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躺在地上止不住的咳嗽着。

  我甚至都沒看清我是怎麼被打飛的。

  此時伊利斯也不知死活的躺在地上,甚至連呼吸都沒有了。

  不過對於他們這些妖怪來說就憑這樣也不能斷定他們已經死了。

  常規的生理常識對它們不起作用。

  “咚!”天狐一腳將躺在地上的伊利斯撩到牆上。

  就像踢麻袋一樣簡單。

  伊利斯從牆上緩緩的滑了下來,看上去跟死了沒什麼區別,甚至讓我感覺天狐額不,殤狐只是在鞭屍而已……

  “活了這麼久了,你也應該壽歸正寢了!”殤狐揚起手掌說道。

  “不好!”殤狐說過它們妖怪之間是可以互相殺戮的。

  “請住手!”

  “誒?”

  我頓時愣住了。

  或者應該說是,被雷劈焦了。

  此時一個少女正擋在半死不活的伊利斯面前,剛才那就話八成也是她喊的了。

  不過讓我真正震驚的是這個少女竟然是好不容易才被我凶走的儀雪源。

  這是什麼鬼劇情啊?!

  為什麼在最要命的時候總有這種奇怪的無關人士參與進來啊?這裡又不是好萊塢!

  殤狐看到前面多了個人倒是沒有絲毫的停頓,手掌呈刀裝橫切向伊利斯和儀雪源的頸部。

  反正當人類承受來自於妖怪的致命攻擊時就會有封印來抵禦的——我想殤狐八成也是這樣想的。

  但是……

  “唰!”

  殤狐撲了個空。

  上一刻還在她面前的一人一妖“消失”了。

  我的身體再度展現了超於常人的能力,以完全可以撕裂健肌的速度從殤狐手下搶走了她們。

  “歷陸……同學?”被我抱在懷裡的儀雪源揉了揉眼睛,驚訝的說道。

  “你怎麼又回來了?”我絲毫不敢減慢速度,我知道以殤狐的實力要抓到我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我跟着你來的……”她小聲的說道。

  被跟蹤了?我竟然完全沒有發現?

  本來憑着自己擁有超人的感官我以為沒人能跟蹤我……這傢伙,也太恐怖了吧?

  “話說歷陸同學,現在是什麼情況啊?還有你的頭上……”

  我知道我的狐耳被她看到了,不過這種情況下也只能長話短說了:“這些傢伙就是傳說中的妖怪,我和它們有點關係,不過這個不重要,等下你逃出去了只要什麼都不說就不會有事!”

  我瞟了一眼因為體型嬌小而被我抗在肩上的伊利斯,嗯,這傢伙還是一副死人樣。

  “哦……歷陸同學你是妖怪嗎?”儀雪源看着我說道。

  “不是的啊!話說你聽的重點不對啊!”我真的無語了。

  我這裡都火燒眉毛了你還惡意賣萌?

  突然我眼前一道白影閃過。

  不好!

  我壓低身體強行停下了腳步。

  “嗤嗤!”

  “嗷!”

  當我停下來時腳掌燙的跟燒起來了一樣,我只能把伊利斯和儀雪源放開在一旁跳來跳去,鞋底也傳來燒焦的塑料的味道。

  我邊跳邊回頭看去,在剛才的地方,殤狐若無其事的把手收回長袍里。

  這傢伙竟然想用手臂把我杠翻……事實上我很懷疑結果很可能是她的手臂骨折吧。

  “你趕緊走,她不是沖你來的。”我推了儀雪源一把。這種時候她這種普通人留在這裡反而是最糟糕的情況。

  “但是……”

  “不要再玩美劇了,記住我說的話,你到外面之後什麼都不要說就不會有事。無論我回不回來你都不要回來找我。”我說完用力的把儀雪源推出了巷子。

  這應該是我平生最帥的動作了,可惜用在了這種地方。

  “你沒有必要多管閑事。”

  “但我必須知道原因。”我擋在了伊利斯面前。

  “就連我的隱私你也要全部知道嗎?”

