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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9日 12:00
位于南街的乃木兽医诊所不仅仅承接兽医的工作，其同时承担着治疗活人的业务。这和他爱好男色一样在亚侠中广为人知。而考虑到亚侠不仅难以承受宰人的公立医院的费用，即使重伤也得拖上一段时间的急诊，还有会留下记录和口实，一般亚侠都是来乃木医院进行急诊的。
艾丽莎轻柔的踩下刹车，车稳稳的停在了乃木诊所门口。她担忧的看了一眼结奈毫无血色的侧脸。虽然在开车之前用急救箱紧急处理了一下，但是那样粗陋的器材甚至不能把结奈从生死边缘拉回来。
同样令人担心是还有乐序，艾丽莎的司机座椅的后背上沾满了鲜血，那都是之前乐序坐在那的时候留下来的。
“到了……吗。”乐序的声音有点怪，虚弱，但是仍然感觉声线亢奋的不太正常。
“到了。快点。”
乐序小心的抱着结奈，手中的结奈比预想的要沉很多——也许是因为现在自己也非常虚弱吧，艾丽莎碰的一下摔上车门，大步流星的走进诊所。乐序深吸了一口气，抱着结奈还没走几步，一辆熟悉的轿车吱压的一声在停车场停了下来。猫老大正趴在挡风玻璃上，脸上也少了平时的从容和惬意，而驾驶席上的日向更是急的都哭了出来。 刚一落地，日向就从副驾驶席上拎起一个钱箱，而猫老大摇了摇头，跳到了一个钱箱后边，用力的推了一下。那钱箱就这么摔到了车外。
这意思是，钱不是问题，你尽管拿去用。
日向怔了一下，但是马上会意，用空的那只手拽起地上的钱箱就往乐序的方向跑。乐序迈着摇晃的步伐走进了诊所，正好看到艾丽莎锤了一下接诊台的桌子。
“难道医院不能先救人吗！钱就在路上！”
“可是……你这样的……”接待的护士横沟琉太为难的笑了笑，这时候医院的院长——也是唯二的医生乃木太郎丸从急症室走了出来，刚想开腔。就看到拖着两个钱箱跌跌撞撞冲进来的日向。
“乃木先生，你不是要钱吗！都给你！”日向把钱箱放在地上，发出了沉重的啪啪的两声。
“……这样，就差不多了吧？”艾丽莎冷冷的对乃木说道，乃木自然是忙不迭的点头。艾丽莎对乐序做了个跟我来的手势，随即大步流星的走到手术室里去了。乐序也抱着结奈，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进手术室。
“有钱……当然一切好说……有可爱的男孩子更好了。”乃木呵呵呵的怪笑起来，走近了日向。“你骗的过他们，可骗不过我呀，小正太。”
日向擦了下眼角，声音得体而强硬“乃木先生？你怎么不去给结奈姐做手术？”
“嗯哼？那个小姑娘只是来借手术室的，没关系的，要不要和叔叔我玩一玩啊，很舒服的哟。”乃木伸出去，要去抚摸日向的脸蛋，但是日向后退一步，躲开了。
“……其他话题一会再说吧。乃木先生，现在我想请求你，把我的同伴……救回来。钱已经付了，请您尽快开始治疗。”日向沉下声，一字语句的说到，眼角泛起了泪光。
这时候，满身是血的乐序从手术室里出来，他身后手术室的大门的灯变成了鲜艳的血红色。
“……好吧，真是扫兴，哎……明明是上品。你要是改变了主意了随时跟我说一声……硫太你干什么呀！”日向漠然的看着硫太毫不客气的对乃木报以粉拳，目送着嘻嘻哈哈的乃木走进了乐序的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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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9日，深夜 2:00
相泽真名一脸冷漠的看着眼前庞大的计算机闪烁的屏幕。
驾车去了赏金协会，上交了恶魔的信物之后，对方倒是守信的给了一个钱箱，但是马上被猫老大征用去地狱汤赌博了，赌到一半还打电话给真名问她从概率上如何切牌比较好。
对那个自动炮台的检修未果，闲暇时间拆开来仔细检查过零件，又装了回去，反复了好几次。在试验场地里的试射一切正常，想不通为什么关键的时候会卡壳。难道那一枪卡壳是天意？
