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人:歷昕。”

  “目的:不明。”

  “血緣關係:尚未確認。”

  “危險指數:極高!”

......

  “有哥哥在,一切都會沒事的。”

  “呀,好久沒和妹妹一起吃飯了,要露一手嘛。”

  “好吃嗎?”

  “吶,要和哥哥一起去一個好玩的地方嗎?”

  “果然很值錢啊。”

  “嗯?你問我為什麼?妹妹也有讓哥哥開心的義務吧?”

  噗。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吧!”

  “!”

  少女從噩夢中驚醒,立即把手伸入枕頭下面,緩緩拿出了一把尖刺菜刀,在月光的照耀下似乎是欣賞一般的看着刀身。

  “去死吧,哥~哥!”

  床鋪陰暗的一角里,一個似乎是男性一般的人咧了咧嘴角,伸出手緩緩把少女攬入懷中。

  “那就讓他們去死吧。”

......

  嗯,多久了呢?

  我邊走在秋風凜厲的街道上,邊摸着下巴思考着這個問題——

  我多久沒和歷昕說話了?

  好像是自從殤狐出走丶我把伊利斯帶回來之後就一直沒說過話來着?

  嘛,反正這種事情也是無關緊要的吧?反正這對我來說也沒有任何的損失不是嗎?何必浪費我珍貴的腦細胞去想這種無聊的問題?——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

  我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放心,不是世界停電了。

  “猜猜我是誰?”一個有點奇怪的聲音從我背後響起。

  “這種事情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一個笨蛋吧?”我想都不想就扯下那雙按在我臉上的手繼續向前走去。

  能做出這種事情的肯定是一個笨蛋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歷陸同學你還真是有着難以描述的惡劣性格呢。”但那個聲音卻顯得沒有任何放棄的意思,跟着我的步伐追問了起來。

  好煩人。

  “我覺得我這種性格才是人類該有的性格,不然人類遲早要滅亡。”我看了眼天空中漸漸飄落的枯黃的樹葉,隨手抓住一片收入大衣的口袋裡。

  “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見歷陸同學穿這種的大衣呢?還真像個獨行者。”

  “那是因為我們認識的時間合起來都不到三個月吧?還有不要說像,我就是。”我扯了扯大衣的領子,對着手心哈了一口暖氣,一瞬間的溫暖的代價是接下來更為刺骨的寒冷。

  有時我在想如果連這種簡單的事情人類都難以做到“值得”或者說“賺”這個概念,那麼我們從出生開始就可以說是在一直屬於所謂的“虧本”狀態吧?無論做什麼到頭來總會以不同的方式讓我們從心底感到挫敗感,從而讓我們感受到自己的弱小與無知,然後乖乖的去滅亡吧?

  但為什麼沒有這樣發生呢?

  “我·說·啊!你這樣無視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這樣自顧自的往前走真的好嗎?你是冷血動物嗎?”聲音的主人看起來似乎有些生氣了,面帶怒容的一個箭步擋在了我的面前,一雙大眼毫不掩飾的盯着我。

  啊,或許是因為就眼前的這種笨蛋吧......

  “那你想怎樣啊儀雪源?你真的是個笨蛋嗎?”我有些不解了,這樣在大街上突然攔住我還說著這種奇怪的話,她是想幹嘛?

  “你才是笨蛋你全家都是笨蛋!難道你不覺得這樣對我很失禮嗎?”似乎被我的話刺到了一般,儀雪源更加的生氣了,甚至開始“張牙舞爪”起來了。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賣萌”嗎?真可怕。

  “咳咳,那我問你,如果你在大街上遇上了一個頭上寫着‘傳銷’兩字的人,他還熱情的找你說話,請問你搭理他嗎?”

  “當然不會......你這傢伙說誰是傳銷啊?!”

  “果然是笨蛋。”

  “笨蛋你個頭啊!”

  啪!

  ......

  我扶了扶被她用紙扇打歪的帽子,繼續慢慢的走着。

  而儀雪源也終於沒有再和我繼續打嘴炮,只是沉默的跟在我的身邊。

  ......

  搞什麼啊?你就這麼想讓無辜的路人產生奇怪的誤會然後吃狗糧嗎?

