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开玩笑的啦,寒裔,可别忘了我们的任务是什么哦?”
吴戈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汗珠,单手将沉甸甸的生锈铲子举起,还给了身旁的原主,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农民,其余的队员也各自将借来的农具物归原主。
“记得,保证米文小姐在这次节日庆典中的绝对安全,以及……一些其余的额外任务”
寒裔一边和吴戈说着,一边微笑着将锄头还给了田边的农民,与此同时,吴戈已经在不自觉间,换回了原本的那一身行头。
“不错”
“所以,我还是不懂……为什么来耕田呢?”
“这个问题嘛,其实也很简单……”
望着清晨太阳的阳光普照,吴戈不禁流露出三分感慨和几分欣慰,然后仰头喝光了水壶里的最后几口水。
“其实呢,主要还是在等米文那丫头做好准备的时候,这不就怕你们闲的没事干嘛,这不,下下田的生活还是挺不错的,是吧?”
“啊,这……”
尽管已经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也差不多能想到吴戈会说出这样的话,也确实像是他会说出来的话,谁叫他是队长呢。
“哈哈哈,原来你们就是陪米文那个女娃的啊,我就说为什么全副武装的呢”一旁的农民老者轻声附和道,满脸的白胡子掩盖了他的嘴巴,唯有满是皱纹的脸上,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神依然坚毅。
“先生认识米文小姐?”
“吼吼,那可不,那女娃子曾来过数次了,都说要帮助我们变得更好,被拒绝了这么多次都依然在坚持,她的形象很令人深刻”
寒裔仔细地观察这位老者,他的身形要比其他老人高大,身上穿着白色的旧衣裳,脚上沾了一些泥土,蓬松的衣裳下展露着实打实的肌肉,四肢粗壮,而坐姿意外地端正,脸上的胡子繁多,却也有得到良好的护理。
不像是农民那样陀腰、瘦削。
这位老者不简单,寒裔推测应该他也像是柴叔那样的人,在年轻的时候。
“请问,先生叫什么名字”
“名字?呵,那种东西不重要啊,不过可以叫我老~乔~,你呢,年轻人”
“寒裔”
虽然他的神情比较严肃,不过老乔这两个字被他念得很俏皮,语气一上一下的,引得在场其余的人忍不住微微一笑了。
“你们怎么看待米文那丫头,觉得她这样的行为很可笑么?”
吴戈询问了一下老乔,而老乔只是双指捋了捋胡子。
“确实,很多人都觉得她这么做很可笑,我们这的传统已经根深蒂固了,她不过是在麻烦自己罢了……”
“是么……”
吴戈似乎有些失望。
“不过老朽却很欣赏她……”
可是,老乔忽然话锋一转。
“即使过于单纯,她不也在努力地尝试改变么,真正地在为我们村子着想,和外面那些只想着自己的家伙相比,她却好太多了,尽管心有余而力不足,但老朽依然很欣赏她,现在能做到这份上的人,不多了”
“是么?看来我俩的想法也差不多嘛”吴戈笑了笑。
老者说到最后,忽然一丝悲凉的情感涌来。
“要是那些年轻人也是如此,那该多好啊……”
此番话,寒裔只得苦笑应对,但是也引起了他的注意,环顾四周,正如这位老人所言,没有几名年轻力壮的年轻人在耕种,全是年迈瘦削、埋头耕种的老人,这很不正常,寒裔不禁询问了老人一句。
“那些年轻人他们,都去哪了”
“啊,不好意思,是我多嘴了,就当我没说过吧……”
可只听老者长叹一口气,低额摇了摇脑袋,似乎不大愿意回答寒裔的问题,寒裔只是觉得这是一个很普通的问题,他为何会如此拒绝?
