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解決其他的問題吧。這麼想着的時候,惠醬的制服裝也好,吉野的傻笑也好,在一瞬間就通通忘光了。

這種事情根本算不上是重要,完成任務才是首要目標,找回可愛的格露妮卡醬才是身為正義化身的本大爺現在該做的事。

啊啊,像是笑聲或者制服裝這種事情我已經忘記了。

忘記了。

三,二,一,妖魔鬼怪快離開,妖魔鬼怪快離開。

好~噠~★

已經忘記了。

————這是騙自己的。前者怎麼樣都好,然而無論如何也忘不掉惠醬的制服裝。

雖然天天都能看到,一時不在眼前的話就想念的不得了。簡直就像是老媽一樣呢(笑)。

【做警察不是很可惜嗎?有沒有考慮過從事正義的奴僕?】

沒有女朋友前,我曾經這麼問過惠醬。

然後被打了。

簡直就像是漫畫中才會出現的美少女的美腿。因為看過裸腿才會有這樣的感慨——到底是怎麼樣的細心呵護才會有着那麼纖細白嫩的肌膚啊。

但總覺得零一小姐的腿也不落下風呢,露出肌膚的部分以及絕對領域統統被裙子遮住了,只能看到奶白色的長筒襪,如此優雅高貴的着裝風格(雖然只是女僕裝),不輸於惠醬的纖細線條反而更讓人好奇裡面究竟包裹着什麼樣的寶物。

對,本大爺是裸腿控。

以及裸足。

是裸足的忠實fans,收藏了很多有關於裸足的成人雜誌。由於收藏了實在是很多,買雜誌的一筆錢也算得上是我人生當中不小的積蓄了。

所以當那些雜誌被女朋友燒掉的時候,會有一種腎和大腦同時被掏空的感覺呢。

為了大學期間苦苦攢下的幾十張福澤諭吉乾杯吧,就算曾經是那麼光鮮亮麗受到男人們追捧的雜誌,變成灰后也不過如此,失去了就是失去了,等到失去再去懊悔是愚人的懦弱之舉。

為了那些再也看不到的廢紙乾杯吧。

等等...我一拍腦門,好像忘記了什麼。

紙啊紙啊的,就想到了那張白紙————

那張確實變成了白紙的報案登記表...

等一下,等一下。

我在自己的嘴中發現了什麼——

好了,本大爺可以肯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愛莎和零一這兩個人是確實存在的。

我今天早上確實來到了這塊空地,並非是幻覺,且這所房子確實是憑空消失了。

因為剛才我一不小心舔了舔臼齒深處,有紅茶的香味殘留口中。

目前為止,這是最關鍵的證據,諸如其他的,例如在空地的正前方,有自己進門前為了避嫌而使勁扭踩過地面的痕迹,原因是在進入這樣的房子前會有“自己的鞋子不會很臟吧”的心理作用,以及本子上所記載的東西。

實際上,這些都有可能只是癔病發作時自導自演的結果,所以我之前一直懷疑着自己的記憶。

直到剛才。

然而,當一個人得了癔病時,在清醒狀態下是不可能殘留諸如味覺或者是其他感官的感覺的,右手會莫名作痛是因為發病時用力捶打額牆壁,而味覺不同,除非是我確實在犯病時間內喝了紅茶。

但是這裡是郊區,我要去哪裡喝紅茶呢?

也就是說,我確確實實的被一名有着零一這個奇怪名字的女僕招待了。

警署那邊也確實接到了一名女僕的報案,奇怪的是,報案登記表上並沒有寫出零一的名字,只有地址,模糊不清的傳真照以及格露妮卡的名字。

也就是說,零一在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和存在...嗎?

像這種外國人的失蹤案,也確實是給出地址就需要警察親自上門拜訪的案件類型。

明白了,實際上零一這個名字,也很有可能是假的。

她們有着和人類相同的外貌,但卻未必是這個星球的原住民,甚至是外星人都有可能。

嘛,就是那個,外星人啊,最近的科學家們不是也一直在吵說有外星人之類的嗎?非要劃分的話自然要歸類到科學範疇內。

這樣的話,一切都好理解了,內部體積要比外部佔地面積寬綽一倍的豪宅,莫名其妙的寶石設定,“只要屍體”的奇怪發言,憑空消失的報案登記表,以及其它無法理解的事物,在那一瞬間都變的清晰起來。

