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一片空白的墨痕甚至忘記了掙扎,儘管只是在遊戲里但是他依舊做不到對方那樣的無視這種微妙的事。

“咕...唔!”

墨痕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會被這樣直接吻到窒息而亡,甚至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變得虛弱,而對方的手臂則變得更加有力。

“咕!所以咕唔…到底為什麼唔…非要用這種方式唔…獲取體液啦!!!”

終於對方鬆開了自己的身體,雙唇離開自己的嘴唇時還彷彿意猶未盡一般伸出舌頭輕輕的舔了一下墨痕的嘴唇。

“你是對黑叔叔有什麼特殊愛好嗎你這個傢伙!!!怎麼感覺比剛才還賣力了!!!”

“你是對黑叔叔有什麼偏見嗎?這可不PC呢~”

大口的喘息着的墨痕下意識的離開了對方,而且他悲哀的發現就算自己贏了遊戲從各種方面來說自己都輸掉了很多東西。

“真是~美味呢~~”

白琴發出了滿足的呻吟,甚至還懶洋洋的伸展着身體,似乎完全沒有把墨痕放在眼裡。

“真是個惡趣味的傢伙啊你。”伸手去擦了擦自己的嘴,同時感受着稍微虛弱了一些的身體。

墨痕根據握緊武器的雙手傳來的力道判斷着,總的來說情況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不過想來也是應該如此,畢竟作為同時可以削弱對手和增強自身的手段,如果盜取的幅度過大的話這個遊戲根本就沒有一點贏面了,那麼與其垂死掙扎不如讓自己這邊的三人排隊站好等着對方來砍頭還方便一點。

幸好作為唯一一張高級卡片的奧里馬是個靠裝備作戰的傢伙啊。

墨痕感到異常慶幸,無論如何對方的積累也比自己深厚得多,如果是別的戰鬥風格的卡片的話在此消彼長之下說不定就能對他形成徹底的壓制,但是如今卻依舊有着餘力可以和對方一戰。

彷彿是在平常着餘味一般,白琴眯着眼睛露出了彷彿小貓一般的神情看着墨痕說道

“不得不說你運氣真的很好呢,你這個英雄明明和我的【魅惑之獸】是屬於同一個等級的但是本身卻並不強悍,吸收之後根本沒多少好處。”

說著露出了很苦惱的樣子,似乎剛剛是自己的損失一樣

“作為主要能力的強化技能別說一次兩次的吸收都不一定能獲取,就算拿到了也根本沒時間讓我去使用。”

帶着幾分失望的嘆了口氣,隨後白琴眼中閃過一道凄厲的光芒再度舞動着雙爪沖了上來。

墨痕揮舞着雙手的武器抵擋着對方狂風暴雨一般的攻勢,並且隨時在尋找着可以反擊的空隙,一切似乎之前一樣,但是墨痕的不安感卻越來越濃。

因為另一邊的戰場上的兩人卻不是對方的對手,在離開了他的指揮之後骷髏戰士迅速的與幽靈娃娃匯合,隨後針對着女獸人狂轟濫炸,作為並沒有什麼配合的自己這邊在這種簡單的攻勢下即將土崩瓦解。

而一旦那邊有任何一個角色死亡的話,這場遊戲基本上自己就已經沒有了任何勝利的可能性。

“不對,她怎麼可能還有餘力控制那邊?我光是要操控奧里馬就已經要全神貫注的連觀察那邊的數據面板都很難。”

“莫非是……”

墨痕依舊在艱難的抵擋着對方的攻擊,相對的白琴也看出來了現在的局勢並不急着和他硬碰硬,攻勢反而比之前稍微的緩上一些,總算是給墨痕留下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不會錯的!果然是我的方法錯了!”

在上一次戰鬥中墨痕靠着對刃狼的超精細操控戰勝了比自己更強上一分的骷髏戰士之後他便將這種戰鬥方式當做了主要的手段。

或許那是在一對一時最好的方法,但是到了複數戰鬥的時候這種行為明顯就是在給自己挖坑了。

同樣三對三的情況下或許白琴在魔獸少女身上只投入了50%的注意力,同時也是她所能達到的最高程度,因為人其實是很難將注意力徹底的放在一件事上面的,就如同有的人明明是在極其緊張的考試之中腦內也會突然莫名其妙的響起一些歌曲來。

