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生命在存在更久的神族、魔族面前是弱者;人类没有獠牙,没有羽翼,是代表着自然生命的弱者中的弱者。然而人类在拥有智慧之后开始效仿早先出现的同样羸弱但具有反抗能力的异族,甚至是把古老神、魔的远古能力复制抽离,向它们借力达到与它们一样拥有奇异能力的高度。各个方面的势力都将这些既掌握应对异族与远古方面的能力又熟练使用现代人类军事技术的人类称为——应对者。

将能力分成六大科系,建立专门的学校每日都在不断提高自己的“演算能力”即对自己能力的控制能力,日益精进自己的应对技巧即自己的能力招数。这就是应对者的日常······

 

 

 

 

“树海,要不要跟我组队呢?”

从身后拐角处传来了一个平静的声音,伴随着一个少女的出现。紫黑色的长发掠过,露出的是一幅有点过于出众的脸庞,在圆圆的眼镜镜片下的显现出的紫色眼眸,直直的注视着我这里。

“诶?”

“希望你来当我的实习搭档。”

就这样,我,莫名其妙的被再度拉进应对者的世界。

林树海的战斗就这样在他18岁那年开始了。

 

 

 

 

“同学们,上周我们第六学区有两位同学同时认定为SS级应对者,请为着两位同学鼓掌。”

台下掌声雷动,大家都表情各异,有的一脸羡慕向往的表情,有的则一幅不甘心但还是不得不服气的神色。

教导主任担当着这次宴会的主持人,从头到尾都是一幅得意的神情。能见到自己的学生被评定为SS级应对者而且是两个人,这可能会成为他可以夸耀一辈子的资本,甚至是以后升官发财的筹码。

没错,就在上周末,经过一段繁杂冗长的审定流程后,最终由第二学区那边通过了对第六学区的两名三年级学生的SS级应对者资格的审定。就这样,在长达七年之后第六学区终于再次出现了SS级应对者。第一时间得知消息的第六学区欣喜若狂,特此举办了这次宴会邀请三年级群体学生参加庆祝。

此情此景,对我而言就像七年前一样。

当时自己还是小学生呢。如果用小学作文的格式,就像是时间地点人物那样来讲的话。地点在英国,人物就是我们全家吧。

当时被认定是天才的姐姐刚刚被评定为SS级的应对者,作为第六学区唯一一个SS级应对者,受邀前往美其名曰为国际SS级应对者交流会的宴会。

在宴会上,各个学区学生中的“头号人物”们成为了酒桌上的焦点。各许多有头有脸的人士对他们就像是对明日新星一般,表现出的关注之情不亚于追求者的表白。

而有两个人对此毫不关心,其中之一就是我家姐姐。

从宴会开始她就一直与我们坐在一起。这次与她一道出席的除了我,还有就是我的妈妈和自己的双胞胎妹妹。尽管姐姐是此行的主角,我们本该连绿叶都配不上的,甚至是没有资格出席的。但是我们并未被人当作异样的存在,甚至感觉到周围人的一股敬畏之情。

“树海,喜欢吃什么?”

姐姐不时问我这样的问题,帮我弄来美味的西式料理与甜点。

偶尔有过几个人,似乎是第三学区的优等生们,过来邀请姐姐,但是被姐姐婉言谢绝时还一幅不服气的表情,但当他们中有一人瞥见坐在旁边仔细品尝美食的母亲时,脸色马上就变了。当妈妈她注意到他们的目光,温柔的回敬一个微笑时,他们马上就表现出乱了阵脚的样子,尴尬的走掉了。

“啊,走掉了。究竟为什么呢?感觉大家看人家的目光都好怪啊。”

“唉~那还不是因为林鹬姑姑你太可怕了吗?”

那时的我的妈妈,林鹬,虽然已经是一个专门照顾年幼的我跟妹妹的普通的母亲,但就我所知道的情况,在我母亲短暂的职业生涯里是一个令人,异族,甚至是神族与魔族畏惧的应对者。

“即使已经退离一线依旧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呢,‘青玉’。”

一脸讽刺笑容的金发女人样子的家伙端着酒杯走过来,口中念着当时我还不知道的名字。

“青······玉······是什么?”

“就是指你妈妈哦,小弟弟。”

这个金发的家伙弯下身子抚摸着我的头,微笑着回答着我的疑问。

享有“青玉”之名,掌握“混沌”,令人生畏的SS级应对者。

这就是那个那个家伙口中,眼中,心中的我的母亲。

“伊利斯真的还和以前一样。”

被说到这些母亲她也没有生气,就像是久别重逢的旧友一样,两人愉快的交谈起来。金发的女人身后跟着的是一个将头发盘起来的,气质优雅,举止端庄的女人,似乎与姐姐一般年纪,看上去与这个正在跟母亲交谈的直爽的女人完全不同。

“对了,忘记介绍,这是我们家的莉弗,这次也被认定为SS级了。怎么样?”

