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只有兩個,你們千萬不要與我走散……”
就在明月澤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蘇醒的小雛菊張開了大嘴將我一頭吞下,就是書籍之上的黑色球體,莫名其妙的漲大,隨後裂開了一道口子,沒有任何預兆的將我吞下。
等我拔出來的時候發現那傢伙嘴裡居然叼着那柄鍵匙,她回頭鼓着嘴吐出一縷頭髮,【哼】的一張字符傳過來後轉身就飛。
我沒多想就追了過去,最終好不容易拽住那鎖鏈式的尾巴。回過神來就剩我兩了,明月澤居然沒能追上來……
“為什麼搶我的鑰匙。”
【我不想小小龍骨消失。】
“可是為什麼奪走我的鑰匙。”
【鑰匙解開奧斯那座門之後小小龍骨的身體也會崩潰。】
“他是看門的大狗嗎?”
【你才是大狗,你們全家都是大狗。】
“那龍骨先生也是大狗了!幽姐姐說潮瑟彌曦的居民都是我的家人。”
【那撤回後面一句……不對!我為什麼要跟你這孩子鬥嘴啊!會降低智商的,小小龍骨已經被迫害了。】
“明明你比我還小……”
【總之鍵匙不能給你。】
“這句話是由我來說好不好?”
【反正我已經吞掉了。】
任由我在她嘴裡翻找也找不到鍵匙的存在,裡面是個異空間嗎?
右手不停的搖響鈴鐺,左手拉着黑色鏈索。我們尋找着麟鬼。
紅綢所過之處都會留下痕迹,那是只有持有者才能看見的痕迹,類似蛛絲,或者是粘液一般的東西,我就是跟着這個走的。
被彌楠香襲擊的人會被隨機傳送在某地,而彌楠鄉的世界連綿無盡,它並不像潮瑟彌曦那樣每一片地域都是接壤着的,在彌楠鄉並不存在那樣的規理。它像一個魔方盒子,並不是普通的九宮格,它那格子的數量無以計數,運作軌跡也並非簡單的橫與豎之間的交錯。每一片地域之間的組合都是隨機錯亂的,難以捉摸透其規律。
當然,我並不是說彌楠鄉是個魔方世界,他的原形依舊是一條道路,一條連接彼與此的道路。
跟從着紅綢的指引我們莫名其妙的走出了那片奇怪的沼地樹林,靠着明月澤我們在裡面幾乎兜了七小時的圈子,但是在紅綢的指引下我們迅速離開那裡,真懷疑明月澤的能力。
在沼地森林邊緣有一座橋,那是鋪在雲層之上的橋,橋的另一側連接着另一片地域,在此之前我們已經走過了好幾座這種橋,每逢這時明月澤都會猶豫很久,有時候甚至命令我們折回。走在橋上就再也沒有了回頭路,曾經去過的地方永遠消失,你不可能尋找到原來的地方,所以他會猶豫很久。一片地域上也不可能只有一座橋,橋幾乎是將這片沼地森林圍成了一個球,在它的每一個方向都會有個選擇,一旦踏入就無法悔恨的選擇。
如果錯了,就可能永遠迷失在彌楠鄉。
但是所謂正確的路又是靠着什麼來評定呢?答案是根本沒有這種東西。路途有遙遠之說,卻沒有死胡同,只不過會走到彎路。明月澤說,在彌楠鄉只存在兩個地方,一個是起點,一個是終點。兩者之間的連線就是彌楠香的道路。迷失的人最初會忘記終點,漸漸的會忘記起點。一旦兩者都忘記了,那此人註定是迷失於此了。
我的手中拿着明月澤的鈴鐺,麟鬼和幽姐姐各拿了一隻,既然如此我們是無後顧之憂的,這也是明月澤將鈴鐺交給我的原因。紅綢會幫我們探路,聯繫着彼此。
最糟糕的情況是幽姐姐靠鈴鐺呼喚我們,我們隨着紅綢走就行了。
唯一沒有鈴鐺的是明月澤,可是彌楠鄉的道路他是最熟悉不過的。即使不靠鈴鐺他也能夠尋找到方向。
我看着面前的這座橋猶豫是否上橋。在這隻有一人寬的橋路兩側,是彼此層疊的雲,雲團不知被什麼光的暈染着,接近櫻色。在雲層上數不清像幽靈般的東西,明月澤也不是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只知道那並不會攻擊他。幽靈有着晴天娃娃身形,圓鼓鼓的大腦袋,每個都身穿白色連衣裙,但是面容與表情也形態各異,偶爾還會遇見一個附和人類美感個體,他們身體接近透明,又與雲層融在一起,一般來說很難發現,但是它們數量眾多,也就容易被人在意到。
“這些幽靈有知性嗎?”