  “…………”

  這下殤狐把我懟得說不出話來。

  “那好吧,至少要把趕盡殺絕的原因告訴我吧?比較你們現在都兩不相欠了。”

  這種無目的殺戮和死亡,我很討厭。

  “所以都說不要多管閑事了!”

  談判破裂。

  殤狐捋了捋額前的散發,突然瞬間出現在我面前。

  但我還是看到了她的動作。

  在她補齊妖靈之時,我體內的妖力也變得更為強大。雖然還不足以抗衡殤狐,但我還是決定拚死一搏。

  我下意識的一拳打向了她的腹部,那裡是人的神經節最豐富的部位,如果人類的這裡遭到打擊會瞬間失去戰鬥力。

  看到我先手出擊,殤狐只是淡淡一笑,揮動左臂擋住向了我的拳頭。

  “咔嚓!”

  骨折的聲音隨即響起。

  但隨即在我無語的目光中本來已經骨折的手臂隨着一陣響聲又再度恢復原樣。

  “這……”

  我咬了咬牙,抬腿一腳橫切向她的頸部。

  “唰!”

  沒有什麼太大的觸感,感覺就像踢碎了一塊豆腐一樣。

  而她剛剛還消失了的腦袋下一刻又出現恢復了。

  接下來是我一生中最累的時刻,殤狐的身體不斷被我重創,又不斷的極速再生,簡直是沒完沒了的。

  但我的體力卻在不斷的消耗,在攻擊的同時還得不斷躲避她的攻擊,雖然擁有一部分她的妖力,但我不知道我是否也有那樣的再生能力。

  “砰。”

  隨着體力的不支,殤狐抓住了我的一個破綻,一拳打在我的胸上。

  看似無力的小手傳來的怪力直接把我連續擊退幾步,鮮血也從口中噴出。

  “不行了……”我無力的坐在地上,第一次感到了絕望。

  這就是實力上的差距嗎?

  “玩夠了?”殤狐甩了甩手走向一旁的伊利斯。

  一股乳白色的氣流逐漸附在了天狐的手上。

  那是殤狐的妖力。

  “結束了。”殤狐手成爪型徑直按向了伊利斯的頭部。

  “咕嚕咕嚕!”

  地面突然如同有生命一般蠕動起來並迅速形成一個圓罩型把伊利斯籠罩在其中。

  “……!”

  看到突然出現的石罩,殤狐手勢不止,手掌狠狠的拍在了石罩上。

  “咚!”沉悶的撞擊聲隨之響起。

  以殤狐的力量竟然沒能一下子把那個石罩給擊碎。但隨着妖力的加強,石罩也開始漸漸的出現了一些裂紋。

  “咔……咔咔!”

  當殤狐準備將石罩擊碎時她突然向後躍去。

  沒有任何的預備動作,殤狐卻輕鬆的躍出了近二十米的距離。

  “轟!”與此同時石罩也爆裂開來,石塊如同彈片一樣飛射出去。

  “我靠!”我除了驚叫一聲就只能緊緊的抱住頭部,以免自己被流彈給爆頭。

  石塊撞擊的聲音不斷在耳邊響起,這感覺就像看二戰紀錄片一樣刺激,還是真人版的。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的那種撞擊聲才漸漸消失,我鬼鬼祟祟的把頭抬起來一點,剛想睜開眼確認下情況,頭髮上的石粉瞬間胡了我一臉。

  …………

  我好不容易才把臉上的石粉給弄乾凈后看到身邊的牆壁全都變得坑坑窪窪的,就我躺的地方沒有被波及到,從而留下了一個奇怪的人形……

  “土地靈?你多管什麼閑事?”殤狐從煙塵中走了出來,她身上的長袍竟然也沒有一點破損。

  土地……靈?

  我下意識想到了西遊記裡面那個被孫猴子呼來喝去的小老頭,路人中的路人王。

  “我可不允許在我的掌管領域有這種虐殺行為。”一道雄厚的聲音從另一邊的煙塵中響起。

  貌似……有什麼不對?

