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電池”猛然間停止了工作,“生命治癒者協會”的主基地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但是雖然黑暗,一切卻還是井井有條。
所有的成員,無論是人形的還是拼裝起來的都像往日一樣保持沉默,這種沉默似乎與生俱來,好像他們還沒出生的時候,在娘胎里就有這種沉默伴隨。
所有的人員都一如往日,執勤的新兵仍然在站崗巡邏,工程師們也沒有停下手裡的工作。在房間的深處,某一個巨大的怪物——一個類似大腦不斷運作的“生物”正在將自己的意志傳授與它之下的眾人。
“至高理性在上!”一個刺耳如鐵鉤劃地的聲音出現。
這人長着一副奇怪嘴臉,手掌和手指已經被改成了手術刀。他戴着一個護目鏡,頭髮呢亂蓬蓬,身上還穿着白色的大褂。這人看起來像個瘋癲的人,可是他瘋癲當中似乎還殘存着一絲理智。
他一個人拚命地奔走於巨大基地的內部,一邊絮絮叨叨自言自語,一邊活動着手指好像隨時準備大幹一場。
“見鬼!見鬼!活見鬼!”他嘟嘟囔囊的說,“至高理性要我去醫治人,但是現在等全黑。”他一邊念叨,一邊甩起胳膊大步往前走,“我去!我就去!至高理性在上!”
他走得像一陣發了狂的颶風,白大褂都快飄了起來。他的聲音聽起來氣呼呼的,好像對於什麼東西很不滿。
這人好像是一個已經精神分裂的瘋子,一會兒對別的人表示不滿,一會兒又害怕地哆哆嗦嗦。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只看見他在基地里不停地繞來繞去。
衛兵淡定地用眼角斜他,但是卻不覺得他有什麼奇怪,反正這裡的人都有一點奇怪。然後他們就拿起長矛繼續一動不動地站崗,就跟一座雕像一樣。其餘的人,要麼就是怪物,反正也見怪不怪,但是只要他一出現在在他們面前,他們就趕緊讓開好像怕被這人撞上。
他身上好像自帶了什麼霉氣一樣,或者說:有什麼事兒讓這裡所有的人都害怕他。
他就這樣“氣哼哼”地、神經質一樣地走了半晌,做了半天心理鬥爭之後,他總算是找到了去醫療室的理由。
於是他就不再廢話了,趕緊跑了過去。
“這邊什麼情況?”他好像突然間有了腦子一樣,恢復了理智。
備用電源被拉起來,手術台上正躺着一個看起來像是縫合過的屍體一樣的人。
“哦?”讓我看看,這人突然興奮起來。
他拿出了伸出了手指上的手術刀,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有點像是藝術品的東西。
“我覺得,我們可以給他換個頭。”
手術刀的聲音咔嚓作響,可是卻沒有什麼慘叫聲……這只是再平常不過的一日,對於每一個結社的成員而言,這就像每天早上的造反一樣平常,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