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前

科羅娜酒店的白天一般並不作為酒店,而只是單純的一個小餐廳而已。

但要真說是餐廳,這兒提供的食物也沒那麼多,無非就只是咖喱罷了。

雪落站在吧台附近忙活着,今天對於她來說確實有點點辛苦,因為輕庫娘今天要帶一個小的旅遊團來她這裡歇歇腳。

『小羽,把酒架清點一下,不知道那個團會點點什麼。』

『好的,雪姐,話說要不要準備點咖啡。』

『可以是可以,但是這有點不符合我的規矩,算了,反正也是白天,你會做什麼樣式的。』

『我想想,滴濾咖啡吧?』

『這麼冷的天,滴濾好喝嗎?』

『放心吧雪姐,滴濾又不是冰咖啡,問題不大。』

『那你準備一下。』

雪落吩咐着店裡的人準備東西,好在酒吧接待客人難度並不大,羽毛在店內忙裡忙外着,雪落則折騰着中午要吃的東西。

『那誰,雪落啊,要不要我幫點什麼忙?』

『得了吧Z老爹,你腿還有傷,算了。』

Z老爹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當然,出於禮貌她也問了一句,只是雪落這人也比較客氣,索性就算了。

『奶酪,你陪老爹下下棋吧,我這忙得過來。』

『哦行。』

奶酪此時坐在沙發的另外一頭,他將柜子里的一副國際象棋拿了出來,擺在那邊。

兩個人在店裡忙活着,兩個人在棋盤上忙活着,除了廣播里不斷報道的暴風雪大概在一天之後逼近的消息,其他也沒什麼內容。

於是乎,在這一片祥和之中,一個人蹦蹦跳跳的推開了店裡的門。

『雪姐~我來啦~』

『哦,輕庫娘啊,客人呢?』

『在後面吶~』

雖說輕庫娘的裝扮總是那樣,法師長帽加上類似JK的服裝,但總的來說作為導遊的話,還是比較有魅力的。

特別是看到導遊證掛在令人產生愉悅心情的歐派上,伴隨着輕庫娘蹦蹦跳跳走路導致牌子在脖子上不斷顛簸的時候,這一切就顯得更讓人賞心悅目了。

『蹡蹡~歡迎來到科羅娜酒店,這兒說是個酒店,實際上算半個餐廳,在我們去科里納之前,這裡會作為我們暫時的一個歇腳點喲~這是我們的老闆娘雪落~』

『你好先生們,我叫雪落,是這裡的老闆娘。』

『您好,我是美國肯塔基來的,我叫蘇佑君,是美國的一個商人。』

『多麼漂亮的小姐~我叫月夜海,是個旅行詩人。』

『我叫淺海,是蘇佑君的合伙人,我們準備過兩天去考察一下科里納,順帶一提,我是加拿大人。』

『我叫青之介,我是保險公司經理,我來陪同蘇佑君先生。』

『好好好,不用這麼自報家門,來吧,找個地方坐會兒,喝咖啡嗎?』

『如果有滴濾咖啡的話,我想再好不過了。』

『哎呀呀,你們的運氣真不錯,我這有個店員剛好會做滴濾咖啡,小羽,四杯。』

『知道了!雪姐!』

四個人互相點了點頭,又微笑的朝着雪落看了一下,算是一種禮貌。

輕庫娘跟着雪落跑到一邊的爐子邊上,雪落此時正準備坐着店裡九個人份的咖喱。

『雪落姐,你覺得他們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啊?』

『嗨呀,算了算了,真是的。』

輕庫娘在一旁幫忙切着土豆,而小羽則將咖啡分配給了四個人,便開始清理酒架。

『這家店為什麼要叫科羅娜酒店呢?』

『嗨,也沒啥,科羅娜啤酒聽說過嗎?』

『聽說過,非常有名的一種啤酒。』

『我好那口。』

月夜海『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點了點頭,雪落則微微一笑,繼續折騰着她的咖喱。

『勞駕,侍從先生。』

『您說。』

『能給我遞一下酒架上面那瓶波爾多酒嘛?』

『好的先生,您稍等。』

小羽慢慢的將梯子推到酒架邊上,而蘇佑君則在下面看着房間里的其他同伴,此時青之介正站在輕庫娘和雪落邊上,月夜海則看着兩個人下棋,淺海則站在門口。

蘇佑君做了個眼神,眾人心領神會,將手別在腰間。

『誒喲,可累死我了,讓我插會兒腰。』

『腰』字剛剛落下,四個人同時從腰間拔出兩把手槍,蘇佑君一槍將正在拿酒的小羽後腦勺打穿,而月夜海則用P250開了一槍將沙發上正在下棋的奶酪擊斃,青之介則從腰間拔出了兩把貝雷塔M9,同時擊斃了雪落和輕庫娘。

『完事兒?』

『完事兒……等等門口那個司機。』

『我去追。』

淺海一腳踹開大門跑了出去,司機此時正從車上跳下來往前跑,淺海將手中的消音USP抓好,對準遠處正在跑動的司機來了兩槍。

『EZ,simple』

『行了,別裝逼了,處理現場。』

『知道了。』

四個人開始將屍體拖到房子外面的柴火間里,而蘇佑君則坐在了Z老爹的面前。

『我知道你是愛爾蘭共和軍指揮官Z老爹,你知道我是誰嗎?』

Z老爹並沒有理睬他,而是倒在沙發上,什麼話也不說。

『我是格里夫幫會的,那是一個愛爾蘭人聚集的幫會,我想作為愛爾蘭共和國軍指揮官,你不會在意我們殺掉幾個人吧?』

『哼,濫殺無辜。』

『別這樣指揮官,我當年可是愛爾蘭共和軍DA連的連長,給我點面子,三天後有幾個重要的人要來,他會帶着我的兄弟,我的兄弟也是愛爾蘭共和軍的,只不過他是線列火槍團第三團的人,作為老夥伴,同時也是戰友,我想你不會告訴那幾個抓着我兄弟不放的人說我們是冒牌的吧?』

『我有什麼好處?』

『活命,你覺得這好處怎麼樣。』

Z老爹什麼也沒說,只是坐在原地,許久,他點了點頭。

蘇佑君微微一笑,開始幫着同伴整理東西。

『青之介,你拿着兩把火麒麟到地窖去,就在這木板下面。』

『好。』

『月夜海,你坐在店裡的西北角,桌子下面可以藏一把後庭雷,以備不測。』

『後庭雷?什麼玩意兒?』

蘇佑君脫下褲子,從褲襠里拿出一把短小精幹的左輪手槍。

『好一個褲襠藏雷啊。』

月夜海搖了搖頭,走到西北角的桌子邊上將自己的P250藏在桌子底下。

『身份都記得吧?淺海是侍從,月夜海是詩人。』

『好說,記着呢。』

『那行,就等着他們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