  想到這種情況我就不禁皺了皺眉頭。

  首先儘快打破這種沉默吧。

  “嗒。”我停下了步伐。

  我停得非常不是時候,因為按理來說這種時候要收回已經準備踏下的腳並停下身體是有些奇怪的,很容易讓後面的撞上,所以基本上不會有人搞這種“半步收腳”的做法。

  很顯然的,儀雪源完全沒有注意到,所以她非常自然的踏下了那一步,這樣,她與我的距離頓時有了一步之遙。

  “大衣,很好看,很合適。”我淡淡的說道。

  “咦?”似乎是完全沒想到我會說出這種話一般,儀雪源那張冰雪般的臉上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有點像“驚訝中帶着點點的驚喜”一般?

  真麻煩。

  不過話說回來她今天穿的衣服確實不像是隨便的出門裝,白色的羊毛風衣顯得禦寒又漂亮,她傲人身材的關鍵部位顯得凸顯無疑,有些高大的白羊毛帽子戴在她的頭上卻顯得有一絲滑稽與可愛——總而言之,這真的是一件很適合她的衣服,如果她穿去學校的話應該有實力衝擊那個校花榜第一吧?

  反觀起我的衣服就顯得十分普通了,我身上穿着的是介於風衣與大衣之間的一種衣服,皮革的面料雖然保暖卻不是那麼的好看,加之我選擇的是黑色的,這種衣服讓人看到就不想碰了吧?高大的豎領遮掩住了我小半張臉,雖然我覺得是相當不錯的,而且又很便宜,不過其他人怎麼想我就很難確定了。

  “歷陸同學你——不是瞎子啊!”過了一會兒,儀雪源突然說出來了這句話。

  “......”

  還是走吧。

  “誒誒?我不是那個意思啊!”儀雪源急忙拉住我的手說道。

  “你還有幾個意思?”

  “總之不是你想的那個啊!”她滿臉都是要哭出來的表情。

  最終在她那要命的語調和路人眼光的威脅下我不得不停下來了腳步。

  “再說奇怪的話就別來找伊利斯了。”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實際上這個女人在那次撞見了幼女形態的伊利斯后就似乎打開了奇怪的開關一般,隔三差五就會帶着崩壞一般的表情來我家找伊利斯,為此我家的防盜門可是壞了好幾次了。

  也許這就是那什麼“人形高達”了吧?

  “不過真的很意外呢......歷陸同學會說出那麼溫柔的話來什麼的,可是做夢都想不到啊。”儀雪源用手背像擦眼淚一樣擦了擦眼角說道。

  “你對我的印象到底有多壞啊?”我不禁白了她一眼。

  不過我的形象也好不到哪裡去就對了。

  “話說回來最近歷陸同學倒是經常一個人發獃呢,”她歪着頭看着我問道,“出了什麼事嗎?”

  “不,我很好,完全沒事。”

  實際上應該說事情多到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才對。

  “說謊的水平太差了吧?”她眯着眼睛露出如同貓一般狡猾的笑容說道。

  “......就算有事也與你無關吧?報恩的事情已經用補習抵消了啊,你還想幹嘛?”

  “嗯嗯,是的喲。”她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那就趕快給我——”

  “但我現在只是單·純·的·八·卦·而·已·哦!”她一字一頓的說道。

  “.......”

  還有這種操作?

  但由於我現在是事情着實不好和外人說,所以我很強硬的把頭扭往了一旁。

  “歷陸同學!”

  喀拉。

  我的腦袋瞬間就被強行扭了回來,頓時我的脊椎骨發出了痛苦的哀嚎。

  “你是想殺了我嗎?”我痛苦的給脖子按摩着。

  “最近,很少看見你和歷昕一起出現了呢,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無視了我的抱怨,儀雪源直白的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就知道。

  “唔......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欸誒?難道我說中了?”

  “不不,我的意思是我和她——”

  “你和她打破了世俗的枷鎖完成了#¥……&#¥?”

  “你的腦子裡都裝着些什麼啊?!”我手成刀狀敲在了她的帽子上。

  這裡又不是二次元,哪有這麼多超乎常理的事情?

  “怎麼說呢......我們現在的狀態,跟冷戰差不多吧。”

  “哇哇,那不是BAD END嗎?”儀雪源有些嘩然的說道。

  “怎麼突然就END了......”