但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了。
“……你们是要陪那女娃参加这一次节日庆典的吧?”老者转移了话题,看了看寒裔。
“是的”
“嗯,还是和往年一样呢,节日庆典就快开始了,我也要去忙了,祝你们玩的开心,各位”
话毕,老者起身,抡起锄头抗在肩上,向众人招了招手边离开了。
“老乔,慢走啊”
“老乔慢走”
“慢走,老乔”
听到老乔的话后,在场几乎所有的农民,都纷纷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不约而同地直起身向老乔招手道别,并直到老乔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尽头为止,他们才继续低头埋头苦干。
寒裔看到此情此景愣了一下,这样的场景他只见过几次。
那便是在公司的一天里,上面的某一位高管来公司巡查,几乎在听到那位高管皮鞋踏步声音的瞬间,他们就做好了站在墙体一旁,随时鞠躬,欢迎那位高管的隆重仪式。
几乎所有人都不怎么敢抬头平视高管,不然你那张脸就有可能“有幸”被记住,然后出于高管的某些恶趣味,而就此,遭受到来自高管惨无人道的折磨,亦或者是……别的什么。
这种事以前就发生过,还不是偶尔,而是常有的事。
比如:
曾在寒裔的队伍里,有那么一个年轻的刺头,不慎顶撞了某一位高管,而后消失了几日后再见到他时,身体残缺的程度令人咋舌,身上皮肤没一处是完整的,意志也很消沉。
退伍后没多久,就听闻他在家中自杀了,只不过这件事很快就无人问及了,大家或多或少都清楚他经历了什么,但都只是司空见惯罢了。
连寒裔所在部队的队员都能如此,更不要说那些公司内外的小职员们了。
“幸亏当时她没有成为公司的一员”
这个想法在见识了数次这样的事情,以及自己的亲身经历过后……寒裔便不断地在心底为她而庆幸。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些年轻人都去哪了?
刚进东区路过集市的时候,确实见到了些许的年轻人,虽然只是随便看了一眼,但是却令人难以忘却,明明他们都正值壮年,每个人却都一副骨瘦如柴的样子,只不过那时寒裔并没有在意。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他们就好像是……
“喂,寒裔,发什么呆呢,该出发了”
就在寒裔是思考的时候,吴戈以及其他队员已经坐上了武装车,就等着寒裔上车了,而米文已经换好了一身行头吆喝着寒裔。
算了,回头再说吧。
伴随着他们驾去方向的上空,一个个鲜红的热气球缓缓地升起,以及一排又一排彩色烟雾腾空,原本寂静的城市顿时变得喧哗热闹,街道上立起了一道道赤红的招牌,商家间的叫卖声不断,顾客的热议霎时间点燃了活力。
这便是东区最热闹的几个大型节日之一节日庆典,可以整整放下一个星期的工作,全身心地投入到这热闹的庆典当中,届时,整个街道上会从早持续到晚,不会间断。
“等待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各位观众们!节日庆典现在正式,开!始!了!”
就在这时,在庆典中心的入口处,三个似乎电视台工作人员一般的人,也着手开始了工作,为首的那一位拿着麦克风的男主持,穿着一身休闲的服装,面容灿烂的开始讲解了起来。
而在他面前有两个人,一名是摄影师,他早早地就架好了三脚架安装摄像机,调整好角度,面无表情地开始了直播录像,而他旁边跟着一名妹子,正苦恼地调试着她手腕上数据终端的界面。
随着摄影师打了一个ok的手势,男主持便继续说了下去。
“女士们先生们,节日庆典正式隆重开始,这是整个东区有史以来最热闹的节日之一,在这里,我们将为大家寻找最为有趣事件,以及第一手最新的现场直播,我们会按照节日的流程来现场抓拍,那么广告之后,马上回来……”
说到这,摄影师又打了一个ok的手势,才把脸从摄像机后面露出,并且狠狠地伸了一个懒腰,为了抓拍这一刻他可是等了有一段时间了,只听见他的身体随着挺直而发出了卡啦卡啦声。
“啊,可真是累死我了”
“芬达,你算好的了,到时候我嗓子可是渴得要命,待会还有得累的,而且我们最好一会就前往第一个节目那里,不然连位置都抢不到!”