越是緊張的時候人的大腦越會不經意的分出一些注意力到別的事上,或許只是很小的事但是卻也是無可避免的浪費。而作為一名老手的白琴便是將那些多出來的注意力分散到了另一邊的戰場,雖然不能做出什麼直接的操控卻也可以給予一定的指揮。

反觀墨痕這邊卻是在奧里馬的身上投入了80%以上的心神,甚至是幾乎屏蔽了另一個戰場的所有信息,讓刃狼與女獸人的戰鬥幾乎都是交給了自動反擊來完成的。

而勝負很多時候就是在這種細微之處決定出來的。

在明白過來之後墨痕開始嘗試着關注刃狼的情況,第一次進入遊戲時那種一個大腦控制兩個身體的感覺又回來了,瞬間傳來一陣發自靈魂的眩暈感。

白琴也發現了對方的狀態不太對勁,眼前的奧里馬就這樣突然的站住不動雙眼無神的看着自己,但是卻也沒來得及去思考別的什麼而是控制着魔獸少女加強了攻擊的力道。

“又想玩什麼小花樣嗎你這個傢伙?”

“唔…體驗了一把精神分裂的感覺罷了。”一邊笨拙的招架着對方的攻擊一邊臉色難看的回答着,墨痕依舊感覺自己處於嚴重的頭疼之中。

在白琴沒注意到的時候另一個戰場之上的刃狼也出現了差不多的形象,四隻腳在地上搖搖晃晃的彷彿喝醉了一樣,被下令強攻女獸人的兩名角色也沒有發現這邊的情況錯過了一個絕佳的時機。

“呵,那你就等着被我打敗之後再去慢慢感受精神分裂的愉悅感吧。”

儘管不知道對方的意思,表情也沒有理會他的打算,在她看來這局勝負已定,只要不讓這個奇怪的黑人大叔也機會進化到可以打敗自己的程度的話,另外一個戰場上的骷髏戰士和幽靈娃娃光是這樣靠正面實力都可以壓制住他。

只要對方有任何一個角色死亡的話,這局遊戲就是自己的必勝局面。

“啊,雖然你沒說出來不過看你的表情也知道你在想些什麼,我只想說的是不要過早給自己立FLAG啊。”

此時的墨痕看起來終於從頭疼中回過神來,不斷的揉着自己的太陽穴。

“哼!要嘴硬也就只有現在了!”白琴內心所想被墨痕點破之後似乎有些惱怒,控制着魔獸少女毫不留情的沖了上來。

“反派死於話多,這麼簡單的道理為什麼就是不懂呢。”這次奧里馬卻是沒有再做躲閃,反而以一種比對方更加無所顧忌的姿態沖了上去。

“什麼?!”白琴也被對方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

然而墨痕卻沒有再回答她,只是控制着奧里馬如瘋似魔的攻擊着。

“你這傢伙瘋了嗎!”白琴也震驚於墨痕的行動,幾乎是尖叫起來。

已經是毫無反應的攻擊,就好像此時的墨痕已經被一個機器人替換了一般,除了攻擊再也沒有別的什麼想法。

然而他並不是機器人,攻勢之強,各種技巧的應用都證明着這並不是一個交給系統自動攻擊的存在。

瘋狂的戰鬥持續了不知道多久,無聊是墨痕還是白琴都是遍體鱗傷,渾身上下布滿了無數流血的傷口,口中喘着粗氣的同時也不時帶出一堆堆的血紅泡沫。

“就算你拚死了我的【魅惑之獸】你的奧里馬也肯定完蛋了,你覺得憑藉著那隻狼和瀕死的獸人還能反攻嗎!”

“呵。”

墨痕突然笑了,臉上露出了一個無比的讓人不舒服的笑容。這種笑容我們一般稱作賤笑、淫笑或者別的什麼類似的詞。

但是在此時卻讓白琴感到無比的驚恐,心臟彷彿被提到了半空中。

“看來你也發現了是嗎?”墨痕的臉上笑得更加燦爛。

此時的白琴正在震驚的看着數據面板上瀕死的骷髏戰士和幽靈娃娃,雖然暫時還沒死但是生命值都已經變成了幾乎看不見一絲紅色的血皮。

“你究竟做了什麼!!!”

白琴驚恐的瞳孔中,倒映着奧里馬手中那似劍非劍的武器,隨後魔獸少女的頭顱飛上了天空。

幾乎是同一時間,骷髏戰士和幽靈娃娃也已身首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