  “因為戰爭定律就是:一定會有一方失敗啊。”她豎起一根手指指着我說道。

  “這麼說倒也沒錯。”

  戰爭定律——實際上在一場戰爭之中客觀的參戰方永遠比實際的參戰方要少,而且永遠會有一方是屬於失敗的。它存在於一切戰爭之中和戰爭的各個階段,對任何戰爭都發生作用。戰爭的特殊規律是指具體的戰爭運動過程中的內在本質聯繫。它只為一定時間、一定地域、一定性質的戰爭,甚至某一次戰爭所固有,並在其中發生作用。任何戰爭都是在特定條件下進行的,必然帶有時代的、國家的、民族的、地域的不同特點和性質。

  及時像是我現在和歷昕一般也基本形成了一種形式的戰爭,而我們的參戰方有三個,三個參戰方就如果剪刀鎚子布一般,如果有任何一方打破平衡,就勢必會造成另一方的損失,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這場戰爭並不會持續太久,因此儀雪源說是BAD END也是沒錯的。

  “以你們兩個的性格來看......嘖嘖,畫面太美不敢想。”

  “吵死了。”

  最終我們這樣邊聊天邊走到了一個T字路口。

  又來了。

  “你走哪邊?”我毫不猶豫的問道。

  “左邊。”

  “是嗎?那麼就在這裡分別吧。”我轉身朝着右邊的路口走去。

  雖然事實上我要走的路也在左邊。

  “歷陸同學。”儀雪源突然叫住了我。

  我沒有回頭,只是慢慢的停下了腳步。

  “歷陸同學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麼呢?”

  “現在嗎......再也不要看見你。”

  “哈哈,真是個不坦率的傢伙呢~~回見咯~~~”儀雪源充滿活力的聲音漸漸消失在我的身後。

  不坦率嗎?我一直以來都認為我是一個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人,直到今天與這個女人分別為止,我開始對自己產生了一絲疑慮。

  我,不坦率嗎?

  一個人孤獨的活下去,這不是我的信條嗎?

  開始,有些彷徨了呢。

——————

  “咔嗒。”

  “嗚哇喵唔啊!”

  “嗚哇你幹什麼伊利斯?!”

  我開推開家門就被如同野貓一般抱住我腦袋的伊利斯嚇了一跳。

  “那個......那個女人沒來吧?”此時,幼女形態的伊利斯正一臉不安的抱着我的腦袋不放。

  就算她來不來也和你抱着我的腦袋沒關係吧?快放開啊!

  “沒來,你能不能從我頭上下路。”我伸出手去抓伊利斯,但卻怎麼也抓不到。

  “呼呼,你臉上有她的味道,你們去約會了?”伊利斯突然低下腦袋在我臉頰上聞了聞問道。

  “開什麼玩笑,這種現充之事是不存在的。”

  “是嘛,那可真是遺憾啊。”放下心來的伊利斯一臉高興的盤坐在我的頭上用着一種長者的語氣對我說道。

  “遺憾什麼?”

  “如果你們兩個約會了就會產生大量的‘福力’,這樣我就能更快的回復啦喵哈哈。”她仰天大笑道,“可惜對於你這樣的傢伙來說似乎是有些困難了。”

  “啊是嗎,既然知道很為難我了就給我下來啊!”我猛地伸手抓住了她的后衣領把她從我頭上拿了下來。

  “只不過是區區人類......給本妖當坐騎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被我強行拿下來的伊利斯顯得十分的不開心,一臉不爽的盯着我。

  “啊是嗎?那麼我們區區人類的晚飯也妖大人也是不用吃的吧?今天就煮一份的好了。”我邊說邊走向了廚房。

  “誒誒?!等,等等!可惡,區區人類給我等等啊——”

  “沒問題的!妖大人不吃人類食物什麼的,完全沒問題的!”

  “嗚,嗚嗚嗚嗚喵!可惡啊!”手中的伊利斯突然猛地一掙擺脫了我的束縛跳到了我的臉上。

  “我要吃飯我要吃飯我要吃飯!不給我吃飯我就吃了你!”伊利斯在我臉上胡亂的抓撓着說道。

  “我我我我我知道了啊,疼疼疼!”

  ......

