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輕庫娘的放映廳】我聽見了星星的心跳,《BanG Dream! 》漫談(上)
《Bang Dream!》是Bushiroad推出的包括樂隊、手游、動畫等元素的跨媒體綜合企劃,至今已有5年的歷史。我是去年才入坑的,很快就被這部作品深深地吸引了。在這裡,我就來寫點什麼,吹一吹這部我所喜歡的作品,主要側重萌屬性。
五、溫柔地替你包紮創傷,也能讓我自信起來
我最開始對HHW並沒有什麼好感。一是因為抽不到HHW的卡,不僅沒有四星的,連三星的都幾乎沒有,導致看不到樂團劇情;二是我不太喜歡說唱,所以總有一種弦卷心不會唱歌的錯覺。不過到了現在,我對HHW的態度已經發生了180度的轉變。雖然我單推所有人,但如果讓我說一個最喜歡的樂團,那就是HHW;說一個最喜歡的角色,那就是弦卷心。
心在動畫里的戲份非常少,但存在感可不小,比如從樓上跳下來,從熱氣球上跳下來,或者在主角組討論問題的時候破門而入。她的小夥伴則是跟在她後面,或者起鬨或者收攤。
HHW的諸成員里,其他人都是兩層,只有弦卷心是千層餅;HHW的眾人都特喜歡反向操作,只有弦卷心根本說不清楚是什麼操作。以下,我覺得只需要參考弦卷心的暴力潛意識分析,就能把HHW的眾人描述得八九不離十了。

北澤育美是“渴望女孩子氣的男孩子氣”。育美不像亞子,亞子對“帥氣”的追求是沒有迷茫的,迷茫之處在於“帥氣”的定義;而育美對“可愛”的追求是迷茫的,擔心自己實現不了,就乾脆反向操作。育美的反向操作還體現在,她搞體育,但她討厭競爭,尤其討厭分勝負。所以弦卷心建立樂團的主張對育美來說,簡直就是一擊必殺。心無論搞什麼活動,育美也都永遠舉雙手支持。
瀨田薰是“怯懦的勇敢”。薰在表面上跟巴挺像的,都是那種能吸引女生(異性戀限定(大概))的女生,不過這倆人只要看兩眼就不可能弄混,薰靠的不是英氣,而是浮誇的演出自我。由於人類總是愚蠢的,薰的迷妹比巴多了很多。薰的怯懦與勇敢是無定的,心斷言她是怯懦,因為薰雖然什麼都敢說,但不願也不敢跨出自己的舒適區哪怕一步,只是在用尖銳的話語保護自己柔弱的內心;我倒覺得薰的怯懦里也有勇敢,她哪怕“不願”做、“不敢”做,但心讓她跳,她也就真的跳下去了,走得很安詳,一句怨言都沒有。順便,薰與隔壁的星見純那都特喜歡引用莎士比亞名言,但效果截然不同。在對話結束之前,我們永遠不知道薰引用的到底對不對,合適不合適。
松原花音是“勇敢的怯懦”。雖然遇到什麼事都是呼哎哎,但她主要還是反應慢,心在講話的時候她第一時間聽不懂。花音在理解了之後其實一點都不抗拒弦卷心的奇思妙想,不僅口頭上支持,行動上也支持。以及,花音在HHW是有點邊緣化的,HHW通常的模式是三笨蛋抱團推進,美咲在後面補血,花音到底幹了什麼還真不好說。不仔細看的話,鬧不好會誤以為花音是PP的人。
奧澤美咲是“無私的自私”。作為觀眾看待HHW的主要視點,美咲最開始對HHW的活動很是抗拒,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她就(像我一樣)對HHW的看法發生了大轉變。最開始她把自己定位為旁觀者,覺得HHW的一切都非常不靠譜,自己完全是順着氣氛就上了賊船。賊船上待久了之後,她的思想就被潛移默化地改造了,從被動的付出變成了主動的付出。到了現在,美咲已經成了HHW的掌柜,她與心之間形成了奇妙的溝通方式。

美咲的思維方式與心幾乎完全相反,心永遠在想上限,美咲永遠在想下限。作為下限警察,美咲原本非常消極,時時刻刻在給自己準備退路。按說對於HHW搞的這些事,其實失敗了也完全沒什麼損害(可能跳傘除外)。但美咲恐懼的不是失敗導致的損害,而是“失敗”這個概念本身,導致她極端的謹小慎微。被心中和了之後,美咲的心態好了很多。善後的工作多搞幾次,就發現失敗其實也沒什麼可怕的。
