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煢視角）
「明天比賽時有些什麼要注意的嗎？」
「唔，帶好准考證和文具，然後記得要穿我們學校的運動服去就可以了。不過其實你什麼都沒帶也沒什麼問題，反正文具我可以借你，准考證在比賽現場再打印也不是不可以」
「應該不會忘記帶的吧，這麼少的東西我還是可以記住的」
在房間里，瑾煢拿着剛剛新鮮出爐的熱可可，同時向著天語詢問着有關明天比賽的細節。
距離測驗周的已經過去了兩個星期。
雖然瑾煢當時的心情的確因為第一次測驗的成績而有一些影響，但是和天語聊了聊后，她很快也就忘記了這件事，轉而將心思放在即將到來的NOIp上。
準備比賽的過程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是把歷屆賽題都做一遍，然後有些什麼知識點自己還不會的，就去看題解或者抱天語的大腿，中途再偶爾熬夜打一打CF的比賽，時間就這麼不知不覺地過去了。
「話說，天語你當年第一次比賽時候的心情是怎樣的」
在休息的時間裡，瑾煢突然間想到了這個話題，於是便開口問了問。
「這都已經了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差不多都要忘掉了……」
「沒關係，隨便聊就可以了，反正現在也無聊着嘛」
「唔，讓我想想……沒記錯的話，我第一次比賽是在初一，但因為時間的問題，我參加的不是開學后不久就舉辦的NOIp，而是學期末的MOI」
瑾煢看到天語用手託了托頭露出一副思考狀，應該是在回憶着當時的場境。
「當時我們學校還是有幾個人搞OI的，於是便有一個挂名的指導老師帶着我們一起去比賽現場。也幸虧有自己學校的人帶着，不然作為新人的我，應該會被其他人強大的氣場給嚇倒」
「……氣場？」
「唔，說是氣場應該也的確是誇張了一些……如果要具體一點來說的話，就在比賽的的現場，大部份人都是留在自己學校的人的旁邊，在等待比賽開始前玩玩手機啊，或者是和朋友聊天什麼的。但是總會有幾個明顯很不一樣的人，明明是來自於不同學校的，但是卻像是相識了許久一樣，十分自然地就聚在一起談笑風生」
「可能是因為一起集訓過，所以相互之間才這麼熟悉？」
「是啊，當時的帶隊老師和我說，他們是上一屆的代表隊的成員，所以才會在這個十分重要的比賽的前夕，還可以這麼輕鬆地聊着天，彷彿一點壓力都沒有。而且更幸運的是，在下一年的話他們就要畢業了，而我就正好趕上了他們最後一年的比賽。大概因為這一堆的原因，所以當時在一旁看着的我，才可以從那群人的身上感覺到不太一樣的感受」
天語原本托着側臉的手輕輕地放了下來，臉上原本掛着的笑容已然消失不見，同時眼神也變得落寞了起來。讓瑾煢感覺到天語彷彿已經完全沉浸回憶之中。
「事實上我也不太能描述出來當時的場境，而且他們談話的內容也已經忘記得七七八八了。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之間散發出來的氣氛，令當時的我感到異常的憧憬，想着是不是有那麼的一天我可以像他們一樣」
「後來回想起來，其實還是這種憧憬還是來得挺莫名其妙的。明明當初接觸到OI就只是一件很偶然的事情，甚至從來沒有想過要投入多少的時間在這件事上。但明明只是不經意地看到的場境，卻令我內心萌發了想要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的想法」
「哇，沒想到你的第一次比賽就給你造成了這麼大的影響」
「可能也是因為搞OI的人比較少吧，不同學校之間的人關係也比較好，所以即使是我這種新人，也很容易就可以接觸到那些很厲害的選手。這也是其他的比賽很難帶給我的東西」
「也是…...不過，現在的你也變成了其他人所憧憬的那個人了」
瑾煢放下了手上的杯子，朝着天語微微一笑，將自己心底里的話語吐露了出來。
其他人怎樣想她倒是不太清楚，但是對瑾煢來說，天語的確是一個會讓她所憧憬的對象。畢竟自己都因為他而下定了決心，想要變得更好。
「這個倒不是沒有可能。不過我平常也不會想這些事情，總感覺好像有些太自大了」
「果然是你的性格會有的想法呢」
「嘛，反正也不是些什麼太重要的事情，所以便也沒有往這方面多想」
