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你究竟做了什么啊......啊,疼,疼死了......”

脑子一团乱麻,感觉整个世界都随着自己天旋地转起来,这感觉就像是连续几个小时不间断地坐过山车一样。

完全分不清楚上下左右,浑身的肌肉都在悲鸣酸痛,就连骨头都有支撑不下去的预感。滚筒洗衣机式的螺旋突进真的会要人命,脸上黏糊糊是鲜血还是什么东西也不清楚。

不会骨折了吧?话说经历过那种事情之后真亏得还能活下来,那个加速度怎么说都太可怕了,瞬时应该都达到飞行员要承受的标准了吧......

总之就是疼死了。

至于现在我为什么会像是一个中枪的士兵一样横躺在公园的一个树下,理由还是很充分的。

无非就是为了寻找天羽学姐的宠物“桃”而已,找了一天在快要放弃的时候它突然戏剧性地出现在面前,让人无语的是这家伙完全没有和我回去的想法。

不光如此还故意戏弄我,搞得一人一猫在夜晚的公园里玩起了竞技马拉松。

和在这个过程中所受到的屈辱相比,黎雨霏带来的种种简直不值一提,被一个像猫一样的少女不当人看就算了,竟然连真的猫都不把我当人!

之后恼羞成怒的我选择了最终手段,拿出了院长改造那对护手和护臂。这种对“死神”的专用装备我却用来去抓猫,不知道院长要是听到了会是什么反应......

被踢出来之后明明钥匙和钱包都没有,却专门扔出这套装备给我,不得不说即使在那种状态下她也没有忘记自己的本来任务。

这东西不仅仅可以用来自保,结合“监察者”的功能还可以在遭遇“死神”之后第一时间通知给黎雨霏。

毫无疑问,戴上了这些东西之后,“桃”和我之间的战力差距是非常巨大的,没费多少工夫就抓住了它。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害怕得瑟瑟发抖的它突然像是爆发了小宇宙的圣斗士一般在我的手中奋起反抗,混乱之中还启动了护手一个非常微妙的功能。

院长把这东西给我的时候就解释过,因为是从黎雨霏的备用装备改造过来的,最基础的规格和功能是以她身体素质为蓝本设定的。

小一号的问题姑且不说,其中不免加了很多比较暴力的使用方式,院长曾严重警告过不要试图去尝试那些危险的模式。

真的和黎雨霏训练了那么久之后,自然知道她说的不是在唬人,那种不讲道理的破坏力有一部分原因就是那个羞耻的战斗服。

那种不平衡的设计,完全没有把惯性和加速度对身体的负担考虑进去,暴力地追求力量,机动性,爆发力的最大化。

同样状态下,这种高强度连续突进式的战斗方式,给我来的话没有几分钟骨头就会断掉。

刚才启动的那个奇怪的招式就属于院长明令禁止我使用的功能之一,话说既然不想让我用直接去掉不就好了吗?

这就像是给一台送豆腐的家用车装上了赛车专用的引擎,没有不减速漂移也不会让杯子里水洒出来的技术,等着的就只有翻车。

况且我这辆车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地方可以装一个新表盘......

说到底装上这种引擎的家伙不是什么都不懂又喜欢装的暴发户就是懂得太多但退役下来的老司机。

虽然没有确实的证据,院长应该属于后者。

现在能活下来运气真是好,不知道“桃”怎么样了......

接受了委托,不光没有完成,还把内容消灭了。这种结果是绝对不可能和学姐说出口的吧?

即使温柔如她也一定会悲伤,生气,然后讨厌我,厌恶我,甚至怨恨我。

究竟在搞什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砸了。非常后悔当初使用护手的那个决定,失去了一直以来的冷静,全心全意地和一只三色猫生气,究竟是哪里来的小学生啊。

“桃”对不起,明明应该带你回家的,明明应该更温柔地对待你的,最后却让你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虽然造成一人一猫像火箭一样横飞出去的也是你......

这种废物究竟哪里值得黎雨霏这么舍命保护了?无非是能提前预警“死神”而已,没有这种能力也没关系啊。

前十年人类不还是过得好好的,世界少了谁都一样继续运转,更不要提我这种一事无成的家伙了。

很想独自一人完成一件事情,从当初和院长那里离开去学校找楚汐和黎雨霏的时候就下定了决心。

不靠别人的帮助,不成为别人的累赘,甚至可以反过来帮助别人,拯救我想要拯救的人。

实际上我不仅没有成为战斗的助力反而成了黎雨霏战斗中的软肋,要不是为了顾忌我她也不会那么容易被“舔噬者”抓到破绽。

现实总是残酷的,不光救不了任何人,还可能害死了一只学姐最喜欢的宠物猫。

该死!心情前所未有的跌入了谷底,无力感,罪恶感,充斥着胸膛的每一个角落,几乎要把我挤爆了。

“‘桃’......”