笑顏絕傑弦卷心是HHW的靈魂,對於我來說還是邦邦的靈魂。說弦卷心是千層餅,因為她的言行經不起思考,只要思考一下就會得到截然相反的結論,繼續思考甚至還能再反回去。
就比如說心對米歇爾的看法。
第一層,她居然認不出來米歇爾就是美咲,真呆萌啊。
第二層,她知道米歇爾就是美咲,也知道美咲很怕麻煩,但她還是肆無忌憚地給米歇爾布置任務,單方面地把自己的願望強加給別人,這是玩過之後又不負責任啊。
第三層,不認下米歇爾是為了讓美咲仍然保有自由裁量的籌碼,讓美咲在扮演米歇爾的時候沒有後顧之憂。如此一來,不僅心可以不負責任,美咲自己也可以不負責任了,極大地減輕了美咲的心理負擔。
第四層,但揣着明白裝糊塗的態度一直持續下去,會讓美咲懷疑你的感情究竟指向誰。
……以下依此類推。
作為一個極端樂觀的人,弦卷心的內心也是有恐懼的。心害怕自己會害怕,這種概念上的恐懼跟美咲完全一致,外在表現則完全相反,所以她倆才會抱團取暖。心的初期人設是想要做成類似於香澄那樣的cdd(臭弟弟),但從繼后的故事發展來看,心×美咲的cp比香澄×有咲要鐵得多,因為香澄與有咲的互補是技術性的,而心與美咲的互補是精神性的。
心只要一思考,就容易擔心自己笑不出來該怎麼辦。她的答案往往是“那就做點什麼事來給大家帶來笑容”,因為“只要大家都有了笑容,她們就會把笑容也帶給我”,而且只要動起來,就可以不用思考了。雖然輸出點不同,但心像友希那那樣有着極強的使命感。她面對別人的煩惱時總是表現得無比積極,甚至比當事人都積極地搞事情,一定程度上也是怕別人的煩惱傳染給自己。哪怕事情跟她一丁點關係都沒有,她都會主張“香澄不笑了我當然也有責任”。
然而消除恐懼的辦法只有面對恐懼。弦卷心在別人的故事裡就像天使,但對自己來說卻未必如此。儘管她應有盡有,卻不被眾人所理解。她渴望被理解,她的做法是把自己的思緒輸出給別人,這方法未必能持久。心不願意多想關於自己的事,但她需要面對自己,才能讓自己的笑顏進入更高的層次。
弦卷心翻唱的歌特別好聽。以歌曲本身而論,國服裡面我最喜歡的歌是《Dragon Night》,在網上聽她唱的《新寶島》感覺也很不錯,不過《雪月花》什麼的還是敬謝不敏。
順便提一下弦卷家的黑衣人。有些事件不靠黑衣人提前布局就完全無法觸發,這個不論。在遇到困難時,大家,包括弦卷心本人,都是不會求助於黑衣人的。黑衣人不算是角色,而是一種“祈願術”,遇到困難靠隊友當然OK,靠祈願就沒意思了。

六、你的聲音透過幕簾,輕輕傳入我搖擺不定的心中
PP這個組跟前述各組有本質性的區別。前面四組的成員都是學生,組成的也都是學生樂團(R組存疑);丸山彩她們雖然也是學生,但當她們作為PP的成員而活動時,身份就變成了工人。這意味着別人家只是吵架就能吵到散夥,而PP是沒資格散夥的。沒資格散夥可不是什麼好事,因為別人是自己自由選擇不散夥的,PP裡面有矛盾也得忍着,所以她們要辛苦很多。
PP這個樂團的特色並不是每個團員個人特色的加權平均。PP的特色就是丸山彩的特色。雖然隔壁有人妄圖把樂團命名為“緋瑪麗和她的小夥伴們”並失敗了,但PP要是叫做“丸山彩與她的黑粉們”就沒有任何問題……那其實叫加權平均也行,只不過另外四位隊友的權重都是負數。
丸山彩是非常典型的練習生出道的商業偶像。如果說有什麼不典型的地方,那就是她的出道演出簡直災難,我特別懷疑三次元里有沒有這麼腦癱的事務所。不過考慮到大家寬容得也莫名其妙,就算負負得正了吧。