【那是白纓!】
“嗯?你怎麼知道?明月澤都不認識!看起來和幽靈沒什麼兩樣!”
黑球小雛菊看了我一眼,然後扭過了頭,雖然她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頭。
【白纓,食其主生氣而生,群聚成霧,因其聲形如“萌萌噠!”,又稱暴擊獸】
“你什麼時候化身為妖怪百科啊!最後兩句是什麼鬼!完全沒有邏輯啊!我看你才是暴擊獸勒!相信你的我被狠狠暴擊了。”
咳咳!失態了!
人設崩了,麻煩刪掉剛才的畫面。
重新來過。
“哦!哦……原來叫做白纓嗎?彌楠鄉的生物只有彌楠香,飼養這些東西的只有那個怪物了吧?回想起來攻擊我們時出現的濃霧……!不過小雛菊一直睡着……”
【我們需要等小小澤嗎?】
嗯?轉移話題?請讓我為剛才的事態收尾啊!
既然沒有了後顧之憂那就沒必要等了,他也說過走散之後就找不到我們了。
在我剛想回答小雛菊的時候,耳邊突然冒出了一個句話,這聲音雄厚如同悶雷。像個拿着鎚頭鋤地的肌肉老漢子!
“萌噠噠噠……我們需要等小小澤嗎?”
我回頭一看,身後赫然出現了一直黑色的白纓,它怒目直睜,頭貼頭對着我。
這位兄台,您是要跟我比頭槌嗎?
我滿臉黑線,笑容詭異,心頭滄恐。
這是逼我再一次失態嗎?
【黑纓,白纓變異種,性格溫順,遇見喜歡對象喜歡放電,又稱復讀獸!】
小雛菊的解釋剛完,我就遭受了一聲電擊,只有一陣的痳酥感,並沒有雷電那般恐怖。
【白纓種群中黑纓無視覺感官,靠氣息辯物 ,電壓可刺激其身體活性,黑纓只對自己喜歡得對象放電。真好,它喜歡上了你呢!】
“萌噠噠噠噠……它喜歡上了你呢!”
黑纓在小雛菊句尾復讀了一次衝擊性發言。
“第一次見面那個天真可愛的小雛菊哪去了?為什麼變得這麼腹黑了。你說的話根本沒有聲音吧?為什麼特意的將這些話語穿過黑纓的耳蝸?還有你不要專挑着些敏感的字讀啊!”
【哼!】
“哼!”
黑纓輕蔑的瞧了我一眼,別過頭去,挑了挑眉毛。
“赤裸裸的挑釁,你是故意的吧?肯定不是喜歡我。”
【啊呀!小小零這麼自戀嗎?】、
“萌噠噠噠噠……小小零這麼自戀嗎?”
“夠了!我投降了。我可不能淪為卑微的吐槽角色。也請你還我那個純真的小小雛菊。”
【不玩了嗎?】
“即使隊伍里的搞笑神秘角色與不稱職的主角消失了,我們倆也沒必要填補他們的空位。”
小插曲到此結束!