天語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拿起了瑾煢剛放下了杯子，隨後說道：
「那今天就這樣了吧？雖然明天只是初賽而已，但建議你還是早一點睡覺比較好」
「唔......那好吧」
聽到天語的話，瑾煢不禁感到有一些失落。因為感覺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可以讓天語主動多聊聊關於他以前的事情
不過既然他都已經這麼說，而且現在的時間的確挺晚了，所以瑾煢也只可以等待下次有機會時，再和天語聊聊了。
＊
「鈴鈴……鈴鈴……鈴鈴鈴——」
早上的鬧鐘十分準時地響起。
「……噢，到時間了」
關掉了鬧鐘后，瑾煢便坐在了床上伸了伸懶腰，自言自語道。
可能是前一晚被天語提早趕了回家，所以很早就上床睡覺的原因。今天起床的時候感覺比起平常更來得更有精神，平常那種迷迷糊糊的感覺可以說是幾乎沒有。
看來今天的狀態的確挺不錯的，希望複賽的時候也可以這麼精神。
花費了一些時間洗刷，然後換上學校的運動服，再檢查一下有沒有漏帶什麼東西后，瑾煢便來到了天語的家中了。
「早安啊」
「早安」
熟練地拿到鑰匙打開門后，她便看到了天語就如自己預料一樣，早已做好了出門的準備，默默地待在客廳當中等待着自己。
而為什麼會特意過來一趟嘛，其實因為就是天語一早和自己約好了，要一起過去比賽的地方。而他的理由嘛，就是「這是你第一次過去，如果迷路了就糟糕了」，還有「而且只有你一個人的話，在等待的過程中應該會覺得很無聊」之類的話。
聽到天語這樣說，瑾煢也理所當然沒有拒絕他的請求，甚至還覺得有一點點開心，可以和他多待一段時間。於是兩人就約好了早上在家裡碰面，路上找個地方食早餐，之後再一起過去比賽的地方。
＊
「話說……」
「嗯？」
茶餐廳里，就在瑾煢慢慢地享受着剛剛出爐的餐蛋治，手裡同時提着香氣十足的冰可可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從前方傳了過來。
抬頭望去，瑾煢便看見了到天語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視線偶爾會微微移動，就像是在觀察着什麼一樣。
「我好像很少看到你把頭髮放下來的樣子」
「啊，這個嘛……因為會見到你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上學的時間嘛，今天雖然要穿校服去比賽，但是既然不是去學校，所以就懶得把頭髮紮起來了」
瑾煢歪了歪頭，用手指卷了卷垂在肩膀旁邊的頭髮。
沒想到天語居然會突然聊到這個話題。是因為習慣了平常自己上學時候的樣子，所以現在感到有些新鮮嗎？
看見天語望得有些入迷的樣子，瑾煢內心突然有些好奇了起來。
「那你覺得，頭髮札起來還是放下來比較好一點」
「比較好？比起把頭髮札起來，應該還是放下來比較舒服一點吧」
「……我想問你的，是哪種造型比較好看。還有你不要再給我裝傻了，我知道你一開始就懂我的意思」
根據前幾次的經驗，瑾煢也逐漸意識到天語根本不是因為直男，才沒有意識剛才自己在問什麼。他就是想要看到自己一臉無奈的樣子，才故意裝傻。
「啊，被看穿了嗎」
天語吸了一口手上的冰可可，絲毫沒有因為謊言被拆出而露出半分愧疚的表情。
「不過這種問題不應該問我的意見吧。正常來說好像也只是會有情侶會向對方徵詢自己造型的意見？反正我只是見過曉萍這樣問雋遠」
「我倒是完全沒有想過這方面的東西呢，應該是你太敏感了吧？我倒也覺得偶爾問一下朋友關於自己的打扮，是挺正常的一件事」
當然，在瑾煢心中所指的朋友大概就只有天語一個。
「唔……的確也是」
「所以，你覺得哪種比較好看」
「如果是我的意見的話，感覺無論是哪種都挺適合你的。只要是你自己喜歡的就可以了」
「嗯？真的嗎？」
瑾煢滿臉嘻笑地問着天語。
如果真的是如此認為的話，為什麼又會不自覺地望着自己望得如此入迷？
以前總覺得天語好像對於這方面的事情不感興趣，就像是冰塊一樣十分冷淡。但原來他也會有像是普通男生一般的樣子。
「……真的」
「好好好，就暫時相信着你唄」
＊
吃完早餐過後，瑾煢便跟着天語來到了比賽的場地，地點是另一間比較遠的學校。