根本没有起身的欲望,说到底浑身酸软的我现在连这个能力都没有,呢喃着可能已经变成一团难以描述固液混合体的三色猫的名字,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想睁眼,不想确认现实,不想知道,也不想去思考。整个世界仿佛都在离我远去,什么都无所......

喵......

嗯?情况似乎和我预想的有些不一样,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一声猫叫?幻听吗?

“醒了?”

又不一样了?是我的错觉吗?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人在和我说话。声音是从前上方传来的,有些模糊变调,这应该是我现在还在耳鸣的缘故。

简简单单说了两个字,很轻柔的女声,声调没有起伏,和记忆中某个女性很像但没有她那种特有的成熟声线。

“水......设么仁(谁......什么人)?”

下意识地开口询问,却发现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上一样不能清楚地说出一句话。

“好痒......”

喵~

......

这怎么说也有点不对了,为什么会同时出现猫和人的声音?随着麻木的感觉渐渐褪去,我发现自己不光是仰身平躺在草地上,而且还被什么东西压着。

应该不会是“桃”,三色猫并没有这么大的受力面积,可要说是人的话又显得过于娇小了,甚至比黎雪霁还要瘦小。

“唔.....呜呜???”

几秒钟后我姑且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睁开了眼睛。

“醒了?”

!!!!!!

时间已经入夜,今天是一个少见的晴朗的好天气,没有雾霾也没有下雪,能看到即使是如今南方也很难得一见的美丽星空。

点点星光混合着银色的月光泻下来,如天空中散落下来无数的珍珠,明明没有下雪却让周围的一切银装素裹,染上了一层朦胧的夜纱。

经过特殊处理的草坪即使在现在也没有彻底失去活力,能很清楚的感触到翻新过的泥土和富有弹力的草叶。

沙沙沙......没有完全凋落的枝丫在夜晚的微风下轻声作响,一两片落叶飘散而落,像一叶孤舟一般在半空中翻转升腾,像是在拼命地反抗着即将到来的命运。

这一刻仿佛都被冻结一般,呈现在眼前的并不是司空见惯的场景,而是一副凋零中满是活力的画卷。

现在才发现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天气,没有刺骨的寒冷,也没有凌冽的西北风,我不禁彻底呆住了。

不过不是因为这尽显诗情画意的风景就是了。

喵......

上方的“桃”用一种看低等生物的表情看着我,眼中满是不屑。

......

“不可以......欺负弱小。”

这次无法反驳,因为莫名出现声音的主人此时就坐在我的身上。

雪白,单纯的白色,这是她给我的第一感觉,亮眼的让人几乎无法直视的白色。

细嫩的皮肤,一边绑有小辫子的短发,深邃又毫无反光的瞳眸,一片纯白,像是刚出厂的超高级纸张,没有任何不纯物,晶莹剔透的白色。

“......”

没有一点异样地融入了周围的场景,一名非常娇小的女生就这么坐在我的身上,相比之下黎雪霁都比她要高大一点。

纤细的仿佛木偶一般的双手撑着地,脑袋上顶着毫发无损的“桃”,面无表情地看着身下的我。

“向它道歉。”

简单的话语,听起来理所当然,娇小少女完全没有解释情况,也根本没有在意我们之前微妙的姿势。

道歉?

被她和“桃”同时俯视的我一时间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上一秒我还被火箭飞拳带去自杀式撞树,下一秒醒来就有这么一个洋娃娃一样的小学生坐在身上呢?

“道歉。”

看起来相当执着于这个啊,结合刚才的言行和脑袋顶上的“桃”,我想她很可能因为正好目睹了之前的人猫大战而误会了。

以为我是那种为了发泄生活学习压力而专门去抓一些小猫小狗什么的来虐待的那种大学生,这么说确实很有可能,那怎么看都是我单方面在欺负“桃”而已。

“道歉。”

仍然没有放弃,这个孩子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虽然在和我说话,虽然在看着我,但总有一种她其实什么都没有想,眼睛里什么都没有的错觉。

月光下雪白的发丝熠熠生辉,这是一种极度空灵的美,明明是外国人,中文却说得意外的很流畅。

浅黑色的短外套,很少见设计的黑色连体式紧身衣,一般只有专业的运动员或者健美教练才会穿,我只有在电视上看过,现实中还是第一次。

衣着更凸显出这孩子本身的白,时间长了反而觉得虽然很美丽,但也充斥了一种诡异的病态,简直像的了白化病一般......

看多了让人觉得根本不像是现实世界应该存在的东西。

“呜唔......”