【白纓是彌楠鄉的吐息,這些類似於他的寵物。他或許已經知道我們在這了。】
我回頭看了看那片森林,心想着明月澤會有自己的方法出來的,於是決定前往尋找麟鬼。明月澤似乎在我們走散之時說過他找不到我們。既然如此只能先與麟鬼匯合吧。
手中的鈴鐺繼續搖響着,它似乎有所回應,手上明顯感受到了鈴鐺的震動,他就在橋對面的不遠處。
“喂!小雛菊有什麼辦法阻止它嗎?時不時就給我電一下。”
【如此頻繁,可能是有事求助小小的你。】
“求助我?這傢伙的主人是彌楠香啊!求我幹什麼?”
【可能主人出事了一類的!】
“你沒開玩笑嗎?拒絕幫忙!那傢伙還想吞掉我。”
我將鈴鐺暫時交給了小雛菊,雙手抱住黑纓的大腦瓜,轉身,我丟。
“嘿嘿!回你大老家吧!”
將黑纓無情的丟進白纓雲層堆里,白色無垢的雲團中黑色格外顯眼。
將之拋之腦後,我踏上了橋樑,橋體並沒有花里胡哨的護欄,只是一條呈簡約的淺藍色的路,路只有一人寬,兩者并行可能會掉下去,由於白纓的存在,路上染上一層白霧,高度大約浸沒腳踝,橋看不見盡頭,也隱藏在雲霧之中。
最初我是跟隨着明月澤他們走的,當初並沒有什麼憂慮,但是現在我卻要獨自面對它,而我的決定也會影響到小雛菊,一旦迷失就難以離開彌楠鄉。
這是一種依賴感!一種想要逃避抉擇的依賴感,失卻記憶后本能的依賴感。必須在旁人的指引下我才能明白自身所要走的路。
零——我應該成長到能夠獨自選擇的程度。這點程度還需要有的,而這就是第一步。
“小小雛菊走吧!”
隨着我們的前行,方才那個扭曲的只有剪影的二方世界也逐漸消失,並不是說漸行漸遠,那個世界確實從眼前消失了,一塊塊的抽絲剝離。
身走在狹窄的橋之上,身後留下一道道影子,那是我們兩人留下的動作,不知為什麼被定格在那裡,彷彿電影膠片留下的畫面一般。
身後的道路如同琴鍵一樣一快快塌方,每走一步,塌方就跟進一步。身後的那個森林世界以及在哪之前我所遇見的風景都會永遠的消失,無法再次邁足。
雖說如此,也不盡然都是壞事。
那個片森林中到處都是水灘,沼澤,出來的時候滿腿都是泥巴,來自少女的本能厭惡感,但是找不到一片清澈的水池,即使找到也無法清洗鞋子,我可不想將腳丫泡在濕漉漉的鞋子里,雖說它已經濕透了。無可奈何就這樣踏足在橋上之後,卻發現泥漿卻逐漸從腿上剝離,化作粉塵消失了。
每一片世界都是互相獨立不加干涉,一片地域的痕迹是不允許帶到另一片地域的。
——這就是彌楠鄉。
【小小零,我有不好的預感。】
小雛菊左顧右盼的,撲動着書籍頁在身後左轉轉右轉轉。
“小小雛菊,不說出來就不會發生。”
【小小零,不要逃避現實!】
“倒計時跑吧!說起來都是淚花!成長的道路就沒一塊好地方。”
【怎麼想都是小小零的錯。】
就在我們邁足橋上的時候,兩側的氣氛嘩然改變,再次之前我都沒遇到這種現象,明月澤不是說那些東西不會攻擊人嗎?難道知道它是什麼物種后對方就會散發敵意嗎?
以那隻黑纓為首,白纓群中似乎鬧起了革命。
“萌噠噠噠噠……”
以黑纓雄厚野漢子聲音發起吶喊。
“萌萌噠噠,萌萌噠噠……”
白纓雛嫩嬰兒音井井有序的回聲。
它們像浪潮一般此起彼伏的跳起,落下。形成了蓄勢待發萌噠噠軍團。
怎麼想都是自己惹的禍。
【三】
【二】
【一】
【衝刺】
彷彿回應小雛菊一般,軍團圍擁而起。
“不就是被拒絕了嗎?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嗎?”