「……天語」
「嗯？」
「話說，這才是正常學校的樣子嗎」
之所以會發出這樣的感概，是因為這間學校的面積比起瑾煢他們的要大上許多。
一踏入校門，就可以見到有好幾個室外的籃球場和排球場，同時在另一側，可以透過門口看到一個能夠容納數百人的大禮堂，甚至在在校門的位置，還有地方可以放下一塊刻上他們學校校訓的大理石。
「嘛，也許是因為成立得早而且比較有錢，所以地方自然也比較大？不過也可能是因為我們在市區里，所以才不可以隨便擴大校區吧」
「說得也是」
因為距離比賽開始還有一段時間，所以瑾煢還可以挺輕鬆地一邊和天語閑聊，邊隨意地四處走着，看看周圍的環境。
她留意到四周也已經有不少其他學校的選手已經來到了，數量大概是一兩百人左右。就正如天語他所說的一樣，同一間學校的人基本上都是聚在一起，不同的學校的人之間的界線非常分明。
「感覺，開始有些緊張起來了」
「唔？為什麼」
「因為看着其他學校的人一副輕鬆的樣子，會不自覺就覺得他們都很厲害，待會自己就要被他們碾壓了」
瑾煢嘗試讓自己展露出平常的笑容，希望藉此能夠消除內心的緊張感。但卻發現自己的心情卻沒有半點要平復下來的跡像，反而好像越發焦慮了起來。
「這個嘛……第一次比賽總會是這樣的」
看到瑾煢的動作突然慢了下來，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天語也配合著她放慢了腳步。
「即使知道自己的實力其實已經足夠了，但仍然會感到緊張。會擔心自己是不是錯判了其他人的實力，其實自己沒有想象中那麼厲害；而且也會更害怕自己在賽場上會不會產生失誤，因為清楚如果低級錯誤而不是實力的緣故才導致失敗，會比起沒有期待的時候要更加失落……」
（……他真是可以很輕鬆地就看穿我在想些什麼）
聽完天語的話語后，瑾煢不禁流露出一絲苦笑。
的確，在賽前已經做過歷屆的賽題，也知道自己的成績基本上輕輕鬆鬆過複賽分數線。但正因如此，她更能想象到如果最後結果很糟糕的話，自己大概會十分自責。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這種狀態其實還是挺難消除，反正我第一次比賽時也和你差不多」
「唔，這樣啊……」
「不過，既然如此的話，要不要做點什麼來分散注意力」
「唔？例如？」
聽到天語突然畫風一轉，瑾煢略有好奇地問了問。
「例如……帶你去認識一下其他學校的人？例如上年集訓隊的那些人」
「……這隻會令我更加焦慮好嗎！」
「反正感覺你遲早都會見到他們的。而且也可以趁着這個機會，讓他們知道要多一個人要和他們爭代表隊的位置了～」
「嘛，你還真是看得起我」
天語那半開玩笑的語氣，實在讓瑾煢完全無法分辨他所說的是不是真話。
儘管自己目前是以進入澳門隊作為目標的，但事實上對於這件事的期待也並沒有那麼高，仍然未到那種非去不可的程度。
「關於OI方面的事情，我自認還是看得挺準的」
天語側了側頭，向著瑾煢露出了一個信心十足的笑容。
「而且就算你不主動去認識其他人的話，下一次你也會自然地融入我們了」
「唔？什麼意思」
「這個嘛，等到複賽的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你平常也是這樣喜歡當謎語人的嗎？」
「啊，因為感覺如果我說出來了，到時比完賽后你就會預先跑掉了」
「明顯不會，好嘛」
瑾煢沒好氣地拍了拍天語，表示着自己的不滿。
（但是無論如何……心情也的確放鬆了一些）
瑾煢的心裡默默地想着。
＊
「話說，該是時候要進教室了吧」
「啊，好像也是」
望着周圍的學生已經開始陸陸續續地移動，瑾煢也便跟着天語的行動一同走上樓梯。
根據參賽名單，比賽人數有約莫二百個人左右，分配了在六個教室進行比賽。有些不幸地，瑾煢和天語不在同一個教室。不過她也倒覺得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反正也只是一兩個小時而已。
「話說，賽完之後應該要在哪裡等你」
「唔……就在樓下的大門那裡吧。但其實就算沒有約好地點，我覺得我還是可以很容易就找到你的」
「噢，也是，畢竟校服的顏色和其他人也不太一樣嘛」