金发的女人介绍到身后的女人时,她还不忘微微弯腰行礼。

“林家树小姐,如果您方便的话希望能请您一起去那边一下。”

“是我的荣幸。”

姐姐与那位叫做丽芙的人走掉了。

“难道现在年轻的异族都喜欢这口吗?”

“唉,那孩子可不是简单的异族,她是稀有的半妖。”

“什么?”

“吓了一跳吧,鸦的半妖······”

之后金发女人和母亲谈的话当时的我已经完全搞不懂了。

······

陷没在自己的回忆之中,听不见现实会场里的音乐声,人们的交谈声。光影变得模糊,我睁着眼,但是看不见任何东西。声音仿佛被无限的拉长,听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声音,也听不出内容究竟是什么。

我独自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不知在别人眼中我会是什么样子,大家都沉浸在今晚宴会的的欢乐之中,估计谁也不会看见我吧。

我仿佛隐于阴影之中。

不过想来,这也许才比较适合我。我并不像妈妈、姐姐和妹妹一样,我完全没有成为应对者的天赋,我之所以会在这里也是因为与别人的约定自己就像是鸡肋一样,虽然没有掌握任何应对技巧,但是自己受家里人的影响而具有的应对者的思维模式弃之又太过可惜。于是乎,我就被允许来到了这里。

而且我也已经渐渐习惯了这种做个透明人的生活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已经是宴会的尾声了,树海。”

唉?!

自己被突然在身边响起的声音惊吓到,瞬间抬起头来。

刚才的动作完全是出自下意识的,等我恢复了意识,确认了现实的情况已经是之后几秒的事情了。

宴会已经接近尾声,主席台上,校长在做最后的讲话。

我被眼前这位留有紫黑色长发的少女从自我的世界中叫醒,她那紫色的眼眸直直的看着我,清秀的脸靠得太近了,不禁感到自己的脸颊甚至连耳朵都有些微微发热。

“祝、祝贺你,宇佐美同学。”

我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一般,突然说出这种话来。声音是不是有点太大了,有没有被别人听见?

我四下环顾,再次确认这情况。

似乎是安全的,自己不仅长舒一口气。再看一眼,面前的少女反倒一副疑惑的表情。

“怎么了?”

“唉?当然是祝贺你成为SS级应对者了。”

“嗯,我那个先放一边,树海,你不去树月那边吗?你不去祝贺她吗?”

我陷入沉默,“不,还是不要让她看见现在的我比较好吧······”我得出这样的答案。

我抬起头再看一眼少女。她稍稍的遗憾之情被自己平日的鲜有表情的面容遮掩住了。她似乎很少会留下情感的蛛丝马迹。

“是吗,真是遗憾。”

“对不起。”

我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对于否定了她难得主动提出的提议,因而将视线移开了。

尴尬的气氛与整个会场欢快的氛围格格不入。

“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今晚也要早早休息,毕竟明天不是放假啊。”

说着我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我果然还是适合提前退场,就仿佛不曾来过一样,这样才比较适合我这样的人啊。

自己就这样对自己下着定论。

“嗯,一起回去吧。”

“唉?”

“你是说你要和我一起现在就离开吗?那怎么可以,你是今天的主角儿啊。”

不谙世事,还是说别的什么。我该如何形容现在的眼前这个显得有些过分天然的少女,这都无所谓了。

“没关系,莫莉说过主角只需要一个就行了,那么就拜托树月了。而且刚刚莫莉也打电话说肚子饿了,要我快点和你回去。”

“那家伙又想来蹭吃蹭喝吗?”

磨磨蹭蹭的,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宴会到了结束的时候,大家都开始纷纷退场。结果,我们还是没能提前离开。

突然,出现在我和宇佐美同学面前,是教导主任。

“对不起,宇佐美同学,我和林树海同学有些事要谈。请你先离场吧。”

“但是······”

“宇佐美同学!拜托你先离开!”

“嘛嘛~~宇佐美同学,我没事的。好吗?”

“······明白了。既然是树海说的话······先告辞了。”

总之是避免了比较麻烦的冲突呢。不过宇佐美同学很明显的表现出厌恶的反应倒是第一次见到。刚刚甚至可以说是敌意了吧。

“林树海,你跟我过来。”

教导主任的语气一变,变得严厉起来。

这都在预料之中······吗?

我们离开会场来到教师办公楼。

也许接下来绘画相当一段时间呢。我这样在心中默默想着。

“教导主任这么晚了不回家吗?”