以黑纓為首,白纓種群聚在一團,飛散的個體化作雲霧,最後交匯成一個巨大的個體,那是就在不久之前見過的彌楠香,但是感覺天差地別,雖然身上的氣息與昨夜所見的彌楠鄉香有着同樣氣息,但是眼前的彌楠香根本就是個巨大的雲團捏成的玩偶,只是具有形廓的偽劣產品。雖說如此,面前的的偽劣彌楠香卻比昨日所見大得多,儼然一副巨人。
黑纓位於最上端,組成了彌楠香的角,黑色的鹿角霹靂作響,其中蘊含的電閃是眾多白纓的聚合,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萌噠噠噠……它喜歡上了你呢!”
“這才不是對待喜歡的人的方式哩!”
“萌噠噠噠……是對喜歡得人的方式哩!”
“不要只復讀一般啊!”
“萌噠噠噠……,萌噠,萌萌噠噠……”
“我根本不明白你說什麼了!”
鹿角之間黑色的電閃化作一柄巨大劍,白纓彌楠鄉舉起手拔掉巨刃,朝我們右方揮去,這並不是攻擊,只是鹿角拔劍姿勢!這一揮動,驚天闢地,雲面彷彿裂開一般豁然開出一道口子,我朝下方瞧了瞧,卻發現雲層並沒有徹底劈開,根本不知道雲層之下有多深,下方又是什麼。
“擺個poss是想嚇人嗎?從腦袋上拔劍很彆扭吧?”
“萌噠萌噠萌萌噠……很彆扭吧!”
巨劍劍格上輻射出數道電刺,電蛇靈動,橫掃雲層。
白纓彌楠香沒有立刻發出攻擊,這是在炫耀着自己的武力值。
【要劈下來了,快想辦法啊!】
“我也不想喪身彌楠鄉,除了逃跑能有什麼辦法?”
【那可是39米長刀啊!】
“沒有那麼長了!”
【可我們還是跑不出他的攻擊範圍。你不是帶着刺劍嗎?】
“未冠名的怪物?不行不行,這個導電,我還猶豫扔了,而且上面有個大裂縫,碰到就會……”
【小小零是笨蛋嗎?這柄劍可不是這麼用的。】
“除了冠名還有什麼用?”
【小小零,把自己能力都遺忘掉,你跟小小龍骨都是大笨蛋!】
“為什麼突然發火啊!”
【哼,不理你了。】
書頁翅膀突然加快,甩下了我,朝着前方跑去。
龍骨先生的脾氣明明是跟你學的。
跑的太遠會失散的!
而彷彿響應小雛菊的行動一樣,白纓彌楠香也在此刻發起了攻勢,他張口吐息,七竅冒出縷縷雲霧。雲霧匯聚成團,彷彿無數燃燒赤紅隕石雨從空中刷落。
“萌噠噠噠噠……它喜歡上了你呢!”
“對不起,我們物種不同,不合適啊!”
我拔出腰間的刺刃——未冠名的怪物。如果真的是怪物有點用處嘛!我可是很期待你哦!
左腿左側邁出,右腳上步成弓形,右手持平將劍尖指向高高在上的彌楠香。
習以為常的動作,身體明顯熟悉這個持劍姿勢,但我怎麼感覺頭頂一直烏鴉帶着省略號飛了過去?
呃,這個姿勢是對人招!
更何況那麼大的劍我怎麼擋?
——所以我傻愣愣的站在這裡做什麼呢?
“小小雛菊等等我。”
【還以為誘餌計劃成功了!】
“……”
“……”
“……”
雲團隕石雨速度並不快,雖然感覺很有氣勢的樣子,但是擊打在橋面只有空氣爆裂的鳴響,聲音就像是水氣球拍在地板上“噗”的一聲,被擊中的橋體並沒傳來劇烈的震動,彷彿什麼也沒發生一般。
“看起來沒有用嘛!麻煩的只有雷電嗎?”
