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通行把目光轉向我手裡的文明棍,笑道:“足下之病猶未愈乎?”

“強迫症是沒那麼容易治好的。”我揮了揮文明棍,無奈的說。

我又問她:“話說……你也沒變啊,現在說話依然文縐縐的……”

正常通行嘆了口氣:“賤妾困苦久矣,破‘詛咒’之法甚難,賤妾深感力不從心也。”

我們對視了片刻,然後一起苦笑了起來。

生活不易啊……

“與足下相會畢,賤妾亦要行矣。”

“你要離開S市了?”

“齊魯突發疑案,委員會授賤妾協警之職,賤妾推脫不得。”

“好吧……那……祝你好運。”

“謝過足下。”正常通行笑着說。

“好吧,那現在你該說說,大半夜把我叫到S市到底有什麼事了吧?”

正常通行從口袋裡掏出一件東西,豎起食指抵住鼻尖。

“噓,不可使他人知此物。此乃某事之請柬,亦曰‘身份憑證’也。賤妾以任務之故無法前往,請足下代賤妾行。”

“好……好啊。”

雖然不太清楚……但我還是將信將疑的收下了。

正常通行說:“縱使賤妾不勞煩足下,明日足下也須來此議事。”

“明天嗎……我記得季度會議不是還有一個多月……”

“非也,明日乃緊急會議也。”

我愣了一下。

“緊急……是因為今天的爆炸案嗎?”

下午的時候我就看到了黃金大廈爆炸的新聞,還以為是這個。

“非也非也。”正常通行擺擺手:“事危至此,乃是以一人而起,其人名曰‘東都帝影’。”

“東都……帝影?”

我迅速把自己知道的人名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最後確定沒有此人。

“他是……什麼人?”

“【傳說】級異能者也。”

“沒聽說過的【傳說】級異能者……難不成……爆炸案是他乾的?”

“然哉。”正常通行說:“比其僅僅一少女,卻屠盡全警署之警察,賤妾亦不能敵。”

“還是女的……”我咽了口唾沫。

“那……正常通行,聽你這麼說……那傢伙現在下落不明了?”

“是。總局方殫精竭慮以顧此事也。”

我們正說話是時候,走過來一個男人。

“那個……正小姐,我拿可樂回來了……誒?這位是?”

“樓警長勿稱賤妾‘鄭小姐’!”正常通行大聲抗議。

這人第一眼看起來可能有三十多歲,不過再仔細觀察,我發現是他凌亂的頭髮和胡茬讓他顯得老氣了。

他穿着警服外套,裡面是自己的衣服,皺皺巴巴的,好像剛剛經歷了劇烈的運動。

突然出現一個陌生人,我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擴大了異能的輸出率。

“此乃南州北淀異能管理局之局長,辛衍先生。辛局長,此乃S市樓蘭破警長。”

“原來是辛局長,失敬失敬!”

樓蘭破笑着跟我握了個手,不知怎麼,我感覺他的笑容有點疲憊。

“您……這是加班了?”我問他。

樓蘭破聳了聳肩:“要是加班就好了。”

“樓警長方死裡逃生也,”正常通行說。“東都帝影方襲樓警長之警署,樓警長几為其所殺。”

“抱歉!”我的樓蘭破說。

“沒事,誰叫咱命不好呢。”

樓蘭破在我們旁邊坐下來,放下兩瓶可樂。

“樓警長之異能乃【稀有】級之【審判】。彼其已為東都帝影之異能作一初步判定矣。”正常通行解釋說。

“那東都帝影的異能是什麼?”我問樓蘭破。

“她自稱是【無中生有】。”

“她……真的是傳說級?”

“我的【審判】可以看透【史詩】以下的能力,但是看不透她的。所以,她絕對是【傳說】級異能者。”

“那……她的能力具體是什麼呢?”我問。

“似乎是從生成物品……啊,也不都是物品,她還可以生成電場力。”

“庫侖力?”

樓蘭破把自己如何在審訊室里被東都帝影用瞬間膨脹的空氣打飛那件事說了一遍。

“嚴格來……那應該不是庫侖力,嗯……不過生成庫侖力的話……她應該也能做到。”

我心中不由的這個叫東都帝影的女人忌憚了幾分。

樓蘭破回憶起那場可怕的戰鬥,額頭上就冷汗直冒。

“真的太誇張了,我還眼睜睜的看着她從衣服里掏出了一把加特林。”

我吃了一驚:“加特林??她能藏在哪裡啊?”

“賤妾目睹之時亦震驚無比。”正常通行感嘆到。

“這個……她是憑空生成這些東西嗎?那樣的話豈不是無敵了?”

樓蘭破搖搖頭:“好像不是……我聽她說,這些東西都是從‘盲區’生成的。”

“盲區是指什麼?”

“好像是……未被觀測到的區域吧……”

………………

我隱隱約約感覺事情比我想象的要更糟。

“那個……然後呢?你們現在知道她在那裡嗎?”

樓蘭破和正常通行對視了一下,都露出一臉無奈。

我尷尬的推了推眼鏡:“也是……她應該……已經跑掉了,是吧?”

正常通行認真的對我說:“此事大急也,賤妾因故不得留於此地,一切盡仰仗足下也。”

樓蘭破也說:“是啊,畢竟你可是天朝排名第一的異能者,曾經一手葬送長三角的‘瀧口組’和‘白社會’的人啊!”

被這兩個人一誇,我的社交恐懼症又犯了,急忙用手遮住臉。

“別>﹏<,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