  事實上在土地靈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才感覺到了到底是什麼不對了。

  “這種事我當然要管了。”一個不穿上衣的肌肉男走出煙霧說道。

  “…………”

  得了,沒童年了。

  你丫誰啊?!

  此時這個肌肉男如同做完熱身運動一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雙眼盯着面前的殤狐。他的頭上閃耀着刺眼的光輝……他還是個光頭。

  “沒想到這裡是你的地盤。”殤狐似乎有些冷靜了,身上涌動的妖力漸漸收入體內。

  “現在畢竟不是幾千年前那樣,我覺得你也應該克制一下你的殺意了。”

  “對於我來說,觸犯了我的底線的妖,一般都沒什麼好下場。”殤狐的威脅不言而喻。

  肌肉男看起來有些無奈的抓了抓那寸草不生的腦袋,顯然他並不是個好的談判專家。

  “讓你在我的地盤殺人顯然是不行滴……”

  “這樣吧,作為不殺的交換,把她化為當地佑靈如何?”

  “佑靈嗎……”

  “什麼是佑靈啊?”我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

  “咦?怎麼這裡還有一個?”

  “…………”

  就這樣被無視了……

  “嘛,佑靈就是封印大部分妖力,以當地人類的平安來恢復妖力。”

  “……這個。”

  “難道你覺得讓那個老太婆殺掉更好嗎?”肌肉男突然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老太婆……大哥你自求多福吧。

  我剛這麼想的時候殤狐突然出現在我身邊一腳把肌肉男踢飛出去。

  “脾氣還是這樣呢。”肌肉男優雅的在空中轉了個三百六十度,同時地面凸起一塊石板為他提供了踏板。

  “看起來真的是土地靈啊。”看到那隨心而變的地面,令我不禁相信了這個肌肉男就是土地靈。

  “那麼沒有異議了吧。”

  肌肉男緩緩走向躺在地上的伊利斯,口中還像個神棍一樣碎碎念叨着。

  突然地面又蠕動起來並且迅速凝聚成伊利斯的樣子。

  你咋不去建築公司呢?

  躺在地上的伊利斯突然身體一抖,黑色的妖力從她體內流出同時被吸入那個石像中。同時她身上的傷勢也迅速恢復。

  當她身上的傷勢完全恢復之後,一旁的石像也充滿了妖力。

  “完了?”

  “嗯,完了。”

  我鬆了口氣,這一大堆的麻煩事總算是搞定了。那麼接下來,我應該是去……寫作業了吧?

  誒?作業?

  我突然想起這件要命的事情,因為殤狐的事情,從放假到現在我都還沒碰過作業啊,那堆書山……

  “咔嚓!”

  “誒?”

  突然小腿傳來一陣劇痛。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低下頭看到伊利斯正死死的抱着我的小腿,牙齒已經沒入了我的小腿。

  “放開放開放開放開放開放開放開放開啊啊啊!!!”

  “咔嚓!”

  “啊啊啊!我腿就這麼好吃嗎?!”我用力的甩着伊利斯,但這傢伙跟牛皮糖一樣粘着死不分開。

  “咔嚓!”

  “嗚啊啊!滅殺的一拳!”

  劇痛中我連漫畫術語也爆了出來。

  我一拳打向伊利斯的腹部,至於為什麼打這裡我之前已經解釋過了,在此不做解釋。

  “砰!”

  “嗚!”

  效果當然是立竿見影,伊利斯一臉痛苦的鬆開了小嘴和雙手,在地上縮成一團。

  我拉起褲腿看了看傷口,還好是小孩子的形態,要是個成年人估計我就要少塊肉了。

  “唔,還真是兇悍的小貓呢。”土地靈退了兩步說道。

  “這哪裡像貓了?分明是條瘋狗吧?!”

  “這麼說貌似也對,不過至少她還長着貓耳。”

  “誒?貓耳?”

  我低下頭一看,這傢伙的頭上還真的長着一雙大大的貓耳。

  “欸算了,看在貓耳的份上我就不斤斤計較了。要趕緊回去寫作業了。”

  “喂歷陸老弟,你不會就打算這樣把她扔在這裡吧?”

