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各位读者，非常抱歉，笔者（也就是我）这两个多月期间都在准备成考，因此拖更了这么长的时间，让你们等待了这么久实在是很对不起。
接下来，更新将会逐步恢复以前的节奏。
如果您还愿意接着关注魔法少女们的故事，那就请继续看下去吧。
感激不尽。
那么，让我们开始第34章的故事吧。
↓
←1→
“我四岁的时候。”
听好了静流！我们七海家，世世代代都是社会的精英。在我们这个城市，“七海”这个姓氏就代表了最高的水准。因此，虽然你是一个女孩子，但也绝对不能丢家里的脸。等你长大了，咱家的企业可还要交到你手里！
——可是妈妈，比起做生意，我还是更喜欢电脑游戏。我将来想要当游戏设计师。
游戏？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社会精英，游戏就是毒品，只会荒废你的人生，想什么玩游戏！马上去把你的电脑格式化了，然后把这些学习资料录进去！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动作快点，你可是七海家的继承人，你的童年如果不比别人加倍努力，怎么把其他小朋友甩在身后？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社会精英，你的时间不能有丝毫浪费在娱乐上面！
——……
还杵在这干什么？抓紧时间，中午还要安排跟客户见面，你得去旁听。
——我明白了，妈妈。
“我七岁的时候。”
令嫒真是出落大方，这么小就已经懂得这么多了啊！
哪里哪里，真是过誉了！这孩子还有很多要学的呢。来，静流，帮我核对一下这份材料，看有没有什么错漏。
——我明白了，爸爸。嗯……材料上的账目和协议都没有问题。
那就把咱们公司的公章拿过来，我和飞电先生要签合同了。
——稍等一下，爸爸。虽然合同上面的安排大体看来没有问题，但是最近材料供应方那边资金链紧张，甚至不得不裁掉了20%的员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要求的交货日期对他们来说可能压力太大了。如果将交货日期延后一个星期，我们这边可以更加稳妥地协调双方的订单交接，供应方的后续生产任务也不会受到影响。而作为我们竞争对手的xx公司，他们光是确认货源并和生产商进行交接就需要超过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们不必那么急躁。
不错。你的建议很有价值。飞电先生，您看就这么办如何？
嗯，我觉得令嫒的说法很有道理，我们也确实需要再安排一些时间用于双方的协商。那就这么办吧！
好了，静流，我们该盖章了。你准备一下，待会儿复印一份合同留作案底，交给我的秘书保管。
——我明白了，爸爸。
“我十五岁的时候。”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等老板跟你老爹谈完，你老爹老老实实把钱打过来了，我保证你能完好无损地走出这里！你要是再敢乱动，下次可不是骨折这么简单了！
——你未免把我想得太简单了。换做是别人，这点疼痛就已经吓哭了。可是你看，你折断我的手臂之后，我有哭一句吗？
你这丫头片子，胆儿倒是挺肥的嘛。你一点都不担心我送给你爸妈一具尸体？
——不担心。我死了，你什么都得不到。
哈！老子都已经干起绑架这行了，你以为老子还有什么好怕的吗？我告诉你小丫头片子，我这种生活在社会底层，一无所有的渣滓，不管怎么搏都是赚的。大不了吃枪子儿，老子这条命不亏！但是你们这群高高在上的衣冠禽兽……你们输不起。
——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啊？
——我赌你不会相信，我根本不怕输得比你还惨。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以为，我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而已。我告诉你，我早就厌倦了我爸妈给我披上的这层金袈裟。我或许还得感谢你给了我撕破这层狗皮的机会。
你到底想说什么！
——垃圾玩意儿，别以为连你都能摆布我的人生。
“只能藏起自己真心的日子我早就厌烦了。”
“哪怕只有一次也好。我想让你们知道，我一直听你们的话，不代表我愿意一直过你们给我规划的生活。”
←2→
“呼……”
