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趙陽睡的並不好，夢見的東西極其混亂，沒有情節也沒有故事，就只有一些難以形容的畫面。
這算是噩夢嗎？
他揉了揉眼睛，起身發現張澤已經醒了，急忙拿一旁的起手機——六點一刻，看到時間還早，立馬鬆了口氣。
“你醒啦”趙陽靠着牆坐了起來，整理着睡炸了的頭髮。
聽見動靜的張澤也微微靠起來，“嗯，昨天晚上睡的挺早”看着他行動有點獃滯，不禁笑出了聲。
正在揉肩膀的趙陽聽見笑聲，立馬把動作收了收，“你……你笑什麼。”笑聲問道
“嗯……沒什麼啊，你要起床嗎？”張澤放下手機看着他。
趙陽轉回身子，開始換衣服，不知道是聲音太大的緣故，還是兩人聊天的緣故，夾在中間的程子亦也慢慢睜開了眼睛。
“你們起床了嗎”程子亦明顯有點蒙“我再睡會。”然後翻了個身，接着睡去。
兩人笑而不語，穿好衣服后，便下了床，一起帶着洗漱用品去了外面洗漱間。
“你好瘦啊，真羨慕。”張澤一邊擠牙膏一邊看着鏡子里的趙陽，“我就不行，容易餓。”
趙陽看着他只能尷尬的笑笑，實在是接不上話茬，索性直接用牙刷堵上了自己的嘴，低頭躲着他的目光。
“一會一起吃早飯吧，今天起得早，不用着急。”
面對張澤的邀請，趙陽點了點頭，表示接受。
幸好，看到他同意的張澤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低頭洗漱。
等到兩人回到宿舍的時候，黎凱已經醒了。
“你們兩個要出去？”黎凱見兩人穿上了外套和鞋子，猜測道。
兩人點點頭，“我們去食堂。”張澤把櫃門關上，輕聲回應。
黎凱點點頭，便沒在說話。
張澤推開門，等他出來后，又輕輕合上，“你吃什麼？”
“嗯……”趙陽猶豫了半天，也沒有個結果，只能把問題又拋了回去，“你想吃什麼？”
看到趙陽略顯糾結，他又沒忍住笑出了聲，“噗，不是吧，你想吃什麼都不知道嗎？”然後用肩膀頂了一下趙陽。
被撞的某人有一絲不爽，“我這不是聽一下你的建議嘛。”咬牙切齒的回應道，腦袋裡想的卻是怎樣撞回去。
“那我們去……唉！”張澤被他突然靠上來的身體撞了一個踉蹌，差點倒地上。
“哈哈哈哈哈。”趙陽立在旁邊看着他的糗裝笑的很大聲，然後又快速跑下了樓，像個孩子一樣大喊：“讓你撞我。”
張澤臉上依舊掛着笑，搖搖頭后不緊不慢的下了樓。
“我還以為你回去了。”等了好一會的趙陽抱怨到：“下來的也太慢了。”
姍姍來遲的張澤依舊掛着微笑，“有嗎，咱們是三樓，挺高呢！”扯出一副哀嚎的表情。
“少來了，你這大長腿走的還慢嗎。”兩人一邊走一邊互相懟，就好像兩人認識很久一樣。
等二人走到餐廳的時候才發現，人少的可憐，甚至有的攤位都沒有開張，張澤一邊走一邊瞧，似乎沒有什麼食物入眼。
一旁的趙陽倒不覺失落，這種氛圍對他來說很舒服，冷冷清清幾個人，也感受不到什麼壓力。
跟着他轉了一圈后，趙陽忍不住了，“你到底吃什麼，轉一圈了。”
聽到抱怨聲的張澤，摸了一把后脖頸，“吃包子吧，那邊有小籠包。”
趙陽順着他目光看去，確實有一家包子鋪，隨即表示贊同，看到不遠處還有賣粥的又開口道：“你喝粥嗎，那邊有粥。”
“喝，南瓜小米，或者皮蛋瘦肉粥，你幫我買，我去買包子~”張澤交代好后，便往包子鋪的地方邁腿走去。
有這麼指使人的嘛
趙陽心中止不住的抱怨，然後也轉身去買粥了。
皮蛋瘦肉粥……沒喝過呢。
抱着好奇的心態，趙陽買了兩份皮蛋瘦肉粥，鮮香的味道引得原本不怎麼餓的他，肚子也開始叫了起來。
等張澤抱着兩屜包子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喝了一小半了。
“快嘗嘗，好香的粥。”趙陽把另一碗粥推了過去，邀請他品嘗。
剛坐下的張澤把包子挪到一旁，結果粥，也喝了一口，露出一臉滿足來。
“我覺得我可以吃好久這個粥。”張澤又搛起一個包子塞入嘴裡，還不忘喝口粥。
認真吃飯的趙陽並沒有搭理他，這讓張澤感到一陣失落，然後耷拉着肩膀吃起了自己的那份。
兩人吃的很快，張澤甚至感覺還沒怎麼飽，可惜卻不好意思在多吃了。
“我們走吧。”看見趙陽已經收拾好殘渣，張澤拿着餐盤起身，準備離開。
“走吧。”趙陽也起身，隨着張澤的腳步離開了餐廳。
二人剛從後門離開，程子亦就從正門進來，剛好看見他倆的背影，心裡一陣不爽。
這兩人是要黏在一起嗎？
程子亦忍不住攥起了拳頭，臉上的表情也情不自禁的陰了下來。
同行的黎凱看見他這副表情，用胳膊肘頂了他一下，面無表情的說：“怎麼了，看啥呢，一臉別人欠你錢的樣兒。”
被發現的程子亦立馬鬆開了手，若無其事的插進口袋裡，眼睛卻不自然的四處張望着，“沒啊，可能有點近視，我在看那邊的標語。”然後尷尬的笑笑。
黎凱對他的這番解釋半信半疑，其實他也看到兩人離開的背影了，不過沒有認出來，也沒有往某方面去猜，只當是程子亦看見了讓自己不爽的事情了，便沒在過問。
“我感覺你很開朗啊。”張澤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話，弄得趙陽一時間不知怎麼回應。
看着他為欲言又止的表情，張澤或許是知道了什麼，又換了個表達方式：“我是說，你跟我印象里的不太一樣。”
此話一出，兩人都愣了一會，趙陽支支吾吾的也說不出什麼話，張澤也跟着閉嘴了。
沉默片刻后，趙陽率先開口：“其實……還行吧，我以前是沒這麼開朗，不過宿舍里的大家讓我感覺很舒服，所以可能會不那麼……”
趙陽形容不出這個感覺，一時間竟連同身體一起頓住。
“嗯？怎麼不說了。”張澤見他戛然而止，不由得心生疑惑。
趙陽把頭低了下去，“就……可能比較舒服吧。”然後加快步伐，越過張澤向前走去。
兩人一路上都沒在講話，氣氛如同陰沉沉的天氣一般，很是壓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