“你是不是在这么想啊,林树海。我今天值班你不要抱任何侥幸心理。”

果然会很花时间啊。

我们到了四楼的教导主任办公室,教导主任他还特意关门上了锁。

“‘竟然还用上锁’你一定是这样想的吧,林树海。因为我不希望我们的谈话被别人打断,你明白吗?”

我明明什么都还没说呢。

教导主任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真是让人难以琢磨呢。

三年级教导主任,朱磊,平时与他的交集太少了,在旁人的眼里他似乎是一个虽然应对技巧平平无奇,甚至有点平庸,但却极具上进心甚至有些苛求别人的程度。平时一本正经,每天都一身西装,工作起来废寝忘食,据说有时会直接谁在办公室里,别人也许会认为他是名好老师吧。不过他似乎一直把我视为眼中钉一般的碍事的存在,也许我这样半吊子的人作为他的学生实在是给他的职业生涯甚至是人生抹黑吧,也许在他的门下出了两名厉害的SS级的当下,这份情感可能更加沉重了吧。

虽然我不能像宇佐美同学那样在平时也几乎完美的掩盖情感,但只是在特定时间、场合的情况下隐藏感情也是能做到的,有一张扑克脸是干这行的很方便的工具呢。

“好了,我们开始谈正事吧。”

教导主任端端正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开始了话题。

“林树海,不光是刚刚,据说你最近和宇佐美冥雪同学走得很近。据说她和你都经常出入同一家餐馆,我说的都没错吧。”

哈~果然是这样的作风吗,先抓住别人的把柄才开口,真是讨厌的家伙。

冥雪在我家姐姐开的餐厅里打工,并报有其他并不简单的目的这的确是事实,虽然朱磊好像还没看出后者或者他是还没真正了解后者而不宣告出来,的确具有这种可能性。我是不知道我家姐姐和冥雪她们究竟在搞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但既然她们认定不可以被别人知道的话,那我就选择闭嘴不问了。那么现在的情况就是有必要从朱磊这里蒙混过去。

决定了,这里不是可以让步的地方。

“所以,您认为这就违反了什么规定了吗,就算是男女生交往的话我们也是在符合规定的朋友范围之内。”

“什么,你说你们有交往?!”

嗯,似乎是高估他了,不他本人究竟是处于何种感情,是办公事还是掺杂私情,在现在看来跟一个应对者教师的水平标准相比都显得太不专业。感情泄露的太过明显,太容易被看出来。

或许只是他觉得这并不是应对者思维的询问,而只是简简单单的师生问答,就好像普通中学里的班主任抓住早恋或者成绩超级差的学生时的问话一样。伴随着自身愤怒的宣泄是理所当然一样。

他注意到刚刚自己略有失态的举止之后,咳了两声,重新摆好坐姿,双手架在桌子上,摆出犀利的眼神看向我。

“我不想知道你在与宇佐美冥雪同学交往这种消息,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以后离她远一点,”他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宇佐美同学是个必须成为职业应对者的天才,不是你这种半吊子的学生能够相配的,与你为伍实在是有失她的身份。你在学区内部的名声也不是怎么好,人们背后的议论你自己清楚你今后要注意。”

“说起来,你也并不是太差,你在除了应对技巧这一科目的成绩为史上最低外,其他项目的课程也不差,但我们并不是在培育可能成为潜在危险的杀手或者一般的特工,我们是专门培养应对者地方。只是你的家庭情况本来应该十分不错,相比之下你实在是令校方大失所望,你本该让校方眼前一亮的,就像你的母亲······”

“如果只是要说这些的话,我已经充分的明白了,我也知道今后该怎么办,不必教导主任您过度担心。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离开了。”

“······你真的明白了吗?明天不要让我再看到想今晚一样的情况。本来打算对你好好教育一顿的,但要是你真明白了的话就离开吧。”

“······朱老师,最后的问题。”

“什么?”

“您也会找宇佐美同学谈话吗?”

“······不,我没有那个打算。我只想警告你,还有问题吗?”

“不,没事了。非常感谢您,告辞了。”

······

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啊。“虽然我不能使用应对技巧但是要应对像您这样的区区一个B级的应对者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句话最后还是没能说出来啊,在说出口前犹豫了。要再咽回去还是挺辛苦的啊。

搞得我自己也变得情绪化了,毕竟被提到敏感词汇了呢······果然我完全不行啊,跟她们比起来,自己一点都不专业······

的确,冷静的考虑一下,如果在刚刚的办公室里与朱磊闹翻的话,在那里自己不可能打赢他啊,不清楚对方的能力类型,无法预想对方可能使用的咒术以及接下来的一连串连续技,完全不了解情况但是对方对我十分了解,自己不能使用应对技巧只是稍稍擅长一些近接突袭技巧,这些他都知道。