就在我這麼說的時候一道白閃從面前擦過,那是雲團隕石,從眼前呼嘯而過,僅差一點就命喪黃泉。
大意了!
說起來怎麼這麼久了還不見巨劍落下來嗎?
“喂!專業點好么?不要中途摳鼻屎啊!你是打算將鼻屎混在雲團中襲擊我嗎?”
【辛苦小小零了!小小零想負責了一整話的吐槽嗎?】
性格變了,現在畫風也變了么?為什麼黑球上一個肌肉分明的男人臉啊!你是誰啊!
【小小零,變化的並不只是小雛菊哦!小小零的性格,情感在反反覆復的變化。而現在小小零身上現在透露着一股廢柴眼鏡味。】
“冷不防的詆毀人你是要和我開戰嗎?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扶扶不存在的眼鏡,拿起確實存在的刺刃。
【是的,小小零已經淪為了卑微的吐槽角色了。】
“喂!這個事實不要明說出來。說出來代表你已經做好覺悟了吧!“
【彌楠鄉的選擇就是這樣,一不小心就會迷失了本心,在沒有引路人的指引情況下,貿然做出選擇,而這些選擇都會影響到我們自身,情感,性格,最後是全部。最開始還能意識到自身的變化,慢慢的開始容忍,最終默認,直到最終遺忘掉了最初的自己,遺忘了目的地,遺忘了起點。】
【小小零,你的吐槽行為是因為潛意識裡受到影響了。當然小雛菊也是。】
【彌楠香的吐息本身就是困擾人心之物,它們存在於兩側就是為了篡改旅者的本心,而且一切本人都不知不覺。一個個的選擇最終會使旅者忘卻了最終的目的地。】
“小小雛菊,我不要成為只會吐槽的廢柴眼鏡!這種事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呢?”
扒住這對方的尾巴,淚眼汪汪!我是明白自己突然為什麼每一句都想吐槽了!想當初那個有點小迷糊,對周圍一切都充滿好奇的,偶爾也會認真的小清新零正逐漸離我遠去。
現在卻成為了空蕩蕩眼鏡本質的吐槽君。
【如果連自己的本意都堅持不了,小小零還有什麼持有鑰匙的資格。你連自己的劍使不出來有何以成為指引潮瑟彌曦居民的鑰匙呢?】
【原本我也打算袖手旁觀的,但是自身的性格變化讓我不得不行動了。說起來方才我的黑球腦瓜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是誰啊!我也不要變成那樣!】
“唔!我覺得這才是你真身哦!可愛的小雛菊大腦里竟然藏着如此複雜的心思。這根本就是個心思縝密的黑道老男人吧!”
【不要這樣吐槽小雛菊!快點幹掉那個大傢伙】
【我們快跑的橋的盡頭了,他也該認真動手了。】
【如果就遮掩躲過他的攻擊,成功渡過橋,這些性格就會落實難以改變!】
【到時候小小零會真的成為一個眼鏡的!小雛菊我會戴在這個男人臉上哦!扶着眼眶會反光哦!】
黑道老哥小雛菊從黑球上伸出兩隻手,捏着我的臉蛋,他(她)是想把我臉蛋捏下來嗎?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無能為力。”
【隨便一個能量斬幹掉他了,以前的小小零可是輕易做得到的。】
【那柄劍本身就是小小魂魄的一部分。】
【消滅掉那個彌楠香小雛菊可以考慮把鍵匙還給小小零。】
“從腹黑小雛菊變成了話癆黑道老哥嗎?你能不能不要再言語攻擊了,你知道我眼前的視野都被你的話語字符沾滿了。”
說話的同時,我急剎車停了下來。刺刃持於眼前,左手置於後背,右腿邁前,左腳后抵。
再一次擺好姿勢。
“來吧!”
朝向白纓彌楠香發出開打信號。