这种时候有点烦，真名在入睡前打算做些其他的事情。她眼前的显示屏上疯狂的闪烁着无数的文字代码——这是在对艾丽莎的名字进行关键词的抓取，检索和排查。通用的几个大型搜索引擎不够，私人开发的几个小引擎也不够，真名自己以前还写了个更善于爬取暗网和泄露信息的小文件，和负责筛选文件有效性的程序。
现在这堆引擎多管齐下，抓取的广度应该有所保障了，但是，速度还不够。过去了十多小时了也没运算到想要的答案。从中午去沙京之前就一直挂着进行演算的，明明。
眼前的计算机虽然后边接了密密麻麻的改造和线路，还有配套的水冷，看上去十分的科幻，让人想起铃音的房间。但是还不够。比起自己理想中的运算速度……要是自己能入手一台超级计算机就好了。
但是从经济上看是绝无可能的，那玩意造价可不是几千万就能搪塞的了的。不过照着这个队伍赚钱的势头，如果能够在这样赚钱下去的话……
这时候，所有的搜索终于都不动了，显示出了一百零二份可能的报告。真名稍微操作了一下键盘，屏幕就被分成了6份，每份显示着不同的资料信息。真名漫不经心的扫视着，反正闲着也睡不着，不如追查一下白天的未完事宜。
然后，她被屏幕右下角的页面吸引了注意，于是双击放大。
艾丽莎 菲尼克斯，英国人，在英国就读于XX大学，毕业后乘上了去大阪的飞机，而这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截止在两年前都有在大阪活跃的信息，但是最近一年完全销声匿迹。真名把这页情报拖开，并且拖出了这次她监听对方线路而夺取到的狩猎目标表以及其他的情报。紧接着，她的嘴角浮现出了笑容。
拼图拼起来了。
她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对准屏幕，把内容拍摄之后发向了一个人。
啊呀，自己虽然对参合这种事情没兴趣，但是，看戏谁不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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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8日 深夜 1:30
317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了宿舍的门口，说是宿舍，也只是一片水边棚户区里的一间罢了。推开门，儿子听到了脚步声，从地上破破烂烂的小桌子上站了起来，望向自己。
啊啊，自己的孩子，是多么的瘦小而可怜，他晒的黑黝黝的，弥漫着浓厚的鱼腥味，想是刚从海上捕鱼归来。哎，自从有了列强的打渔船，小船想要捕鱼，就只能走到更远的海上去听天由命啦。
“妈妈！你回来了！”
317点了点头，虽然刚才的自己只想睡觉，但是看到自己的儿子之后，心头涌上的欣喜和酸楚让她暂时失去了睡意。
“舰长叔叔待你还好吗？”
“挺好的，他今天教了我抓金枪鱼的秘制鱼饵！而且还介绍了那个披着有两只眼睛的白布的叔叔给我，那个叔叔可好笑啦。”
白布？去年不是仓鼠皮吗？317想着那个在海边一边彪船一边用低音炮放动漫歌的男人。据说这种行径让沿岸的人都朝那艘船丢生活垃圾，反响比另一个地方骑着摩的放大悲咒的还要差。
“大概是够好笑的。不过你别和他走得太近啦。”317可不想孩子染上那种奢侈的爱好，自家的那台从内地垃圾场淘来的破烂DVD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自从赏金狩猎开始之后，317就没睡过安稳觉。作为犯罪组织沙京流氓的主要打手——蝙蝠杀手，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掩人耳目，用着粗劣的兵器短距离致胜的他们，当然是沙京参与赏金狩猎的主力军。但是名单越来越不对劲，一开始是清理三下，后来去打击其他黑帮的成员，这都没有问题，但是最近的目标越来越像内耗和派系倾轧的方向去了，当然，作为连名字都被抹去的一把刀，317对自己的任务不敢妄言，只是最近任务太多实在太累了。