空间狭小,如果不能先手得分的话,我就已经结束了。在无法保证能抽出笔筒中的圆珠笔,按出笔尖,刺向要害并一气呵成的情况下,一切想法都只能停留在大脑的活动范围内。

“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真是可怕。”

我自言自语着。

虽说比预计花的时间短,但现在已经是夜里八点半了,天早就全黑了,教学楼里已经没有别人了吧。头顶的灯都灭了,走廊、楼梯到处都是漆黑一片,感谢外面的月光和安全出口标记的亮光微微的亮着让人稍微心安了。

“如果,这个时候突然有人从背后出现就不得了了。”

自我的被害妄想,偶尔会在自己一个人是发作呢。

而这也是我自我厌恶的原因之一。轻易无法信任别人,也是自己没有朋友的原因。

一路穿过安静无人的楼下小径。终于到正门口了。肚子就在这时候像是瞅准时机一般的咕咕作响了起来。

“说来今天还没吃完饭,刚刚的宴会也什么都没吃过。”

心想着这个点了自己再做会不会太麻烦了呢,干脆去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凑合凑合吧。

“真是的,怎么这么晚才出来,让我等了这么久差点饿死啊!”

正在我思考着刚刚那个问题时,突然有个高亢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唉?!”

自己着实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眼镜立刻看向声音的源头。自己大喊出映入眼睛的人的名字。

“莫莉?!”

莫莉·菲特。与冥雪一样,是我家姐姐开的餐厅里打着服务员这份工的女生,自称20岁的外国人,金发碧眼的她的确像是那么回事。似乎是冥雪的亲友,除了冥雪的上学时间外她总是与冥雪形影不离,据她所说,她和冥雪目前正是同居的关系,但不是冥雪的监护人身份。

“你怎么在这里!”

“刚刚我出来时候莫莉正好来接我,然后她说要一起在这里等你。”

冥雪在莫莉后面一脸淡定的解释着原因,似乎完全接受了这突然的情况。

“唉?等我?”

“我说你啊,竟然让我可爱的小冥雪等这么久呢。快谢罪,谢罪!”

“不要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啊,话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唉~当然是来等你给我做饭了。现在已经过八点半了吧,快点回去做饭啊。”

果然是这样吗?似乎她真的一厢情愿的认定我和她有过我要为她做饭的约定了。没错,这个家伙完全是个寄生虫,自从来到店里打工的那天开始就拉着冥雪时不时的来我家吃饭,虽然姐姐是完全不反对,我也秉持着无非是多买点食材罢了的想法持续至今。

“你也还没吃吧,你的肚子比你的嘴诚实多了哟~而且你也不忍心看着我可爱的小冥雪饿一晚上肚子吧。嗯?”

莫莉这家伙像是撒娇的猫一样蹭了过来。如果要拒绝就会变得十分麻烦,而且就像我刚刚说的,无非是多买点菜罢了。

“的确,比起你,冥雪···不对,宇佐美同学更重要。好吧,不过你要来帮忙买东西。”

我提出自认为完全不过分的公平要求。

“是的,都听您的!”莫莉像是军人服从上级命令一样回答着还不忘敬个礼。

呵,看到莫莉这样的耍宝,自己也不禁想笑了。

“哈哈哈哈哈······”

我们三人就这样欢笑着行动了起来。

 

 

 

 

等我们到了有人的街道上已经是将近九点的时候了,九点对于这座繁华的城市一点也不算晚,它至少还有两个多小时的吵闹的时间。

不过这个点,大型超市应该已经关门了。我们只能去家全天营业的小便利超市随便买点东西了。

今晚就不要在意菜式了,就吃方便做的土豆炖肉吧。

回家的路上,莫莉一个人走在我们前面,走路连蹦带跳,在那自顾自的兴奋着。她真的比我大两岁吗?自己不禁这么问着自己。

“树海,刚刚朱磊对你说什么了?”

“啊,那个啊······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啦。”

“说谎。”

啊,果然被问到了,冥雪刚刚似乎一直碍于莫莉的关系没能问出口。现在也许是今晚最合适的时候发问了。

不许我再与你有接触。要这样原样复述出来吗?

稍稍考虑之后我自己得出了否定的决定。

“啊,那个啊,其实他说我的状况可能有点不妙,毕竟不是在培养暗杀者那种东西,再这样下去可能会有被除籍的危险。不过我觉得像自己这样的半吊子还是在这自生自灭比较好吧,哈哈。”

那么,冥雪会相信吗?

“就这样?”

“诶!?”