大家經常調侃彩與緋瑪麗是姐妹。拿邦邦人頭像給沒看過這部作品的人鑒別姐妹,冰川姐妹是不可能認不出來的,宇田川姐妹就很難看出來,但還會有好多人選到彩和緋瑪麗。看了之後我們會發現,她倆除了長得像之外,性格也互為表裡。具體來說,緋瑪麗想要大家羨慕她,崇拜她,圍着她轉,想要隨便說話,隨便玩,隨便吃,隨便浪。雖然她做不到,但她可以自信地把慾望打在公屏上,而不會有任何不良後果,至多是被摩卡陰陽怪氣兩句。彩彩同樣想為所欲為,但她不僅做不到,而且連想的資格都沒有,因為她是商業偶像。但彩彩總是忍不住在作死的邊緣試探,然後慘遭制裁(通常是被千聖),只能靠自搜維持生活了。
白鷺千聖:“我一個被演藝事業耽誤了的公務員,怎麼就要去當偶像了”。雖然公務員一說只是調侃,但千聖的確充滿了官僚習氣(非貶義)。遇到任何問題時,她的第一反應永遠是要以最小的代價把問題先蓋過去再說。其中,最重要的是“第一反應”,因為她的隊友們壓根就沒有第一反應,要是沒有千聖跳出來圓場,PP初次登場就直接沒了。不過千聖最開始非常不重視感情建設,完全把自己當作了一個無情的偶像扮演機器。時間長了之後才逐漸被隊友感化,開始把自己當成了PP的一員。
在千聖這裡有邦邦最大的黨派戰爭——彩×千聖與薰×千聖究竟哪個才是正統。我個人覺得是後者,因為我喜歡跨組CP。講道理的話……這裡分不出勝負,因為彩和薰對於千聖的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沒法比。

若宮伊芙:“我一個芬蘭人,怎麼就來到日本當模特了”。伊芙最開始是平面模特,莫名其妙地就參加了偶像企劃。伊芙在PP的定位很微妙,她對PP的氣質的貢獻無限接近零,既不是正數也不是負數。PP的主線劇情裡面,好像有沒有她都沒差;日常戲,乃至別人家的日常戲裡面,伊芙倒是存在感十足,以她為主場的活動劇情特別多。
依我看,伊芙這角色設計出來,一個是文化自信,“外國人對日本文化竟然這麼狂熱”,算是保留節目了;再一個就是讓她一直喊本公司的名字,有看板娘意味。順便一提,在我還不熟悉設定的時候,我一直以為伊芙很矮而千聖很高,後來才發現實際情況完全相反。這也算是一種反差萌?
大和麻彌:“我一個修設備的,怎麼修着修着就上了前台”。如果說演員、模特轉型成偶像還不算太跨圈,麻彌作為後台音樂人也變成了偶像,就有點離譜了。何況在劇情里,麻彌的形象更接近於她自稱的“器材宅”。麻彌與千聖在PP分擔了苦勞人的定位,千聖側重於公事而麻彌側重於私事。至於被小漫畫強點的麻彌×伊芙的CP,目前看來要素還是有些不足。
冰川日菜:“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麼”。如果一定要從邦邦里選一位我不喜歡的角色,那我就只能選日菜了,主要是她的言行我很難理解。儘管大家都知道日菜沒有惡意,但紗夜確實是被她搞自閉的,彩彩也一直被她欺負。日菜是超高濃度的我行我素,唯一的愛好是姐姐(×)尋求變化(√)。日菜對變化的結果不是很在意,而是渴求變化本身,有着極強的好奇心。好奇心再加上ky,導致日菜時常不自覺地冒犯別人。當然,如果你去跟她這麼說,她會反問你,“為什麼你會覺得被冒犯了啊”。
邦邦有一個文化特色,就是語言的退化。拿三次元舉例子,我們在對一件事表達驚嘆的時候,搜腸刮肚地想半天卻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打個“卧槽牛逼”。邦邦里的語言退化現象非常明顯,最典型的就是日菜的“嚕”,此外還有香澄的“KirakiraDokidoki”,薰的“哈卡奶”。高端一點的就是摩卡的意義不明語氣詞。複雜一點的則是喪失了語言能力的HHW,退化到了依靠畫圖交流樂團活動的程度。這放在二次元里還挺搞笑的,也沒啥不良影響,畢竟她們真的靠氣氛就能實現無損溝通。但三次元的人還是不要學的好,你學的話就是全損溝通了。