身体差不多开始恢复了,感觉一下除了酸痛没有什么异常,骨折韧带拉伤也没有,不得不说在那种速度下这种毫发无伤的结果和奇迹没有什么区别。

只有在这种时候我的运气才会显得那么好,上次面对“舔噬者”也一样,肚子破了那么大一个洞,结果我还是活下来了。

总之好好交流一下才能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这个孩子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以及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不过在此之前果然还是应该......让她把脚从我的脸上移开......这个角度非常的糟糕好不好!

双腿踩在我的脸上,就说明我们现在的头部完全朝着相反方向。因为她非常娇小,正好坐到了我腰带偏下的位置......这孩子完全没有羞耻心什么的吗?

“道歉。”

娇小少女见我长时间没有反应,稍微晃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并用右脚戳了一下我的脸颊。

唔哦哦哦哦哦哦......这这感觉,不......不妙......

某种程度来说这个孩子可能比天然的黎雪霁还要可怕,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吗?

要快点让她下去才行,现在我感觉自己哪怕移动一下手臂都会有什么地方彻底脱离我的控制......

“对......对不起。”

总之先道歉!这孩子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对它说。”

娇小少女把“桃”从自己的头上抱了下来,并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好让它能直视到我的眼睛。

虽然没有什么反光,但她的目光明显在聚焦在盯着我,看来这个样子并不是因为看不见。奇怪的孩子,奇怪地突然出现,并有着奇怪的执着。

当然,这些都不是现在的我要优先考虑的,这个时间不早不晚,还是很有可能出现想刚才那对母子一样的路人的,被看到免不了挂上猥亵小学生的罪名。

绝对不能再重蹈黎雪霁当时的覆辙!

“‘桃’......对不起,是,是我的不对。”

这里还是果断道歉比较好,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过是一只猫,暂时向它低头也没有什么。

喵嘻嘻嘻......

这这家伙突然露出这种微妙的表情,话说你真的是一只猫吗?这绝对已经成精了吧?

“愿意......原谅他?”

露出这个表情“桃”的又被抱了回去,然后瞬间就变回了人畜无害的萌系小动物。

喵!

点点头,这家伙要干什么吗?被做出这种事情竟然这么简单的原谅我了?我们的关系应该没有融洽到这种地步吧?况且刚才的表情明显是在谋划些什么。

“这样的话......可以离,离开这里了吗......”

虽然知道事情一定不这么简单,现在我也估计不上这么多东西了,这孩子再这么做下去一定会感觉到一种很糟糕的东西......尤其是穿着这种运动式的紧身衣......

“嗯......”

淡然地看了我一眼,娇小少女轻轻点了点头,把脚从我的脸上移开。

太......太好了,她终于同意了,见到希望的我提起浑身最后的一点自制力全力控制着一点,不能输给这小小的臀部离开的最后一点摩擦!绝对不能前功尽弃!

下半身被压住的感觉消失了,身心上都如释重负的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终于真正地躲过了一场可能会危及到我名誉的危机。

这次没有突然返回的大学同学,没有不通知就来探望的初中生,没有故意下套的腹黑大姐姐,更没有听到奇怪声音过来查看的小保安。

终于靠自己的努力成功避免了一场极度危险灾难的降临!

一旦让别人看到性质完全不一样,前者还可以算是变态,后者就是真真正正的犯罪了。

打量了一下抱着“桃”似乎在爱抚它的娇小少女,看起来勉强能够到我的胸口,比黎雪霁还要矮上不少。

这是小学生吧?我刚才被她坐在身上,并且被两只她的脚踩来踩去的没有错吧?

是犯罪,非常标准的侵犯儿童,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这种人根本就是人渣。不,对雪霁那种年龄的女生想入非非的人就已经没救了。

“已经,没事了......”

娇小的少......这里应该说是小女孩,起来后把“桃”放回到地上,自己也跟着蹲下平视着三色猫。

喵~~

这家伙......态度完全不一样啊,对我为什么没有这么温顺,竟然还主动去蹭对方的手!

“为什么......欺负它?”

是我的错觉吗?明明只是被稀松平常地看着,却感到了巨大的无形压迫感。

苍白的瞳眸中没有映出任何东西,即使在说话嘴角也没有大幅的动作,她在看着我,可又有给人一种什么都没在看的错觉。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即使是院长这样的重度面瘫也能感觉到一丝的情感波动,但现在的这个孩子就和她的发色和眸色一般是一张纯白的毫无内容的白纸......

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内容判断应该在为“桃”打抱不平,可无论从语气还是表情都感觉不出任何明显变化的“心理颜色”。

从始至终都是毫无波动的“蓝色”,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蓝色......

“不,你误会了......”

“嗯?”

她歪了歪头似乎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不是追杀......吗?”

“......”