莫莉又像一开始一样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今天这都是第二次了但还是被吓到了啊。

“啊啊~~猜错了呢,我还跟冥雪说你绝对是因为常常跟冥雪在一起被暗恋她的人嫉妒了,然后被叫走狠狠的怔了一顿呢。嘛~当我看到你全然无恙的走出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猜错了。没想到只是你自己的问题吗,真没劲。”

“莫莉,有时候我觉得你这个人的确很差劲啊。”

“哈哈~”

“不,装傻也没有用,我自己又没在夸你。”

唉~真是的,我都觉得有点累了。

“真的没问题吗?”

果然冥雪只是半信半疑啊,虽然冥雪平时寡言少语面无表情的,但其实内心活动有时是十分剧烈的吗?想完全骗到她也许有点难了。

“如果,你被威胁禁止与小冥雪接触的话,可以让小冥雪去找那个什么教导主任的,实在不行就使用应对······”

“停停停,没问题的,真的完全是我自己的问题,而且不要随便说出那种危险的话啊,好吗?”

我立刻制止住了莫莉。

······

看见冥雪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似乎话到嘴边有咽了回去似的,只是微微张着的嘴唇慢慢闭合,永远不变的表情沉默着看着我,微弱的路灯下隐约能看到眼镜下微妙的担心的眼神。今天还真是见到了不少冥雪的稀有表情,真是稀奇。

总之,让冥雪暂时打消猜疑着实是废了一点功夫,如果是对别人的话也许就不会这么费劲了吧。

就这样终于到了我的家,一座别墅式的两层外加阁楼的房子。坐落于一个海滨社区里。这间房子是我和姐姐从妈妈那里继承的唯一物品。平时这里只有我和姐姐住,有好几件房间都是空的,最近姐姐又出去旅行了,现在晚上这房子里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了,原本就很空的房子显得更加空寂了。

等我们吃上晚饭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十点。吃完了,收拾好各种东西就差不多到了该休息的时间了,作为一个平时仔细计划,极具规律性的过日子的人,到什么时候该干什么自己的身体还真是诚实呢。

自己不禁苦笑。

“好的,吃饱喝足,饭后30分钟的静坐消化也进行的差不多了,我们也差不多该告辞了。”

“这次又是吃完白食后就拍拍屁股走人呢。”

我并没有生气,毕竟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生气了,也许我那已经有点睁不开的眼睛让我看上去有点像生气吧。

“啊哈哈~下次我会帮忙的,真的!”

“树海,对不起,我们要告辞了。”

“嗯,的确,你们两个不要紧吗?”

啊,我似乎是困迷糊了吧,面前的女生根本不需要我去担心她的人身安全。

“不必担心。”

“对的,如果遇到痴汉那样的东西我直接把咻咻的他揍飞。”

“嗯,是我多余了。”

送她们两个离开社区后,估计她们二十分钟后就能回到住的公寓了吧,最近也很和平。明知道是多余的自己还是这么想着转身往回走着。

“好了,干完今天最后的事情,快点去睡觉吧。”

回到屋里,锁好房门,伸了个懒腰的我自言自语着。

 

 

 

 

“嗯,早上了吗?”

闹钟在设定的时间上准时的吵闹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住闹钟之后,困意又开始反攻上来了。

“嗯,没想到他们昨晚回去的那么晚啊······”

自己自言自语说着在旁人看起来像是还没睡醒的人的胡言乱语一样不明所以的话。

今天是阴天呢。下雨了?听见窗外雨滴打在窗户上,节奏一直不变的敲打声,就想给进攻我的睡意大军鼓舞呐喊一般。“今天不想去上学了呢”,自己这样念叨着,身子顺势一倒又躺回到了床上了。

提不起干劲呢。

“不过今天似乎有重要的实习搭档要决定,不得不去啊。啊啊啊~~不想去啊。”

自己一个人呻吟着在船上滚来滚去,这么一折腾倒是把困意驱散了呢。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声音太大吵到了家里其他人还是因为见我迟迟没有走出房间,有人来敲我的房门了。

“树月,差不多到时间了,快准备去上学吧。”

“······是的,知道了。”

哈啊~

“怎么了?”

“不,没事。”

“你最近似乎经常犯困啊,而且我昨天听说你回来得很晚啊,那么晚你都去哪了?”

