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是什麼?一個英雄長存於孩子的心中的話,這個孩子就能獨自走完夜路,英雄的精神能伴隨他的一生,有英雄在他能毀天滅地,他將無所不能,一個孩子最寶貴的一切莫過心目中的那位英雄。

“我會打敗哈迪斯,從深淵裡回來的,一定一定。”

這個夢似乎因為強烈的撞擊快要破碎了,她的英雄此時並沒有出現。腦中無比的清醒,手腳並無疼痛感,取而代之是強烈的麻痹感,身體漸漸冰冷。

“我,要死了么?”

“你必須死,但你死的時機還不到,代替我成為犧牲品吧。”

視野漸漸模糊,灰色的人群中一個戴着兜帽的人向她走來。

“使汝之雙眼混沌,心靈狂暴。被狂亂之檻所囚的囚徒。吾是此鎖鏈的操縱者然汝當以混沌自迷雙眼,侍奉吾身,汝即囚於狂亂之檻者”

英國倫敦  

“現在輪到你了,塞恩。”

“我拒絕,我有妻子孩子,我有我的事業,我的生活。我不想成為你的犧牲品。”

“參加聖杯戰爭是我們一族百年的努力爭取而來。不可能讓你在這個最後環節上掉鏈子。令咒已經在你的手上重現,你跑不掉的,想要活下去,就盡你最大努力去爭取聖杯的榮耀吧,對了對了,要是有消息傳來說你戰爭一開始某位master 就宣布棄權,我會毀了你的一切,因為你也毀了我的一切。”

“…………”

東京某個醫院

無盡的黑暗,意識仍在潛行,卻什麼都看不到聽不到,說不出,能做的只有數着時間,漫無目的等待,黑暗的身體內某種光亮漸漸流出,留下了巨大的空洞,身體如透着風般清涼。

黑暗中突然有人吶喊“你一定要記得啊!”

隨後光明便吞噬了黑暗。

“你醒了么”一位成熟穩重的男子正望着她,長長的劉海遮蓋着他的左眼,他語氣溫和卻不失男聲的低沉。

女孩沉默地坐了起來,眼神迷離,似乎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男子遞給女孩一杯溫水“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么?”

 女孩接過水,突然發現手上多了三道類似抓痕的紅色印記。搖了搖頭,看着陌生的男子“誰?”

“我叫干也,兩儀干也。你被車撞倒在路上,是我把你送到醫院的,醫生說你並無大礙,僅僅受了點驚嚇,靜養幾天就好了,對了小妹妹你叫什麼?”干也微笑道。

“薰。”

“薰是么,能告訴我如何聯繫到薰的家人么?”

“沒有。死了。”

“家呢?”

“自己住”

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敲了敲門,“家屬在么?”

“是,這裡。”男人站了起來,“我是患者的父親。”

幾天後,男人辦理完出院手續,私自將薰帶回家,內心一片空白的薰也毫無反抗,被干也放在一輛輪椅上推過了竹林,進入一片大得誇張的庭院。

干也推着她,迎面走向屋內,期間遇到僕人分分向她身後的男人低頭示意。

“聖杯戰爭,大約每六十年一次,地脈中的靈力會積累到足以支撐聖杯降世的量,於是有着無論何等願望都能立即實現的力量的聖杯便會出現於世。

然而得到這一權力的,只能是一組Master與Servant。因此立下不成文的盟約,由七位魔術師,帶領着各自召喚的英靈,進行一次為了聖杯的所有權而爆發的戰鬥,最終活下來的勝利者將取得聖杯的所有權——這就是聖杯戰爭。”

“不會錯,你撿到女孩正是被聖杯選中Master 之一,真是的,為什麼每次你都會陷入麻煩的事里。”

“那我應該怎麼辦。”

“我的意見,最好放着不管…………”

庭院內。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稍微去打個電話。”將薰交給僕人打理的他回到餐廳。

 薰吃了點甜點,表情稍微柔和了起來。

“客房來不及打理,今晚就先用我女兒的房間吧,我妻子和女兒出門旅遊。”他微笑着坐下。“薰,你知道聖杯戰爭么?”

“什麼?”

“聖杯戰爭”

薰獃獃地歪着頭看着他。

“這可麻煩了。”他尷尬地笑了“哪,薰,出了車禍後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么?”

“有。”

“能告訴我么?”

薰直直指着他背後。

一個光頭的野蠻人現在那裡,上身赤裸,鮮紅的紋身纏繞着他的左手,它雙手環抱,腹部一道貫穿整個腹部的疤痕。

“Servant。”

——by blacklor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