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航空基地（一）
衛斯理他們駕駛的飛機抵達南洋海域后就一直在特定的空域內來回飛行，沒有立刻靠近目標地點。
“我們的燃料支撐不了太久的。”坐在駕駛位上的虎鯊說道。
“不用擔心這個，我們要相信他們的辦事速度。”衛斯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就按照這種模式飛，他們劃定了監控區，監控區之外的飛行器他們是不會注意到的。”
“我們是要跟他們爭奪某種航空飛行器吧？等他們準備好起飛還來得及嗎？”
衛斯理露出一臉調皮的笑容：“來得及啊，只要我們敢玩一次刺激的。”
“刺激的？”虎鯊一頭霧水，衛斯理的決策一向很詭異，他不敢多問。
說話時衛斯理一直在敲擊鍵盤，美杜莎有些好奇：“你在幹什麼？”
“在網上留下我的鏡像，它會尋找這次與我博弈的人，並將其擊敗。”
“這種事情也可以辦到？”
“在那塊白女王的碎片還聽命於教團的時候，教團里的科學家將其研究了很長一段時間，意圖掌握類似的智能程序編寫方法。雖然最後無法達到白女王那種高度，但還是取得了不錯的成果。”衛斯理看着電腦屏幕上的代碼一行行閃過，十分滿意，“他們沒有把夏大小姐安排到這次任務中，真的是一個敗筆啊。”
這架飛機繼續飛行着，與附近經過的飛行器一起進入巴倫的衛星監控範圍，並沒有引起太多注意。
……
……
西城蒼火五人在重型潛水設備的幫助下迅速下潛。海底一片漆黑，但在潛水燈的照射下，眾人很快發現了一個水泥結構的隧道口。
“我跟搭檔下來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好的裝備，都是靠自己的意念場硬撐下來的。”高文指了指那個隧道口，“裡面是有空氣的，我先。”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跟着高文一起游進了隧道口。
隧道很深，內部被海水侵蝕得很嚴重，看得出來這條隧道已經存在了很多年。眾人在隧道內拐了幾次，通過了一個氣閘，才終於從水裡出來。
西城蒼火脫掉笨重的潛水裝備，呼吸立刻順暢了許多。所謂的基地內部也是一片黑暗，迴音要很久才能傳回來，明顯是個很空曠的地底空間。
高文取下潛水燈，忽然說道：“接下來要看到的東西，還希望大家不要驚訝。”
“就直接讓我們看好了！”莉莉絲很不耐煩。
“收集情報是個很需要細心和耐心的事情，這還是母親以前說過的，莉莉你得改一下自己的態度。”
“嗯……”莉莉絲再次被哥哥訓得說不出話來。
高文把潛水燈調成廣域光，朝對面照射過去，眾人在看到眼前景象的那一刻，都不由自主地張大了嘴。
出現在燈光里的是一個巨大的圓柱形空間，一枚高度有上百米的巨型橙色火箭默默矗立着，還背負着一架白色的飛行器。它們的體型並沒有天行艦大，但是這樣近距離觀看仍然覺得十分壯觀。
這個空間似乎是一座發射井，而他們就站在發射井頂端的一個環形站台上。
“這是什麼東西？”四月一副虛心好學的樣子。
“這種飛行器在戰前紀元應該隨便一個人都知道吧，可惜後來的科學界強行禁止了這種技術的傳播。”高文嘆了口氣，“另外在巴倫科學議會中真正知情的人都已經不在了。”
四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拍拍七世的腦袋：“看，我們待會兒就要乘坐這個。”
“嗯……”七世的回答一如既往，只是她臉上有種被當成小孩子的不爽。
“這玩意兒的控制台在哪兒？”西城蒼火問道。
高文照向另一邊：“跟我來。”
眾人沿着螺旋樓梯一路向下，最終來到位於發射井中部的一個控制室內。控制室內陳列着好幾排控制台，儀錶上都落滿了灰塵。但是這座基地的設計出奇得好，竟然沒有一台機器有受潮的跡象。高文擦去某個控制台上的灰塵，按下一個按鈕，控制室內立刻亮起了燈光，各個儀錶也依次亮起。
“就這樣？那還用五個人一起下來啊？”莉莉絲吐槽道。
高文笑了笑，說道：“當然需要五個人一起下來。”
莉莉絲愣了愣，忽然想起她父親召集各方人員時說的話。這個任務必須由雙方一起執行，那任務中的重要環節也不能拋下任何一方，否則就會引起猜忌。莉莉絲忽然覺得父親口中的“核武器”有種可怕的魔力，它逼得雙方不得不採用這種戰戰兢兢的方式處理它。
“滅世戰爭遠比我們所了解的任何一場戰爭都要慘烈，在那場戰爭中誕生的武器的可怕程度，想必也是我們無法想象的。”高文似乎看透了莉莉絲的心思，“所以這次任務不僅僅是了解這種武器是什麼而已。”
莉莉絲低下頭：“我明白。”
“還是有你的時候這丫頭比較乖一些，”西城蒼火忽然說道，“能教教我嗎？”
莉莉絲“咔嚓”一聲甩出自己的光劍，高文立刻制止了她。
四月四下里張望了一下，問道：“那讓基地升出海面的開關在哪裡呢？”
“看標語。”高文說著來到一個拉閘式開關前。
四月皺起眉頭，開關下方的確標註着“Rise above the sea surface”的字樣：“巴倫語？”
大家都一愣。
“這代表着什麼，暫時不要瞎想。”高文說著握住了開關的把手，“處理掉那兩艘飛船，我們大可以坐下來討論這個。”
良久，四月眯起眼睛笑了笑：“好建議。”
高文鬆了口氣，拉下了開關。
電源接通的同時基地並沒有上升，但是控制室內的電腦都自動開機。這些電腦一開機就開始運行某種程序，控制室內的攝像頭髮射出一道光幕將西城蒼火等人都掃描了一遍。
“警報！警報！檢測到能力者！基地自毀倒計時……”
刺耳的警報聲響起的同時，所有電腦屏幕上都出現了讀秒畫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