  據我所知,伊利斯有着三種形態。

  沒吃飽時的瘋狂形態。

  得到滿足之後的高傲形態。

  吃飽了撐的工作形態。

  簡直就跟個怪異綜合體一樣。

  應對她這三種不同的形態要用不同的手段,不然輕則抓傷,重則會產生不可預計的後果。

  還好現在是最好應付的形態。

  “我說你啊,你還真的是很喜歡這套衣服啊。”我看着伊利斯身上那套白色的連衣裙,“好像你在找到這件衣服之後就一直穿着啊。”

  “唔哼哼......這套衣服上可有你們人類感應不到的氣場。”伊利斯高傲的翹起腦袋對我說道。

  “是嗎?那你脫下來讓我感應一下?”我邊切菜邊隨口說道。

  “都說了你們人類——你說什麼?”伊利斯的語氣突然有些變了。

  “嗯?我說——”

  “嗚哇你個變態鬼畜輕小說主人公你到底想對高貴的我做什麼啊?!”伊利斯突然發怒一般的爬上我的腦袋開始了攻擊。

  “欸誒?我說了什麼嗎?”我趕緊把手上的菜刀放下了。

  “你就是窺視吾冰雪般純潔的玉體!”

  “哈?開什麼玩笑?就你那不知多久沒洗澡的身體也好意思說是‘冰雪般純潔的玉體’?而且我只是隨口一說啊!”

  “嗚哇啊啊啊啊啊我說了多少次了我們妖類的身體能夠自動清潔的啊你這個笨蛋!總說這種會讓人產生誤會的話給我塑造了負面形象怎麼辦啊?!”

  話說你本來就沒什麼正面形象吧,伊利斯小姐?

  ......

  “話說那個對你們人類來說很重要嗎?那個叫洗澡的事情。”吃飯的時候伊利斯突然有些忸怩的對我說道。

  “嗯?怎麼突然對這種事情感興趣了?”我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少廢話了快點說!”伊利斯有些臉紅的說道。

  “唔,對我們人類來說當然是很重要的了,因為這可是清理我們身體的重要方法了。”

  “嗯是這樣么,聽起來好像有些麻煩。”伊利斯支着腦袋擺出有些辛苦的樣子,“你們就沒有其他的方法來清理身體嗎?”

  “沒有。不過洗澡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啊,尤其是兩個人一起洗的時候,有人能幫你搓背什麼的還是很舒服的。”

  雖然沒有人幫我搓過背,但是我也試過用毛巾綁在護欄上然後自己慢慢的蹭,感覺還是很舒服的。

  “很舒服嗎?兩個人一起就會很舒服嗎?”伊利斯突然眼前一亮,激動的說道。

  不要用這種會讓人產生誤會的說法啊!只是洗澡而已!

  伊利斯這傢伙對其他的事情都顯得不怎麼關心,除了舒服、好玩、好吃這幾件事。

  “誒嘿嘿,洗澡,舒服......”

  總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會發生。

  “虛驚一場嗎?”我慢慢走近浴室,看着熱氣蒸騰的浴缸,搖了搖頭轉身走向了一旁的花灑。

  “先洗個頭吧。”我扭動開關,讓溫水灑在我的身上,把我頭髮慢慢浸濕。

  感受着溫水流過臉頰,整個世界仿若只有這不斷變化着的水聲一般。

  讓人從心底感到寧靜與舒適,如同世界只有自己一般。

  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

  “我來洗澡啦!”浴室的門被某妖一腳狠狠的踹開來,一個赤裸的身影迅速的竄進了浴室。

  “哇哦,這就是你們人類洗澡的地方嗎?居然還能弄出這麼多蒸汽來。”伊利斯顯得很興奮。

  我記得我和她說過了“等我洗完你再去洗吧”的話了啊,而且她也很爽快的說了“我知道啦!”的啊。

  這信用等級有點低啊。

  “哼哼,我有說過我要等你洗完再來洗嗎?我只是表示我知道了你願望了,就像乞求上帝也不能馬上得到救贖是一個道理!”伊利斯叉着腰一臉自豪的說道。

  真不知道你在自豪什麼啊,你這是變態行為啊。

  “吶吶,這個就是來洗澡的地方嗎?”伊利斯指着還冒着熱氣的浴缸問道。

  “沒錯,不過——”

  “嘿——呀!”

  噗通!

  唉,還是默哀+1s吧╮( ̄▽ ̄”)╭。

  “嗚喵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燙好燙好燙燙死了!”

  下一秒,伊利斯就眼淚鼻涕一起流着連滾帶爬的翻出了浴缸。

  “你們人類是怪物嗎洗這麼熱的水?!”伊利斯眼角通紅的看着我說道,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着。

  “我都叫你等等了,今晚我不小心把水溫調高了。”我無奈的站起身,用毛巾圍成裙擋住下體后擰下花灑向痛苦的伊利斯走去。

  “眯眼。”

  “嗚......”

