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大海,沙灘。

燒烤,喧慶,泳裝。

這是神格與人類難得的一次狂歡。

“主人,那邊的燒烤烤好了,需要少姜幫您去拿嗎?”少姜赤着腳,着泳裝跑來。

其實若非是解神者說一直呆在它身旁好像囚禁了她一樣,她會一直侍坐在一旁,雖然說了之後,她也只是在它的附近徘徊,時不時就回來了。

解神者的雙腿尚未痊癒,所以只能在這曬太陽,取個燒烤也要人幫忙。

“啊,是土豆片,少姜總是這樣麻煩你了。”

“願為君步。”她笑起來很好看。

至死以慕,在她的心裡還加上了這半句。

然而解神者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又趕緊叫她回來。

“啊!等下,少姜過來下!”

“嗯。”她很快小跑回來了。

“我想起了一首詩,扶我下,疼疼疼,坐太久了。”

解神者在少姜的攙扶下站起了身來。太陽火辣辣地呼喚着大海的浪漫,它手掌靈巧的一翻,牽住了少姜,後者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與解神者一起吟誦起來,儘管它事先並沒有告訴過她這件事。

“世味年來薄似紗,誰令騎馬客京華。

小樓一夜聽風雨,深巷明朝賣杏花。

矮紙斜行閑作草,晴窗細乳戲分茶。

素衣莫起風塵嘆……”

“猶及清明可到家。”

兩人心有靈犀的相望着對方。

“主人……”少姜的臉上紅暈更濃了。

不料解神者只是一笑,指着遠方說

“快看!”

此時耀陽向日出處沉去,殘夜匯聚而來,白日像一道光明的裂縫在海天一線的中間停留,斑斕的極光從當中溢出,在殘夜中流淌,煙火在天際盡頭綻放出了一副絢爛的畫卷,幾乎所有人都停下自己手頭上的事情,痴痴的看着這一幕夢幻般的景色。

這是它早已準備的驚喜,那首詩便是開啟了暗號。

“漂亮不?”解神者重新坐下。

“喜歡。”少姜歪着頭,緊挨着它。

白晝的頭顱倚靠着黑夜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