我哑口无言,确实从外人的角度那种行为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带一只猫回家,说是虐猫也完全不过分。

“虽然你说的很对,但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受原主人的委托来找它而已,可以让我把它带回去吗?”

“......”

好不容易站起来后却被平淡地仰视着,这孩子完全没有相信我说的话并警觉地再次抱起“桃”后退了两步,像是要护着三色猫一般和我保持距离。

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孩子真的非常特别,接触过雨霏,雪霁和学姐之后我以为自己已经对外国人或者外国血统见怪不怪了,可她给人的印象和她们完全不一样。

瘦瘦小小的身形,看起来十岁左右大,穿着与年龄不符的灰色运动用紧身衣,短外套和保暖用的轻便裤袜,鞋子却不翼而飞。

看起来并不是流浪或者逃难家庭的孩子,语言交流也完全没有问题,这身打扮可能是哪里的专业运动员。

这样年龄就没问题了,体育运动本来就是一个职业生涯很短的行业,从这么小的孩子抓起也是理所应当的。

之前也确实在新闻上见过近期这个城市要和苏俄那边某只队伍一起进行冬奥会运动员的联合培训和文化交流,难道她就是其中一人?这也太巧了吧......

“这个......很危险。”

她指了指我的双手。

“啊!这,这个是,怎么怎么说呢......”

忘了这个护手的问题了!这种军工用高科技的玩意儿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普通人能拿到的东西,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不能把它,交给危险的人。”

这下次反而把“桃”抱得更紧了,完全无法得到这孩子的信任,话说这根本就不是能用语言解释清楚的吧?

“这样可以吧?你看这个东西只是朋友研究的机械义肢的实验副产品,我被拜托进行测试而已,再怎么说也不会用这么珍贵的东西欺负一只宠物猫的。‘桃’是我大学学姐养的宠物,最近总是不回家,所以才来找它而已。不信你看它脖子上,名牌上应该有写着名字。”

总之还是快点把这东西收起来比较好,不然对话根本进行不下去。还好学姐之前有专门告诉我这些小细节,现在首要要做的解除对方的警觉。

单是一只猫就很难带回去,再加上这么一个可能是运动员的孩子难度更高了。

“是这样?”

确认了我说的是事实以后,她轻轻晃了晃怀中的“桃”,竟然直接和三色猫交流起来。

喵......喵.......

是我的错觉吗?“桃”竟然点了点了头???不是惊讶这家伙能听懂刚才的意思,而是它竟然会实话实说?这怎么可能。

“请把它还给主人。”

这孩子很痛快地就接受了,果然比起我更愿意相信一只猫......

而且护手的事情竟然就这么简单的接受了?我自己都不太能相信刚才信口胡说的那个全是漏洞的理由。

关注点竟然全在“桃”本身真的是非常喜欢这类小动物,没有追问下去自然是好事,我这边也不会主动提起来。

该说果然是小学生吗?

“......”

“嗯?”

看我长时间没有接住自己伸手送过来的三色猫,她再次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

“啊!对不起,刚才有点伤感而已,很感谢你帮我找到它。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身上?”

“在树上练习,看到被欺负,巨大的震动,掉下来......”

不知是不了解语言的语法还是本来就是这种说话习惯,从刚才开始用词她的就非常简练且声调毫无起伏。

“然后就这样了?你说的练习是运动上的?看打扮你应该是之前新闻里说的苏俄来交流的运动员吧?”

“体操。”

点点头。

“对不起,把你卷入这场闹剧里......”

“自愿的。”

“啊?”

“自愿的。”

有点没有搞清楚这孩子是什么意思,一脸正经的在说什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体操运动员训练要跑到树上,结合这惨不忍睹的树干,她绝对是被刚才的什么jet什么attack从树上打下来的吧?

“当时以为被欺负,所以......阻止。”

“你的意思是......”

“主动下来的,为了......救它。”

指了指我手中的“桃”,话说这家伙为什么突然这么听话了?

这孩子也是神经太大条了吧?刚才那一下子可是把树干都打出了一个不小的豁口,怎么就敢用肉身跳下来阻止?

“这......这样啊......你没出事真是太好了。”

为什么遇到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这么自顾自啊,我难道有那种体质吗?会自动吸引奇怪的人到身边?怎么可能......

“没事。”

娇小的少女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不知道为什么我从中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失落。

“等一下!”

在她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我还是决定叫住她。

“你的名字。”

“嗯?”

“你叫什么?啊......别误会这不是什么低劣的搭讪,刚才你应该也看见了‘桃’不是很听我的话,所以为了带它回去才会发生这种事情。现在愿意好好跟我回去,我想可能是因为你的原因,应该好好感谢你的。”

“......”没有离开但也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地看着我,苍白眼神白皙的皮肤和自然垂下来的银白发丝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莫名的神秘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