静流慢慢睁开了眼睛。她取下了挂在耳朵上的那对无线耳机，动作缓慢而僵硬，仿佛骨关节里凝固着不化的坚冰。她通过耳机上的按钮将循环播放的音乐暂停，然后拿起放在身边的手机，解除锁屏。
手机屏幕上是静流与另一个女孩的合照。跟她合照的少女有着天空般澄澈的蓝色头发以及充满活力的灿烂笑容。照片上的静流一副呆呆的表情，不过围巾后的嘴角还是有浅浅的弧度。
“快九点了。她差不多也该来了吧。”
重新锁上手机屏幕之后，静流重新闭上眼睛，揉着脑袋挺起身来。
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往生社群和安魂集镇的交界处，昔日之阳大道北部的归魂之都半露天体育馆。这个设计成对着空中展开三对漆黑羽翼的巨蛋型体育馆，在平时是让市民们休闲娱乐的体育活动场所，而在一些重要的节日，这里也会用来作为举办庆典等活动的专门场所。
今天晚上是平安夜，按照预定，赫尔女神将在这里召开一场盛大的晚宴，邀请归魂之都的全体居民参加，并且还特别让部分居民在舞台上进行节日演出。
归魂之都最有人气的美少女偶像七海静流自然在演出者的受邀之列中。平时都是通过网络直播的形式与粉丝们互动的静流，今天晚上会出现在全体市民的面前，为大家带来美妙动听的歌声。
静流早早地就来到了体育馆的后台，由赫尔的女神护卫队为她专门准备的个人休息室里面。现在女神护卫队的成员们正在外面进行舞台、音响、灯光等设备的调试，预计再过不久就要正式开始进行演出彩排了。
静流捏起挂在衣领上的眼镜，戴好眼镜之后从沙发上站起来，眯着一对朦胧的眼睛晃到了休息室的落地镜前面。
她注视着镜中的自己，沉重的眼睑向上拉开了些许。
静流的粉丝们时常赞叹她那一头耀眼的金发。这头遗传自母亲的金发让她从小就与众不同，成为人群之中的焦点，即便是来到了归魂之都，面对着形形色色的人，她依然如同生前那般光彩夺目。
大概是由于她比寻常人耀眼许多，几乎没有人发现，在那闪耀的金黄色发丝之下，她猩红的双眼时常被刘海投下的阴影遮掩，染上一种宛如凝固的血一般深沉的暗红色。
静流其实并没有近视，她的眼镜是平光镜。
经过眼镜的折射，她的眼神会比裸眼的时候柔和许多。这样，别人就发现不了她藏在血色双眼中的小心思。
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越发讨厌起了自己的这双眼睛。
“呼……”
静流的脑袋拨浪鼓似的用力晃了好几下，一口急促的气息从她嘴边泻出。她低垂下脑袋，扫了一眼手机的屏幕，在注意到时间已经超过九点将近十分钟之后，她的心情不由自主地开始烦躁起来。
“怎么还没来……怎么还没来！”
静流焦躁的踱步声开始在休息室里面回荡。她用力捏着手机，几乎要踏破地板似的在休息室里面走过来、走过去，藏在赤红围巾后的嘴唇几乎要被牙齿咬破。
她的脑中有许多想法，她在今天有许多想要做的事情。但是，在某个关键的人出现之前，她只能如此这般无所事事地等待，而等待永远是最让人烦躁的。
“啧……”
在休息室里来来回回兜了好几圈之后，静流像是突然瘫软了似的停了下来。她扶额叹息着摇了摇头，随后轻哼一声，把手机胡乱塞进外套口袋，快步朝着休息室的门口走过去。
她到这里的时间已经蛮久的了，长时间的等候让她相当不耐烦。
“干脆直接冲过去把她——”
咚咚咚！
静流嘟嚷着对门把手伸出了手，然而就在此时，门外却响起了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静流一愣，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些许，她急忙轻声一咳，压下自己烦躁的声音，拿出了平时面对粉丝时标志性的可爱声线：
“谁？”
“是我，水无月凛！对不起，静流小姐，我来迟了！”
听到那个名字之后，静流眉间的沟渠完全消失了，镜片后阴沉的瞳孔也重新显露出了些许光芒。她迅速抓住门把手往里一拉，同时对着门外高声喊道：
“太慢了！让我这个超人气偶像等这么久，你要怎么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门外站着一位有着海蓝色头发的少女，那正是静流一直心心念念等着的水无月凛。今天的凛显然有好好梳妆打扮一番，虽然和静流一对比凛的姿色差了好几分，但也足以称得上可爱，完全能够和静流一起在舞台上登场亮相。
“抱歉抱歉——”
凛满脸赔笑地关上休息室的门，跟在静流的身后进了休息室。两人一起来到休息室的茶几旁边之后，静流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凛则是站在茶几前，把自己一直抱在怀里的大号保温盒给放到了桌面上。