見到天語揚了揚身上的校服，瑾煢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應該，就是這個教室吧」
「那麼看看貼着的名單唄……你的名字在這裡，然後座位是18」
「噢，謝謝了。那麼……就比賽后見了」
「嗯……啊！等一下」
就在天語要走進教室的時候，瑾煢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還沒做。然後她便下意識地拉了拉天語，叫住了他。
「還有一句話沒有說」
「唔？是什麼」
天語露出了略帶疑惑的表情，望向了瑾煢。而她則是微微一笑，然後說道：
「比賽加油」
「……居然就是這句話嗎！」
在聽見到瑾煢的話說后，天語明顯地呆了一呆。待反應了過來后，才不自覺地託了托頭，忍不住笑了起來。
「雖然不是什麼重要的比賽，而且依你的實力，應該也可以隨隨便便就進入複賽……但是我覺得，還是需要替你加油一下的」
「總感覺不太習慣在賽前聽到別人的加油，不過……還是很謝謝你」
天語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然後才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認真地對瑾煢說道。
「而且你也一樣要加油啊！希望一個月後，不要只有我自己再來到這裡」
「嗯……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
「各位同學，請把與比賽無關東西收起來，工作人員在稍後便會開始分發試卷。在宣布比賽開始前，請不要翻看試卷……」
在接近比賽開始時，講台上的監考員在宣講着比賽的注意事項。而在台下的瑾煢接過了工作人員發下的試卷，然後略有不安地望着試卷的空白處，就像她那空白的大腦一樣。
（……有點緊張）
周遭的環境十分安靜，每個人都露着認真的表情，已經做好了比賽的準備。直到此刻，瑾煢才切切實實地感受到競賽的氛圍。
她以前也參加過一些校內的比賽，但是大多數人都只是抱着想要順便來玩玩的心態來參賽的，周圍的氣氛也是比較輕鬆的。
所以……這還是她第一次感受到，這才是真正的競賽。
「那麼，比賽現在開始！時間為九十分鐘，在十一點三十分收卷」
就在瑾煢胡思亂想的時候，比賽突然宣布開始。她馬上收拾起了心情，迅速地試卷翻了過來，開始閱讀起上面的題目。
（哈希，斐波那契數列……程序輸出看起來像是幾何，還有密碼學？完善程序就是動規……笛卡兒樹？好像有聽過，但是還沒有學過……）
粗略地看過一遍試卷后，她暫時還沒有發現到太大的難點。即使比較困難的程序輸出以及完善程序題目，她估計自己也可以騙上個幾分。
（……其他的大多都是熟悉的內容，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
瑾煢默默地在心裡為自己鼓勵了一下。然後便躍躍欲試地拿起手邊的鉛筆，邊寫着草稿，一邊思考起試卷上的題目。
＊
（天語視角）
經過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初賽十分順利地結束了。
而睡到一半的天語聽到監考人員宣布比賽結束后，也緩緩地醒了過來，在交卷了之後離開了考場。
（……不知道瑾煢怎麼樣呢）
在有些無聊地漫步在學校中等待着瑾煢的時候，天語不自覺地開始思考起她的狀況。
以前在比賽完結后，他通常會留在考場里和其他人討論一下題目，說說大家都做到多少分，自己又有什麼思路之類的……不過如果是NOIp的話，基本上沒有什麼人會對題目有興趣，所以比賽結束后他就會回家。
因此，這種特意地等待着某個人的感覺，天語已經挺久沒有感受到了。
「…….天語！」
「......總感覺你好像挺興奮的樣子」
在等待了一會兒后，天語便看見到瑾煢的身影從樓梯口出現，往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和比賽前緊張的神情完全不同，現在的她的樣子，就像是平常饒有興緻地想要和自己探討問題的樣子。
既然如此的話，天語也感覺到這次比賽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因為感覺題目都做得不錯嘛……不過這不是重點！你要猜猜看我想問些什麼嗎？」