  “哈?!”

  “好歹是你幫她做的決定,你還要承擔響應的責任哦。”

  “喂,你你你該不會是打算讓我養她吧?”

  “說養也太沒禮貌了,這應該叫寄宿。”

  “不一樣嗎!”

  “這麼說起來也沒錯。”

  “我怎麼養啊?她們可是要吃精魄的,我去哪裡搞這種東西給她啊?這種事情就算去募捐都不會有志願者的吧!”

  “老弟你考慮得還真周到,看來把她託付給你是正確的。”

  “這麼會產生這種理解啊?!”

  話說不要隨便叫我‘老弟’什麼的啊!我絕對沒有一個像比利一樣的大哥!

  “但是除了要養她以外還有一個好消息。”

  “不是連你也要養吧?”

  “…………”

  “事實上這個好消息就是從現在開始這位名叫……額,伊……利斯的小貓妖已經不用吸食人類的精魄了。”

  “什麼意思?”我震驚了。

  “就是說從現在開始,她也可以通過食用人類的食物來獲取生物能了。”

  “……!”

  那這傢伙恢復后豈不是個完美體?

  “當然,在她完全恢復妖力之後,這種能力就沒有了。”

  “你有話不能一次說完嗎?!”

  如果只是食用正常人類的食物的話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她這樣怎麼帶她走啊?”我看了看地上的伊利斯,我可不想再被咬了。

  “老弟,釣過魚嗎?”

  “沒,被魚釣過。”我面無表情的說道。

  “……”

  事實上那是在我小時候在全班一起去釣魚的時候把魚竿抗在肩上,結果魚鉤沒收好,不知道什麼時候勾在了背後的衣服上。

  等到岸邊我耍酷的把魚竿往河裡甩。

  結果……我就被自己給甩進了水裡。

  這魚鉤和衣服的質量還真好!

  結果我被從水裡拉出來后同學都說我是被魚釣了。

  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去釣過魚了。

  “沒關係,不管是釣魚還是被魚釣,那個過程總是知道的吧。”

  “So……?”

  “其實兩件事的原理都一樣。”

  “一個是釣魚,這個……你叫我釣妹子啊?”

  “差不多了啦。”

  “你……”我實在是無語了。

  “上吧少年!”

  “不要用這種中二氣息滿滿的話來鼓勵我啊!”

  不過如果是說貓的話,最好用魚吧?

  正好我口袋裡還有一小包魚乾零嘴。

  不要問我為什麼會有。

  我退後了幾步,拿出魚乾撕開包裝袋。

  頓時一股魚香味傳了出來。

  “咕嚕!”伊利斯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雙大眼盯着我看,看起來簡直就像要連我的手一起吃掉一樣,但身體卻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我把手中的魚乾遞向伊利斯。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臉上是什麼表情。

  就像勾引小狗一樣……或者是怪蜀黍勾引小蘿莉?

  不過效果還是很好的。伊利斯看到我這個動作一下子手腳並用的衝過來從我手中奪過魚乾猛啃了起來。

  “好的,這樣子就搞定了。”土地靈拍了下手說道。

  “…………這算不算拐騙幼女?”

  “噗啾~噗啾~啃咬~啃咬!”

  轉眼間伊利斯已經抱住那塊魚乾開始又舔又咬了起來,看她那個樣子真讓人增長食慾,讓人不禁感覺那塊魚乾似乎很美味。

  “放心,這種事情警察不管的。”土地靈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真是悲哀的保證啊!

  我倒是願意警察來管一管,現在本來空空的家裡一下子塞滿了人和妖……

  “她的貓耳怎麼辦?讓別人看見了會引起轟動吧?搞不好會有人說我在搞人體實驗的啊。”

  “放心吧,正常人是看不見她的貓耳的。”

  “這樣啊……”

  “還有,其實你的狐耳別人也是看不見的。”

  “誒?!”