  我把水溫再調低一點后朝着伊利斯身上撒去。在涼水的沖刷下伊利斯通紅的身體漸漸恢復的常色,臉上的痛苦也漸漸的消失了。

  果然貓很怕燙啊。

  “沒,沒事了。”伊利斯慢慢的爬起來,看了眼還在冒着熱氣的浴缸,眼神中充滿了恐懼,有些顫抖的問道,“那怎麼洗啊?”

  “嗯?當然是先洗頭了。”我指了指一旁的小板凳。

  “洗頭......那是什麼?”

  “......”我無語的看着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幼女,心想你這傢伙活着這麼久到底是幹嘛了?

  “干,幹嘛......這種事情對我們又無關緊要。”彷彿是看到了我關愛智障的眼神一般,伊利斯有些惱怒的說道。

  “沒辦法了,去那裡做好,我來幫你洗吧。”

  “哦,嗯,哼,區區人類還是有點用的嘛。”

  “再廢話就把你扔進浴缸里了。”

  “!”

  我看着伊利斯那長至腰間的頭髮,不禁有些目瞪口呆,給這種級別的頭髮洗一次要用多少洗髮水啊?

  “咳咳,首先說一句,我也是第一次幫別人洗頭,洗得不好了可不要抱怨哦。”

  “......那你還好意思那樣看我。”

  “......”

  我往手心擠了一大灘的洗髮水,慢慢的敷在伊利斯那柔順的長發上,突然感覺這樣的場景似乎有些似曾相識。

  就好像有人也幫我做過一樣。

  “感覺疼就說一聲。”說完我就以不大的力度開始給她抓起頭髮來。

  “嗯,哦,嗯......”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發出這種聲音?我都感覺我是在犯罪了啊。”聽着伊利斯的聲音我不禁感到了一絲燥熱。

  “這,這也沒辦法啊,耳朵,很敏感啊......”伊利斯用着害羞的聲音說道。

  “耳朵?”我突然想起了伊利斯是長着貓耳的。

  “我感覺好像是這裡......”順着剛才的手感,我又對着伊利斯的頭頂抓了抓。

  “咿呀!”

  看起來真的是很敏感啊......

  “沖水了哦。”我拿起花灑對着伊利斯的頭髮邊沖洗邊輕按着,把藏在深處的泡泡給擠出來。

  “好的,這下子就把頭髮給洗乾淨了。”我不禁鬆了口氣,這頭髮真的太難洗了。

  “唔嗯,還挺舒服的......”伊利斯也是有些舒服的搖晃着腦袋,“那那個更加舒服的呢?”

  “更加舒服的?”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就,就是那個啊,你在吃飯的時候說的。”

  “哦,搓背啊。”我低下頭看了眼伊利斯那如同羊脂般潔白而又小小的背後,不禁吞了口口水,怎麼難度一個比一個高了?

  “對對,就是搓背,快點快點!”伊利斯一臉興奮的說道。

  “我,我知道了。”現在真的是無路可退之境啊,要是拒絕的話甚至不清楚會發生怎樣的慘劇......

  我把毛巾捲成一團慢慢的貼在了伊利斯的背上。

  嘩,嘩......

  “嗯,這就是搓背嗎,是蠻舒服的......用點力。”伊利斯閉着眼享受般的說道。

  我求求你不要再說話了好嗎?

  “咦,怎麼停下了?”

  “水溫降下來了,去泡澡吧......”我捂着鼻子說道。

  我原本以為我對幼女什麼的有着絕對抗性,知道此刻我的鼻血在伊利斯的脊背的召喚下幾欲衝破封印時我才明白了——幼女果然很危險。

  “好耶!泡澡!”

  “等等,你別——”

  噗通!

  頓時一個小小的浴缸里就塞了兩個人,一個高中生,一個幼女。

  我真的不是變態!

  “洗澡,真的很舒服呢。”伊利斯靠着我的胸膛上身體呈大字一般的舒展着。

  “以後你要洗澡了就和我說一聲吧,我以後都和你一起洗吧。”

  “喂,你怎麼不說話了?”

  “喂喂,你怎麼在流鼻血啊?喂!”

  以上,就是我今天聽到的最後的聲音了。

  幼女什麼,果然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