而男主持也不禁拉下个脸,和刚才光鲜靓丽的样子截然不同,他关闭了并把玩起了手里的麦克风,走到方才那位妹子身边。
“嘿,现在如何了,艾”
“惨淡啊,尼克,我们应该去往第一个流程了,因为确实没有多少人喜欢看这样的新闻”
这位叫做艾的妹子给尼克她刚才看的界面,是他们直播间的界面,显示在线观看人数甚至不超两位数,作为直播而言,确实可以说是惨淡了。
相比之下,他们直播间的下方,那些推送的直播就……。
“成功没有捷径,改天马道成功(CGMYJJ,GTMCG)”
妹子羡慕地破口小声地骂了出来。
别的不说,尼克手中把玩麦克风的花式都是繁多,头重脚轻的麦克风在他中如生猛的蛟龙般,围绕在他的手臂上翻腾、旋转,来回交替。
“好啦好啦,不瞒你们说,这一次我有预感,我们会捕抓到一个大新闻!而且还是独家新闻,真的!”
尼克边说着,边紧握着麦克风在空中比划着一个大圆,而这两位同伴却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摄影师别了别头顶青蓝色的帽子,心不在焉地嘲讽道。
“得了吧,尼克,要不是每次大新闻抢占不到先机,我们也不至于到这乡下来碰运气,而且你每次都这么说,又有哪一次是准的?”
“你也就剩下一张嘴在那说了”
见到同伴们的各种冷嘲热讽后,尼克并没有打消意志,而是很诡异地笑了起来,正当他们疑惑不解的时候,尼克打开了手腕上的数据终端。
“看来你们是真的无知啊,我这一次可是有备而来的哦,请看!”
在数据终端的界面上,他们看到了尼克细心排版的各种照片和资料,细看之下,他们都只是用着诧异的目光看着他,而后,尼克只是一副预料之中的表情地收回了界面。
“所以……你想表达些什么?”
艾小小声地问了一句,却让尼克刚到一丝意外。
“啊?你不清楚?”
“不清楚你想干什么”艾点了点头。
“我也不清楚”摄影师亦如此。
“我的天啊,看来有必要跟你们讲解一番了”
芬达和艾的回答让尼克两眼一黑,他抹了抹脸,再次打开了手腕上的数据终端,重新将桌面上整理好的资料和照片,一一地调出……
“首先是这个!”
尼克双指拽动了当中的第一张照片,照片的武装人员中浮现着一名白头发的青年,他看起来是和环境有着些许的格格不入,长得还算说得过去,就是样子看着有些阴郁。
尽管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但在他们圈子里是一个家喻户晓的人物了,寒裔,一个人类和异端者混血的孩子,在童年受尽欺凌和鄙视,后来还加入了弥天翼公司下的先锋部队。
是一个已经被说烂的“名人”,人们早就不感到新鲜了,小孩才会在意。
“嗯哼,一个被各种媒体说到烂的混血儿,然后呢?”
艾只是依然一脸不屑的表情,这个名叫“寒裔”白发男孩在她看来,已经没有多少剩余价值了。
“前些阵子,我从小道消息那里听来,这个人所在的部队偷偷地来到了这里,准备执行一项秘密任务!而且还是弥天翼集团的米文大小姐指名的!”
“哦?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们这一次真的捞到大新闻了!然后呢?”
说到这,艾和芬达听到这忽然产生了感到些许的兴趣,而尼克只是露出了邪魅的一笑。
因为先锋部队是至今除“只兽”以来,弥天翼公司花费最多重金培养出来的精英部队,解决过几桩的案件也都是极为有名的大事件,换而言之,他们每逢出手就必定是一件大新闻。
不用说弥天翼这样的大公司,还有谁不想知道公司内外的一些事呢,更何况,是米文这种爱出风头的,又刚好和混血儿这种站在舆论热点上的在一块,最是媒体喜欢的。
这样一来,就算捞不到先锋部队和弥公司的热点,也可以接着米文和混血儿的独家绯闻,也可以恰一波烂钱,堪称完美。
“诶,我可没说,我的的目标只是这两个这么简单哦……”
“啊?居然……还有吗?”