她坐在床上的时候，房间一角的水壶发出了呜呜呜呜的声音。儿子连忙过去把水壶从炭盆上拿下来，把热水倒在歪七扭八的铁盆里。自己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孩子也在外工作，但是家里还是这么穷，想到这里，317的内心就像压着一块石头一样。如果自己有钱的话，自己的孩子应该和普通人的孩子一样有个幸福的童年，而不是7岁就开始出海打渔。
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镇静下来。
明天的任务地点在小加尔各答，埋伏一队赏金目标，歼灭保镖活捉对象，或者杀死对象也行。具体是怎样让那帮人到小加尔各答的，这不是她这把刀该关心的事情， 她只需要知道该杀的对象就行了。之前自己看过目标的照片，要杀的都是一些刚刚成年或者未成年的年轻人，既然是上边安排下来的任务，就算是在娘胎里也得杀掉。317只是冷淡的回忆着目标长相的特征。
沙京的一草一木她都很熟悉，因为沙京协定的原因，蝙蝠杀手基本不会在沙京外活动。这次应该也是有人放出信息，引诱他们进来吧。
“洗脚水倒好了，我刚试了试水温，稍微还有点烫。”
儿子把盆放在自己脚下。在沙京这个教育程度这么恶劣的地方，有这么听话的儿子，317觉得，大概这就是其他人提到的天伦之乐吧。
自己这样一无所有的人，能够有这样的生活，有什么能挑剔的呢？
看着儿子瘦削的身旁和热诚的笑脸，317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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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8日 深夜12:10——3:00
“哦呵呵，是个结实的小哥啊，要哥哥帮你治疗吗？”乃木一边给乐序安装输血装置，一边抚摸着乐序壮实的肌肉。乐序袒露着上身，健康健壮的小麦色躯体上遍布了斑斑驳驳的伤口——有些是以前留下来的，也有刚刚被子弹击中或者擦伤的伤口，虽然做了一些紧急处理，但是包扎住伤口的绷带还在被更多的鲜血浸透。
乃木的手指沿着乐序健壮的手臂，一路摸到稍微有些突出的锁骨。“还挺结实的嘛，在治疗之前要不要先治疗一下你的心灵呢？”
这时候门被敲了一下，日向的声音透了过来“乃木先生，我们付够了钱的，别做多余的！”
“切……不讨人喜欢的小鬼，只有脸好看而已吗？”这样说着的乃木举起了一支注射器。
“好了，这是麻醉。我不会做多余的事情的，这是基本的信用。”
…………
近三小时后，乐序套上了自己的衣服，有些后怕的看了看旁边垃圾篓里的三个染血的弹头。乃木擦了擦头上的汗，“伤势没有完全好转，但是现在姑且没有性命之忧了。一般来说的话请在一周后来复查……如果到时候你改变了主意，我随时欢迎你呀，小帅哥。”乃木一放下手术，又变回了玩世不恭油腔滑调的样子，他一手做圈，另一只手的食指从在这个圈里做活塞运动，是改变了什么主意昭然若揭。
“……免了。”乐序看到眼前这个人之后，头更痛了。身体上的伤的确好转了很多，但是精神依然在暴躁和稳定之间不断的穿梭，就像是上次真名提到的那个……对对，正弦函数一样。
听到走廊上有些骚动，他推开了手术室的门，刚好碰到艾丽莎用那本厚厚的书把一只体型不小的孟加拉虎拍晕。
“搞什么，宠物医院连宠物也管不好？……嗯？你们怎么在这？”
艾丽莎看起来憔悴多了，刚刚的急救想必耗尽了她的精力和心血，黄金一样的头发此刻都暗淡无光。日向从手术室的椅子上弹起来，他收回了看着晕眩的孟加拉虎的目光，忙不迭的向艾丽莎询问起来“结奈姐姐还好吗？”
“……啊，是问结奈的伤势吗？嘛，没有大问题了，我得去和乃木交涉一下，你们可以先进去看她。”
“这次全靠你才能救回结奈姐和乐序哥……”日向虽然哈切连天，但是还是黏在了艾丽莎的旁边，两个人就这么并排的朝着乃木的办公室方向走了过去“没想到艾丽莎姐姐也这么厉害呢！”
