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更新時間: 2017-01-09 14:51
本章字數: 683
這個故事開始在公交車上,也結束在公交車上。
我坐在公交車上看着窗外透過新建着的天橋那未拆除的綠色腳手架的陽光,不由得想起了第歐根尼和他的木桶。
座位在二樓最前方的玻璃窗后,我望着前面玻璃下方暴露出的醜陋管線,隨意丟棄的煙頭與被人和蛆啃的乾乾淨淨的玉米棒子。
前方是莫名其妙的男科醫院,車輛莫名其妙地整齊堆積在前方,我看着紅綠燈LED屏上跳動着的“54321”,紅燈熄滅綠燈亮起,車向前移動,路口的斑馬線處莫名其妙的大叔莫名其妙的臭罵著毫無錯誤的轎車司機。
路旁有人隨地吐痰,三輪車邊上的中年女性一個勁的把甘蔗皮削在人行道上。
一旁的座位上沒有人,我也不想,或者說不希望接觸任何人。
到處都是各式各樣的媚俗惡俗低俗庸俗.
我自己也要成為這涌動着的一部分。
曾經想到過一句話:生活是最大的行為藝術。
活着是為了什麼?
什麼是意義?我不知道,但我認為我不是一個虛無主義者。
或許活着是因為死去過於痛苦,福貴說活着就是為了活着。
小說有着各種各樣的主義主義主義,魔幻現實主義,後現代主義以及犬儒主義,如此種種。
過於強調主義就會被各式教條束縛,這很難受。
車向著南方開去,所以我肯定到不了希臘纏上頭巾,也就不能成為拜倫;我下車的地點不是巴黎聖母院,我手裡沒有煙,所以我也成不了余華。
我能做的僅僅是敘述,因為無法用文字表達心中真正的想法。
劇場的假象,在上帝因為巴別塔懲罰人類之前就已經存在。語言是我們同外界交流的工具,借用語言,把自己的思想投射出去,在大腦里調製解調,反反覆復,就變了味。
人與人之間是無法完全相互理解的,以這個作為前提,萊布尼茨可能是對的。
最後。
獻給我曾愛過的那些日子以及許許多多的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