“······只是和朋友去玩了一会,最后有一点忘记时间了而已,不必担心。”

“是吗?不过如果是那样只顾着玩耍的朋友的话少接触才好。你可是完美继承你妈妈能力与天赋的人,将来在应对者道路上还要努力。”

“······”

坐在餐桌对面的是我的父亲,一个一本正经的人物。简洁的发型,一成不变的军装,寡言少语但一旦说起话来就尽是些没完没了的严肃的话题,更有一张比说的话还要严肃的瘦脸。

说实话,我与他的关系并不算融洽,如果说是隔阂也勉强算的过去。他总是在不停说着对我的殷切期望,大多都是些半强制性的建议,我也大多都是表面上点头答应,敷衍了事。

就这样,我和他在这个家里一起生活了五年,自从妈妈和哥哥离开家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之后。我将家庭的破裂的原因完全的归结于父亲身上,在他眼中,我和母亲甚至是姨妈家的姐姐都是成为他个人军队仕途上的跳板罢了。而“无能”的哥哥只是弃子吧。最终他和妈妈分开了,哥哥被妈妈带走,而我却被规定约束要留在这里。

父亲他在军中任职,明明不是应对者却早已经是军队中应对者部队的高层指挥了。妈妈那短暂的职业生涯为他争得了充足的荣誉,因此我家才会坐落在这个军队干部居住的社区里。

“我要出门了。”

“是吗,要更加努力才行,努力超越你妈妈吧。对了,实习的事,我希望你能到部队里来。”

“我会考虑的。”

平淡的对话与平淡的回答,我们之间总是以这样简单的话语进行着交流。

走出家门,外面还是在下雨啊。这时候一辆黑色轿车开了过来,正好停靠在了门口。副驾驶座上的人要下车窗,想我打了个招呼。

“哟,‘大小姐’,去学校啊,要我送你吗?”

车内的两个人是父亲的警卫平时也担任司机的工作,都是应对者,反倒是他们平时与我更能说得上话啊,如果把他们几个也算进这个家的住民的话,也许这个家对我来说还是多来点味道吧。

“不必了,谢谢。他等下就出来了。”

“真是遗憾,路上小心啊。”

“多谢关心。”

我拒绝了对方的好意,撑开自己的折叠伞走到了雨中。

走到社区大门口的路上不时有正要坐车去工作的大人停下车向我打招呼我都简单的回应了,在他们眼里我似乎就像是个名人一样。似乎昨天的事情他们都已经知道了,这种消息在他们之间传播的倒是十分快速。

看来连门口的警卫也都知道了什么的样子。

“树月,你现在可是这里的名人了。”

我被这样说着,有点尴尬的笑着。除了说了声“谢谢”以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快步远离了这里。

 

 

 

 

“呼~感觉舒服多了。”

闻着雨天特有的泥土气味,看着从身旁跑过的穿雨衣的小孩子,憧憬着这些,每天能一直与这些东西处在一起真是太好了。这样想着,不由得羡慕起进入正常人世界生活的哥哥来。

“如果我和哥哥的立场换一下就好了······”

“突然间说些什么呢?”

突然背后传来个熟悉的声音,声音的主人一掌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呀!”

惊慌失措,我手中的伞顺势掉到了地上;失去平衡,身体重心向前倾斜;脚步打结,自己被自己绊倒,结果是即将撞向路旁的电线杆了。

“嘿咻。”

“唉?”

实际的结果是,雨伞落地,自己在鼻尖接触水泥之前被用力拉住,身体保持着滑稽奇怪的姿势被定格。刚刚身后的人拉住了我的手,把我的身体好好摆正。

“雪之,你干什么啊?”

“没什么,只是看你在一边走路一边发呆,就叫了叫你而已。”

“呜~~”

四之宫雪之,就是刚刚从背后袭击我并一把拉住我的家伙,与我年纪相仿的少女,有着一头白色姬发式长发,白皙的皮肤就像是雪一样,的确人如其名。

“······”

“怎么了?还在想什么事情吗?”

雪之一边帮我捡起雨伞递了过来,一边询问着。

“唉?”

“嘛~我也不深究了。你倒是很轻松啊,平日里完全放松警惕,万一被突然袭击很危险哦。”

“啊哈哈,毕竟我只会在工作时强迫自己紧张起来,平时就好好地放松,放松。”

雪之她是一个不管什么时候都一丝不苟,严谨认真的人。不常说话但是如果说起应对者的话题来就会有些话多了,就像是冬天里母亲唠叨着催促孩子多穿衣服一样,而且有时候会有点语出惊人。可她在生活上却略显笨拙,这方面的话题也很不擅长,谈起来总是闹一些笑话,捉弄那样的雪之也是一种乐趣甚至渐渐成为了我的一个恶趣味,雪之也渐渐自知自觉极力避免谈及日常话题了。

“祝贺你,成为了SS级应对者。”

“谢谢,好开心~”

这种来自自己挚友口中的单纯的祝愿着实让我欣喜,比那些大人虚伪的充满利用意图的贺词要动听不知多少倍。这样在上学路上与好朋友同行并为了各自的喜事相互祝贺的情景完全就是我脑海中存在已久的普通女孩子的日常啊。自己不禁内心窃喜,如果这个状态能一直持续下去该多好。我这样想着。

“不过说来,雪之你的考试怎么样了?”