也就是說,那名自稱零一的女僕放言要毀滅日本有不小的幾率是真的啊。

【這下可糟了啊。】

我自言自語道。

果然英雄和常人不同,總會遇到很多很多離奇古怪的事情,而解決它們,正是英雄的作為。

哈哈,這不是很酷嗎!?英雄總是要保護世界的啊——

就像是電視機裡面演的那樣,英雄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刻出場——

【叮咚】

收到了短訊。

應該是吉野將報案登記表的原件發過來了,但是已經沒有看的必要了。

先回警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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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路其實挺遠的,當我走回警局時,已經是下午五點了。因為是小城市的警署,代步工具也僅僅只有三輛自行車和兩輛破爛的警車,全都用在尋找殺人犯的案子上了——這麼一想的話,頓時覺得超級不公平誒,明明我所遇到的事件更需要一輛代步工具啊。

想到這裡時,我苦笑起來,如果尋求幫助的話,最多再叫上吉野和惠醬——

不,還是算了。

不打算叫她們,這種事情如果不是一個人解決的話,就沒有意義了。

即便是正義的英雄也是分為很多種類的,我更期待着自己能成為孤膽的英雄,獨來獨往,帥氣逼人。

敘述一下的話,就是【我背着所有人成為了英雄,並且等待着記者發現我行蹤的那一刻】

然後再適當的提供一些線索,到時候無數的記者們就會親自找上門來採訪我——

【呦,島田,回來了啊。】

是吉野。站在警署的門前,應該是剛要出門的時候正好看到我。

【嗯...】

【還有一個小時就下班了喔。】

【咦,你今天下班這麼早?】

明明只是個巡查。

(註明:日本警察階級的順序:巡查-巡查長-巡查部長-警部補-警部-警視-警視正-警視長-警視監-警視總監,巡查為最低級的警員,也就是中國的巡警。)

和我一樣,明明只是個巡查。

【哎呀,所長安排的下班時間吶。】

吉野苦笑着說道

【就算你羨慕我也沒用啊。】

【好想殺了你。】

【來吧,正面上我吧。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說起來,之前是不是就有說過要把你的嘴縫起來?】

我毫無徵兆的一拳打過去,先從第一步做起,把你這白痴打暈后考慮縫合。

【唔喔——一拳!】

【躲開了。】

先手命中失敗。怪物吉野陷入了興奮狀態。

現在,吉野的雙足正踩踏着節奏感極強的步伐,不像是拳擊手,因為臉上的表情太過不正經,給人一種滑稽的感覺——簡直就像是白痴一樣。

不對,就是白痴。

【算了。下回再說。】

我放棄了,但只是佯裝放棄而已。

【哦?不來一場象徵著男人友情的激情搏鬥嗎?】

【不了,沒有興趣——惠醬!】

我的目光在提到惠醬時突然轉移到了吉野正背對着的警署正門,吉野就這麼被我騙的轉過頭去,然後——

【嗨——呀!】

包含着必勝信念的一拳!

打空了!

吉野在我出拳的瞬間,以兇猛的速度背對着我蹲下,隨後雙腳一蹬,從剛才所處的位置彈了出去——

被吉野用神乎其技般的閃避姿勢和反射神經躲了過去!

【哎呀,好險。】

吉野閃在一旁擦冷汗。

【那樣的一拳如果直接命中的話...】

【我對我自己出拳的力道有信心。不會死的。】

【會被打暈然後強制提前下班呢。】

【然後我會被開除。】

【到底抱着怎樣的信念也要幹掉我啊!】

【為民除害。】

【喂!】

【啊呀,不鬧了。】

我舒展臂彎,伸了個懶腰。

隨後直接越過吉野向警署內走去。

今天如果是我值班的話,依然是要到晚上十點才能交班。

想想就很累啊。到了晚上稍微出去巡邏一圈好了,順便找找那個可憐的愛莎醬——哎呀。

倒不如說,直接在全鎮的廣播中發放通告比較好?

在我推開大門前,惠醬卻先一步的推開了門。

和吉野在電話中所描述的一樣,穿着高跟鞋,最主要的是——

嗚阿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

是黑絲。

我感動的淚流滿面。

只有今天,才讓我感到了活着、生命的價值啊。

感謝上帝,讓我看到了如此精彩的你。

我的人生,因為有你的黑絲才精彩。

【咦,島田君?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在剛才。】

【太好了,正好缺人手。】

惠醬急忙的說道。

【出了什麼事?】

吉野返回來——什麼時候回來的,速度簡直就像是見到魚乾的野貓一樣。

【剛才又接到了一起報案電話。】

【在城鎮的邊緣,貴和路,出現了一名女性的屍體。】

惠醬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