PP的譜面雖然花里胡哨,但打起來大多很舒服。雖然眼睛不一定跟得上,但手倒是很容易跟上,打點總是出現在最方便的位置。作為音游來說,我最喜歡的曲子就是臭名昭著的《A to Z》,遇到這首歌的時候我才真正感受到音樂與遊戲之間的完美結合。

七、讓這意義非凡的Concert響徹全場
第六支,或者叫“第三支”樂隊Raise a Suilen(RAS),是動畫第二、第三季的重點,不過她們遲遲沒有加入手游,所以目前的人設還不甚豐富,這裡就結合三次元的經歷與動畫劇情簡單說一說。
三次元的RAS剛組建的時候人不齊,主要是在別的手遊樂隊主唱公演時負責伴奏,有時候會借調多惠(=大冢紗英)幫忙。後來補充了倆人,終於湊齊了演出班底。
RAS的話事人珠手知由(Chuchu),在動畫里剛登場時並不是一位討喜的角色,因為她冒犯了邦邦的一些基本法,包括但不限於硬核競爭與試圖拆別人家的樂團。我在看完第二季動畫之後,越琢磨越感覺不對勁,怎麼想都覺得是一個NTR的故事,還是黃毛(們)用完多惠之後又給退了回去。雖然大家都知道這是三次元逆輸入,但不對勁就是不對勁。相比之下,第三季動畫梳理RAS的內政,看起來就舒服多了。
Chuchu的外在跟友希那截然相反,但兩人的內核還挺像的。她們都有着“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搞好音樂”的覺悟,但恰恰就是“不惜一切代價”的這個想法經常讓樂隊暴露在危機中。在反覆磨合之後,Chuchu終於意識到了團隊建設的重要性——雖然還是不願老老實實地承認這一點。
朝日六花是動畫第二、第三季的核心人物,她把PPP、R組與RAS串了起來。六花是PPP的腦殘粉,單推人的頂點,後來自己加入了RAS,同時還跟R組的亞子關係很好。第三季結局成功地實現大串聯,六花至少有三成功勞。
其餘和奏瑞依、佐藤益木與鳰原令王那等人,還需要等待手游補充更多的萌屬性,這裡就不展開說了。
邦邦近期整了個新團Morfonica,沒有做太多的預熱就直接投入了手游,現在日服已經上線了,插到了RAS前面。目前相關的內容還不多,期待她們的表現。

八、望着明天,還是如期而至的天空
邦邦動畫第三季最近剛剛完結。儘管結局沒有整個邦邦人大合唱略有些可惜,但畢竟還是基本再現了去年武道館7th的盛況,可以說這一階段已經圓滿結束。接下來,兩個新團要加入手游,標誌着她們即將開啟新的旅程。
簡單說一下聲優的話題。我之前本來覺得二次元不該跟三次元扯上太多關係,所以一直沒怎麼關注過聲優;直到看了《少女歌劇》舞台劇之後,才開始看相關的內容。從聲優的角度看邦邦的底層設計,我們不難想到當年的《輕音少女》。《輕音少女》最開始只是個漫畫,然後就是漫改動畫,並沒有想什麼有的沒的。結果當她火出天際之後,想要整點線下演出,卻卡在了聲優們的日程很難協調這種不大不小的事上。而邦邦打最開始就搞線下演出,比動漫手游都早;選人的時候也盡量挑自己人、有音樂背景的人,核心樂團不會找日笠陽子這種既不會彈貝斯也不會打鼓的演員(笑)。這樣搞事情就方便多了。
自從入了邦邦的大坑之後,我就把自己的粉絲群改成了邦邦群,於是群里多出了好多萌新。不過現在時間還是比較有限,活動基本就打個5000名左右,微氪不肝,佛系抽卡。群友也是老鹹魚居多,沒有沖榜的(不過也有可能是我不知道)。邦邦是我玩過的最好玩的手游,遊戲沒有任何缺點,後面的台詞我忘了。
總而言之,邦邦構築了一套精妙絕倫的世界觀。這套世界觀以少女與樂團為核心,編織起了幾十位主角的多彩的音樂人生。時至今日,邦邦依然有着極強的生機與活力,我們也將一如既往地守護她們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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