乐序茫然的站在手术室的门口。结奈活下来了，结奈活下来了……结奈活下来了啊！那自己该对她说点什么呢？恭喜她劫后余生？还是说说在银行的事情？啊啊，说什么都不好，头疼，像是什么东西在从脑袋里往外敲一样，无法好好思考。
回过神来，他已在门口站了两分钟，乐序甩了甩头，推门而入。
天野结奈远远的看上去要被白色的床淹没了，一根殷红的输血管连着她惨白的左臂，另一只手接着生命监视仪。旁边椅子上堆放着黑色哥特装，把椅子面都染红了。她无神的望着天花板，看到了推门而入的乐序之后，挣扎着想要起身，乐序用手势阻止了她。
这是她第一次和死亡擦肩而过，劫后余生的她对眼前的事态有些无所适从，她完全不清楚自己该说什么。自信的气球被戳破了，自己去三途川沿岸漫步了一圈，还差点带上了队友，自己现在，还有什么说话的份呢？
“……这次是我轻敌了呢。”结奈凝视着乐序，声音冷硬的像一块铁。那眼神饱含自责，又有些害怕。
乐序没有说话，他肃然的站在那里。他虽然不懂结奈为何对杀戮如此执着，但是现在，他清楚结奈在害怕什么。
“……抱歉，你的伤？”结奈又说话了，她没有看着乐序。但是乐序听得到那声音里的自责和恐惧“……还好吧？”
“……无碍。不用担心，其他人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那就太好了，这次是我任性轻敌了。下次绝对不会。”结奈似乎松了一口气“当时没让你去的话……是不是会好一些。”
“别这样说！……”乐序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嘛。我这条命是你们捡回来的，我也会用在你们身上。”结奈盯着乐序，目光柔和多了，后者则是把头微微转开了。
“不必这么想。一切都是命数，你能活着回来，完全就是你自己的造化。”麻药渐渐消退了，背上的疼痛和头疼一起侵蚀着乐序的精神，他深吸了一口气，把大喊大叫的冲动艰难的压抑了下去“要保护也是我保护你，你看，这次我保护的很好。”
自己的精神状态很差这件事情其他人清楚吗？他们眼中的我，只是被之前的恶魔吓坏了吗？
结奈张开嘴，但是话语被推门而入的吱呀一声打断了。
“抱歉打扰了，但是我还想复查一下结奈的伤势……唔。”推门而入的是脱掉了披在外边的白大褂的艾丽莎，她看到眼前的情景有些迟疑。
“艾丽莎……真是的……我该怎么谢你……”结奈的头昏昏沉沉的，她勉力望着艾丽莎的脸。她这辈子可能是第二次欠这么大的人情， 第一次是自己的母亲。
“没事，你也救过我，这是报恩而已呢。……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艾丽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柔起来，她用身体挡住乐序的视线，掀开病号服仔细打量着几个伤口的缝合和止血情况。
“除了有点疼之外一切正常。”结奈咬着嘴唇，不知道是艾丽莎的手指让她有些困惑，还是身上的疼痛难以忍受。
“没什么时候，回复的很好。”艾丽莎看着生命监视仪上的数字一切平稳，松了口气“明天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结奈姐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日向刚一进门就哭着扑向了结奈，像树袋熊一样抱着结奈不放。结奈因为伤口被触动痛的皱了一下眉头，但是还是用尽量平稳的声音说“嗯……日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
日向听到之后放声大哭，豆大的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掉。
“日向，松手啦，我才刚刚被打成筛子……”
“结奈姐姐……”听到这句话之后，日向才恋恋不舍地松了手。艾丽莎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轻轻的揉着太阳穴，腿上的绷带被鲜血浸透了。
