到女孩哭才是第一次 教室突然一下子就熱鬧起來了 人群聚集起來將安慰着女孩然後將她從將野身邊帶走

  將野此時也幾乎是快要哭了 但是這個他不清楚自己為何會經不住這不知從何而來的傷痛

 —————————突然間他的腦中浮現了這個畫面

  [我叫川芙蓉 大家都叫我芙子 你呢?]

  開學的第一天 就有人過來送給將野一個溫柔而美麗的微笑 將野卻被眼前的場景弄得措手不及

  本來將野決定從見到那刻難以忘記的笑容起就重新學着這些人 重新另一種擺脫心靈枷鎖的生活 可是這個女孩太過於優秀 和整天混日子的他天差地別 後來為了不傷害這個其他人眼中的女神 他決定無理由的主動疏遠女孩來達到這個可悲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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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習還沒有上完將野就從後門溜走了 熟練地假裝工作人員輕鬆穿過校安檢處 百無聊賴的朝着公寓反方向走去 

  走到一家叫做[臨川飯莊]的看起來很體面的飯店門口 他嘆了生氣 低着頭 徑直走到員工工作室……

  其實 除了這家 為了生活和現在正住在醫院裡的妹妹 將野必須在去兩家其他的店鋪打零工最後忙到深夜這樣他的一天的生活才算做結束…

  

  從臨川出來後天色已經摸黑了 然而離下一個工作還有一點休息的時間 他像往常一樣扣上了衣服上的帽子 兩手插着上衣衣兜 踩着小腳步快速向著人群的流動的方向走去

  [不要...傷害...虛琳]有氣無力的聲音 很小很微弱 但卻被對虛琳敏感的將野的耳朵所捕捉

 那個叫虛琳正是現在應該住院着的他的妹妹啊 將野意識到這一點突然間瘋子一般的甩着雙腿像聲源方向跑去…

———————————

  川芙蓉此時正趴在地上趟着血 她用盡全力向前爬動 想要去揀拾掉落在前方的{永淚} 嘴裡卻不斷地請求放過那個叫虛琳的躺在輪椅上的美麗女孩 突然間一道黑影從她模糊的視線閃過

  [啊!———]從川芙蓉口中發出了撕扯喉嚨的聲音 

  那4個男人中的最高的一個一副享受的模樣 正在用他的沾染着鮮紅血液的鞋子拼勁全力踐踏着川芙蓉那隻想要觸碰{永淚}的右手 尖利的笑聲此起彼伏

  [住手!] 剛奔跑過來的將野用一種具有威懾力的聲音在場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他的身上

  [哪裡來的小子 沒看見大爺在享受嗎 既然來了就不會讓你活着回去!]

  [將野… 是將野嗎? 快走吧 別管我們了 你不是一直都討厭我嗎?都討厭我! 快回去啊]說完 川芙蓉真的忍不住了 眼淚唰唰直下

  [哥...哥] 

  將野沒有說話 繼續向著男人緩慢移動步伐 

  [這是… 好害怕啊 我好怕怕呦 哈哈哈哈]男人們笑的前仰後合

  [哼~]將野冷笑了一下 30度方向伸直了右臂 右手做出握刀的手勢 突然間空氣在手間急速旋轉形成小型氣流漩渦 一道紅色閃電從旋轉的氣流中心穿過 一把名叫杏雨花村的太刀突然具現在他的手中 

  將野加速向前奔跑 改作了雙手握刀 將刀尖拖在右後方 是一種標準的舞刀起勢 高個男子見勢也提起了早已具現化出來的一把巨斧向前奔跑迎擊

  提刀突然向下用力砍劈 兩人的動作幾乎一致 那從武器碰撞間生髮出的衝擊波在短暫的兩人的極近距離的對視后吹動着地上的塵埃 成球狀螺旋向著周圍延展開來

  旋轉 提刀 用力揮下 每次出擊和迎擊都在極短的時間內完美同步 一次次的眼神交流讓男人突然意識到這個孩子此刻野獸般的心情 理解了為什麽會有如此有力的衝擊 

 [咔咔~]男人清晰的聽到了自己斧頭裂開的聲音 有點吃驚 趁着這個瞬間 將野快速做出三角步 單手拖着刀把自然並且快速熟練地轉移到男人的身後 刀尖作為旋轉的軸心就好像現在這男孩的態度一樣看起來異常鋒芒 而此時長長的刀刃也正好搭在了男人脖子的邊緣

  [哥哥 住手!]

  將野朝着輪椅的方向看去努力擠出了一個甜美卻略顯羞澀的微笑 而此時的微笑同時也被一臉疑惑的川芙蓉所看到 …

  [讓他們住手!]將野希望男人可以配合

  高個男子示意了一下 讓其他三個男子止住了明顯的想要攻擊的動作 

  [我可以放你走 不過你需要…]話還沒說完話就被男子就續住了

  [道歉 我向兩位小姐真誠道歉 ]他順勢扔下斧頭 舉起雙手 

  將野見狀也不好再困着這個男人 他放鬆了握刀的右手 用刀尖指了指男人的後方示意男人趕快走 

  [以後有什麼事大哥你儘管吩咐小弟照辦就是  哈哈 ]男人轉身離去 這次的笑聲顯得格外開朗

  [黑白神社的臭味嗎? 孩子我幫你一把吧 嘻嘻嘻嘻~]

  沒等將野懸着的心放下 從將野耳畔穿過的一道藍色閃電帶着這詭異的笑聲直接扎進了男人的心臟 在3張極其吃驚的表情面前 男人先是跪下 最後側倒在一片血泊中 從月光的印映下可以明顯的看到貫穿胸腔的長槍的尖端散發出逼人的寒光 

  將野不忍地閉着眼睛時像是被什麽襲擊了一樣 眼前一黑 失去了意識… 

『現在可以公開的情報:

    區分概念神社 概念身軀 以及幻境: 假設存在一個未知的空間X 這個空間真實存在 每個人可以通過可能性將幻象申請為其中的一部分讓其存在於X空間 這樣的單獨空間類似於私有域 即 可依靠自主意識自由改變空間布局 這種叫做幻境 而共同認知的難以改變的幻象空間稱為概念域<概念指共同認定為某一構造空間的準則> 認知過這裡的*思想體*可以自由出入 概念身軀的概念含義與之相同

永淚  是具現化的幻想武器的一種 類別屬於Giver 具有治療等附加屬性 等級暫時未知

三大武分類別:Giver  Matcher  Taker 

值得注意的是這種較為規範的等級劃分是魔術師協會制定的 通過這種方式進行劃分的好處是可以引導人們向其中一個方向思考和幻想 基本不會出現非常奇特的幻想武器<為了維護統治??>  而之前的教會和黑白神社兩大派別的武器劃分並未包含其中 也就是說目前出現過的幻伴具現化的武器與幻想武器其實有着很大的差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