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食色性也
“呼！哈！呼！”
燥熱的氣息自沃爾特·阿涅利的口鼻中呼出徑直噴在了他身下少女的臉上。這一口夾雜着汗臭與沃爾特獨有體味的吹氣並不好聞，但少女卻早已精疲力盡以至於就連稍微撇一下頭都懶得去做並且也不敢。
被身上這個男子當做沒有感情的玩具而蹂躪上兩個多小時的經歷對於少女來說一點也不好受，痛苦與恥辱感充斥着她的內心。可即便如此，她此時還是由衷地露出了期待與渴望的笑容，看上去就像是一隻表現不錯的小狗到了該找主人要獎賞的時候。
“哼！”沃爾特·阿涅利則是露出了極為鄙夷的神情。不過，骨頭他還是會丟出去就是了。“去吃吧。”
“鐺啷啷！”身下的少女還真就像撲向骨頭的狗一樣手忙腳亂地跌下床然後衝到盛滿豐盛菜肴的餐車旁狼吞虎咽了起來。
“呵呵。”看着少女卑微並且多少有點令人作嘔的身形沃爾特·阿涅利露出了既得意卻又帶着幾分空虛的冷笑。
如今回想起來，他第一次殺人也不過就只是為了半塊麵包而已。自那一刻起他就相信食物是操控人心最好的手段並屢試不爽乃至於都有些厭煩了。他還真的想要見識一下真正會不為五斗米折腰的人。注意！是真貨而不是像面前這個少女一般的假貨。像少女這種人他見過太多了，一開始嘴上說得不錯，再好一點的還能夠多挺幾天，但最後無一例外都會變成一條飢不擇食的“狗”。
“莎啦啦！”
好歹裹了一件睡袍的沃爾特·阿涅利開始在房間內閑逛了起來。他一邊逛一邊對匍匐於餐桌旁的少女講道：“我看勞工你是無論如何也做不來了，好在下半身的素質還不錯那就替我好好慰勞一下你的那些同胞們如何啊？”
“咕……”少女聞言不禁愣住了就連塞滿口中的食物都來不及咽下去。
“那樣的話你就每天都能吃到像今天一樣美味的食物了。一日三餐哦。”
“嘶嘶！”少女緩緩低下了頭顱，抽泣聲隨之而起，但她最後還是艱難地點了點頭。
“放心不會只有你一個人的。”沃爾特·阿涅利繼續頗為得意地講道，“男男女女像你這樣無論如何都達不到開採量的廢物還有不少呢。最近我終於想出要怎樣合理利用你們這些人來增加勞動效率了。既然你們自身沒有勞作的價值那就變成獎勵措施來進一步提高別人的效率不就得了。正所謂食色性也，人終究就是這麼個動物。不過，‘餌食’這種東西根據定義不同也可以把‘色’囊括進來吧？結果人還是抵抗不了‘想吃’的慾望啊。”
說話間，沃爾特·阿涅利便俯身在了成堆的監視器屏幕前似乎是呼應着自己剛剛的發言而在物色犧牲品。不過，他卻是就此注意到了別的狀況。
“那傢伙在搞什麼？”沃爾特·阿涅利不禁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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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當！”
礦道內的一聲巨響驚動了周圍的絕大部分人其中自然就包括了安娜·奎爾麥特。她不由自主地朝着聲源處投去目光而內心也緊跟着就揪了起來。
兩輛礦車相撞之下不僅人跌倒了，礦石也隨着傾倒的礦車而撒了一地。撞車的是兩名女性，其中一方正是利潔·惠比壽。
“沒事吧！”
有幾名女性自旁觀者中跑出幫忙扶起跌倒的兩人與礦車並拾撿起了散落的礦石。
“謝謝。”就在利潔·惠比壽陪笑着對幫忙的人表達感謝的時候將將趕到的安娜·奎爾麥特卻是對着幫忙的人怒吼了起來。
“你們在幹什麼啊！”
利潔起初對安娜這聲充滿了斥責意味的吼聲甚為不解，但她順勢一回頭立刻就明白了安娜憤怒的根源。這些幫忙的人居然把散落的礦石全都放進了另一個人的礦車之中，而利潔的礦車自始至終都只有她一個人在照顧。
“把利潔的礦石還給她！”
“哼！”面對安娜的指責剛剛與利潔相撞的女性站出來發出了一聲冷笑，“不愧是貴族的大小姐還真是蠻不講理啊。這些礦石明明就是我開採到的憑什麼要還給這個小丫頭啊！我知道你們老混在一起，你該不是趁火打我們的劫吧。想要礦石就去自己開採啊！”
“你說什麼！”安娜氣得渾身發抖，“你們才是故意的吧！故意把利潔撞到將她礦石據為己有！”
“別胡說了。”撞車的女性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你說礦石是她的就是嗎？拿出證據來啊？”
“是啊！是啊！”此時，剛才來幫忙的女性們也七嘴八舌的幫腔了起來，“大部分礦石明明都是這輛車裡的，我們都看到了。”
“是的！親眼所見！”
“你，你們……”安娜已經氣的臉色鐵青了，“：同夥！你們全都是同夥！這些礦石明明都是利潔的成果，這是我親眼看到的。”
“你是這丫頭的同伴當然會這麼說了。別人呢？別人有看到嗎？”
撞車的女性大聲詢問但沒有一個人出來幫助利潔與安娜作證。第一，大家是真的沒有太關注這種事情。第二，大家也不想出頭。
“算了吧。”利潔見狀低下頭來勸起了安娜，“我再采就是了。一定不會讓大小姐餓肚子的。”
“才不是這回事啊！”安娜衝著利潔叫道，“這裡不爭取的話，你這半天就白乾了啊！這幫人要用卑劣的手段掠奪你的勞動成果，這是不對的！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我明白。但是……但是……”說著利潔的眼淚便開始在眼眶中打起了轉來。
“夠了！”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呵斥過來令眾人都嚇了一跳。而隨聲音一同現身的不是別人正是坂本美惠子，她在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后也從自己的礦位處趕了過來。
“惠美！”
“惠美姐姐！”
安娜與利潔兩人立刻就興奮地呼喚了起來，她們瞬間就找到了主心骨。
“搶這樣一個小女孩的成果，你們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坂本美惠子義正言辭地指責道，“快點把礦石還給利潔！”
“呦呵！出頭的人來了啊！”撞車的女性調笑道，“但來了也沒有用。想要礦石把證據拿出來啊！”
“攝像就是證據！”說著坂本美惠子便伸手指出了懸掛在礦道牆頭的監控設備。
“哈哈哈！”然而，撞車的女子卻是捧腹大笑了起來，“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啊？這種東西跟沒有是一樣的啊！”
“什麼是跟沒有一樣的啊！”粗獷且底氣十足的男聲在此時響徹礦道令人周遭眾人全都打了一個寒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