“怎么说呢,‘你的能力我们的确看见了,但是你的实力我们完全摸不透’,被这样子说教了一顿吧。”

“唉,那就是说?”

雪之从挎包中拿出一本棕红色的硬皮证书。脸上露出少有的微笑表情说着:“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恭喜你啊,拿到资格证了啊,成为近接战术师了呀!”

“哪里哪里,比起你的SS级认证,这个不算什么。”

“说什么呢,这个证可是很少有人能取得的啊。”

近接战术师认证,是在应对者的领域内许多资格证中的一个;近接战术师是”应对者“中的一个比较高级的职阶,一个身份,对于一些人来说更是某种能力的象征。近接战术师的评定实际上不比SS级的等级认证容易取得。近接战术师,特指那些脑内演算速度过人,能够全面考虑到各种可能性,在可掌握情报极具缺乏的情况下,可以在现有情报以及进行时态的行动中不断收束思路,推算可能结果制定对策并快速掌握全局的应对者们。简单地说的话就是些善于算计的人吧,也许略有不当但大致就是这样。要求和考核标准过于严格,一般少有人能通过测试或坚持到最后,按理说他们的知名度不会很低。

“······其实你想过的话,也能轻松过的。”

“唉?!不可能的,雪之什么时候也学会开玩笑了,真是的。我这种人不行的啦······”

“你是在意林树海吗?因为他也参加了这次考试就放弃了自己的机会吗?”

“呀啊?!”

雪之突然说出了些出任所料的话,吃惊的我不禁大叫起来。

“果然。”

······

“呐,雪之你能听听我的烦恼吗?”

“嗯,没关系的,树月说什么我都会认真听的。”

“谢谢。”

······就这样我和雪之说了自己的烦恼······

我被过度期望了,超越妈妈什么的是不可能的,我是不可能的。自己的能力只是劣质的复制品罢了,哪里是完美的继承妈妈,一个劣质的残次品没有与原品比较的资格。况且,我已经······

“嗯,对不起,树月,我并不能给出完美的答案,做自己想做的不就好了吗?”

我本以为雪之不会做出回答,毕竟她并不擅长聊这种生活话题。她的回答完全出乎意料。

“嗯,谢谢你,雪之。我好受多了,”我顿了顿,平静了一下自己刚刚消极的情绪,对雪之发出了邀请“请你与我组成实习的搭档好吗?”

雪之也回应了我的邀请:“嗯,我很乐意。”

 

 

 

 

今天下午要上什么课来着?坐在教室里,自己问着自己。

“今天下午全是训练课程,树月同学。”

突如其来的回答,我的声音大到别人可以听见了吗?不会吧。

“哈哈,没事的树月同学,我完全不介意。”

我这才注意起突然出现在我桌旁的人,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同班的名字记不清的同学。“究竟有何贵干?”我直接这样问出了口。但对方依旧面带微笑,对我略带冒犯的话完全不介意的样子。

“其实,我只是想问一下,树月同学实习的搭档决定了没有。”

“啊,如果是那样的话,其实······”

“啊!”

“什么?!”

我的话还没完教室里就引起了一片骚动。

“可恶的家伙竟然抢跑,我才要和林树月同学组队。”

“树月同学,你如果没有搭档的话,还是和我组队吧。”

“林同学,如果不介意请选我做搭档吧。”

怎么回事?不管男生还是女生都凑了过来把我里里外外围的水泄不通,好像我是什么电视剧中才会有的学院偶像一样。

在这种氛围下,“我其实已经有搭档了”这种话实在是说不出来也来不及说。大家都急急忙忙的对我发问,毕竟今天是最后期限了,谁都想找一个可靠地人做搭档啊。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就因为我怀着这样的想法,自己才会陷入这样的窘境,说来自己平日里还是有选择恐惧症的。幸好今天早早的就和雪之说好了。

“那个,大家听我说······”

啊,自己的声音完全被吵闹声掩盖,谁来救救我啊。

“啊!难道说,林同学已经有搭档了吗?”

不知是哪个人这么说了一句,所有人都静默了,看了看声音的主人,再看了看我。而我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哈!!”

反倒是变成更大的骚动了,“林同学你的搭档是谁?”这样的问题不断袭来。我也只好如实回答。

“是雪之同学。”

“雪之,四之宫雪之吗?”

“啊,怎么偏偏是她啊!?”