尽管对于媒体来说,一个大新闻已经妥妥地够上好几天,而两个新闻是属于艾的贪婪,但是没想到尼克更贪婪。
“那当然,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得来的这几个宝贵的信息,来看一下,这一位是谁?”
尼克微微一笑,滑动了整理资料中最后的一张照片,照中的人是一个身穿黑色兜帽一副、戴着防毒面具的人,而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同样戴着面具的女人,还有一个……孩子?看地点应该是在火车站拍的。
本来尼克还期待着什么,但是却没有想到,屏幕前的俩人却对着这张照片看了半天,看着他们似乎一脸疑惑不解时,尼克不禁又叹了口气,接着又用略带疑问的语气问道。
“你们……平时不玩论坛的么?”
“论坛?”
艾和芬达同时发出了疑惑,不愧是常年在幕后工作的俩人,连疑惑都如此之有默契。
“就是……“麦田的破碎假面”发起的论坛啊,现在很多年轻人都会去玩的,你们不会……嗯?”
“呃……诶!当然有在玩了,我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不玩呢,哈哈……”
艾很勉强地掩饰着事实,而俩人也并没有揭穿,只是不禁地叹了一口气。
“那么,除了芬达以外都玩过论坛的话,想必“夜行兽”这个身份你们不难认识吧?前段时间,挺火的一个新都市传说!”
说的同时,尼克还打开了自己在论坛上的账号“一只小尼克”,从他的历史浏览记录来看,这个人可谓真正的都市传说狂热粉了。
“嘶,这个我倒是听说过,不过那不过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老实说,真的很少人关注都市传说吧,多的也就一些年轻人,和我们上俩个目标比起来,不算什么吧?顶多是蝇头小利罢了”
“诶~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芬达”
尼克一手搭在芬达的脖子上,即使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结实的芬达身上,他也不会感到太多的压力,毕竟常年扛着摄像机四处奔波,身体素质并不会太差,或者说,工作过的人身体素质都不会太差。
“你想一想,现在虽然还是那一群大人们的天下,但是也不可忽视,小年轻们在城市中的潜力和地位,总是会改朝换代的,以后可都是年轻人的时代,现在抓住了这一点蝇头小利,以后那可就未必了!”
确实,对于身为满脸胡渣、就业多年仍是摄影师的芬达来说,这位来到不出几年的年轻人,便坐到了他多年来梦寐以求的地位,尼克确实要比艾以及芬达有本事,以及头脑。
倘若不是尼克的到来,自己现在也未必还能坐在这个位置,芬达的脸色不禁地冷了下来,艾也是。
尽管看不惯尼克轻浮的态度,但他说的都是事实。
“是啊,那么,你想怎么赚到这点蝇头小利呢?”
“这就对了嘛,其实也很简单,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们怎么做的,不过,我们现在最好还是按照正常的流程走吧”
“嗯,我看一看啊,先是惯例的……大胃王比赛是吧?诶,正好啊,有一个老哥们经常参加这个节目,咱顺便去见见他”
尼克手中还继续把玩着麦克风,便一个跨步走到了队伍的跟前,而身后的俩人便扛着各自的工具,匆忙匆忙地跟在你可得后面。
——
以此同时,节日庆典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当然,也并不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就比如这一位,在某个摆有参赛者报名处的摊位上,一个男人正苦恼地在原地转圈,双手挠着他了剩无几的地中海,就算是两个人站在他面前,对着脸打招呼也被完全无视了。
“喂,我说……”
“这可怎么办,眼下比赛还有一个小时不到就要开始了,要怎么办啊……”
“我说……”
“这可怎么办啊”
“大叔?”