“……还有敌人没消灭是吗？委托才刚刚开始吧……我睡一觉之后，应该就能完全回复了。”结奈的语气变得舒缓起来。虽然现在全身还提不起力气，但是凑合凑合的话，应该还能继续狩猎。
“……你呀，就是爱逞强。明明才受了这么重的伤……”艾丽莎低声的说“这次你命大，子弹避开了动脉，内脏和神经，看上去血流满地，其实并不是特别重的伤。下次呢？”
乐序木讷的听着两个人的对话，慢慢的靠到了窗边，望着诊所外边的黑漆漆的夜空。乃木诊所地处南市的偏僻一个小楼里，没有灯红酒绿，只有周围的居民楼里的点点灯火，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这次谢谢了。”结奈脸上的肌肉扯动了一下，表情很难看。
“啊，没事，举手之劳而已，而且不是说过这是报恩吗？”
“别说什么报恩这种见外的话啦艾丽莎姐姐，我们是同伴呢。”日向活跃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同伴……？不，这只是报恩而已……反正也不会有人想和我为伴。”艾丽莎的声音渐渐凉了，她往窗边踱了几步。
“……怎么会？我这条命是你救的，那我也要把它花在你身上。”结奈皱着眉头。虽然眼前的少女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柔弱的艾丽莎了，但是，自己之前对她许下的承诺，不应该因为她的实力上升而撤销。
而且，这样一来的话，她不是普通市民，而是有特殊身份的人的话，会被人袭击的概率应该在不断的提升。这个时候，自己更不能放手了。这个救过自己的人，怎么可能会干坏事呢？
“现在大阪这么乱，你应该需要我们的保护。”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乐序突然说道，截断了话头。他似乎也意识到了尴尬，笑了笑之后就离开了。他眼前的世界在慢慢歪斜，扭曲，融化，燃烧，而其他人浑然不知。
“怎么会呢，艾丽莎姐姐这么温柔，是很好的同伴呢。”日向的笑容和往常一样灿烂，他一边说着，一边靠近了艾丽莎。
“……一直以来……承蒙照顾了。”艾丽莎摇了摇头，右手轻轻地按着太阳穴。
“别说这样的话了，有什么困境我会全力协助你的。真名还没查到你的家在哪里吗？”结奈挣扎的想支起身子，最后还是认命的躺回床上。
“……似乎是呢？……不过，真的非常感谢你们。”艾丽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饭团，那是中午结奈给她的饭团，鲜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包装的缝隙淌了进去，把饭团染得血红。
“不要走，艾丽莎小姐！”日向突然大声喊道，整个房间都听得清楚。
“……嗯，在我想起目标之前，我不会离开的。”艾丽莎愣了一瞬，语气渐缓。
“……不管你是什么目标，我都会去尽力帮忙的。”结奈一字一句的说道“不管与什么东西为敌，不管沿途遇到什么。”
“……嗯，不过现在我也没想起来呢，还是不要聊这样沉重的话题了吧。”艾丽莎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沉重的话题，不有利于你们的身体的回复。”
“真名一定有办法找到的。”结奈无视对方的念白，斩钉截铁的说“真相一定会慢慢浮出水面……况且，我们一起行动，怎么都比你单打独斗来的强吧。”
“……”艾丽莎盯着手里握着的饭团，没有说话。
“曾经有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在孤独中不为人知的离去了……现在，我不会让悲剧重演。”结奈的语气越来越坚决，就像是她从未受到重创一样。
她现在的眼里和以前一样，充满了闪耀的神采。
“……谢……谢谢。”艾丽莎用手捂住嘴，因为哽咽而说不出话来。
窗外的灯火渐渐全部熄灭了，今天大阪的夜晚，已经行将就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