不少人摆出绝望的姿势,自我抱怨着。这也是没办法的,估计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分量,跟雪之竞争的话是根本没有希望的吧。

四之宫雪之,与我关系很好的在隔壁班的白发少女,平时在学区里基本不与别人交谈,基本的对话也是以最简单的方式结束的,为人就像她的能力一样高冷,在三年级中十分出名。

“树月,今天下午没事了吧,回去吧。”

雪之突然出现在后门门口,马上就成了众矢之的,围在我身边的人的目光全都盯在雪之身上。

“还真是和善的眼神啊。”

我自己不禁想这样吐槽。

“四之宫同学,你是林同学的搭档这事是真的吗?”

啊,果然还有人会这么问啊,充满了不服气的感觉。雪之也简单的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反倒好像激怒了对方。

“什么?你这个外班的家伙竟然敢······”

“好了好了,雪之我们差不多该去办实习的手续了,走吧。”

我以闪电一般的速度收拾好书包,一下子出现在两人之间拉住雪之的手想快点带她离开这里。

“啊,大家实在是对不起了,与雪之搭档是我已经决定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祝你们也能找的称心的搭档。”

我留下这句话就拉着雪之快步跑开了,留在教室的只是几个绝望姿态的少年少女而已。

“啊,刚刚真是紧张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突然来找我呢?”

很快我们就放慢了脚步,我开始了自我感叹。

“我想,大概是你昨天被评为SS级的缘故。我今天在班里也被这样问过。”

“唉?雪之也这样了吗?”

听见了新奇的事情,自己不禁把脸凑近雪之,身材矮小的我需要踮起脚尖才能勉强和雪之一样高,保持这个脸贴脸的姿态实在是有点累人啊,我也很快恢复了正常的姿势。

“嘛,不过没有你那么多人。”

“哼哼,毕竟雪之你的排名也很靠前啊,而且你其实也是······”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马上闭住了嘴,雪之也明白我想说什么,本想阻止我,可见我主动闭嘴了也就舒了一口气。

“啊哈哈,刚刚还真是危险啊。”

“所以我希望你平时也能紧张一点。”

“抱歉抱歉。但学年第三的成绩这可是可以说的吧。”

“······”

不管是雪之还是我都很清楚,彼此都有绝对不能说的秘密。相互熟知,彼此之间保护对方的秘密,这是我们的约定。

这样看来不只是我们啊,那些排名靠前的人都会遇到这种事情啊。

第六学区,三年级学生在第二学期会迎来第一次职业实习,按照规定是两人或三人一组的组合形式按照志愿被分派到警察局,军队等等需要应对者的地方去。据说每年那些排名较低的人都会因为找不到搭档而苦恼。虽然不太礼貌,不过他们也只是自视过高没有自知之明了罢了。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边的状况岂不是也很糟糕?”

“嗯?啊,嗯。的确呢,刚刚听见了些话,据说是也闹出了不小的骚动呢。”

冥雪小姐也很辛苦啊,可能围绕她的人会比刚才更多吧。出众的身材和脸庞,迷人的紫黑色直长发,即使是带着圆圆的眼镜和有些冰冷的性格都不会影响那帮男生们对她的狂热追求,在女生中人气也并不低,而且还有我羡慕的正常身高。宇佐美冥雪,她才是这个学区里的学院偶像,在外人开来完美无缺的人。

就当我们谈论着这件事的时候,突然听见旁边的几个学生谈话的声音。

“喂喂,你知道宇佐美同学吗?”

“就是那个SS级的?”

“嗯嗯,那你知道她的实习搭档吗?”

“谁啊?”

“该不会是哪个臭男生吧?”

“听我说啊,据说是那个‘暗杀者’啊。”

“‘暗杀者’?!”

“嘘,别这么大声。”

“就是那个‘暗杀者’吧,那个叫林树海的······”

“不会吧,听说那个人两个月前干掉了几个四年级的。”

“他不是听没有能力吗?”

“所以才叫他‘暗杀者’啊,就像个刺客一样暗地里用暗杀的技巧干掉对手啊。”

“好可怕。明明是个正常人却能打败应对者。”

“好了,我觉得我们说到这里就好了。”

“嗯嗯。”

······

“很在意吗?林树海的话,也许他本人不会在意的。”

“雪之你为什么在对我的观察上这么认真呢?”

“仔细观察对手是专业必修科目。”

“啊哈哈。”

自己刚刚的确有些在意了,是对刚刚那些人的谈话内容还是他们的观点起了反应,也许都有吧。说不定不只是他们,这个学区里的大多数人都和他们想的一样吧。

自己无能为力,不能与他们辩论。

“那样也许是好事,毕竟搭档是冥雪小姐,我也就放心了。毕竟是冥雪小姐······”

“嘛~她的秘密比我们还要多啊,让林树海知道总比让别人知道强多了。”

“嗯······我们也要做好相应的准备呢,雪之。”

“嘛。”

 

 

 

 

哥哥,真的是命途多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