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打开门,屋里静悄悄。

 

孙琦芳顺着每间屋子走了一圈,空无一人。

 

然后她走到另一间卧室,在床边的一个棉垫子上跪了下来,从抽屉里取出六根香。

 

一个香炉,两副人像,拜六次。

 

这架,算是吵完了。她深深吸了口气,长长的呼了出来。看着两位的照片,目光炯炯。

 

小龙看着那栋居民楼里某个窗户亮起的光,一言不发,很多年前,他的那位好友,就是被这家收养的啊。

 

只是后来,他朋友失踪了,再后来,这家人又抱养了一个女婴。

 

女婴活泼可爱,天性好动,性格外向,可是这对夫妇脾气奇差,总是打骂孩子。

 

小龙亲眼见到小姑娘手臂上,让皮带抽出的伤痕。

 

再后来,姑娘竟然活着长大了,小龙一直远远的陪着这个姑娘,就好像那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一样。

 

直到姑娘找到第一份工作的第一天,夫妇就出了车祸,不知怎么的,开着车掉进了公园的湖里去。

 

湖水真冷,警察当时是这么说的。

 

再后来啊,孙琦芳就一直孤独一人了。

 

只是偶尔,她还会想起那条龙,还有那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