“早上有点事情，稍微耽搁了一会儿……你看这些够不够赔偿呢？”
凛捧着保温盒的盖子，咻地往上一掀，香气顿时在休息室里弥漫起来。静流的鼻子瞬间就被保温盒中溢出的香气牢牢勾住，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盯在了保温盒之中——
保温盒里整齐地叠着一沓热气腾腾的夹心吐司面包，枫糖浆独特的香味源源不断地从面包的夹层中涌出来，其中还伴着些许芝士片的奶香味。
静流在注意到这股浓郁的香味来自于枫糖浆之后，藏在围巾后面的嘴角迅速从上扬状态耷拉下来。她略有些呆滞地眨了两下眼睛，拉着围巾边缘别过脑袋。
“这些是你做的？”
“嗯。我特意向拉格莉芙店长请教的。静流小姐有吃早餐了吗？要不要现在就来试试？”
“早餐——”
静流的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探入外套口袋，想要摸出自己早上出门时带出来的那包百奇棒向凛展示，她想告诉凛自己不喜欢枫糖浆的味道，而且她早上已经吃过了。
但是她的手在口袋里摸了个空，她这才想起来那盒百奇棒早就在来时的路上吃完扔掉了，这不禁让她对当时一口气就嚼完二十多根百奇棒的自己感到相当的不爽。
“……你不喜欢吗？”
似乎是看静流沉默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回应，而且也没有拿起面包的意思，凛放缓语气发出了疑问。静流抬起头来，却发现凛的脸上并未如同她想象的那般遍布失望，凛仍然保持着笑容，只是那笑容之中带上了几分歉意，仿佛静流不吃面包是自己的过错。
静流眯起眼睛，重新让双眉舒展开来，露出了她标志性的营业笑容。她从口袋中抽出手，抓起一块温热的面包，把围巾往下一拉，就一口咬上了凛的面包。
一口下去，枫糖浆的浓香、芝士片和吐司面包的奶香顿时在静流的口中弥漫开来。当她进行咀嚼时，葡萄干的清爽口感又巧妙地中和了其他配料浓郁的香气，使得这枫糖芝士夹心吐司的口感浓香而不甜腻，干燥的味蕾瞬间就被激活，静流几乎就要折服在这美妙的味道之中。
“不，我刚才只不过是在想你今天穿的裙子真漂亮而已。”
静流尽量把自己的注意力从面包的口味上面转移开来。凛亲手做的面包确实非常好吃，但她仍然受不了枫糖浆的味道，她几乎想要直接呕吐出来——但她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而是挤着笑脸，夸赞起了凛的那件星空纹短裙。
“这件裙子——”凛一瞥自己穿着的裙子，若有所思地闭上了眼睛，嘴角的弧度比刚才明显了几分，“是一位叫塞壬的魔法少女送给我的。静流小姐还记得她吗？就是你20号那天出门采访的第一位魔法少女哦。”
“哦，她啊。你还有魔法少女朋友？”
“嗯……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把我当朋友看待呢……”
“……”
静流三口两口就把面包撕开之后囫囵咽了下去。她舔着手指粘上的枫糖浆，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枫糖浆都吞进肚里。静流注视着凛那副似乎带着几分难堪的微妙笑容，默默地把脸藏进了围巾里面。
“水无月凛，靠过来，站在我身边。我有点事情要对你说。”
“嗯？好的。”
凛把保温盒的盖子重新合上，绕过茶几来到了沙发旁边。
——啪！
凛还没在沙发前面站稳，静流突然举起左手一把揪住了凛的手腕用力一扯，只听碰的一下，在凛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前，静流就把她按到了沙发上，接连扯下凛用来束头发的橡皮筋，以及水手服上的领结，又把凛的卫衣外套粗暴地向外扒开。
“等……静流小姐，你这是——”
“闭嘴，认真听我说完，水无月凛。”
静流左手按着凛的右肩，把她牢牢压在沙发上，她用右腿大腿抵在凛的两腿之间，然后俯下身来，几乎要压在凛的身上。此时两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凛因为预料之外的发展，面部表情逐渐变得僵硬而不知所措。
静流背对着天花板上的灯光，她那对血瞳原本的颜色已经无法通过镜片来遮掩。她瞪大眼睛，像条蟒蛇一样死死地盯着自己身下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凛。
