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已經站在戰場之上時墨痕已經沒有徹底回過神來,系統開場白也全部都被其忽略掉了,腦海中唯一的念頭只有

“我竟然被坑了!”

這裡需要說一下的是,墨痕這個人雖然說不上什麼多智近妖的異類,畢竟只是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而已,但是大概是因為腦子裡缺了點什麼,正常情況下多半是他有意無意的在給別人挖坑,儘管不是什麼嚴重的問題,但是他被白琴戲弄了一次的現實依舊不會改變。

因為雙方的配置都沒有任何改變,戰場也依舊是之前的城市廢墟,不過墨痕知道有了上一次的事件之後對方只會將三名角色都聚集在一起衝過來,絕對不會再給自己一次讓奧里馬自由強化的機會。

想到這裡墨痕看了看奧里馬手中的武器,果然毫不意外的變回了生鏽的水管和撬棍。

“嘖,為什麼就不能繼承一下呢。”

這當然也只是他無奈之下的抱怨而已,畢竟有一個可以無限成長,哪怕是有大量限制的無限成長,如果還能在不同遊戲之間繼承能力的存在的話,那已經不是破壞平衡的程度了,這個遊戲的體系大概都會被他徹底的損壞崩潰。

然而抱怨也無法產生任何改變,既然有着復仇戰必須接受的規則那麼這也是無可避免的局面,儘管被對方知道了自己的底細不過相對的對方也算是很誠信的對自己展示了她的王牌卡片的詳細信息。

當然也有可能只是單純的自信而已,畢竟剛才那局如果不是奧里馬的這個幾乎bug的存在自己已經是徹底的輸掉了。

“呼,那就開始吧。”墨痕的眼中燃起了鬥志。

先是如同之前的行動一般讓女獸人召喚出了幽魂哥布林,儘管有着減少體力上限20%的惡劣副作用但是作為這名角色的唯一戰鬥力總不能因為這個理由就徹底放棄。

在指揮着幽魂哥布林在遠離三人五十米左右的地方警戒之後,墨痕開始指揮着三人在周圍搜尋着一切可用的補給,首先是可以給刃狼作為技能觸發品的血肉,儘管實際上經過嘗試只要是血液就可以觸發回復效果,但是意外的是如果附帶着肉塊的話可以略微的加強一點回復的效果。

雖然說不上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但是在已經明知了對方比自己強大得多的情況下這一絲一毫的拉進彼此距離的手段都是必要的。

另外一方面則是金屬的收集,也是為了強化奧里馬而行動,作為墨痕此時最大的底牌哪怕不可能再發展成上一次的那種誇張的局面至少也要儘可能的強化一下他的戰鬥力才行。

不過墨痕卻被這一個按說最簡單的問題難住了,之前因為完全沒有去管他而且大部分時間都處於戰鬥或者逃跑之中,反而完全沒有被這個問題所困擾。

那就是想要觸發金屬強化的效果竟然是要通過吃下去的手段。

不得不說的是,墨痕作為一個腦子不太正常的人控制刃狼吞吃生肉的時候除了覺得‘難吃’以外也沒有太多的抵觸,甚至哪怕是在眼前給他擺上一桌人肉全席他也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但是金屬卻有點超出想象。

人類在漫長的成長過程中潛意識裡定下了什麼是可以吃什麼是不能吃的界限,這也是異食癖這種情況產生的原因之一。

比如喜歡吃小石子的人,一般人會覺得無法理解,然而真的是小石子不好吃嗎?這不得而知,但是更主要的問題來自正常人都會有着‘這個不是食物’的想法,因此無論如何也難以下咽。

味覺這種東西本來也就是很奇妙的,吃慣了粗茶淡飯麵餅下麥麩粥的人不一定就會覺得高大上的輪胎廠三星飯店好吃,就如同那曠日持久的甜咸豆腐腦之戰,刨除了一群現實中無所事事只能在網上與人無意義的爭論來獲得那一丁點可憐的存在感的人之後,儘管也不剩下多少但是卻可以想到的一個問題就是。

