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ster屈原的回合】

察觉到周围环境变化的时候,方才醒悟一切已经为时已晚。

那是有着如同生前时代那样浓郁魔力和神秘气息一般的山野莽荒。如同时光倒带一般神迹的固有结界。

无数的兽——野兽,或是超越了野兽等级,甚至是『幻想种』一般强力的,只有那神代才存在着的生物。

但就算是幻想种也畏惧着两人战斗的余波不敢扑上前来。

「那个剑兵的宝具启动了啊,Caster,可以说胜负已分了。」

枪兵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却并未迟缓下来。

枪的突刺和剑的拦截,剑的横扫和枪的格挡,枪的拉扯和剑的迂回。

两人之间武器所发出的银色光芒炫目而带有了一些虚幻的色彩。足以使任何动态视力稍有欠缺的人眼花缭乱。足以使任何精通武艺之人发出赞许之辞。

Caster明白,这个敌人的宝具显然是为了她们而准备的。

就是Caster自身持有的类千里眼的技能——『往观游目』也无法预测到在这个结界之中会发生什么。

但是,不先将这个枪兵解决的话,看起来是无法到达结界的主人那里的。

真红的枪兵的枪法如同蛟龙飞舞一般锐利而富有威势。他的身姿也显得矫捷而健强。

深红的剑士的剑法却如同舞蹈一般优雅,如同祭神一般庄重。

或许是这个莽荒般的结界所赋予她的熟稔感?过去,她也曾经在这样的场所目睹过楚巫们祭拜神明。或许正是这样的经历让她舞出了这样幽美的剑。

「这可难说,枪兵。我有不使用那个宝具(奏予天神的《九歌》)也能击败你的信心。」

「我倒不是指那个。Caster,你绝对无法匹敌那个剑兵,我敢在这里断言。不——本次圣杯战争中的任何一位从者也无法匹敌那个剑兵。我是这么想的。」

枪兵那不曾犹豫半点的肯定语气使得Caster片刻的分心了。

而这一次的分心使得对手的长枪能够贯穿她耳边的空气。

——这样下去不行。

——一定要一击定下胜负。

但是,在此之前有想要从枪兵那里套出来的话。为此,她将力气贯彻全身,竭力后撤。

「你说的剑兵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你这样的英雄都如此地畏惧他?」

两人重新拉开的5米左右的距离,枪兵也重摆架势,蓄力准备发起最后的进攻。

「他现在也侍奉我的主人,因此我不能过多的透露,但是,有一点还是能说的——他是神,货真价值的神明。好了——让我最后再见识一下你的英姿吧,Caster!」

右脚后退蹬地且单手支撑地面,另一手的长枪摆向身后,枪兵那蓄力待发的姿态宣告了他也是同样的打算。

——轰。

伴随着周身气流发出的音爆之声,他那如同猛兽一般的姿态消失在了Caster的面前。

是右边吗——?

相信了直觉的Caster将剑挥出的一瞬,才发觉自己中下了枪兵埋下的圈套。

显然,Caster对『忍者』这一事物理解不足。

忍者,既可以使用各种看上去卑劣的手段绊倒你的手足,也同样可以作为替身使用来达到声东击西的目的。

看到那只是残像的一瞬间,Caster口中念出了诗灵咒文。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

但是,一切都已太晚。

枪兵的枪尖已经到达了她的左肩。她所能做的仅仅是轻微调整身体的姿态来达到规避要害仅此而已。

但是仅仅是这样,就已经将她左臂的经络完全麻痹,左手变得无法行动了。

——嘭。

空气再度因为Lancer的爆发式移动而炸裂开来。

是身后吗——?

不——还是右边吗?

到底是应该相信直感还是应该相信敌人的气息?

这么想着,迟疑着的Caster就已经,步上宁苍华的后尘了。

迟疑的长剑被迅捷的长枪所挑飞。下一刻,她的灵核就被那枪尖所自身后贯穿。

「到底只是一届Caster吗——好了,我也该去享受那终结前最后的时光了。」

将长枪拔出,Caster便宛如断线人偶一般被抛落在地上。

啊啊,到最后也,没能,作为臣子起到作用吗——?

闭上眼睛,身体里积蓄的魔力开始流逝,意识也随着灵子而即将飘散。

那一个瞬间,她听见了绝不可能听见的声音。

「你做得很好了呀,Caster。」

那温柔如同柳絮,温暖如同晨风一般,轻柔却饱含力道的话语。

再次用力睁开眼睛,眼前的人,果然是那个自己日夜思念的人。

——我的主君。

 

【Caster的御主的回合】

在结界外的隐秘场所寻找地点让摩尔露斯乖乖地待在那里不要动之后。

终于还是勉勉强强赶上了。

我挽住Caster那纤细的脖颈,将她扶起,然后——深深地吻了下去。

她的口腔里仍然散溢着反涌而上的血的味道。但更多的,确是如同印刻在她骨髓里一般的甘甜。

真是,到最后为止都是『香草』一般的美人呢。

但是,我是不会让你如此简单地如此轻易地退场的啊。

谁让你是那个选择侍奉我的臣子,而我是你的独一无二的主君呢。

唾液的交换,ok。

血液的交换,ok。

魔力的流动,ok。

修复灵核,并且给予原有的魔力,是近乎不可能的事情。

说到底,从者(Servant)究竟是怎样一种产物呢?