在凛的眼中，静流的那对瞳孔，似乎在涌动着某种危险的潮流。
“你已经跟我做过两次约定了，水无月凛。既然如此，你就已经是我的人了。你必须顺着我，听从我，跟随我，在达成我们的约定之前……至少是在这个圣诞节过完之前，你都必须把你的心放在我这个归魂之都第一偶像，美少女天才玩家七海静流的身上……你知道吗？”
静流一边说着，一边俯下身来。凛的下巴被她用左手捏住，她细嫩的小手使出惊人的力气，让凛的脑袋动弹不得。不仅如此，她的右手甚至摸上了凛被透肉的裤袜包裹的大腿，像是宣示主权一般抚摸起来，发出沙沙的摩擦声。她半垂着眼帘，慢慢贴近凛的脸，摸在凛大腿上的手也不自觉地向着凛的裙子里面伸——
“你做的面包真的很好吃，我原谅你迟到的事情了。但是，我非常……非常讨厌枫糖浆的味道，这导致我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又变得不爽了。你必须，好好地补偿我才行……”
“……！”
凛睁大双眼，绀紫的瞳孔不住地颤抖。她没想到静流会采取如此激进的行动，被压制住的身体简直就如同冻僵了似的。她本能地想要合起双腿，但是静流的大腿刚刚好卡在她双腿大腿根之间，让她没有办法将双腿并拢起来。
“等，等一下，静流小姐……”
“不等。”
眼见着静流的嘴唇马上就要贴上来了，凛终于回过神来控制自己的身体。她用力闭起眼睛，想要把脑袋扭过去，却被静流的手牢牢钳制。她想用力推开静流的身体，但是静流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连手臂都不好动弹。
静流的鼻息逐渐变得沉重，她的眼帘逐渐垂下，她几乎忍不住自己想要如狼似虎般强硬地占有凛的欲望——
嘎吱。
然而就在静流的手刚刚探入凛的裙中，她即将咬上凛嘴唇的前一瞬间，休息室的门发出了轻微的声响。这阵响声立即让静流有些昏沉的神经紧张起来，她闪电般地从凛身上直起腰板，对着门口厉声一喝：
“谁在偷看！”
静流像只兔子一样从凛身上蹿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冲到门口，呼地一下把门拉开。
门口没有任何人在。
但是，静流明明感觉到刚才有人在看着自己。
一阵冷风从走廊尽头吹过，拍在了静流有些发烫的额头上。似乎是风的温度让她刚才有些灼热的思绪冷却了些许，她站在门口，低下脑袋凝视起了自己细嫩雪白的手掌。
这只手刚才差点就要进入不可深入的领域了。
静流很清楚自己刚才在干什么。
这并不是她的一时兴起。然而她无法否认，刚才看着凛的时候，她心里似乎升起了一阵无名火，那股火焰让她愈发焦躁，让她想要释放某些一直压在心中的某些情绪。
如果没有这出意外的话，她可能已经对凛做出一些超越界限的事情了。
“啧……我怎么会……突然间变得这么急躁……”
此时，躺在沙发上的凛喘了几口大气，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之后，扶着沙发的边缘慢慢坐起来。她一边整理着刚才被按下来时弄得有些凌乱的衣服和头发，一边眯起眼睛紧盯着静流伫立在门口的身影。
凛早有心理准备。她猜到今天静流可能会有一些特别的行动，但她没有想到静流居然打算直接对她做“那种事”。
重新绑好头发之后，凛从沙发边默默站起身，抱起了之前放在茶几上的保温盒。
“静流小……”
“叫我静流。”
“呃……静流。我暂时出去一下可以吗？”
静流没有回答，只是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像一尊冰天雪地里的雕像。
凛无言地摇了摇头，向门口走去。
刚才是谁站在门口，凛心里有数。
当凛来到静流身后，还差两步就要迈出休息室时，静流突然转过身来，一脚把门给带上，又是抬手一抓，揪住了凛刚刚整理好的衣领，然后把额头咚地一声撞在了凛的胸口。
“不可以。演出彩排待会儿就要开始了，我想先跟你在这边试着预演一下流程。”
“那，这盒面包……”
“摆那儿就好了。”
“你不是不喜欢枫糖浆吗？”
“我不挑食！”
“……”
凛无奈地扫了一眼被关上的门，低头看了看把脑袋埋在自己胸口的静流，只能点了一下脑袋。
“好。”
在听到凛的回答之后，静流还是压着脑袋，她的右手穿过凛的臂弯，两个人的手臂紧紧地勾在一起，然后以难以抗拒的力气拖着凛往里走。她把凛拖回了沙发旁，让凛在沙发上好好坐下，然后踩着急促的脚步重新到了落地镜的前面，用手梳理自己的发丝。
休息室中的空气变得有些凝重。过了好一会儿，静流才挤出了一阵没多少起伏的声音。
“对不起，水无月凛。我刚才……”