一個東西的好吃與否不一定來自東西本身,更多的還是人類的主觀意識,當然在此我們不去探討所謂的‘美食家可以嘗出食物的品質而不是自身的主觀意識’是不是真的,但是就算是最好的美食評論家在這裡也不可能會覺得一道法式奶油焗鐵板會是好吃的東西。

而墨痕現在面對的就是這樣的情況,儘管憑藉著奧里馬的能力可以將鐵片如同薯片一般在嘴裡嚼碎但是卻無論如何都吞不下去。

混雜着腥甜如血的味道,墨痕終於感受到了平常看小說的時候裡面形容的‘滿嘴鮮血有一股鐵鏽般的氣息’唯一可惜的是他是滿嘴都是鐵鏽有股鮮血的氣息充斥着鼻腔,就算不去在意外觀和口感老實說金屬的味道絕對算不上好。

不同的金屬有着不同的口味,但是沒有任何一個可以說得上好吃,現實來看也沒有玄幻小說一般的吃下去之後‘化作一股暖流沖向四肢百骸’,現在還能慶幸的是墨痕不用體驗一次讓這些金屬再度回歸大地的階段。

強迫着自己吞吃大量金屬的同時奧里馬手中的兩把武器也在不斷的改變着,看起來進化的形態並沒有一定的規律,上次出現了一門遠程炮筒的左手上所握持的水管此時看上去如同一根權杖,右手中的撬棍則隱約有着一點劍的形態,不過從數據面板上來看兩柄武器都沒有產生什麼實質性的變化,面板數據上也只有攻擊力從【極差】變成了【較低】。

然而在白琴的瘋狂搜索之下墨痕的強化行動也只能進行到這裡為止,三道人影已經來到了他的對面,這次的戰鬥雙方都不在有試探和換招的機會,上來便是三對三的全員突擊。

深知就算逃跑也只會把後背留給對方隨後被一個接一個的解決掉的後果,墨痕也只能深吸一口氣隨後控制着三人迎了上去。

“居然來…”本來還打算打個招呼的,卻沒想到白琴壓根不給他一丁點說話的機會,之間魔獸少女的巨大獸足在地上一頓,隨後彷彿出籠的獵豹一般撲向了奧里馬。

儘管勉強的架起雙手的武器擋住了對方的突襲但是還是無可避免的被帶離了其他兩名英雄的身旁,無奈之下墨痕只能指揮着刃狼與骷髏戰士戰作一團,女獸人則是帶着剛剛回來的幽魂哥布林圍剿對方的幽靈娃娃。

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局面,實際上白琴也知道這場戰鬥的主角不是那四個傢伙,作為比他們高一級的英雄卡,無論是魔獸少女還是奧里馬都擁有着一人力挽狂瀾的能力,因此只要能將奧里馬殺掉的話那麼這局遊戲便勝負已分。

而墨痕同樣是知道這一點,在做完對另外兩人的命令之後他再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後將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奧里馬身上,剎那間那種控制入微的感覺再度來襲,甚至可以以一個不是太好看但是行之有效的姿勢將身上的魔獸少女摔了出去。

“又是這種奇怪的控制能力,明明是個新人怎麼會有這麼精確的操控力啊!”

白琴埋怨着,但是手上的動作並沒有絲毫停留,被甩出去之後落地瞬間再度飛撲上來,作為侍器風格的角色,奧里馬本身的戰鬥力並不算強悍,因此這種零距離的纏鬥可以說是她最好的選擇。

憑藉著強大的控制力墨痕可以用最小的幅度躲過對方的攻擊,隨後還有機會反手給對方冷不防的來上那麼一下,因此看上去好像是被壓制的場面但是實際上的勝負還依舊不好說。

然而就在墨痕滿心以為能這樣慢慢的獲取優勢最後再度逆轉的時候,白琴卻控制着魔獸少女奮不顧身的撲了上來,門戶大開的情況下被墨痕狠狠的用那變得跟權杖似的水管砸了一下,但是還是沒有躲開對方的飛撲被緊緊的抱住。

“該死!忘了還有這手了!”

墨痕的嘴再次被對方雙唇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