“哎呀!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因为我的发型飘逸了点就叫我大叔,我今年才三十来岁啊……诶?你们是?”
终于,在呼唤了近几分钟的时间里,终于是将这位大叔唤醒了。
他的面前,是俩个少女,一个高挑靓丽、身穿牛仔裤和橙色衬衫的女人,一眼望去,眼球便不自觉地被其“巨大”的魅力所吸引,而另一个女的嘛……平平庸庸吧,穿着看上去有点没品的霓虹兜帽衣。
“我说,我们是来报名的,看你在这里转圈圈有点时间了,还招不招人啊?”
“嘶,你们?清楚我们这是什么比赛吗?”
“嗯,大胃王比赛嘛,有什么问题么?”
大叔略带惊讶地看着这两位,尽管这两位的到来正好解决了燃眉之急,但是……全是汉子的比赛里塞两个妹子去参赛,大叔犹豫地看着平庸少女的时候,大叔的目光又不自觉地瞄向了隔壁的女人……。
忽然,茅塞顿开,一切的忧虑都抛到了脑后,他背过身去,一脸奸笑地挫着双手。
“嗯,这样一来就算是来人来凑数,也应该能吸引到不少目光,一举两得,完美!嘻嘻,我真是个天才……”
在一顿自言自语后,大叔挺直腰杆转过身来面对二人,用手捋了捋头上为数不多的头发,似乎展现着他那虚伪的绅士风度。
“嗯,可以吧,你俩交一些报名费、登记一下,就进我身后这个小房子里等吧,时间有点赶了”
“哦”
不知为何,从他刚才的目光和满脸得意的样子,让这位“平庸”的少女略感不爽,但还是乖乖地掏出数据终端交付了俩人的费用,然后就看着大叔也同样掏出了数据终端,准备登记俩人的名字。
“顺便说一下,我叫戈凡登,下次不要再叫我大叔了,你叫什么?”
“南一乐”
“那么这位小姐,你呢?”
“我叫牧里儿!”
“啊,真是活泼可爱的小姐呢,赛后要不咱俩整上两杯……”
“干,要不要这么区别对待啊”
就在戈凡登记录并上报她们的名字期间,一乐看向了人来人往的街道,尽管确实热闹,可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这就是节日庆典么,好像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热闹”
“呵,你们是外来的吧?”
听到一乐这么说,戈凡登只是不屑地笑了笑,随记问起了一乐。
“啊,是的”
“诶,也难怪你们会有这样的反差,想当年,节日庆典可是全敖翼市仅次于圣诞节的盛大节日啊,可是这里越来越不景气了,往年的报名人数可都是排满的,有谁不想交点钱就能大吃一顿,指不定还能打个大奖呢……诶,现在啊”
戈凡登望着对面街道流动的人群,不禁摇头叹气了起来,一乐也不难想象出,他的头发是怎么日渐稀少的。
“诶,戈凡登,奖品真的是超大毛绒肉公仔咩?”
“哈哈,小姐您还真是童心未泯啊,是啊,足足有俩个你那么大呢!”
里儿倒是蹲在报名牌的奖励品那看,而戈凡登只是看着里儿孩童般的行为,不禁笑了笑。
“你就没有想过换一份工作么”
“没有哦”
面对一乐的提问,戈凡登倒是很干脆果断地回答了。
“为什么”
“很简单啊,就因为我在这里,没有别的原因”
短暂的沉默之后,一乐便回答道。
“行吧”
一乐也懒得思考这句话背后的哲学含义,毕竟只是想顺路过来吃“一顿”饭而已,也没想着深入了解。
“好了,你们可以进去了,到时候主持人会和你们讲解比赛的规则的”
“走吧里儿”
“嗯,那叔叔再见了”
“好啊,回头见”
望着里儿和一乐俩人如此自信地去参赛,戈凡登仿佛看见了曾经自己和朋友们的影子,便找一张凳子坐了下来,只希望她们量力而行吧。
说罢,便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呼呼大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