  “死變態肌肉男別亂說好嗎?要不是我補齊了妖靈怎麼可能隱藏狐耳?”殤狐不滿的說道。

  “…………”

  “還有一件事,對於殤狐的往事,你還是不要去打聽比較好,畢竟……”

  “別搞得跟間諜一樣好嗎?而且你一個裸體肌肉男靠我這麼近我會很困擾的。”

  “算了,總而言之要好好對待那隻小貓哦。”土地靈拍了拍我的肩膀往回走去。

  “等等,你叫什麼名字?”

  “額,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嗎?”

  “你說呢?”

  說得好像你做了自我介紹一樣。

  “這可真讓我困擾呢。”

  不就是個名字嗎?你困擾個毛線啊?

  “想名字什麼的超難想欸。”

  “………………”

  “你以後就叫我施瓦辛哥吧!”

  “……還不如叫石頭人比較好。”

  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他一身的肌肉了……

  “嘿咻!”

  什麼東西突然抱住了我的手。

  “誒?”

  伊利斯。

  準確的說應該是幼女伊利斯。

  這傢伙正死死的抱住我的手臂不放。

  而且還似乎睡著了……

  這傢伙是樹懶嗎?這樣也能睡着?

  “算了,我們也回去吧。”我試圖掙扎了幾下發現完全無法擺脫她后也只能這樣讓她抱着了。

  “不,我要離開一段時間。”身後的殤狐突然說道。

  “你要去哪裡?”我下意識問道。

  “與你無關。”殤狐看着天空淡淡的說道。

  確實,我沒有任何理由將她強留在我身邊。

  沒有任何可行的理由。

  之前與我的同居也只是暫時的借住罷了。

  就算動起手來我也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按理來說我應該客套性的問候一下然後就say goodbye了才對。

  那才是正常的我。

  但是……

  這種捨不得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明明只是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或許以後我們都不會再見面了。”

  “……”

  “……那麼,祝你好運啊。”

  我都不知道我是以什麼表情說出這句話的。

  但理想還是壓制住了情感。

  我沒有做出阻攔。

  沒有做出任何形式的阻攔。

  只是說了句“祝你好運”。

  真是爛透了。

  “嗯。”殤狐不知道有沒有聽到,隨口應了一句。

  下一刻她就消失在了原地。

  消失在了巷子。

  消失在了我的世界中。

  “唉,終究只剩我一個人嘛。”

  “對了,你不算人的。”我看着抱住我的手不放的幼女伊利斯,又使勁的甩了甩手,還是無法擺脫她的束縛。

  “欸,算了……”

  “歷陸同學,你沒事吧?”

  一出巷子就看見了儀雪源這傢伙。

  看起來她是一直都沒走呢。

  “沒事。”

  “那個,你手上的是?”

  “……怎麼說呢,反正就是個妖怪就對了。”

  “竟然有這麼可愛的妖怪嗎?”

  “…………”

  沒想到儀雪源竟然對可愛的東西沒有抵抗力。

  “好可愛!”儀雪源眨着星星眼說道。

  你這個樣子看起來真危險啊……

  “對了,那個狐妖呢?”她突然擦了擦口水問我。

  “誒?她嗎?已經走了,估計以後也不會再見了吧。”

  “是這樣嗎……那你是打算養這個小傢伙嗎?”

  “唔嗯,大概也許可能應該……是吧。”

  “這可真是太好了。”

  “口水……口水!”

  看着她痴漢般的笑容,我突然感覺她比這些妖怪更危險吧?

  “啊啊!真是不要好意思失態了。”她有點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口水說道。

  “那我可以經常過來嗎?”

  她的眼神令我恐懼……

  如果說不會被立刻秒殺的吧?

  “當……然!那是一定的!”

  “太好了!”

  壓迫感消失了。

  我不禁為沉睡中的伊利斯悲哀了一把。

  “咦?你的狐耳呢?”

  “那個嘛……當然是消掉了。”

  “好可惜,我本來覺得那個也挺可愛的說。”

  求放過啊!

  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還有多少隱藏屬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