嘛,简而言之的话,圣杯是『第三法——天之杯(灵魂的物质化)(Heven’s Feel)』的衍生物,而从者是由圣杯衍生的,赋予了英灵在现实存在的根基的产物。

而第三法已经完全失传的现在,想要人为地挽回受到致命伤的英灵的性命也是近乎不可能的。

但是——如果是,和那第三法『同样规格』的魔法呢?

想起来了一直以来困扰我的两句话。

——“你是注定成为完全之人之人。” ——“你所剩下的就只有思考而已。” 啊啊,我终于想起来了。那一直不能回忆起来的事情。

不如说,为了眼前的Caster,怎样的记忆禁锢我都要打破。

『伪第四法——算解的变则』。

我便是为了继承这一无限接近于魔法的术而被生养下来的个体。

又想起了,Caster一度对自己提出的问题。

——「本来,我的愿望只是辅佐主君获得胜利,证明我的能力,仅此而已。主君的愿望什么的,我是没有资格去确认的。但是主君呀,你是魔术师吧?那么追求圣杯的理由,是想要借助圣杯去寻找那缥缈不定的『根源』吗?」

对不起呢,Caster,我确实是追求过根源,但是,我却不会再度借用圣杯的力量到达那里。

初始的一改变了全部。 后续的二认同了更多。 承接的三展示了未来。 维系的四隐藏了自身。 于是,终结的五早已失去了意义 。

第一法和第五法,都是到达了根源而获得的产物。而第二第三第四法,则是为了抵达根源的方法做出的探索。

为什么我不再对根源有任何兴趣?那是因为——我已经到达过了。

在某个遥远的未来。在某个已经被『人类恶』毁尽的地方。

而现在——我将用那根源中的知识,救回我的Caster。

将灵核用算式再构筑。将所有的伤痕全部用魔力修复。

一度,自己也因为任性挡在Caster的面前而被守护者的宝具所击穿,被她施以同样救命的宝具呢。

这一次,轮到你的主君来还了哦?

恢复过意识的她,竭力想要逃离我的深吻。

——但是据我所想,古人是不知道吻这一动作所蕴含的意味才对?她的抗拒也是圣杯赋予她的知识吗?

可以猜想到她那俊俏的脸庞已经变得通红,让人不禁想要伸手去触摸的程度。

她那娇嫩的舌也被我所缠上。她那未经人事的少女般急促的吐息吹打在我的脸上使得我微微瘙痒。

但是——仪式不做好可不行哦?

「主君,我的主君——突然是怎么——」

大概是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她半途中才想起来我们之间可以通过意念传话。

她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回响,显得有些焦躁,显得有些恼怒,但是却不曾有更多拒绝。

「这是魔力的补充哦?为了修复你的灵核,为了让你能重新为我而战。虽然说有其他方法,但是,你知道的,那个显得更加不合时宜吧?」

通过深吻来进行魔力交换确实在魔力交换的方法里也属于下乘。但是,那更高效的方法,在这个时代被称为『补魔』的事情,就我和Caster而言尚且太早。

「——主君,你太狡猾了——」

「谢谢夸奖。」

这样唇与唇的接触持续了大约几十秒。直到我放手为止,我们的气息就此交缠在一起。

她那被刺穿造成的伤口差不多痊愈,大概是只有身为从者能获得的神迹吧。

如果她已经受肉为人,说不定是我也会束手无策。

「我的主君,我不会问你为何是Berserker这样的问题,我只问一个问题。我还能继续作为你的臣子,你的Caster,一直到我们的战争完结为止,一直——一直这样下去吗?」

她半睁着的眼睛不敢直视我。像是生怕得到我否定的答案一样。

「啊——当然了。因为,你是我那独一无二的Caster呀。」

我握起她的手,这么肯定道。

我们一定会赢。不管是面对怎样的Servant或者是那最后的人类恶。

但她的下一句话,让我冷汗直下。

「但是,我的主君,你的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哦?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差一点就忘记了,Caster对于香气香味的嗅觉是最敏锐了。

「哼——这是对主君的报复哦。」

她扭过头去,似乎是吃起了醋的样子。

让人难以把眼前的少女和那一位才华横溢的大诗人联系起来呢。

而就在这时,异变再度在这个结界之中发生了。

 

To Be Continue

(我的身体变得不怎么好了,下一次更新可能会晚点,还请多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