“我不在意。只是，有点被吓到了。”
“今天的你比前几天可爱多了所以我会那样子都是你的错但是我的可爱程度是你的1000%所以你可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哦——”
静流的语速突然加快，像是在掩饰自己不知不觉间慌张起来的声音。等把头发和衣领都整理好了之后，静流两手捧着自己的脸，对着镜子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后一推眼镜，再一次露出和凛所熟知的那个“美少女主播七海静流”无异的可爱笑容。
她叉着腰转过身，挥出左手对凛一指，宛如刚才的事情从没发生过似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活力，血红的双眸也在镜片的反射下再度清澈起来。
“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懂了吗，水无月凛！你既然跟我这个归魂之都第一美少女约定好了今天晚上要一起在舞台上绽放光彩，那你就必须给我拿出十二万分的精气神来！趁着彩排还没开始，我们先在这里试着合唱两遍，让我看看你昨天晚上有没有摸鱼偷懒！”
凛愣愣地注视着静流发抖的指尖眨了眨眼。随后，她露出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点了点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放心吧，静流。能跟我推的爱豆在一起表演，我这几天可都是精神饱满的状态呢。既然要练习，那就马上开始吧——”
趁着静流拿手机出来播放两人今晚将要演唱的歌曲的伴奏的间隙，凛的视线悄然落到了那盒枫糖芝士夹心吐司上。她闭上眼睛，轻声叹了一口气。
这些面包并不是为静流准备的，将它们带来分享给静流，是凛有意为之。
现在，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某些猜想。
←3→
芭娜沉默无言地走在体育馆的馆内走廊里。
几分钟前，她亲眼目睹了静流把凛按倒在沙发上，差点就要对凛做不可描述的事情的画面。
她和凛一起从星尘梦想面包房来到这里。她们二人都持有赫尔女神发放的特殊招待状，受邀进行今天晚上的演出。在路上时，凛有问过芭娜受邀表演什么样的节目，但是芭娜并没有告诉她，而是说“想给你一个惊喜”。
来到休息区之后，凛说自己想先去找一个人。虽然她并没有说明自己要找的是谁，但是芭娜能够猜到。芭娜以打算先去自己的休息室进行准备为由推脱，让凛自己去找那个人。并且，她让凛带上了本来是作为两人便当的那盒枫糖芝士夹心吐司，希望凛能把它们分享给“那个人”。
七海静流的休息室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芭娜看得一清二楚。
但她的心情却非常奇妙地没有什么波动。
芭娜穿过长长的走廊，在某个房间前面停下了脚步。她掏出女神护卫队的队员交给她的钥匙，打开房间的门，迅速钻了进去，然后把门锁上。
这是她的休息室。
她的身体靠在门上，仿佛脱力一般慢慢滑下来。
她坐倒在地，默默地抬起了左手。她轻轻地扯掉自己的手套，目光停驻在无名指上那枚有着蓝色X形浮雕的深红色戒指上。
那是她的“祷告灵石”，能够让她变成魔法少女“塞壬”。
这么盯了好久之后，她发出一阵沉重的叹息，昂着脑袋让刘海遮去自己的双眼，左手则是慢悠悠地抓住了自己的胸口。
虽然隔着厚厚的衣服，她还是能感受到自己沉重而缓慢的心跳。
“你感觉如何……静流酱。你的心情，会稍微好些了吗？”
她摇了摇头，扶着门框站起身来，重新戴上了自己的手套，向着休息室里的梳妆台走去。
“我不会再夺走你重要的东西，这句话绝对不是谎言……但是，如果我还是像以前那样，只是无言地看着……蒂菲莉娅前辈和凛都会伤心的。所以……”
她坐到梳妆台前，拉开梳妆台的抽屉。
抽屉之中，除了由女神护卫队准备的化妆用品以外，还额外摆放着一本厚厚的精装书。那本书没有标题，仅仅在封面的左下角标着“谢拉·蒂菲莉娅”的名字。
她如同怀抱着婴儿一样，从抽屉中捧起那本书，将其拥入怀中。
这本书，是某人特意为她准备的，用于今天晚上演出的道具。
“为了凛，也为了你。我要竭尽全力，献上最棒的演出。我想让你跟凛都能够听到我的声音……在那之后，再让我们一同面对凛的选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