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秒也是去年年底才知道的,因為經歷了秘魯那賭上性命的一戰,已經沒有什麼好對他隱瞞的了。”

“白竺也知道么?”

左及空立刻否定:“不不不,那個瘋婆娘成天在耳朵旁邊嘁嘁喳喳得像個鬧鐘一樣,煩她還來不及呢……”

“誒,是這樣嗎……那你為什麼告訴我,我也沒有跟你出生入死過。”

“該說是與你有共鳴嗎,我們好像都缺失親情。”

“唔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我可是殺過人耶,你不害怕么?不想遠離我么?”

江兮果斷地搖頭:“不會喲,我完全沒有要遠離你的想法。”

“既然你不會遠離我,那我也不會遠離你。噁心的是紅疹,而你跟噁心這個詞完全搭不上邊。”左及空轉而面向江兮,四目相對。

“誒,誒誒,誒誒誒!”江兮的臉刷地紅了,那是不同於紅疹的,非常可愛的臉紅。

左及空奇怪地看着江兮的反應,露出不解的表情:說錯話了?

”你,你,你跟其他女生也這麼說話嗎!”

“哈?我在這間學校也就認識你一個吧?”

“唔,說,說的也是。沒,沒什麼,別在意。”

“申請單人宿舍吧,校方會理解的。”

“真的?我表示懷疑耶。”

“六月二日就去申請,也就是大後天。”

“為什麼是六月二號?”

“你不僅可以在那天換去單人宿舍,更不會再有人當面欺負你。”

左及空沒回答江兮的疑問,而是補充了這一句使江兮更加不解。

“唔……你不打算說么?那好吧,我就大後天去試試叭。”

左及空當天晚上找到級部主任,詢問關於超能樓競技場的規則問題。

超能樓有兩個競技場,分別在露天頂樓和地下負二層。負二層有五個擂台,可以進行雙方人數相同的同級對戰和跨級對戰兩種。

露天頂樓只有一個擂台,但可以自定義挑戰方式,也就是說只要經過校方同意,任何形式的挑戰都可以進行。

前提是必須事先預約並被允許。另外學校組織的大型演出有時也會佔用這裡的場地。

於是左及空再次確認自定義對戰的規則后,對級部主任表示自己想要預約。

“!”郭主任對於左及空說出的自定義對戰形式表示極度吃驚。

“你確定要這麼做?你想幹嘛?立牌坊?”

“不該你事,你只需要告訴我可不可以就行了。”

左及空似乎料到了郭主任會做出這種反應,他自己也知道提出的挑戰形式有多麼離譜。

“可以是可以,會安排的,但是按照你的說法可能會佔用擂台很長一段時間。”

“需要我支付費用?”

“可能會需要一點,到時候看看持續多長時間吧,結束后再支付也可以。”

“還有,前幾天被分配到高一九班的轉學生,你有印象么?”

“有,我記得是跟你一起來報到的那個女生吧。”

“嗯,她患有罕見的皮膚病,合宿非常不方便,能不能安排單人宿舍?”

“這……規定是不允許的。”

“極特殊情況,病例的話,她家長手裡應該會有。”

“那也輪不到你來報告吧,你是她什麼人?”

“那我建議你去跟她本人了解了解,結果就是你會同意調整宿舍。”

主任突然笑起來,對始終面無表情的左及空說:“其實這事學校早就知道,她的家長在她入學前就送來了病例並且說明了情況。”

這個郭主任刻意稍微地刁難左及空,想看看左及空會有什麼反應。本意是開玩笑,但左及空可不這麼認為。

“但你們還是讓她合宿,為什麼?”左及空感覺級部主任在耍他,毫不掩飾地皺起眉頭。

“本人不報告學校的話,學校即視作不影響正常生活。”

“既然你清楚那我就不過多解釋了,她現在已經出現了紅疹,再這樣下去很不妙。”

“她本人怎麼不來報告,還要你來替她說?”

“她會在六月二日,也就是我挑戰完的第二天來報告的。”

“那我們確認符合條件后就會進行處理,沒問題。”

“我要你們現在開始準備,她報告后立刻讓她入住。”

“這輪不到你下命令。”

“我記得擂台上若發生學生受傷,施暴者不會受罰,而且校方會承擔全部治療費用。”

“你什麼意思?”主任現在意識到眼前的黑眼圈少年不是容易對付的善茬。

“我不敢保證挑戰結束後會不會出現傷者。”

“你這是在威脅?你不怕我給你開處分?”

“我是A級超能力者。”

“那也沒有特權。”

“A級超能力者憑什麼可以單人宿舍?難道不是把其留在學校可以產生利益么?”

“這……”主任語塞。

左及空推理得沒錯,學園中若有A級超能力者,政府會給予更多經費,在其他方面也會有資助。

學園會竭盡所能留住或培養A級超能力者,自然也就不會輕易給A級超能力者處分。

“跟你爭也沒有意義,看來早晚要安排宿舍,現在就辦也無所謂。”

“關於我的自定義挑戰,算是預約完成了?”

“嗯,照你說的來就可以。”

左及空點點頭,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在確認自己的目的達成后就離開了主任室。

學園規定學園卡內金額的充值只能在每月的一號進行,所以六月一日上午,左及空往自己的學園卡里充值了二十萬元。

在吃過午飯後,左及空來到了超能樓頂樓的露天競技場。

關於他提出的挑戰,已經通過競技場日程表的形式通告給了全校。

由於今天是周五,一整個下午都是交給學生自由支配的,再加上左及空的挑戰書,此時露天競技場已經人滿為患。

雖然此事已經傳遍了全校,但仍有不少人抱着懷疑的心態。畢竟這種事史無前例,只有聽到本人親口說出來才可靠。

左及空緩步走入競技場,一步一個台階,始終是面無表情,面對全學園,看不出有一絲的動搖。

左及空站在擂台的中央,競技場邊緣的巨大屏幕播放着攝影無人機捕捉到的畫面,使所有人都看得清擂台上發生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