「唔，最後一題的程序完善？」
「是啊！一開始題目說要用笛卡兒樹儲存序列，雖然不太懂具體的原理……但是起碼可以知道用了這個東西后，就只需要求出樹上的LCA就可以得到區間最大值了。但是後面求出歐拉序，然後分塊后再用st表多求一次RMQ的話不是浪費時間嗎？那我為什麼不直接就在原本的數組上用這個方法做RMQ就好了？雖然後面三題選擇都可以根據代碼的邏輯做到出來……但是我還是挺想知道原理的」
「......話說，我突然想到一件有趣的東西」
「…….唔？」
天語沒有選擇回答瑾煢的問題，反倒將話題轉移開去。瑾煢雖然面露疑惑，對他的說話有些不解，但還是十分乖巧地等待着。
「比起賽前那副緊張得要死的模樣，總感覺現在的你好像已經完全沒有在擔心比賽的結果呢」
「誰說沒有的！在你提起了之後，我又開始緊張了起來了！不過說實話，倒也真的沒有之前那般嚴重就是了…….」
「嘛，自信心這種東西，總是會隨着一件件的成就而建立起來的。而且即使賽前的練習表現有多好，無論如何也是比不上在正式的比賽上，經過苦思冥想后解決到出一道的難題所帶來的成就感……也許下一次面對同樣的比賽時，你就完全沒有任何感覺了」
「唔……就像是你一樣嗎？」
「嘛，你要這樣想也不是不可以啦」
天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側臉，笑着說道。
「但反正這也只是我的個人感想而已，算是有感而發想和你說一說」
「……這樣也挺好的」
瑾煢突然抬起頭來，用手摸了摸她自己的下巴，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這副動作讓天語突然覺得有點摸不着頭腦，不知道她到底在想着些什麼。
「所以，能和我說說那道題嗎」
「對哦，差點就忘了……笛卡兒樹的話，其實就是一棵普通的二叉樹。但是樹上的二元組(kw)，會分別滿足二叉搜索樹以及堆的性質」
「噢……然後呢？」
「你可以令數組的下標滿足二叉搜索樹的性質，然後其數值滿足大根堆的性質。那麼區間l到r中的最大值，就是結點為l和r之間的lca…….」
天語和瑾煢肩並肩地走在回家的道路上，就像是平常一樣，討論着關於OI的題目。
這一學年中，第一場的比賽也就此順利結束了。
比起自己而言，天語還是更在乎瑾煢的表現。雖然這一次只是筆試而已，甚至初賽的成績根本就反映不了機試的實力……但是在起點處一次小小的成功，對於瑾煢來說應該還是挺重要的。
（……加油）
天語心中默默地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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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抱歉，失蹤三個月後才更新。 （估計讀者可能都跑得七七八八了
具體原因嘛，其實就是在大一下選了太多課，而且中途遇上甲流，期中，還有另一個徵文比賽之類的事……讓我一直都沒有可以閑下來靜靜地寫小說的時間。
而在這段時間當中雖然沒有寫多少的東西，但反正會常常想起《煢立之語》，去思考後續的發展，去思考我過去寫下的文字，會否可以更有改善。
但其中最多的……是會感到迷惘。
會不自覺地想着，我最後寫出來的東西，會不會已經和我一開始所追求的變得不太一樣；我寫出來的情節，可能在現實當中其實會十分尷尬，讀者們也無法共情；會不會直到故事的最後，瑾煢也無法被我付予作為一個女主的靈魂……
可能因為太忙的原因，自然而然地，某些情感就會被下意識地拋到一邊去。例如我現在看其他的校園戀愛的故事，那種對後續的期待感也被拉下了不少。
其實這還是一件挺恐怖的事情，因為如果連自己寫出來的故事都無法享受的話，那我繼續寫下去還會有什麼意義呢（反肚OwO
但我還是覺得目前來說，還是寫得挺開心的。尤其是再多等一個月，各種比賽開始后，應該就可以找回那種感覺。所以還是不太擔心的。
而下次更新的時間，可能就要到暑假了，還請大家可以好好地期待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